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衣香无觅处

作者：烈烈风中

      去年，我搬离住了十年的那条友谊巷。对自己曾经居住生活过的地方，总有一种想回去看看的念想，何况在那条巷子住的岁月中，我和周边的住户都保持着熟络的交往。初春时节，我因为一点小事，鬼使神差的开车转到了友谊巷，刚刚拐进去，前面一个光彩亮丽的身影和我对向走来，徐姐！5年了，还是那么优雅的气质，还是那么姣好的身材，弟弟噌的一下子站起来了。我稳了稳神，放慢车速，按下车窗，伸出头，她也看到了我的车，四目相对，缓缓擦身而过。在相遇的一刹那，还是徐姐先开口：听说你也搬走了？我后天回海口。我像个傻缺点点头。5年前徐姐就辞职随老公去了海口，2年前回来把这里的房子卖了。天晓得怎么我们会在同一天同一时候又回到这个巷口。那一刻，和徐姐4年交往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我知道，她这么多年一直在这里带着小孩生活、工作，和我在这里相遇、相交，丢下这一切奔赴海口，个中原委，我只能揣摩大概和我有关。友谊巷这一带，是那种比较老旧的私宅。我搬来时房价还不是很高，那些年我公司效益好，因为小孩读书问题，就选了这片区域，当时略高的房价我也是很轻松的就买下了。由于房子重新装修、改造得很好，开始一段时间左邻右舍经常过来参观，我也很快熟悉了我们这条巷子的住户。住在这里的多数是做生意的，只有少数人家有人在体制内上班，这也是我住了近10年要搬走的原因。那时候，我们这一带开车进出的还不多，我住进来之后半年，又换了一辆新款途观，邻居们都认为我很有钱，我也热心公益，经常帮助左邻右舍。那段时间，由于周边建设工地多，经常有工地外来人到我们巷子小偷小摸，我经常进出也不规律，午夜回家遇到过几次行色诡异之徒，组织邻居们追赶了几次，周边的治安秩序明显好转，我在邻居们的口碑直线上升。渐渐大致了解了周边住户，但是对面稍微离得远一点的一户一直没怎么看到过主人，只是偶尔夜里看得到那家二楼有灯光，我有些好奇，那里住着什么人呢？一个雨天的傍晚，我在一楼的门前看着外面的雨线发呆，突然那户人家的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穿着丝质黑色小红花睡袍的小少妇在门前一闪，把一个垃圾袋放在门口就迅速关上了大门。简直就是惊鸿一瞥，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脸，但是那弯腰一瞬凸凹有致的身材，那高挽的发髻，那有品位性感的睡袍，一下子就钻进了我的脑海，从此我惦记上了。说来也巧，住到这里这么久一直没有见过她，自那个大雨的傍晚一瞥之后，我隔三差五就会看到她。穿着职业装，身材玲珑，那脸眉和眼睛像极了演员海清。又过了几个月，因为公司一点纠纷，早上我约了保险公司李总，上班就到了他办公室谈事。下楼上车时，我眼睛一亮，她就在我车前面，好像在等什么人。我赶忙上前，她莞尔一笑，先开口：我是觉得这车怎么这么熟呢，原来是你啊。几分钟的寒暄，知道了她叫徐姐，是这家保险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她给了我她的名片。其实我和老婆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同时进了体制。在体制内呆了些年，感觉那种一眼望得到头的生活太平淡了，我毅然停薪留职，自己创办了一家网络工程公司。在我们这个三线小城，那几年网络生意正赶上时候，我这人也比较大气，和我打过交道的客户都很快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生意也是顺风顺水。我也从开始的忙碌逐渐轻松起来，跟项目、看现场、做设计等一些关键环节我把一下关，其他的具体实施都有了一帮人。那年夏天的一个早上，因为一个项目我7点就开车出门。也是那个巷口吧，我看到徐姐在前面步行去上班，晨风吹拂，衣袂飘飘，衬出她曼妙的身材。车过她身边，我轻踩刹车问道，这么早上班去啊，要不要我送你一下？徐姐转身莞尔一笑，眼睑微翘，小嘴微撅，我完全看呆了。上车后徐姐很大方，问起我怎么这么早出去，我也实话告诉她因为项目上有点急事要处理。她忙说那不会耽误你吧，要不我自己走过去。我来了句油嘴滑舌：再忙也要送徐姐去，免得你被太阳晒黑了啊。她抿嘴一笑。快到她公司时，她说不要到公司门前吧，我就在这里下。我贫嘴又上来了：怕别人看到我们两个不正常啊？徐姐好像突然想起来，问了一句：我前几天想跟进一下你公司的业务，哎，不晓得电话呢。我说等一下我打给你。分手后，我心里一直乐滋滋的。反反复复回想徐姐和我的对话。一个基本判断确定了，那就是徐姐也对我有兴趣！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住处离得太近，搞不好会连窝都保不住啊。处理完项目上的事情，在办公室想了又想，灵机一动，重新买了部手机，要手下给我办了张卡，下午下班前给徐姐发了个短信，我知道她会存下我的号码的。其实这个号码我用了4年，一直就只有徐姐一个联系人。夏天的业务十分繁忙。一天早上又遇到了徐姐，车上我问起徐姐工作忙不忙，她说还好，时间比较自由，一般上午打卡，下午就很灵活了。我鬼使神差的接了句下午我们出去兜风吧。没想到徐姐接口说哪里去呢？说实话我也就随口说的，也没想好，只好硬着头皮说，开车到处转啊。她下车时说，那我2点半在这里等你。一个上午我急急忙忙处理了当天的业务，2点半钟，我准时到了接到了她。上车，对望一眼，没有话，估计和我一样，两颗心都是蹦蹦跳。我只顾往前开。这个三线小城，熟人很多，我就把车开到江边，一直往远离城区的方向开，我知道下游有一处芦苇林，那里临着水，有江风，应该很凉快。到了地方，哪曾想正值涨水季节，江水几乎淹没了那片芦苇林。我们下车往前走。夏天的午后太阳还是狠毒，一下车就浑身冒汗。我很自然拉着徐姐的手就往堤下走，徐姐也很自然和我牵上手了，我感觉到她的手心和我的手心都沁出了汗，心里肯定都紧张。下堤不远就是漫上来的江水。夏季涨水季，江水浑黄，江心一阵一阵的漩涡，而在大堤边，江流缓慢、犹豫，就如我和牵手往前探的徐姐两个人隐秘的内心。我们没有挽裤管，没有脱鞋，很默契的一起一步一步往江水中探去。江风吹来，配合着脚下透凉的江水，感觉好凉爽。一下子把我们那种拘束、忐忑等种种感觉带走了。我们相视一笑，我手上稍稍使了点劲，还用手指悄悄试探性的抠了徐姐手心一下，徐姐装作没有感觉到，开心的说，好久没有这么在大河里玩过了。这句无心的话，让我脱口而出问她老家是不是榆树湾的，徐姐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啊？我说我老家也是那一带的啊，把长江叫大河是我小时候听习惯了的。原来是同乡，这更加拉近了我和徐姐的距离，我这才知道她比我大将近两岁，老家只隔着一个村。我们拉着手在水中慢慢逡巡着，一边轻松的讲起家乡趣事。那一刻，也许我们忘记了俗情凡事，就是两个小孩子的快乐。突然，徐姐脚下一滑，电光石火之间，我本能反应一把把她拉进了我怀里，没让她倒下水。短暂惊魂之后，我感觉到胸前的绵软，弟弟悄悄地昂起了头。徐姐肯定感受到了我的涌动，微微用力推了我一下，我也感到自己失态的羞怯，松开抱着的徐姐。正在这时我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来，我百不情愿地按下接听键，是公司催我项目上的一个事情。徐姐幸灾乐祸地笑着说，爱人查岗吧？我说不是，是项目工地上的问题要处理。徐姐真的像个姐姐一样对我说，那不要耽误，赶快去处理。我们往岸上回走，徐姐在前面我在后面，看着徐姐娇小有致的曲线，弟弟还没有低头，我横下一条心，在后面直接两手抄到徐姐的腰，一下子把她抱起来，徐姐本能的反手箍住我，我们的眼睛离得那么近，她望着我说，走，回去。那小巧的嘴唇是那么性感、诱人，我凝视，内心强忍着自己的冲动，我怕吻上去了，公司那边一时就去不了了。就这么抱着，不到5米的水路，在我们内心走过了千山万水。快上岸时，我还是忍不住手一滑，抚上了徐姐高耸的胸前。徐姐一只手敲了一下我的咸猪手，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