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尤物王后
叶锋现在的位置是处于金月城的城郊,等他回到城中的御馆后,天也大亮了。
一回到御馆自己的房门前,看见林素正伸手欲敲门,不过想了想,又缩回手来。
叶锋走上前去,笑道:“素妹,早啊。”
林素回过头来,眼中有些惊讶,道:“原来大哥已经起来了,我正准备叫你吃早餐呢。”
端详了叶锋两眼,关切地道:“大哥昨晚没事吧,在房中一直没出来,连晚饭都没吃,本来我打算叫你吃的,只是李大人说,你练功的时候不要打扰你,所以我就没叫了。”
叶锋微笑道:“我没事,多谢素妹关心。”
林素含笑道:“大哥没事就好。”忽然有点不自然地避开了叶锋的目光。
叶锋略为诧异地问道:“素妹怎么了?”
林素又望了叶锋一眼,低声道:“不知为何,大哥今日的眼光特别明亮,似能看到人的内心去。让人不敢和你对视。”
“哦。”叶锋心想原来如此,笑道:“练功后都是这样的。”
想了想,道:“对了,我现在要去洗个澡,素妹待会把我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一下,那些侍婢总是笨手笨脚的,老是洗不干净。”语气中颇有丈夫吩咐妻子的味道。
林素脸一红,低声道:“嗯。”
等叶锋洗过澡,李会伟正好派李木过来叫叶锋和林素一起吃早餐。
见到叶锋时,李会伟眼中露出诧异之色,仔细地打量了叶锋两眼后,缓缓道:“看叶兄弟眼中神光充足,昨晚似是收获不小啊。”
李木四兄弟也凝视着叶锋,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叶锋心想你眼一直都是尖的,笑道:“李大人眼神果是锐利,昨晚属下的功力确是突破了一些障碍,又精进了一层。”
李会伟笑了起来,连道恭喜。在用膳途中,他又想起一事,对叶锋道:“对了,今日杨大家要离开金月城,叶兄弟知道了吧。”
叶锋眼中露出一丝黯然之色,微笑道:“昨天下午,杨大家就和我说了,我也和她说定,等会去送她。”
李会伟叹道:“杨大家一走,连金月城都少了一层光彩啊。不过李某今日有事,不能前往相送,叶兄弟就代我向她表示祝福之意吧。”
林素也接着道自己要赶绘图纸,抽不出时间相送杨姐姐,请大哥也转告她的祝福之意。
叶锋点头答应了。
等叶锋来到杨雨住的“听雨轩”时,不由吃了一惊,只见轩前轩后人山人海,所有的空地上都挤满了人,不管男女老少,平民又或是达官贵人都有。看来他们都是自发来相送杨雨的人。
叶锋正要进轩,忽然人群一阵骚动,只见杨雨在安国夫的的陪同下,从轩内袅袅地走了出来。
立时“杨大家一路顺风”的声音漫天响起。一些少男少女甚至哭成一团。立时现场充满了离别的情绪。
杨雨的脸上也满是黯然的神情,一边和安国夫人说着话,一边应酬着那些达官贵人,一边一双妙目还不断地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当看到叶锋迎上前来的时候,她的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
叶锋走到她面前,立时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叶锋神情平静,先向安国夫人行礼,接着端详了杨雨那明媚的俏脸半响,拱手道:“杨大家一路顺风。”
杨雨微笑道:“谢叶公子。”又白了他一眼,道:“我还以为叶公子不来了呢。”
叶锋斗然见到她这种儿女情态,不由心中一动,只可惜她人都要走了,再次见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微笑道:“怎么会呢,我答应过你的。”又向她转告了李会伟和林素对她的祝福之意。
杨雨叹道:“谢谢他们了。”
深深地凝视了叶锋半响,欲言又止,最后柔声道:“叶公子,后会有期了。”
叶锋心中泛起了一丝伤感的情绪,也道:“后会有期。”
杨雨又对身前身后的百姓深施一礼,再瞥了叶锋一眼,然后进入了鸾马之中,在几百高大随从和大月王派来的一千骑兵的护送下,起程往烟梦国而去。
而数万民众也随之追在鸾车后面去了。
望着杨雨的车鸾慢慢地消失在风雪之中,叶锋叹了一口气,极力收拾起了情怀,该做什么还是要去做什么的。
这时,他身旁的安国夫人笑道:“看来,小锋很舍不得小雨走啊。”
叶锋有点不自然地道:“安国夫人取笑小锋了,事实上,金月城谁也舍不得杨大家走。”
安国夫人神秘地一笑,道:“小雨是个好女孩,不过小锋也不用太担心,以后你们见面的机会还是多的。”
不等叶锋说话,又道:“对了,好几天小锋都没来将军府做客了,如果有空的话,就抽个时间到府上来陪陪我,我还想和你学那种奇的曲子呢。”
叶锋连忙点头答应。
安国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在一干侍女侍从的护卫下,袅袅而去。
而叶锋也直接前往金月城魔教的分坛处。
“禀教主,据属下所查,那李谈现暂住在城南的迎风客栈中。”
“带路。”
“是!”
半个小时后,一身常服的刘明之带着叶锋来到了城南的迎风客栈中,这是个规模中等的客店,不过两人从后院进入时,竟没遇到一个人。
到了一间院落后,刘明之向其中的一间客房指了指。
叶锋点了点头,在窗外淡淡地望了望,只见李谈一身醉态,正独自一人在喝闷酒,一边喝一边口中犹自在喃喃骂道:“叶锋你这个厮算什么?……老子……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刘明之听了大怒,就要冲进去。
叶锋伸手拦住他,接着冷笑一声,推开房门,缓缓地走了进去,笑道:“李谈兄不会放过我什么?”
李谈斗然见到叶锋,怔了半响,怒道:“是你……”
他截指骂道:“你先是从我手中抢去花怡,现在又把林素从我身边带走,我……我……”
“呀”的一声怪叫,辟手将手中的酒壶向叶锋扔来。
叶锋闪身避过,身形一晃,已欺到了李谈的身前,“砰!”的一掌,便将他打飞出去。接着背负双手,含笑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爬起的李谈。
李谈被叶锋这一掌打得已经酒意全消,双目寒光一闪,一声低吼,便欲去拔床头上的青龙剑。
叶锋岂能让他如愿?电闪至他的身旁,低喝道:“看着我。”
李谈一怔,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叶锋。
叶锋虎目中亮起诡异的光芒,喝道:“迷魂神功。”
而李谈接触到叶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颤,双目泛起了茫然的神情……
“禀教主,李谈已经出了迎风客栈了。”
“嗯。”
“禀教主,李谈已经进了金月城驿馆了。”
“再探!”
“是!”
“禀教主,李谈已经出了金月城驿馆了。”
“很好,明之,我们出城等候。”
※※※
这是一条长满桦树的斜坡,底下是一条狭窄的谷道,是金月城通向玉月城的必经之路。叶锋站在坡顶上眺望,不由精神为之-振。
底下皆是广阔的平原,茂密的树林在坡下延绵起伏,渐次低去。左方可以看到附近的一个村落上有几缕炊烟正袅袅升起。再远处甚至可以看到金月城的一角。
叶锋眺望了一会儿,叹道:“这人看来还是要经常到野外走走啊。吹吹风,这精神上感觉就是不一样。”
刘明之及十几个“寒夜”组织中的魔教教众恭立在他身后,闻言忙接口道:“教主所言甚是,城市里人多拥挤,乌烟瘴气,是挺难忍受的。”
忽然他神情一肃,因为此时前方的树林中升起了一股奇特的烟雾,刘明之仔细观看了半响,对叶锋恭敬地道:“禀教主,李谈果真出城往玉月方向这边来了,教主真是明见万里。”
叶锋微笑不语,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心想:“李谈,你死期到了!”
不多时,就见一行人马约十几人,慢慢地走进了这条谷道之中,叶锋眼尖,认出了前面那坐在马上的人正是李谈。
他望了身边的刘明之等人一眼,却见刘明之等人不需他的吩咐,已各自手中扣好了几枚粹毒暗器。
叶锋淡淡道:“其他人全杀人,只留李谈一人。”
刘明之低声道:“是!”
等李谈等人进入了暗器范围,刘明之低喝一声:“射!”
立时破空声大作,漫天的寒星,夹着奇异而尖锐的呼啸,从坡顶上劈头盖脸向李谈等人而去。
在措不及防下,这行人只有挨打的份儿,在一波一波猝厉的暗器下,连逃命都来不及,不多时,除了李谈外,其余人便都死得干干净净。
而李谈则似是吓呆了,只是怔怔地望着从坡顶上缓缓走下来的叶锋、刘明之等人。
叶锋微笑道:“李谈兄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李谈沙哑着嗓声道:“是你……你要做什么?”
“哦~” 叶锋轻松地道:“也没什么,只是来送李兄升天罢了。”
“升天?”
李谈颤抖了一下,随即恨声道:“你要杀我?”
“是啊!”
叶锋转头望了一下周围的景色,笑道:“此处风景优美,作为李兄升天之所是再理想不过了,李兄真是好福气啊。”
“不过你放心,你升仙之后,你在玉月城的产业我会代为保管的,你就放心地去吧。”
刘明之等人一齐狂笑起来。
李谈的脸色越显灰白,指着叶锋道吼道:“为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叶锋的脸阴沉了下来,冷冷道:“无冤无仇?李谈兄这话不对吧?你好象忘记你在玉月城佳丽楼广场前指示人杀我的事,不要以为这件事我不知道是你干的。只凭这一点,你就死定了。”
“怎么样,敢不敢承认?”
叶锋眼中寒光一闪,猛然大声喝道:“回答我,象个男人一样的回答我。”
李谈的脸色阴沉不定,但却迟迟不敢接口。
叶锋忽然笑起来道:“其实这个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我不想让你的存在影响了我素妹的心情,她应该了无牵挂地嫁给我,开开心心地做她的新娘。”
李谈听到“素妹”时,猛然全身一颤,喃喃道:“素妹,林姑娘。”
举目望向四周,突然叫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我在金月城的事还没办完,为什么会来到这?”
又狂抓着头发自言自语道:“我记得中午时我对林姑娘似做了些什么,但脑中一片空白,想不起是什么了,只记得一个心思回玉月城,玉月城。”
“我倒底做了什么?”
猛然他盯着叶锋道:“你告诉我。”
叶锋淡淡道:“哦,也没什么,你只是对她说了一些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话,这辈子,她不会再想见你了。”
李谈怔怔道:“不会的,我不会这样做的。”
叶锋淡淡道:“你当然会这样做,你看着我的眼睛。”
李谈一呆,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叶锋。
叶锋又运起了“迷魂神功。”眼中现出了诡异的光芒,立时李谈的眼中又泛起了茫然的神情。
叶锋收回功力,微笑道:“明白了吗?”
李谈的眼睛回复了清明,“啊!”的惊天动地地叫了一声,狂吼道:“原来是你搞的鬼,原来是你搞的鬼。”
他拔出了长剑,狂叫着:“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有若癫狂般地向叶锋冲了上来。
叶锋冷笑了一声,身形一晃,已避开了李谈疯狂的一剑,然后右手虚引,以太极拳中的四两拔千金,趁势便抓住了李谈的手腕,然后向后一拉,李谈收不住力气,身子顺着势子跌了开去。
当然这还没完,叶锋趁势以李谈的手腕为轴心转了一圈。李谈意识到了危险,想把手臂转回去,可是哪还由得他,叶锋锋的手腕再施加了一些力气,只听一声惨叫,李谈的手臂已经折成数段。
不容他退却,叶锋大喝一声,又是重重的一拳击在他的胸口上,只听咔嚓一声,李谈的胸骨已然尽碎。而且叶锋这拳击出时还运起了“吸功大法”,只见李谈全身一阵颤抖,身子迅速萎靡。
他的眼中现出极为恐惧的神情,一声大叫,运起了全身的功力,拼命一挣,这下力道极大,竟然被他脱了开去。
但叶锋自然不会让他跑了,大喝一声:“烈火掌!”
右掌随即变得赤红,又是有如鬼魅一般地一掌印在他的胸口上。
立时李谈又发出了一阵有如惊天动地般的惨叫,全身已然着火,尖叫着狂退了开去。
他的恶梦并没有结束,叶锋令人心寒的声音又响起:“寒冰指!”
又是一道有如千年寒冰般的寒芒激射在李谈身上,只听“嗤嗤”声响,立时他身上燃起的火全熄了,但随即他全身又腾起了一股彻人的寒气,并迅速将李谈凝结成了一个冰人,然后听到“啪!”的一声响,夹着李谈绝望的叫声,他已然全身炸裂,分成了无数块,四散飞了开去。
而叶锋则腾空而起,一个美妙的弧形后,稳稳地落在了一棵高大的桦树上,身形纹丝不动,冷冷地俯瞰着大地。
见到叶锋如此威势,刘明之等人一齐拜伏在地,齐声大呼道:“教主神功无敌,威震天下。”
而此时阳光照射在叶锋的脸上、身上,当真是威风凛凛,宛若天神。他负手而立,半响,才迎天发出了一阵畅美之极的欢笑。
“明之,你们把现场好好收拾一下。”
叶锋从树上落下来,吩咐刘明之道。
刘明之恭敬地道:“是!”
同时他和一干教众的眼中都现出崇敬的神情,叶锋处事明断,心狠手辣,颇对他们的胃口,看来离神教复兴的日子不远了。
一行人沿金月城方向往回走,路过一片洼地时,叶锋忽然心中一动,只见洼地上一大片的皆是一种绿油油的植物,这种植物给叶锋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他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激动,走到洼地上一株植物面前,撕下了一片叶子,放到鼻子边闻了一下。立时他眼中现出一种欣喜异常的神情。
“烟草?”
他迎天大笑起来,老天爷还是眷顾自己啊。
而刘明之等人却是莫明其妙,不知道教主为什么一看到这种在大月国并不罕有的植物,会笑得如此的开心。
回到金月城驿馆时,只见李会伟等人正坐在大厅上黯然摇头,见到叶锋回来,李会伟忙道:“叶兄弟回来得正好,你快去看看林素姑娘,她正在房中痛哭呢。”
叶锋心中有数,表面上却装作大吃一惊,问道:“出什么事了?”
李会伟叹道:“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先前曾有一个叫李谈的男子来找林姑娘,在房内不知说了一些什么话,等那男子走后,林姑娘就一直在房内哭泣。我们问她,她也不回答。你快去看看吧。”
叶锋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林素的房前,远远的便听到一阵阵非常凄楚的哭泣声。他酝酿了一下感情,猛地推开房门,叫道:“素妹,素妹……”
只见林素趴在桌前,香肩正不住的抽动着,听到声响,她转过头来,一双秀目已然通红,见是叶锋,起身扑到叶锋的怀里,哭泣道:“大哥……”
泪珠更是滚滚而下,转眼间叶锋的肩头已是一片冰凉。
叶锋紧紧地抱着她,连声问道:“素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素只是哭泣摇头。
叶锋捧起她的脸,沉声道:“素妹,你尽管跟大哥说,不管什么事,大哥都会为你作主的。”
林素的泪眼凝视了叶锋半响,泪水又滚滚而下,呜咽道:“大哥,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对他一片真心,他却弃我如蔽履?”
叶锋紧紧地搂着她的纤腰,寒声道:“是李谈?他来找你了?对你说了些什么?”
林素哽咽道:“中午时李公子来到了驿馆,他对我说一直以来只是逗我玩玩,从来都没我放在心上。还说象我这么普通的女子,根本就不配入他的眼睛。”说到这里,她的泪水又是滚滚而出。
“什么?”
叶锋气得全身发抖,怒道:“这厮竟敢如此说?这个……畜生……”
“我要杀了他!……”
叶锋猛地跳了起来,一把拔出身上的“破龙”,大喝道:“我要杀了他!……”怒吼着就要往外冲。
林素冲上前来,死死地抱住叶锋,哭泣道:“大哥,不要,不要啊……”
叶锋咆哮道:“素妹放开我,我一定要杀了这个畜生,我一定要杀了这个畜生!”
他用内力吼出这个声音,立时整个驿馆的人都听到了,李会伟等人纷纷赶来。而驿馆中的其它人也早就围在了门口,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还不住地叹息。
“不要……”
林素哭倒在叶锋的脚下,死死地抱着他的右腿,摇头哭泣道: “不要,大哥不要……”
而这时李会伟等人也赶到了,连声道:“叶兄弟冷静,不可冲动。”
叶锋怔怔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扶起林素道:“素妹你不用难过了,那种负心汉并不值得你为她难过,再说,你还有大哥我呢,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林素抬起梨花带雨般的秀脸,泪眼婆娑地望向叶锋,痴痴地凝望了叶锋一会儿后,哽咽道:“是真的吗?大哥永远都会陪在我身边吗?”
叶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道:“当然是真的,大哥永远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永远对你好,素妹你要相信大哥。”
林素凝视了叶锋良久,猛地紧紧抱住叶锋的腰身,似要用尽全身力气似的,并把头伏在叶锋的胸前,哭泣道:“大哥,如果你抛弃我,我就死给你看。”
叶锋狂喜,林素说这话不预于是把她的终身托付给他,自己做了这么多,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紧紧地搂着林素,柔声道:“不会的,素妹,我会永远对你好,永远!”
这是他在对林素说,同时也是对自己说,他坚信自己可以做到。
“嗯。”
林素啜泣着,死命地抱着叶锋,似是要融进他体内似的,又似这样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而驿馆中的人见此情景,皆不约而同地会心笑起来。而李会伟和李木几人也是相视一笑,招呼各人离去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后,林素已经是心力交悴,叶锋温柔地扶她到床上睡下,并细心地给她盖好棉被。
林素一直痴痴地望着他,见叶锋站起身来,急忙伸手抓住叶锋的衣角,略带点惊慌地道:“大哥,不要离开我。”
叶锋又坐了下来,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微笑道:“好,我不离开你,我就在这陪你,乖,睡吧。”
“嗯。”林素柔顺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叶锋坐在床沿边静静地望着她,看着她那苍白秀气的脸上满是憔悴之色,几根青丝尤自散落在额前,不由爱怜地把它们理好。良久后,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缓缓地站了起来,心想:“下面,该是去办王后的事了。”
※※※
叶锋告知了李会伟要进宫为王后教授曲艺后,便单人独马,前往了王后的寝宫。
走在路上时,他便打好了主意,今日一定要将王后的身心征服。而且经过下午的杀戮后,他心中有一种特别想发泄的欲望,一想到王后那端庄秀丽的面容,他就浑身发热。
王后早已派心腹太监到宫门口迎接叶锋了,很快地,叶锋便在王后的寝宫——泉心宫中再次见到了王后。
而一见到叶锋,王后的眼中不由露出欣喜的神情,挥手摒退一干侍女太监后,便急切地问叶锋道:“叶先生,不知小儿之事如何了?”
叶锋微笑道:“恭喜王后,本人已经寻到那侍卫长的踪迹了。”
王后娇躯一颤,语音颤抖地道:“真的吗?此人在哪,快……快差人去把他抓起来啊……”
叶锋却叹了口气,缓缓地喝了一口茶。
王后望了叶锋一眼,神情也略为平静下来,柔声道:“哀家差点忘了,不知叶先生想要什么赏赐?”
叶锋沉默了下来,低头不语。
见叶锋如此,王后眼中有点疑惑,试探地道:“先生,你要什么赏赐只管和哀家说。”
叶锋猛然抬起头来,眼神变成非常炙烈,站起向王后躬身道:“只要能为王后解忧,就是对小民最大的赏赐。”
王后呆了半响,再接触到叶锋那炙烈异样的眼神,略微有点不自然,不过随即又感动地道:“没想到叶先生竟对哀家如此忠心,真是哀家之幸,叶先生请坐下说话。”
叶锋却又一下子拜倒在地,诚恳道:“王后,小民有一些肺腑之言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对王后说,但却不知合不合适。”
王后诧异地瞧了叶锋半响,柔声道:“先生有话尽管讲。”
叶锋以最真诚的眼光望着王后,同时眼中还带着一丝异样的光芒。以一种非常低沉悦耳的靡靡之音道:“记得小民第一次见到王后,是在新春时的醉月楼上,当我第一眼见到王后时,就为王后的绝世风华所倾倒,同时王后眉角眼梢中的那股浓浓的忧郁,深深的寂寞,又让小民一下子又心生怜惜。”
“望着您那优雅而孤寂的笑容,小民整个心都揪痛无比。回来后小民就一直在想,是什么让王后这么不开心?我一直反复对自己说,只要能让王后的脸上露出一丝舒心的笑容,就是让我马上去死,小民也心甘情愿。”
他猛地移前几步,对王后道:“王后,小民犯了思念王后的死罪,请王后责罚。”
在叶锋那炙烈而勾魂的目光下,他那低沉而又悦耳的靡靡之音中,特别是叶锋那惊人的话语中,王后早已是秀眉深蹙,粉面通红,又带着一丝手足无措。她银牙紧咬,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怒喝道:“你,你……你说什么呢?真是太放肆了。”
叶锋又拜倒在地,道:“请王后处决我,也让我免受去这等思念苦楚。”
王后越加的手足无措,怒瞪了叶锋半响,软化下来,叹道:“先生起来说话吧。”
叶锋坚决地道:“不,小民今天豁出去了,一定要把心里话就清楚。”
王后冷冷地道:“你不要太放肆了,你以为哀家不敢杀你吗?”
叶锋凝视着王后的明眸,道:“请王后成全。”
王后和叶锋怒视了半响,叶锋的眼中忽然又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王后有点受不了叶锋那炙烈之极又炫目之极的目光,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有点软弱地道:“你还有什么话,就说吧。”
叶锋柔声道:“王后进宫也有几十年了吧,大王有几年没来泉心宫了?”
在叶锋那低沉悦耳的声音当中,王后的眸子望了叶锋半响,又凝视向前方,有点不由自主地道:“有七、八年了吧。”语气中满含着幽怨。
叶锋道:“是啊,七、八年了,人生有几个七、八年呢,王后,您觉得值吗?”
说到这里,叶锋心中叹了一口气,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都是女人最需要雨露滋润的时候,可她却要独守空房,老天待她确是不公。
叶锋又继续说到:“王后,您也是个正常的女人,也需要人疼,需要人爱,凭什么大王就不给您?让您形影相吊?”
王后的心思却飘向了远方,想起自己和大王几十年夫妻,从开始成亲的情投意合,恩恩爱爱,到现在的形如陌路,她的内心真是凄楚无比。
“自己暗地里落了无数的眼泪,内心充满了惆怅,为什么大王看都不看一眼?难道华贵妃就那么好?”
“自从成为王后以来,自己就一直对上孝顺,对下谦和,甚至每年都要为大王亲手逢制一个小荷包,以示自己的一片真情,为什么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这是为什么?”
刹时,被叶锋的话语触动,多年来积在内心的幽怨如决堤的潮水般泉涌而出,王后的内心更加的凄苦。
就在王后神情凄迷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叶锋握住了,她粟然一惊,惊呆地望向叶锋,却见他凝视着自己,一字一顿道:“王后,您,有权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而我,则愿意做那滋润的春雨,抚平您那寂寞干涸的心田!”
呆了好半响,王后才反映过来,立时双颊晕红,斥道:“你在做……做什么?还不放开你的手?”
随即她又一声惊呼,原来已被叶锋紧紧地搂到了怀里。她顿时浑身如同触电一样,颤动不止,娇喘连连,颤声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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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锋一把按住她那挺得高高的胸,柔声道:“王后,我会带给您无比的快乐的。”
王后更是颤声地娇呼了一声,身体一阵战栗,全身一下子瘫软下来,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果真是多年没接触过男人了。
而叶锋则紧紧地抱着王后那丰满的身体,然后一只手从王后的衣领处伸了进去,握住了她那硕大而又红酥的乳房,用力揉着,只觉触手柔软爽滑之极,无论是轻轻触摸,还是狠命揉捏,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的手感,真是极品。
王后只是象征性地推绝着,象瘫了似的挂在叶锋身上,激动异样,而每当叶锋揉捏一下时,她就喘一下粗气,最后更是全身颤抖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张大嘴,“嗬……嗬……”地不住地呼着粗气。
叶锋又吻在她的脖子上,并轻轻地把她脖子上细嫩的肉含在嘴里吸吮舔弄,每舔一下王后的身体便一阵战栗,显得冲动非常。
不过同时她也闭上了眼睛,一行泪珠也顺着脸颊向下直淌下来,使得俏丽的面庞益显凄美,显是为即将失去贞洁,又抵抗不住生理上的需要而悲哀。
叶锋见王后那楚楚可人的模样,心生怜意,而此次的行动乃是要征服她的心身,缺一不可。
因此他又低头吻上了王后那紧闭的樱唇,同时右手又温柔地她身上抚摸着,在他的轻抚慢挑下,王后面部表情也越加的媚浪。小嘴张得大大的,不住地剧烈喘息着,粉腮也变得通红,已然是春情荡漾。
而叶锋此时也觉得自己的下身像是要爆炸了,他猛地一把把王后抛在床上。
而此时王后已没了抗拒的能力,只是躺在床上,双手捂着红透的脸,全身滚烫,不住地颤抖着。
叶锋神情自若地脱去衣服,露出笔挺的身躯。然后爬上床,一把撕下她的上裳,立时王后胸前那两个饱满硕大的丰乳便弹了出来,颤巍巍的直抖。
叶锋又几把就扯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露出她那丰满圆润的胴体,然后一把分开她的腿,猛地刺了进去,王后“啊!”地轻呼了一声,两眼一翻,立时浑身酥软,瘫在叶锋的身下。
叶锋在她身上纵横捭阖着,人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王后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特别是象她这种中年怨妇,长期处在性饥满中,心中的欲火积压得太久了,一定要狂风暴雨,才能满足她。
叶锋深明这一点,因此他的动作非常剧烈,一下接一下“啪啪”有声,就像个人肉打桩机一样,双手还执着王后的一对豪乳猛搓。
在叶锋那狂放的动作下,王后只觉得自己简直就如同上了天堂一样,一股股趐麻的愉悦感,打骨髓里扩散开来,让她全身抽搐痉挛,不断地颤栗抖动着。
叶锋一口气抽插了几百下,美得王后更是直打哆嗦。尽管她对性意识埋藏得很深,但她的身体已经将她出卖,娇躯不住地随着叶锋的抽插而战栗着。嘴里更是不由自主地发了出阵阵又似快乐又似痛苦的呻吟声。
叶锋望着这个以美貌和温柔贤淑闻名的大月国王后在自己身下震颤,更是心中泛起了极大的满足感,动作越发的凶猛。美得王后更是连两条小腿也弯曲起来了,四肢紧紧缠抱住叶锋,哭泣似的呓语不断。
她的声音本来就柔美,哼哼起来更加的嘤咛悦耳,勾人心魂。听得叶锋更是疯狂地撞击她的娇躯。
王后丰满圆润的屁股承受着叶锋一波波的抽插,一点反击的余地也没有,大腿的内则更是早已湿透了。此时的她只觉得浑身的神经都被难以形容的快感所包围了,每一个细胞都是酸酸麻麻的,以前灵魂深处的那种空虚寂寞之感不知时候已是荡然无存了。
而她那端庄娴雅的面容也早被媚浪放荡所代替,嘴里更是欲仙欲死地呻吟着。最后,两人的欲望都全部发泄了出来,就像两头失去理怪的野兽一般,在拼命纠缠,拼命地扑向性欲的火焰,去享受冲力所给予的欢乐情趣。
猛然,王后泪流满面,高声嘶叫起来,全身一阵哆嗦,体内剧烈的抽搐起来。而于此同时,叶锋也觉得脊椎一阵麻痒,一声吼叫,死死地抵住王后。
“唔……呜……你这个坏蛋……”
王后的粉拳雨点般捶打着叶锋的后背,就在王后的哭腔中,叶锋全身一抖,激射在王后的体内,而与此同时,他也觉得有一股汹涌的暖流涌遍了全身,内力又更为精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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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收雨散,两人相拥在一起剧烈地喘着气,良久,两人的情绪才平复了下来,
叶锋温柔地抚摸着王后的身体,王后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此时她仍是脸上酡红,激情尤未完全退去。
叶锋柔声道:“王后,你怪我吗?”
王后睁开眼睛,略带着些恨意地瞧着叶锋,内心在激烈地冲突着:“他占了我的贞操,让我对不起大王,我……我要将他处死。”不过她随即又在想:“不行,我做不到,我不能没有他,刚才我真的很快乐,从没有这么快乐过……我需要他!”
叶锋平静而温柔地望着她,眼中更射出一股深情,让王后更是欲恨还喜。内心挣扎良久,王后眼中的恨意消去,有点茫然地道:“我不知道,刚才其实我也是自愿的。或许,我真的很需要一个男人爱我。”
叶锋仔细地凝视着她,此时,她温热的身子仍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丰润雪白大腿就跨在自己的腿上尤自不知。看着这个美丽而又不幸的女人,叶锋心中涌起了怜意,情不自禁地用手理了理她那乌黑发亮的头发,触手柔顺得让人心颤。手滑过她的脸庞,又感觉滑腻细白,而红唇则柔软而又不失弹性。
他柔声道:“我就是你那个男人。”
心里却在想她外表文静端庄,方才高潮时竟是那么的热情如火,这是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本质呢吗?而刚才从她身上获的那种舒服畅快的感觉,又是无法言喻的,真是一个尤物。
王后却叹了口气,道:“先生会帮我孩儿的事吗?”
叶锋凝视着她道:“你要先回答我我是不是你的男人?”
王后有点不自然地避开叶锋的目光,脸上升起了一片红晕,半响,低声道:“是!”
叶锋心中大感得意,微笑道:“放心吧,我是你的男人,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不会不管的。”
王后羞得全身都红透了,啐道:“什么我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胡说八道。”
叶锋故作惊讶地道:“我是你的男人,而太子是你的儿子,你又是我的女人,那他不是我的儿子是什么?”
王后呆了半响,却怔怔地流下泪来,哭泣道:“我不是个贞洁的女人,我是个坏女人,我对不起大王。”
叶锋知道象她这种贞洁的女人一旦做出背叛的事,总是心中充满了罪恶感,当下柔声安慰,说了许多甜言蜜语。
劝慰良久,而王后最后也好象也认了命,加上她确实需要叶锋,当下放下一切似的搂着叶锋的脖颈腻声道:“先生不可负我,否则哀家饶不了你。”
叶锋当然拍着胸部保证不会负她,一边说一边还用他那温情的手不住地在她的裸背上抚摸,从精神到肉体上都让她放心。说实在的,在心底,他对这个不幸的女人也是充满了怜惜和爱意的。
最后两人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而王后更是抛开一切,表现出了一个成熟女人的妩媚风情,并主动挑逗叶锋,在叶锋进入她体内后,还扭摆腰臀去迎接叶锋那猛烈的冲击……两人再一次达到了性的极乐颤峰。
最后两人定下了幽会之期后,才依依而别。
从王宫出来后,叶锋就直接到了金月城会坛处会见了刘明之,在密室中和刘明之及四个舵主密密商议了一番。并对刘明之道:“刘坛主,这些时间里,本教主看你办事甚为得力,决定嘉奖你,现卓升你为我神教的下使者,希望你再继续为本教立下大功。”
刘明之大喜,忙跪下磕头。而其它教众眼中也露出羡慕之意。
叶锋接着又立那个叫那个叫鬼不同的舵主为金月城坛主后,这才带着刘明之以及十几个教中的教徒回到了御馆中。
此时李会伟尤未回来,叶锋径直吩咐御馆中的侍从给刘明之等人打扫了一些房间出来,让他们休息。然后他又来到了林素的房间中。
刚在床沿边坐下,林素正好醒来,看见叶锋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她的眼中露出喜悦的神情,低声道:“大哥,你一直在这陪着我吗?”
叶锋微笑道:“你不是说让我不要离开你吗?我当然就在这陪着你了。”
林素眼中现出柔情,凝视了叶锋一阵后,脸上泛起了红晕,低下了头道:“哥,你对我真好。”
叶锋见她说出只有情侣间才称呼的“哥”,心中更是欢喜。握住她的小手道:“傻孩子,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嗯。”
林素用力地点了点头,缓缓地把头靠到叶锋的胸前,喃喃道:“哥,我觉得我好幸福,以前我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滋味,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么甜。”
叶锋低头凝视向她,见她原本苍白憔悴的脸上此时已是容光焕发,一双眼睛也是光彩夺目,给她平淡的脸上增添了无穷的妩媚和韵味,不由心中一动,慢慢托起了她的脸,仔细打量她。
林素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缓缓地闭上眼睛,软若无骨般地斜靠在叶锋身上,一颗心也狂跳起来。
见她这种娇羞的表情,叶锋更是心中大动,慢慢地便向她红唇亲了下去。
两唇正要相接,林素忽然睁开眼睛,急切而羞涩地偏离了叶锋的嘴唇,有点不敢看叶锋似的颤声道:“哥,到……到洞房花烛夜再如……如你所愿好吗?”
叶锋不由呆了一呆,没想到林素竟是如此的洁身自好,连亲个嘴儿也要等到洞房花烛夜那天。不过……他向来喜欢贞洁传统的女孩,林素此话其实正合他内心之意。
不过他还是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道:“唉,连亲个嘴儿也不行,看来这大哥和哥也没有什么区别嘛。”
“哥~”
林素更是羞不可抑,低头不依。
“哈~大哥跟你开个玩笑呢。”
叶锋笑了起来,随即又正色道:“素妹,我尊重你的决定,我们就等到洞房花烛夜那天再亲热。不过你要答应我,等玉月比武后,你就和依妹如姐她们一起嫁过来。”
“嗯。”林素红晕满面,细若蚊蚁般地应了一声,偷望了叶锋一眼。见叶锋正望向她,又是脸上一红,忙低下头,而且飞快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就往外跑,叶锋不由哑然失笑。
跑到门口时,林素停住了脚步,又转头低声对叶锋道:“哥,您坐,我去设计图纸了。”抬头望了叶锋一眼,忽又展颜一笑,这才婀娜而去。
叶锋却是呆住了,方才林素那一笑直可用绝世风华来形容,其中的妩媚和风韵竟不输于花怡、杨雨这种倾国尤物。为什么她那平淡的脸上竟可以展现出如此眩丽的笑容?直到叶锋呆坐了良久,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
“什么?”
李会伟全身一震,惊喜地道:“叶兄弟此言当真?”
当李会伟回来时,叶锋就把探到太子侍卫长的事告知了李会伟,他听了真是惊喜交集,如果此事属实,那太子脱困有望了。
“千真万确。”
叶锋微笑道。他又指着身边的刘明之道:“这是属下最新收进的手下,名叫刘里,他下午来投靠我时,为了表示敬意,就把这消息当成了给我的见面礼。”
在金月城会坛的密室中,叶锋早已和刘明之等人决定,让刘明之装成是上门投靠叶锋的人士,好进行此事。而刘明之在金月城的公开身份乃是本地一武馆教头,因此非常合适。
“哦。”
李会伟望了刘里一眼,倒是没有怀疑他的身份,事实上在大月国,有声望、有实力的人都会有人主动上门投靠,而叶锋现在声望如此之隆,刘明之等人上门投靠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和颜悦色地向刘明之道:“这位是刘里兄弟吧,你能把此事再详细叙说一遍吗?”他为人精明,此等大事自然不肯放过任何细节。
刘明之躬身道:“是,大人。”
接着又道:“小人乃是金月城人氏,以前曾见过这侍卫长几次,因此小人对他颇有印象,前日前往金月城外的刘阳镇会友时,小人无意中撞见了这侍卫长,他化妆成了一个六旬老者,不过小人的本领乃是过目不忘,因此凭着他的身形举止,仍是认出了他。”
“而且小人也知道此次太子危机之事,又知道叶爷乃是在李大人手下办事,因此投靠叶爷时,为了表示我的敬意,就把这个消息送给他作为见面礼。其中真伪,李大人派人一查即知。”
李会伟更无怀疑,哈哈大笑道:“刘里,你这个见面礼可是送得太及时了。”
接下去的事情就简单了,李会伟迅速派人到刘阳镇依着刘明之指定的地点查探,果然发现了这侍卫长藏在此处。他又飞速报知了太子以及李飞等人。
太子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连忙细细地和李飞、李会伟商议布置了一番后,派出了手下数大高手,到刘阳镇将这侍卫长擒获,并连夜严刑拷打,用遍了酷刑,不料这侍卫长颇为硬气,死去活来几次,就是不招。
最后李会伟用上了一棵“九转阴魂丹”,此丹奇毒无比,服用后小腹中会有如千把利刃在其中穿刺,让人生不如死,且须哀嚎七天七夜后方死。
而在这侍卫长服用后痛不欲生的同时,太子又和颜悦色地向这侍卫长许诺,只要他招拱,他定会给他解药,并会保他事后免于一死,而且还会给他大批金钱,秘密地把他送到国外,让他愉快生活。
在这死亡和自由生活的双层压迫下,侍卫长终于屈服,招拱出此事乃是出自于五王子的指使,自己只是因为家人受制,才不得不从,他哀求事后太子能救出他的家人妻小。
太子点头答应了他,第二天一早上朝时,就将此事奏知了大月王。
大月王自然是震怒异样,经过审讯侍卫长,真相大白后,便下旨将五王子招来,经过严历的询问和侍卫长的对质后,五王子招出了乃是因为忌妒太子,故而才鬼迷了心窍,设局陷害太子,请求父王宽恕。
最后大月王将五王子贬为庶人,同时传旨对太子进行抚慰。
多日罩在自己头上的冤屈终于大白,太子自然是欣喜异常,回府后大排筵席,宴请李会伟、李飞、左臣相、仆射杨柳玉、刘国公赵金全等人,而叶锋自然也是座上宾。
而且此次朝上城守因刺杀李会伟一案,七天之期已过却乃不能破案,已被革职查办,打入了死牢。现在的城守是太子这边的人。更增喜悦。
在席中,众人高谈此事,皆是快言难言。不过李飞却说出了一个疑惑,五王子平时和太子并无罅隙,如果仅因为忌妒太子,便设局陷害他,这种说法太过儿戏,而且以五王子目前的声望,搞倒太子,他也坐不上王位,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众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便把这个想法先放到一边。
这边太子望了叶锋一眼,亲自起身为叶锋斟了一杯酒,又举杯道:“如果不是叶先生,本王现在还尤自是愁眉未展呢。来,本王敬先生一杯。”
叶锋起身微笑道:“殿下客气了,这是在下应尽的本分罢了。”不过他嘴里称殿下,内心却是暗叫儿子。
太子更是欢喜,点了点头,坐下后对李飞、左臣相等人道:“可惜我大月国非贵族不能封官,现在只能向叶先生多赏赐财物,才能表示本王的感激之情了。”
左臣相、刘国公等人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同感之色。只有李飞、李会伟两人却是若有所思。
叶锋却是心中一动,道:“禀太子,小人有一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心情极佳,微笑道:“叶先生有话请讲。”
“小人要讲的乃是一些关于贵族和庶族方面的事情。”
叶锋望了李会伟一眼,从容道:“太子当知我大月国的惯例乃是不许庶族参政。即使是一个再有才华,功劳再大的人,也不容许他获得官职。只是这样一来,往往导致了大批的有识之士被埋没于下层而得不到发挥的机会。”
说到这里,叶锋扫视了众人一眼,发觉太子的神情颇为凝重,李会伟、李飞是抚须点头,而左臣相、仆射杨柳玉是皱起了眉头,刘国公赵金全则是露出同意的神情。
他又继道:“反观大陆其它国家却是大力提升人才,特别是西冬寒国,更是不择手段地吸收人才,许出了种种诱人的条件,在这种情况下,我大月国庶族中的大批大批的有学之士都纷纷逃往了西冬寒国,这些人通常都了解我大月国的内部情况,已对我大月国构成了非常大的威胁!如果我大月国再不改变,危矣。”
“说得好。”
李飞赞道:“叶兄弟这话对我大月的一些问题说得非常透彻,老夫长期驻守在西冬寒国边境,深明此国的可怕。他们最可怕的不是他们的勇力,而是他们的兼容并蓄的人才制度,不管你从哪个国家来,不管你的出身门第,只要能为我所用就行,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的国势才发展得如此快。加上他们那好战的天性,如果我大月国再不改变,老夫担心大陆历1445年那次的惨剧又会从演。”
众人不由粟然而惊,李飞这个大月国唯一的上将军、大月国的第一名将都这样说,自然更增叶锋的说服力。
李会伟叹道:“李上将军说得是,会伟就是担心此事发生,所以此次上京才向大王陈述此事。提议进行大国比武大赛,以选拔人才。”说着望了左臣相一眼。
左臣相却是脸色阴沉,沉声道:“实情虽是如此,但祖宗之法又岂能违背?”叶锋此时也看出来了,这左臣相定是个死硬保守派,也是变革的坚决反对者。
刘国公赵金全咧开了他的大嘴笑了一笑,拍了拍左臣相的肩膀道:“左臣相大人,如果一个国家都没有了,那祖宗之法存在又有何意义?”
左臣相一时哑口无言,说不出反驳的话。
太子叹了口气,和声地对左臣相道:“左臣相大人,几位爱卿说得有理啊,我们大月国确是需要改变了。只是这如何改变,如何选拔人才却是颇费心思啊。”
叶锋心中暗喜,又对太子道:“禀太子,小人有一个选拔人才之法想说出来供太子参考。”
太子喜道:“叶先生请说。”而其它人也都望着叶锋,方才叶锋的一番话已令他们刮目相看。
叶锋道:“是。”
从容道:“小人把此法叫做科举制。”
“科举制?”
众人都感到颇为新鲜,太子微笑道:“先生请详细道来。”
叶锋平静道:“如何选拔人才,这是个问题,小人针对我大月国情况,再经过深思熟虑,才想出了这个方法。”
“总体而言,小人把这科举制分为三级。一,乃是秀才级,由各地童生每年一次聚在府、州或县举行某种考试,考中者即为秀才。”
“二,举人级,乃是由各地秀才每三年在各省省城举行比秀才更高一级的考试,考中者即为举人。而考得第一名者,称解元。”
说到这里,李会伟、李飞等人有些明白了,眼中皆露出赞叹震惊的神情。
叶锋又继道:“三,乃是进士级,在举人考试后的次年,由全国举人汇集在京师,参加由大王、又或是大王亲自己指定官员的考试,然后再选取成绩最优秀的若干名,授于官职。而考取第一名者,即名为状元。”
“此乃设文官,而武官也同样是如此,只不过他们考的乃是骑射武学,并以骑射弓马的成绩及文章对策的成绩决定录取与否和等级的高低。而考取第一名者,同样也名为武状元。”
“这样就可以大批地选拔我大月的民间人才,而有出路了,人才外流现象也必然停止,有哪个大月国人会不爱自己的国家呢?”
“好啊,说得好啊。”
李飞和李会伟不由拍案叫绝。李会伟叹道:“叶兄弟比我想得更为长远,更为具体,也更为实际,此法可行。”
李飞也叹道:“如此绝妙的方法,真不知叶兄弟是如何想出的。此法确是可行。”
仆射杨柳玉、刘国公赵金全也纷纷赞同,最后左臣相也点了点头。
最后众人皆望向太子,看他的决定。
只见太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高声道:“好,就是如此。明日我就向父王禀告此法。”
又对叶锋笑道:“不用说,武状元到时肯定是叶先生的了,不知到时为武状元设一个什么样的官职好呢。”
众人皆笑了起来。叶锋自然也是笑得欢畅无比。
而从太子府出来后,王后早已是迫不及待地把叶锋以传艺之名宣入了宫。
早上她就闻知了太子清白昭雪的事,早已是喜极而泣,而且她也知道此事乃是叶锋出了大力,因此再次见到叶锋,除了说不尽的感激之情外,更是热情如火地以美艳赤裸的胴体向叶锋逢迎,让他尽享欢乐。
而当叶锋提到科举制的事时,王后自然是满口的答应,叶锋如能中个武状元或是文状元而获得官职的话,对她自然也是更有好处。
而叶锋要告辞出来时,他又知之了王后以后不要公然宣他进宫,以免引起旁人的怀疑。他晚上会施展天下绝世的“流云诀”来会她。王宫内虽是高手如云,但“流云诀”在天下轻功中排名第一,进出王宫,自然不是难事。王后点头答应了。
而第二天,太子果然言而有信,联同了李飞、李会伟等人向大月王力陈此事,仔细述说科举制的种种好处,他现在的清白已昭雪,在大月王心中的地位立时不一样。
再加上王后的大力劝说,最让人意外的是此事连二王子也是非常赞成,自然而然的,二王子那边的人也是纷纷赞同。这样在大月国颁行科举制之事便定了下来,只待吏部制定详细法则后便施行。
而且再经过太子的进言,大月王又把叶锋招来,对他言道,如他能在接下来的玉月城大赛中夺冠,将授于他大月国首个武状元之职,并许以高官厚禄。
叶锋自然是心中暗喜,忙磕头谢恩。
而太子危机一过,李飞、李会伟两人在京城中已是没有什么事了,不过后天就是元宵节,因此他们也决定了过了元宵节再走。
而这几天叶锋自然都是晚晚都使出“流云诀”潜入王后的寝宫,和她共享鱼水之欢,两人亲密得有如恩爱夫妻一般。
白天王后是外表端庄秀丽、冷然不可侵犯的大月国王后,夜里她则褪尽衣物,温驯的有如绵羊般躺在叶锋的怀里,欢乐叶锋的同时,她自己也走出了孤寡空寂的阴影。而且越是和叶锋接触,她对叶锋的迷恋也就越深。
不过快乐的日子总有个尽头,热闹非凡的元宵节之后,叶锋也必须走了。这天晚上,两人又缠绵在一起,尽情欢乐,说不尽的柔情密意和难分难舍。最后定下了再次相见之日后,才依依而别。
第二天,叶锋早早便收拾好了行装,而他的一颗心也早已飞到了玉月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仰望向天空。
“怡姐,我回来了。”
第二十五章 资助学童
“怡姐姐。”
杨依顺着抄手游廊,钻出了后院,又走过小桥流水,来到了一块坡顶之上,这里长着数棵冲天伸展的椿树,就象数把遮天的大绿伞,满满当当地散在山坡的上空,弥漫着爽人的气息。
而其中一棵椿树旁正站着一个柔美的身姿,头发梳成盘龙髻,一身纯白貂服,正怔怔地眺望着东方。看背影就给人一种恬静安适的感觉,正是花怡。
“在想夫君啊。”
杨依走到花怡身边低声道。从这边望下去,视野非常开阔,下面书塾的青瓦白墙的屋宇掩映在一片浓密的绿荫中。而此时天宁禅寺中的钟声也不住传来。
“是啊。”
花怡收回眺望远方的目光,叹了口气,一种淡淡的伤感不由浮上心头,她缓缓地转过身来,拉过杨依的手,轻声问道:“那依儿呢?”
“我也是,夫君此次去了这么久,奴好想他啊。”
杨依依到花怡的怀里,痴痴地道。
花怡低头望着杨依,见她俏丽的脸上满是苦楚思念的神情,心中暗叹一口气,自己何尝不是牵肠挂肚呢,真没想到思念等候的滋味竟是如此的让人难受。
与夫君叶锋一别就快有两个月了,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样了,他现在过得好吗?会不会遇到危险?做事顺不顺利?
种种神断魂伤的情绪在花怡的脑海中翻腾着,不过她却不愿意表露出来。她温柔地搂着杨依,安慰道:“快了,锋郎就快回来了,据音妹那得来的消息说,锋郎他们已经起身返途,再过十几天,我们就可以见到他了。”
“真希望日子快点过啊。”
杨依想起一事,道:“昨晚听音姐说,此次金月城评选江山绝色榜,怡姐姐也评上了呢,据说全大陆才选十个,怡姐姐好了不起啊。现在此事已经哄动了整个玉月城,而且今天早上,山下就多了许多男人,据说都是来看怡姐姐的,幸好音姐早料到此事,一大早就派人拦着。”
花怡微微一笑道:“虚名而以,世人皆是以貌取人,孰不知世间最可贵的乃是其心灵。”
她不愿多谈此事,对杨依道:“依儿,该上课了,我们走。”
“嗯。”杨依乖巧点了点头。
两人沿着清幽宁静的小径走下山坡,坡下石板桥旁正静静地站立着一个高大的中年汉子,下巴一丛黑漆漆的髭须,威严壮健,正是李环。
见到花怡和杨依两人,他沉稳地行礼道:“叶夫人,杨姑娘。”
杨依道:“嗯,免礼。”
花怡则微笑道:“李先生辛苦了。”拉着杨依的手,含笑地从他身边经过,向书塾内走去。
李环等她们过后,便远远地跟在她们身后,表面看来神态悠闲,但实际上四周百米之内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花怡和杨依二人走进书塾,一路上不时有学生向她们行礼问好,而四周吟哦诗词之声也不绝于耳。来到教室中,正在教室内或静心看书或正窃窃私语,或在嘻笑玩耍的学生们见花怡进来,忙一齐起立,躬身行礼。
“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
花怡含笑地把课本放在讲桌上,扫视了众学生一眼,正要说话,这时忽然教室门被人撞开,一个学童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花怡道:“对不起老师,我……我迟到了。”
花怡见这学童在这大寒的天气里竟是跑得满头大汗,兼且她知道这学童的家离书塾颇远,当下她便点了点头,平静地道:“章同学下次要注意,不要再迟到了,请入座吧。”
姓章的学童见自己免于处罚,喜道:“谢老师。”
手忙脚乱地走了进来,但忙乱之下,一不小心,手中的课本掉了满地,而被一张纸上包着的几个馒头也滚落了一地。
他一下子更为的手足无措,花怡帮忙他把课本拣好,连那张包馒头的纸也一并拣好,微笑道:“不要急,慢慢来。”
见他又把地上的几个馒头拣了起来,当下又柔声道:“馒头脏了,不能吃了,中午的时候就和老师一起吃饭吧。”
姓章的学童望着手中的馒头,低头道:“谢老师。”
花怡点了点头,道:“入座吧。”
姓章的学童道:“是,老师。”往自己的座位走去。而教室内的其它学童见这姓章的学童可以和花老师一起吃饭,眼中都不由露出羡慕的神情。
忽然花怡皱了皱眉头,她的眼中扫过了姓章的学童包馒头的那张纸,又道:“等等。”
姓章的学童回过头来,眼中颇为不明白:“老师……?”
花怡道:“章程同学,学规三十七条曾有明言,不准拿带字的纸包东西,你为什么用这个包馒头?”语气中颇有几分严厉之意。
花怡平时教学和蔼,但对学生们的学业和品德却要严格,在大月国,敬惜字纸乃是各个书塾的传统,并被写进学规,以示对学问的尊敬,拿带字的纸包东西或如厕都会被视为亵渎字纸而遭到谴责。特别是许多地方为了使字纸不被糟踏,还有专门焚化字纸的鼎炉。
那个叫章程的学童自然明白这一点,他张口结舌了半天,最后呢偌道:“对不起老师,我,我走得急,一时忘了。” 情急之下,他的眼圈不由红了。
教室内的其它学童见章程如此,眼中却皆有兴灾乐祸之意,这章程平时学习成绩颇好,不免引起他们的忌妒。
而花怡本来颇为生气,不过见这章程如此,心倒软了,叹了口气道:“这次就算了,不过章程同学却要引以为戒,古人云: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如果我们不在一些小事上注意自己,将来就会在品德上出大问题,章程同学明白我的话吗?”,
章程惭愧地低下了头,应道:“老师,学生明白了。”
花怡又望向下面的众学生,众学生也皆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明白了。”
连坐在最后排的杨依和杏儿也同声道:“明白。”
花怡望了她俩一眼,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和颜悦色地对章程道:“下去吧。”
一场风波就此平熄,不过当众学童皆坐定后,花怡却发现教室中间那排空了一个位子,而这个位子则是一个叫刘含义的学生所有。
当下她问道:“有哪位同学知道,刘含义同学今天为什么没来。”
众孩童皆摇头。
花怡沉呤了半响,道:“好了,现在开始上课,请同学们翻到课本的第七页,今天我们学习……”
※※※
“尔等如若以后还在此窥探,本官定治尔等的罪。”
黄晕放学时,花怡和杨依、杏儿等人一起走出了书塾,才走到山下,远远的就听到李音斥责的声音传来。语气颇为严厉。
“是音姐。”杨依道。
“音姐姐好威风啊,怡姐姐哦。”杨依身边的小杏儿也抬头对花怡道。
花怡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些时间里,李音还是每天都来书塾看她,两人之间的感情已是越来越好。
而接着又听到众多男子的嘟叨声传来:“李大人,我们只是想瞻仰一下花老师的丽色罢了,李大人您不用这么绝情吧。”
“对啊,就让我们看看吧。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们玉月人的光荣嘛。”
“黄兄,怎么能这样和李大人说话?要不是在李大人的治下,我们玉月城怎么能出现这么一件百年未遇的幸事呢?”
“是啊,是啊,和李大人说话应该恭敬才是,多亏李大人领导有方,才使我们玉月城出现这件令我们玉月城所有男人脸上有光的大喜事,我们应该感谢李大人才是。”
“对啊,对啊……”众男子纷纷称是,一声谀词如潮。
杨依和杏儿不由听得哈哈大笑:“这些人好会拍马屁哦。”花怡也是听得噗哧一笑。
也许是这几句马屁有效,李音的语气和缓了下来:“……嗯,那就让你们看看,记住,等会不得大声喧哗,更不得拥挤。”
众男自是忙不迭地答应。
拐过一个弯,到了书塾山脚下,花怡等人不由吃了一惊。
山脚下那条小河上原本有一座河桥,此时那条上山的河桥上已是挤满了人,连带桥后的小径上也是挤得水泄不通,而且人流还蜿蜒不绝地消失在小径远方那浓密的绿荫中。
而小桥前的书塾广场上,立着一排一排全身甲胄的剽悍战士,个个手上端着寒光闪闪的长枪,神情戒备地盯着前面神情兴奋的人群,以防有人冲上前来。
而他们的最前面一排后是一个端坐在马上的女将,一袭大红的披风大氂,正是李音。此时,她正淡淡地注视着面前的人群,杏眼冷冰,震摄着眼前兴奋的人流,让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特别是不久前她剿灭了王龙搴的众马贼之后,在民间的威望更是达到了顶点。
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材健硕高大的汉子,提着钩镰枪,正是孙阳固。
孙阳固静静地看着前面的人群,神情看上去虽然是好整以暇,但其实他内心却是在暗暗戒备,因为前些日子曾发生过有不明人氏欲劫持花怡的事情,虽然在他和李环的护卫下有惊无险。但却给他们敲响了警钟,令他们更加的小心。
今天是单日,轮到他在山下值班,这是他和李环、李音等人商议后的结果。单日,他在山下值班,李环在山上值勤,双日,则是李环在山下值班,他在山上值勤。
再由李音调派人物,在山的四周戒备,增加安全系数。对于那日发生的不明人氏欲劫持花怡的事件,李音也是一直耿耿于怀,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调查此事。
而孙阳固自那日和李环相见后,两人是一见如故,一直配合得都非常好。
这边花怡一行人才刚一露面,立时被桥后的人群发现,立时震天的“花怡、花怡……”呼喊声暴响起,无数人拼命地往花怡这边挤来,向前的人流带动后面的人流,一时场面拥挤不堪,乱成一团。
特别是方才和李音说话的那几个男子,更是一马当先,癫狂地往前冲,早已忘了方才答应李音不得拥挤喧哗的承诺。
面对如此汹涌奔腾的人流,李音和花怡都是吃了一惊。
李音见这些人将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不由行柳眉倒竖,喝道:“尔等后退,否则本官就要采取行动了。”
此时人群哪里还顾得上理她?只是一个劲地往前挤,前排的那些战士们则拼命拦着。
眼前人群越来越乱。李音把手举起大喊道:“取弓!”
立时广场上所有的战士除了最前排那些外都取下了身上的弓。
李音又接着喝道:“第一排后退五步,第二排保持半丈间缝蹲下,第三排准备上箭!”
“刷!”的一声,所以的战士都尊照李音的吩咐排好队形。
“第四排距离于第二排间缝站位,准备厉箭,第五排站靠后,搭弓准备好随时接替。”
立时众战士快速组成了井然有序、兼具攻击与防御的防卫阵形,且编成时间相当短暂,可见李音这队战士的实力之强。
往前涌的人群见李音动了真格,众战士弯弓搭箭,那些寒光闪闪的厉箭更是对着自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李音“呛”的一声拔出身上的佩剑,对拥挤的人群喝道:“所有人止住脚步,违者斩!”
见李音如此威势,原先向前挤的如潮的人海止了下来,不过仍停在原地不停叫喊着花怡的名字。
见人群终于止了下来,李音冷哼了一声,侧身下马,走到了花怡等女的面前,冷艳的俏脸上绽开了笑容,道:“怡姐姐,我送你回去。”
花怡望了眼前暄闹的人群一眼,微笑地对李音点了点头,道:“辛苦音妹了。”
李音含笑道:“怡姐说哪的话,这是小妹份内之事。”
又道:“现在场面太混乱了,为了以测安全,怡姐就和我同乘一匹马吧。”神情颇为热切。
花怡脸上掠过一丝为难的神情,不过看着眼前癫狂的人群,又想起了不久前的劫持事件,沉呤了半响,点头道:“……也好。”
一双妙目望了望眼前疯狂的人群,叹了口气,缓缓地走前两步,对面前的人群深施一礼,然后才骑上了李音的白马,又引起了人群中的一阵尖叫。
当下一队战士在前面开路,而后面接着是孙阳固挺枪戒备,再后是花怡和李音乘一匹马,李音紧紧地搂着花怡那柔软纤细的腰肢,得意洋洋地左顾右盼。再后是杨依、小杏儿等女。再后是李环在后面防卫。最后是一队战士在后断护。
一行人缓缓向前行去,不过戒备虽然森严,但仍是挡不住四周众人的热情,一路上“花怡、花怡”的呼声不绝于耳。
另外诸如:“叶夫人,请给我签个名吧……” “花老师,你好美啊。”等叫声也是不断地传入花怡等人的耳朵内。
更离谱的象:“花怡,花怡,我爱你。”等叫声也是不断地在四周响起。
甚至还有更为另类的窃窃私语:“杨兄,你看这花怡和李音举止如此亲密,会不会她们早已有一腿?”
“说不定哦,这花怡如此的貌美,而这李音又是色中恶鬼,最喜女色,会放过她才是怪事,王兄,你有没有看到,李音的手放到哪里去了?嘻嘻,我想她们多半已经上过床了……”
听得杨依等人愕然相顾,听得李音眉头直皱,四处张望是谁在说,好抓出来处理,听得花怡的俏脸绯红,又无奈摇头。
在人群的围堵下,一行人走得奇慢,良久才出了围。
众人来到一个三叉路口,其中一条是进玉月城的路,此时围观的人群已是寥寥无几了。
这时花怡对李音道:“音妹,停马。”
李音勒住了缰绳,问花怡道:“怡姐,怎么啦?”
花怡柔声道:“是这样的,今天有一个学生没来上课,我要到他的家里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又问杨依道:“依儿,刘含义同学是住在水东村吧?”
杨依点了点头道:“嗯,是的。”
李音眼中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一个学生而以,何必如此在意,竟要怡姐亲自跑一趟?”不过看了花怡的脸色后,她又道:“反正小妹也没事,就陪怡姐一起去吧,就当是体查民情好了。”
花怡微笑道:“不用了,音妹府中事忙,就不要一直把时间花在姐姐身上了。这些时间里妹妹天天来书塾陪我,姐姐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呢。”
李音含笑道:“没事,最近突发事情比较多,如果不陪在姐姐身边,我总是不放心。”
花怡道:“有李先生和孙先生陪在我身边,没事的。”
李音只是摇头,花怡只好无奈点头答应。
※※※
刘含义的家是在离书塾约三十里一个叫水东村的地方。水东村依山旁水,风景秀丽,但村民个个却都非常穷苦,多是以打猎或务农为生。
当花怡进入这个小山村的时候,她不由暗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多么穷困的地方啊:低矮的房屋、衣不蔽体的人们,和玉月城里的繁华和醉生梦死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只有那些嘻笑的孩童才给小山村增添了几分活力。
而当花怡一行人来到刘含义家的时候,立时震摄了整个水东村。
不说那位纯真动人的姑娘和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已经让他们惊为天人,单说那个一身甲胄,身披一袭大红大氂的美艳女子更是让他们心生寒意。
“是个大官吧,一双眼睛那么冷?还那么高,俺已经很高了,她竟然比俺还高一个头。还有她身后的而且她的那些随从,个个眼睛象狼一样,一见就让人害怕。”
“还是那个长得象仙女似的夫人看得舒心,亲切!俺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是仙女!”
“嗯,她在和俺说话?”
“啥?请问刘含义家在哪?”
“哦,俺知道。”
天上飘着小雪,路面崎岖,并不好走,不过花怡依然走得非常优雅,还不时温和地和这个领路的村民张小二聊着天,让他受宠若惊,有一种如在雾中感觉。
花怡身旁的李音只是淡淡地走着,杨依、小杏儿等人则是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至于李环和孙阳固自然是一前一后地在花怡身边护卫着。
一路上皆有村民驻足观看,当看到花怡时,无不个个目瞪口呆,他们哪见过这么美的女子的。当花怡经过时,他们便不由自主地跟在她们身后,不一会儿,花怡等人身后便跟了一大群人。
张小二哆哆嗦嗦地把花怡等人带到后村一栋破旧简陋的小木屋前,这就是刘含义的家了。
刘含义并没在家,她的母亲刘氏已是满脸皱纹,唯诚唯恐地招待了花怡等人,听闻花老师身边这个冷艳高挑的女子就是玉月城统领李音后,更是惶恐,聚在门外观看的众村民也无一例外。
一个村民更是拔腿去叫村长了。
花怡打量四周,只见屋里只有一张桌椅、一盏油灯和一个红泥的火炉,旁边一个小厨房。看得出来,刘含义的家境颇为穷困。见这房子如此简陋,李音皱了皱眉,花怡却不以为意,只是亲切地问刘氏刘含义去哪了。
正说着话,刘含义背着一大萝猪草回来了,见到花怡,不由一怔,叫了声:“花老师。”
花怡柔声问道:“刘含义同学,今天为什么不去上学。”
刘含义张了张口,半响道:“老师,我……”无言地低下了头。
花怡把目光转向刘氏,却见刘氏的眼眶湿润了,抹了抹眼睛道:“花老师,不是我不让娃去读书,而是家里实在没办法啊。”
从刘氏的诉说中,花怡逐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水东村虽然风光绝美。但这里却是整个玉月府最穷的地方之一,地少人多,土地贫瘠,连温饱都难解决,又有什么钱去上学?特别是现在大月国的书塾收费不菲,他们更是无能为力。
在大月国的书塾,一般是按声望高低来收费的,基本分为四类。
第一类是士族学校,入学的都是些达官贵人的子女,平民子女自然是想都不用想。
第二类是乡绅富户子弟学校,每人的学费每年要银六十到七十两;自然也不是普通百姓所能承受。
第三类是书馆,学生大都是中等财力人家的子弟,被录取后每年学费在四十到五十两银子。
第四类是书馆,先生学识不高,只教一些很一般的东西,每人每年学费也只在六至七两之间。家境贫寒的子弟多在此类书馆就读,学生多至数十人。
育林书塾其实是算第二类,不过当初举办人庄先国由于是禀着教书育人,为社会培养人才的目的为初衷,因此收费只是第三类的标准,甚至对一些家境非常穷困的学子还采用了第四类的标准,但每年也还需要十五两银子。这也还是许多贫寒家庭所无法承受的。
就拿刘含义一家来说,他们一年的收入只有约三十两左右,学费就占了一半了,这叫他们如何承受得起?特别这附近又只有育林书塾这一家书塾,让他们无从选择。
而且最近刘含义的父亲又病倒了,不过他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上上学,今天又挣扎着去山上打猎,这让刘含义更是心里难受,坚持着不再去上学,要把钱留给父亲看病。
听完刘氏的泣诉,花怡的心中不由颇为沉重。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出人头地?只是一个穷字却遏住了他们的希望。但愈穷愈上不起学,愈上不起学就愈穷。这样下去只是一个恶性循环罢了。
她叹了口气,从身上取出30两银子,放到刘氏手上道:“夫人,孩子不能做睁眼瞎,特别是含义这个孩子人聪明,读书又勤奋,如果让他辍学的话,那真是太可惜了。这些银子留给孩子读书,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一声。”
刘氏望着手中的银两惊呆了,半响,她才慌忙地道:“花老师,这钱我不能收啊。”
花怡道:“夫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不要客气了。” 硬是把钱放到她的手上。
刘氏泪流满面,拉过刘含义道:“娃,快给花老师跪下,快谢谢花老师。”
刘含义依从母亲的吩咐向花怡跪了下去。
花怡将他扶起,温言道:“含义,不要这样,只要你以后努力读书,将来有出息,就是对老师最大的安慰。”
刘含义抬起了头,含泪道:“花老师,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花怡点了点头,笑道:“嗯,老师相信你。”
一直走出村子好远,花怡和李音等人尤自看到刘含义、刘氏、其水东村的众多村民向她们挥手。花怡回过头来,脸色却颇为黯然。
她叹了口气,对身边的李音道:“山里人热情、实在,你为他们做了一点事,他们就记得很牢,他们嘴上不说,但心里对你的情意很深。”
她又望了身边那个吃力地背着一大包装着红薯、花生和柚子等土特产包裹的兵士一眼,那是在花怡在资助刘含义一家后,村民们迅速得到消息,从四面八方赶过来,把花怡等人堵在村口,硬往她们这里塞的,说是一点心意,不收就不让走。
又道:“唉,只可惜天下间上那么多上不起学的孩子,姐姐我虽然有心,却是无力一一帮助啊。”
李音望了花怡一眼,也叹道:“人力有时而穷,姐姐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摸了摸荷包,她今天也破财颇多。即然花怡都资助了,她这个父母官更是不得不做表示。正好这时水东村的村长气喘吁吁地跑来拜见。她当即顺其自然地要村长把村里到了学龄又交不起学费的孩童名单整理出来,她一一给于资助,一共花了她三百两银子。不过她自然成了这些村民的恩人,对她的官声极隆。走时村民们也是对她依依不舍。
见花怡又叹了口气,杨依忍不住插口道:“怡姐姐,玉月城内那么多有钱的人,看他们找女人时都那么大方,如果肯稍微帮一下,这些孩子几年的学费都有哦。”
李音不屑地道:“他们玩女人时当然有钱了,没钱都会去借钱,但要他们资助别人,他们肯定比铁公鸡还铁公鸡。”
“不过。”李音沉呤了一下又道:“这倒不失为一个方法,由官府牵动,发动一些乡绅成立一个慈善机构,吸收民间的一些善款,专门资助那些困难学童。不过只可惜府库中的银饷缺乏,能拿出的钱不多啊。”
花怡点头道:“这个方法可行,钱不多先慢慢来吧,只要大家有心,就能帮助很多人。”她的目光一下子又变得迷离深远:“对于这些孩子,只要我们稍微帮助一下,就可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是啊。”李音瞥了花怡一眼,道:“对了怡姐,晚上到我府中吃晚饭吧。”
花怡有点歉意地道:“对不起音妹,今晚恐怕不行,我回去后还要批改作业呢,改天吧。”
“哦,这样啊。”李音脸上失望神情一闪而没:“……那就明天晚上吧。”
“嗯,好吧。”花怡沉呤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到时我等你哦。”李音笑道。媚眼中掠过了一线异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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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音最近有点烦。她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花怡那俏丽的身影和她的一蹙一笑。
每当她望着花怡那丰盈的背影和浑圆转动的丰臀时,她心中就会起一阵强烈的冲动,那是一种欲望,一种发自内心强烈无比的欲望。
这种欲望就象像火点燃油一样,让她无法克制住自己。她一直几次冲动得想做一件事,但到最后又苦苦地压制住了自己。
她那因为她心中有一种恐惧,怕这样做后永远失去花怡的恐惧。特别是她现在和花怡的关系如此之好,这是自己这么久每天辛辛苦苦到育林书塾和花怡培养感情后才得到的良好结果。
如果这样做后肯定会打破这个良好的平衡。况且花怡又是个如此贞节、传统的女子,这样做后她会怎么看自己?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吧。
特别是现在她每天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时,心中还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亵渎的罪恶感,越和花怡接触,她的善良、悲悯、宽容、真诚豁达等美好品质就越发感动她的内心。如果这样做后,那真是亵渎、亵渎女神啊!
不过……如果不做的话,她又不甘心,特别是现在花怡入选了江山绝色榜,这可是玉月城近五十年来才出现过的一个绝色榜上的女子啊,如此尤物如果放过,那真是太可惜了。也绝对有违自己做人的原则:“不放过任何一个让自己动心的女子!”
况且叶锋就快回来了,再不做,以后就没机会了。想到这里,李音有点后悔以前为什么不早点下手,同时也诧异地发现,自己似乎对叶锋产生了一丝的畏惧之意。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何出现这种心态,她的内心又被强烈的忌妒之意充满,对叶锋的忌妒。
一想到叶锋能每天搂着花怡这个绝色尤物公然同塌而卧,她就感到愤愤不平,凭什么?我李音哪一点不如他?为什么他就能如此幸运,能拥有如此绝世娇娆?不就是比我多了一根东西嘛。
“上吧。”李音对自己道:“只要上一次所有的问题便都解决了。”
说实在,李音对自己是有这个信心的,自己的床上功夫一点也不会比叶锋差,给花怡的刺激和快乐决不会比叶锋少。只要花怡和自己欢爱一次后,就保证她会食味知髓,以后再也忘不了她。有事实证明的,多少有名的节妇在她没得手前,是多么的矜持,但在她上过一次后,哪个不是千方百计地哀求她回去再上她们一次?
而且不要看花怡是如此的贞节,但李音知道,其实越贞节的女人内心是越饥渴的,只要看看花怡那流露的眼波和走动时不住扭动的丰臀就知道,她也是个闷骚型的。特别是叶锋去了这么多天,她也肯定非常想了,这更是个好机会,也是自己最后的机会,错过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了,自己也将遗憾终生。
一边寻思着,一边又不由想起了花怡在叶锋身下婉转承欢的情景,妒火和欲火立时又就充满了她的全身,在想象中,李音感到自己的全身发热,她猛力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喃喃道:“怡姐,哦怡姐……”
就在她极度难受的时候,一个细啐的脚步声传到她的面前。一个勾魂甜腻而又带着一丝怯意的声音响起:“……主人。”
李音张开眼睛,眼前是一个极为美艳狐媚的少妇,丰满高挑的身材,高耸的乳峰,正是那个王龙搴前来投诚的云娘。
而此时她的打扮更是让人热血沸腾,黑色的眼线,蓝色的眼影,深红的胭脂,脸上涂上粉红色的腮红。狐媚的化妆在她的脸上发出强烈的性感。
而她的身上更是几乎是全裸,雪白丰满的娇躯上穿着皮制的连身衣,丰满高耸的双乳从连身衣前面露出来,两个乳头上还分别夹着一个小小的黄金夹子,两个夹子的中间还用细细的金链子连着。下面则是用一块巴掌大的皮料堪堪遮住,从后面看过去,那条细细的皮带完全陷入了深深的臀沟中。
她的头上和手上还戴着一个项圈和手镯。项圈和手镯用多层皮革做成,每层皮革都相当薄,加起来也不过小指厚薄。上面的钩环扣上时会自动锁住,只有用一把极小的钥匙才能将它打开。项圈正对扣锁的一面镶嵌着一个金属环,可用来连接铁链,一旦项圈和手镯扣紧脖子和手腕被锁住的部位要想滑出来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样的装束看在眼中,给人的感觉真是淫靡无比。
“来得好。”李音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冷冷道:“母狗,爬过来。”
“是,主人。”云娘的身体禁不住颤抖了一下,乖乖地跪在地上,将膝盖离地,只用前脚踝和手掌着地支撑住身体,雪白的屁股高高翘起,扭动腰臀,一摇一摆地爬到了李音的跨下。
“哈哈哈。”看到云娘这副卑贱的样子,一股极为兴奋的感觉从李音心头升起,一脚便把云娘踢了开去。虽然地上铺着地毯,云娘跌在地上并不会太痛,但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李音踢开,还是让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李音。
看着惊恐的云娘,李音又晃了晃脚,云娘犹豫了一下,又爬了过来。“啪啪。”两声,李音又是两个有力的巴掌打在云娘的脸上,打得她丰满白晰的肉体晃了几晃,性感诱人。
“说,你是不是只母狗。”李音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
“是,主人。奴婢就是主人身边的一只母狗。”云娘仰起脸痴痴地道。
“是吗?那象狗一样在房里爬十圈给老娘看看。”
云娘又乖乖的象狗一样的在房里爬了十圈。看着云娘的样子,李音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道:“你果然是贱啊,为了送上门给我操,竟不惜背叛了你王龙搴的所有兄弟。”
云娘眼中闪过一丝羞愧,接着双眼又被迷离和情欲所代替,喃喃道:“是的,我是贱,自听到主人的名字起,我就压抑不住体内的渴望,为了接近主人,我不惜背叛了王龙搴,即使搴主是我的表哥。不过,我对主人是一片真心的。”
李音嘿嘿地冷笑两声,寒声道:“真心?安知你以后会不会背叛我?”
云娘大惊道:“云娘不敢,云娘以后永远都是主人身边最忠心的一只母狗。”
李音淡淡道:“我谅你也不敢。”
接着又喝道:“说,今天要我怎么操你?”
云娘把额头紧贴着李音的腿,颤声道:“求主人先打我的屁股吧!”
李音又嘿嘿地笑了两声,道:“去,去那边把鞭子给我拿来。”
云娘立时感到自己的下体一阵骚动,一种受虐的渴望从心头升起,她恭声道:“是,主人。”
此时两人是身处在李音的一个密室中,而这个密室的空间里堆满了各式各样光怪陆离的性虐工具,其中一条马鞭修长、漆黑,皮子裹着薄薄的竹片,十分精致,抓在手上有一种又硬又湿的感觉。
当云娘把手鞭子递到李音的手上时,李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用力的扬鞭抽在云娘的屁股上。
云娘“哦”的仰头一声淫叫,脸上神情舒爽无比。
“爽吧?骚货!”
李音也是兴奋无比,鞭鞭不留情,非常有技巧地抽打在云娘的屁股上,既让她不会受伤,又极大地激起她的情欲。
“爽……奴好爽……”
“还要不要?”
“要,奴要……”
一时屋内清脆的鞭击声,大力的呻吟尖叫声不绝响起,似是在演奏着一首淫靡的曲子……
而当最后李音和云娘的欢爱达到高潮时,她也终于作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傍晚,当花怡在李环的护卫下来到了李府时,李音一见,不由全身一震,一霎间,她有灵魂上升到天堂般的感觉。
眼前的玉人儿,宫样蛾眉,郁郁秋水,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地髻着,从中横插一枝步摇,身着白缎子衣裳,衣袂乍飘时自有一股麝香之馥郁,愈发显得冰洁玉莹,秀色可餐。而高耸的乳房随着她的走动在一抖一抖的,成熟女性的风韵又表露无遗。
见李音死死地盯着自己,花怡略为的不自然,道了声:“音妹,怎么啦?”
在花怡身后的李环一双锐利的眼睛也扫了李音一眼。
“哦,怡姐今天打扮得真是太美了,哪天也教教妹子该如何打扮。”李音回醒过来,忙把花怡让了进去,一边嘴里道。
“也就是平常的打扮罢了。”花怡微笑道,一边环顾四周:“没客人吗?”
“今天妹子要和怡姐谈心,闲杂人等自然是要禀退。”李音含笑道。又瞥了花怡身边的李环一眼,道:“李先生,怡姐就留给我照顾了,你先回去吧,晚上我会送怡姐回去的。”
“这……”李环有些为难地望了花怡一眼。
花怡略略沉呤了一下,对李环微笑道:“就按音妹的意思吧,李先生先回去,到时我让音妹送我回来就行了。”
“是,夫人。”这花怡如此说,李环没法,一双锐利的眼睛又扫了李音一眼,这才躬声退了出去。
“怡姐这个手下倒也得力,要不是我的眼光没错的话,他的实力也是深不可测。不知怡姐是如何招揽到他的?”
李音望着李环的背影道。
“哦,他是锋郎在外专门为了保护我而招揽的。”谈到叶锋,花怡的语气中不由得有一丝的骄傲,同时又有一丝的伤感。
“哦。”
听到叶锋的名字,李音的眼中也现出了一丝的迷惘,不过很快又回复了清明。
她笑了笑,对花怡道:“怡姐,我们进去坐。”
“好。”花怡展颜一笑,随李音进了内屋。
屋内早已摆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两个俏丽的侍女侍立在桌旁。
李音挥手让这两个侍女出去,然后亲自为花怡斟了一杯酒,举杯道:“怡姐,我们俩单独在一起吃饭还是第一次呢,来,小妹敬你。”
“好。”花怡举起了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花怡的脸上便升起了一抹嫣红,更增娇媚。
李音看得呆了一呆,眼中现出灼热的神情,不过她随即又道:“怡姐,你再尝尝我的手艺。”
“这些菜都是音妹做的?很难得哦。我尝尝。”
花怡略微有些惊奇地伸筷夹了几口菜,吃后不由点了点头:“嗯,没想到音妹还做了一手好菜。”
李音略微得意地道:“那当然了,我大哥平时就最喜欢吃我做的菜了。”
“瞧你那得意劲。”花怡白了李音一眼,脸上又绽开了笑容。
“呵呵。”李音笑了笑:“来,怡姐,吃菜,吃菜。”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两人都吃得非常尽兴。
李音呷了一口酒,瞥了花怡一眼,试探道:“怡姐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觉得过得很开心呢?”
“不错。”花怡此时俏脸已是因为酒力的上涌而显得娇艳欲滴,微言笑了笑道:“我是挺喜欢和音妹在一起的。”
“那比起阿锋又如何呢?”
“我是指……咳,你觉得……”
李音凝视着花怡的双眼道。
“音妹你说什么呢?”花怡是何等冰雪聪明的女子,虽然李音还没完全说出来,但她岂会不明白李音的意思?举酒杯的手一颤,有点羞恼地道:“这是完全不同的。”
见李音的神情似有点伤感,叹了口气,放下酒杯,轻柔地握住了李音的手,温和地道:“音妹,姐姐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个妹妹,不过你要知道……姐姐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子。”
她欲语还休,最后俏脸一红,又道:“姐姐知道妹妹有一些……有一些比较特殊的爱好,姐姐也无意干涉妹妹什么,不过,我却想劝妹妹一句,我们都是女人,总该有个归宿。而锋郎却是妹妹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李音木然地道:“搞了半天,原来怡姐今天来,是专为作说客而来的,怡姐,你认为现在阿锋是我理想的对象吗?”
花怡含笑道:“我明白妹妹的心态,也明白妹妹对男子的要求很高,不过妹妹要相信姐姐,锋郎早晚会达到妹妹的要求的,而且这个时间还不会长。”
“妹妹要相信姐姐的眼光,如果姐姐能和妹妹一起长伴君郎,姐姐真的会很开心。”
李音紧紧地握住酒杯,双手因用力而显得发白,凝视了花怡良久,最后展颜笑道:“那我再考虑考虑吧,姐姐应当给我一点时间对吗?来,我再敬怡姐一杯。”
同时在手中微微用上了暗劲,满满地又为花怡斟了一杯酒。花怡此时已是微有醉意,并没有发现李音在酒壶中动的机关。
见李音斟好酒,花怡笑道:“终身大事确是要考虑清楚,并不急于一时,来,音妹,姐姐也敬你。”
举起酒杯和李音一饮而尽。
见花怡喝下了这杯酒,李音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含笑道:“怡姐,来,吃菜,吃菜。”
“好的。”花怡甜甜一笑,不过吃了两口菜后,她就摸住额头,对李音道:“妹妹,不知为什么,姐姐有些头晕。”
李音的心怦怦乱跳,表面却关切地道:“可能是酒喝多了,我扶姐姐到床上休息吧。”
“好……吧……”
在李音的半搀扶下,花怡躺到了李音的床上,没多久,她就晕晕地睡了过去。
李音轻手轻脚的把门锁上,然后跪在床边,痴痴地看着花怡那因醉意而染红的双颊,那高低起伏丰满的胸部,心中激动不已,既兴奋又有些害怕,这一刻终于到了。
但此时她心中却有些恐惧的感觉,是做还是不做,她心中挣扎了良久,理智与情欲一直在心中交织,短短的这些时间,对她来说就像几个世纪一样难熬。
最后,情欲终于战胜了理智,做!
她按捺着激动的心情慢慢爬了上床。花怡的鼻息依稀可闻,她身上不断传来的体香使李音明白这不是个梦。而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时刻。
不过事到临头,李音一下子又不知要干什么了,想了半天,才明白自己应该先脱光嘛。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己今天真是大失老手风范,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干过,紧张什么呢,真是的。
想到这里,她赶紧又将自己的衣裳全脱光,一丝不挂地裸露着修长婀娜的玉体,不过幸好屋里燃着炉火,温暖无比,让她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反而全身上下火热无比。
接着她又仔细凝视沉睡中的花怡,此时她的秀眉有些轻蹙,由于酒意而显得有如桃花般妖娆艳丽的脸,真的是太美了。
“怡姐,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她爱怜地抚了抚花怡的秀发,然后朝花怡的红唇亲了过去。
“啊,真柔软。”
李音贪婪地吸吮着花怡的双唇,一边还嗅着从她口中传来的淡淡幽香。右手则是不安份的在花怡身上移动着。抚到花怡丰满的酥胸时更是大力地抚摩起来。只觉触手温香软玉,极具弹性。
“真是尤物啊,自己玩了这么多女人,只有怡姐才是最棒的。”
良久,李音才满足地从花怡的双唇和酥胸离开,又以颤抖的双手将花怡的外裳解开,露出了里面桃红葱绿的肚兜和粉红色的亵裤。只见花怡的胴体珠圆玉润,而裸露出来的肌肤则是雪白晶莹,有如白玉雕成一般。
“啊,真美。”李音不由得看得呆了一呆。半响,才知道又解开了花怡的肚兜,立时,一对极为鼓胀饱满的酥乳又由于失去束缚而弹跳出来,在李音面前颤巍巍的直抖,而且那乳头长长的,非常性感。
“呵呵,真是天赐尤物,我今天的收获真是太大了。”
李音爱不释手地抓揉着花怡的双乳:“真是怎么抓怎么舒服啊。”
“对了,差点忘了吸了。”
李音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又将花怡那嫣红得如盛放花蕾般的乳头塞入嘴中,不停地反复吮吸着。
“啊,真香。”
而且李音欣喜地发现花怡的乳头渐渐变硬,直立立的站立在乳晕之上,这不由得让她更为的兴奋,更加贪婪地吮吸个不停。
就在这时,突然花怡的嘴里呼出了重重的鼻息,轻道了一声:“锋郎……”
这把李音吓了一跳,忙伏在被窝上一动也不敢动。半响,花怡微微调整了一下睡姿,又沉沉地睡去。
“呼,吓我一跳……继续。”
李音拍了拍胸口,而此时,她的目光已是移往了花怡那被亵裤包着的,极为鼓胀饱满的下体。
“这里,是你最美的地方,也是我快乐的源泉。”
李音口中喃喃道,一双手朝花怡的下身伸去,伸去……
“快了,快接触到了……”
“怡姐,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李音心中狂叫着,猛然她怔住了,因为她发觉花怡那双秀目张了几张,竟缓缓地睁开了!
李音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已经没时间想自己的独门迷药加春药,曾坏了六十九个处女和少妇的清白,一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欲仙欲死”为什么在花怡身上无效。一接触到对面那双愠怒之极的明亮双眼时,她就有个念头迅速升起:“我要永远失去花怡了。”
她猛地抓住花怡的手道:“怡姐,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响,李音脸上已是重重地挨了花怡一个耳光。
李音呆住了,不可至信地望向花怡:“怡姐,你……”
花怡的脸上满是伤心绝望的神情:“枉我对你这么好,你竟如此待我。”
她缓缓地穿好衣服,冷冷地道:“以后,你李音,再也不许来找我。”
眼看花怡就要离去,李音撕心裂肺地狂叫了一声:“不!”
赤身裸体地猛扑上去,死死地抱住花怡的大腿,泣不成声地道:“对不起怡姐,我这样做,那都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啊。”
花怡木然地摇了摇头道:“你,不要再说了。”猛地甩手而去。
剩下李音泪流满面,哭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