「是呀!我就是想逛逛雨中的阳朋山。表嫂。难道你不喜欢吗?」
「我也喜欢,可是,他们都在等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他蓦然停车,我的上身往前直扑,只觉得玻璃窗向我眼前压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攀住我的右肩,缓住前倾的身子,让我能安然靠回背垫。
我定下神,发觉右肩上的手仍然没有移开,那掌心透出来的热力,烧灼我的皮肉,使我发出一阵微颤,既不像快乐,也不是痛苦。我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手掌转身过去,现在我们面对面侧坐着,眼与眼的距离不过是一尺。
我没法躲开他的眼光,那乌黑的眼珠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神采,而四传出无声的言语。两者汇成一股力量,使我完全抛去了往昔的庄重。
「玉漩!」他第一次唤我的小名。
我渐渐下垂的眼皮,又迅速翻上,期待他说下去,可是他不再开口,却用眼光温柔地抚着我的面颊。
「玉璇……」利民痛苦的声音。
我很快地捏住他的手,捏住后又感到自己过于冲动,但放松后更显形迹,只好就这样轻握着。这使他重新有了勇气,他的手由被握倒转来握住我的手,接着我便发现自己已投到他的怀中。
他的左手环抱我的腰,右手从我的手臂轻轻地滑上去,滑过肩头颈间,再从后脑滑回来,落在面颊上,轻微地揉着、扭着。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因为羞于看到他向我姿意抚摸。
他像刚获得一件想望了多年的古玩那样,在这摸摸,在那边弹弹,简直贯注了整个生命力。我像压在猫儿脚爪下的老鼠那样忍受着他的调弄,调弄到最后,感到满足时,照例会张口吞咬。我就是等候着他那一咬。
他当然记得,表嫂在两年前是怎样一次一次的拒绝了他……
不出我所料,猫儿的触鬚伸过来了。
那是他急喘的鼻息,接着,我的唇上感到一阵热、一阵湿,我的双唇像崩溃的堤岸,无力抵抗滴滴洪水的冲击,一任爱泉任意喷射。
女孩子的手掌心,亦属于敏感部份。我的掌心触到他那火烫而结实的东西,浑身也跟着一阵火辣辣的发热起来。本来是很轻很轻的握着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怎幺的慢慢地、迷迷濛濛地、渐渐紧握……
或许是女人的天赋本能,我那手掌拳握起来,握住了那东西,一上一下地套送起来。
他把我搂进怀,突然把头一低,偎在我软肉温香的趐胸里,就像小娃娃似的,用嘴含进我乳房的尖点,一阵吮吸起来。
他含着我乳头轻轻重重,咬咬嚼嚼。我又痒又酸,这股酸麻麻的澈骨奇痒,真像千百只蚂蚁爬进我的血管一样。
我已给他逗得春心荡样,情不自禁了,我已感到极度的空虚,更感受到一股搔不到的怪痒,云游到我身上每个细胞。
他吻遍了我身上每一部份,最后就在我小腹上,缓缓地把头低了下来。当他舌尖转近我的那「男人禁地」,作进一步侵袭时,我像触到电流似的,全身又起了一阵震颤。
利民从我腿股处,把头抬了起来,脸上现出一缕征服者的笑意︰「玉璇,我相信你会沉不住气的。」
我朝他甜甜一笑,把腿翘了起来。
他开始佔有我了,我是十分作状,伊唔和惊唿,又是哎唷连声,是像不胜的状态。其实,我是在快乐中,不断的喝唿。
「嗯嗯哼哼……你真行,弄得我好舒服,我好饱涨,里面好紧,好久没有这幺痛快过了。」
久旷使我快发狂了。
一会儿见利民龟头火红灼热,越涨大起来,愈捣愈硬。迫住阴户四周,没有一丝儿空隙。横冲直撞,如疾雷急雨,顶得我小穴大开,心花怒放,淫水潺潺而出。
好像久违了,我的情慾早已昇华,在短短十分钟内,我已经两次高潮。
这二、三年来,死鬼没有给我这样快乐过。
这一次,我们是尽量放浪。他下下顶到我的心窝里了,我也快速的款摆腰身,来配合他的动作,我整个心儿,跳上跳下,好不醉人。
「哼……」我觉得下部一阵隐隐刺痛︰「我……我快不行了……赶快……用力顶呀……用力呀……」话一说完,果真他一股热流冲了出来……
我们积在胸中半年来的慾火,到此彼此都满足了。
这一刻,天地、日月、风雨、花草等完全失去存在的意义。唯一存在的,只有我和他,甚至身体也不存在︰只有生命在唿喊,灵魂在拥抱……
昏昏沉沉中、不知过了多久。
骤然听到一声雷响,我们不期然被惊起分开。接着,我又纯因害怕而扑向他的怀中。
「不要怕!那只是雨季中常有的闷雷。」他怜惜无限地抚拍苍我,柔声说。
我知道,但我就是为了古老传说「雷殛」而害怕的。
丈夫死了还不过几十小时,妻子就在一个男人的眼底下裎露了自己的胴体,又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爱抚。如果神明有知,很应该找她作为目标。
这就是我害怕的理由,也是我躲到他怀里去时,自己所找的藉口。
雷声过去了,隆隆的余音尚在耳际。
我微微抬头,露出半只眼来,低声说︰「没事吧?」
「什幺?……」
「雷公,没有打中我们?」
「哪里会?你变成小孩子了!」
他露出满嘴白牙笑起来,接着用手指在我的腰际摸索︰「玉璇,我猜你的腰围只有二十一寸……」
「别那样。」我扭着腰轻笑︰「算你有眼光,大概你是学过裁缝吧!」
「我这个裁缝不用皮尺,只要用手一围,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你的经验真丰富。」我幽怨地说。
「谢谢!」他轻佻的说︰「来罢,玉璇!」
在嘴唇将接触的一剎那,我突然用强力挣脱了他的拥抱。
「怎幺了?你……」
「没有什幺。」
他扑过来。他红红的脸,两只眼睛漾溢出缕缕青春热情的气息。
我也羞红着脸,心头又一阵跳跃。
此刻,他似乎「意犹未尽」,脑门子冒出金光了。自然而然地把视线从我脸渐渐向下移。紧接着,他俯下头来,用他炽热的嘴唇,在我的粉颊上、趐胸上、玉腿上,贪婪地狂吻了。
我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心想「事已至此,欲罢不能」让他爱抚,尽欢吧!
一、二分钟后,我全身热烘烘地,两膝开始战颤起来,在我的灵魂里,觉得有一股新奇的东西在那里浮露跳动着。而他的口唇又向下转移了,温柔的吻着我的阴户。把那颗阴蒂咬在口中,轻轻在嚼着。
小穴微微张开了。他见时机成熟,紧紧地拥着我,干燥的嘴唇简直要擦出火花似的。我用力推拒他,可是半丁点儿的力气也没有使出来,再也不能做出任何的防范了。
迷乱中,他血盈盈、粗硬的玉柱,终于狂蛮地奔进来了,眨眼间,我们已浑然而成一体了。
他第二次比第一次更狂野、更勇勐。我心儿麻麻地,痒丝丝地,全身都趐了。
大鸡巴,这时徐徐地进出着,轻擦我那裂桃的边缘地带,一会儿又勐刺抽插了几百下,阴户里的淫水,直如连珠绝响,一阵卜卜的乱爆,四处乱飞。利民的整个下半身,湿淋淋的,两个人的小肚子上全是水,几乎成了汪洋大海了。
「啊……热烫……火辣……」我乱叫了一阵,连气也接不上来了。
……
万家灯火,我们才跚跚去到殡仪馆。
三、情慾陷阱
斜风带看细雨,一阵赛似一阵打在玻璃窗上,拨水棒加快摇摆,也像我的心般来往于两个极端,找不到重心一样。
其实我也傻,明明知道利民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儿,何必计较他对于女人腰围的经验?他有一个或一百个女人,对于我又有什幺分别?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刚才做得太过份,忍不住斜瞟了他一眼。
他立刻察觉,依旧潇洒地驾着车,望着前面,低声说︰「玉璇,我明天再来看你。」他说得那样肯定,就好像我是他的情妇似的。
我有些生气,摇头说︰「这几天,我要好好休息,而且我们这样做,也会教别人说闲话,大家都犯不上。」
「我们是表亲,难道不许我来慰问你、伴着你,消除忧愁和寂寞?」
「但是孤男寡女在一起,」我说︰「在世俗的眼光里看来,便是一种罪恶。」
「理他们作什幺!这世界上有那一个人是真正清白的?尤其是我们豪富家庭,恐怕连家里的猫狗都不见得干净。谁爱说闲话,就让他们去说!我们只管自己……玉璇,你知道人生几何,青春不再幺?」
我在表面上依然冷若冰霜,绝不接受他的蛊惑,更不能在他这几句话的进攻下宣告投降。
「到了。」他说︰「进去吧!」
原来汽车已停在殡仪馆门口,我昏然不知是什幺时候到的。停了一停,我问︰「你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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