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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武志

老妪化为妙丽美人,直叫墨玄三人称奇,也不见那丽人如何动作,单是负手

而立便有浑厚罡风卷向将臣。尸怪倒也了得,微微晃动便已站稳脚跟,双眼睁圆,

紧盯身前的披甲美人。

  美人展颜轻笑道:「多年不见,我倒也是小觑你了,看来得花点功夫才能收

拾你这怪物!」将臣脸色阴沉,眉宇间尽是凝色,自从破封以来,将臣表露出疯

狂、兇残、暴戾等,但这般如临大敌的紧张却是首次。

  「死僵尸,你方才胆敢说本宫老了,换了平时非把你大卸八块,但……」美

人眼中闪过一丝肃杀冷意,话锋忽地一转,「但今日重生,本宫心情甚好,便免

你死罪,只砍你一条胳膊!」言语间,仿佛已把将臣当做待宰羔羊般,想杀便杀。

  将臣呼啸一声,卷起尸煞邪气扑向女子。女子不慌不忙,撮指成刀,隔空一

劈,一股浑厚刀气从天而落。将臣忽地打了个踉跄,步态失衡,竟摔了个狗吃屎。

将臣双手撑地作势欲起,却见女子掌心朝下,微微虚摁,刀气威力顿时加倍,仿

佛一座大山砸下,将尸魔压得匍匐在地,无法动弹。

  墨玄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将臣恼羞成怒,体内尸煞之气急速运转,绛雷血电由七窍之内喷涌而出,如

龙游蛇走,四下蔓延,破开身上压制。

  「魔女,我跟你拼了!」将臣怒吼着,双手凝聚出两团绛雷电劲,势要跟这

骨甲丽人生死一搏。话音未落,香风飘飘,只见美人抽刀一跃,已至将臣五步之

内,当头便是一刀。快刀斩落,将臣急忙抬手抵挡,将掌心的绛雷打向骨刀。谁

料对方刀势万钧,甫一接招,掌心的雷劲便已被刀劲震散,而将臣下盘亦遭刀招

干扰,整个身子摇摇晃晃,难以站稳。

  女子顺势转刀,再来一记横削,结实劈在将臣胸膛,嘭的一声,将臣被刀劲

劈得向后飞去,撞塌了一座山峰方止住退势。将臣怒吼一声,震开碎石站了起来,

然而胸膛处却多了一道深深的刀痕,皮开肉绽,往外渗着黑血。

  「哦……你这半死不活的东西皮倒是蛮厚实的!」女子嘲讽地笑道,「正面

挨我一刀居然还没断成两截!」

  将臣冷哼一声,伸手往胸口一抹,一股黑气覆盖伤口,片刻后便恢复如初。

丽人微微一怔,笑道:「好家伙,不光皮肉结实,居然还能自愈!」将臣咬牙切

齿地道:「我的本事多着呢,别以为能再像当年那样击败我!」自从见到这披甲

女子后,将臣言语越发流利,俨然不再是一头疯魔,而是有了灵智。

  女子噗嗤一笑:「你还记得当年呀……你不说我都要差点忘了!」说话间,

拖刀向前,笑嘻嘻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便拿你来试一试,且看我沉睡多年,

功夫有没有生疏!」将臣眼神一敛,暗中催动至极煞气,煞气流转四肢百骸,响

起阵阵雷鸣之声。

  墨玄甚是惊讶,忙开启法眼窥探究竟,只瞧见将臣体内闪动着血色雷电。先

前对敌,将臣均是在外界以煞气召来绛雷,如今却是在体内聚成绛雷。瞧见这一

幕,墨玄不由得脱口而出道:「内雷劫?」

  雷劫乃修者到达一定修为后引来的天雷劫数,修者需在渡劫过程借着天雷淬

炼元神肉身,若是淬炼成功便可洗涤浊恶之气,打通灵脉,提升修为,迈入新的

境界,若是渡劫失败便修为尽废,甚至形神俱灭,这种雷劫又名外雷劫,乃是一

把双刃剑。然而内雷劫乃引体内罡炁蕴生雷劲,使得修者威能倍增,而且没有外

雷劫危害,好处不少,乃道家修行至高法门之一!

  雨琴惊愕道:「他这旁门左道怎么会玄门正宗之秘法?」披甲丽人听到她的

话语,莞尔道:「无知妮子,正所谓万法归宗,若修到极致,无论什么功法皆殊

途同归!」就在她说话剎那,将臣把握空隙攻了过来,右爪已然罩向她天灵命门,

掌心吞吐着血色电芒,不但要一爪击碎她的天灵,还要将其元神电散。

  说时迟那时快,骨甲丽人身旁忽地出现一名白衣持剑女子,迎着将臣便是一

剑刺出,剑锋不偏不倚正好刺向掌心。剑锐招快,先灭绛雷,一击便贯穿将臣掌

心,顿时黑血四溅。将臣吃痛,左爪扫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柔腰轻拧,抽剑后

退,避开利爪,随即玉步在地上一点,再度逼了过来。将臣忙挥动双手,周身血

电弥漫,攻受一体,然而无论他攻得如何迅猛,白衣女子总能轻巧避开,婀娜身

躯宛若灵蛇游走在电芒空隙。

  墨玄等人看不清白衣女子面容,但看其身段却是妖娆多姿,想必其容颜也是

美绝尘寰,但观其姿态似真似幻,也不知是何来历。披甲丽人看着那道白衣倩影

竟似有些出神,脸上挂着一丝惆怅,但很快便有被喜色替代。

  她哈哈一笑,提刀跃起,一同围攻将臣。

  两道婀娜倩影纵横交错,刀光剑影交织成网,将臣陷入困境,进退不得。将

臣奋力反扑,欲破刀剑囚网。当将臣暴起反扑时双姝便避重就轻,攻其薄弱;当

将臣力弱退守时她们便乘胜追击,穷追猛打。双姝进退有据,攻守轮替,不出数

个回合,将臣的护体的绛雷血电已被刀剑削去大半,一身铜皮铁骨伤痕累累,流

淌着渗人黑血。

  蓦然,白衣女子挽剑一抖,剑气化做绵绵缠式,锁住将臣右臂,披甲丽人趁

势便是一刀,将臣右臂齐肩而断,溅出一股漆黑污血,恶臭难闻。披甲丽人得手

后也不继续追击,只是抖了抖手中骨刀,将刀刃上的黑血抖掉,那名白衣丽人却

已消失,仿佛不曾出现。

  披甲女子笑道:「一臂已断,你滚吧!」将臣捡起断臂,甚是不忿,但却不

敢造次,只是怒哼一声,化作煞风离去。墨玄朝披甲女子作揖拜谢:「多谢救命

之……」披甲女子打断道:「别乱谢,我根本没想过救你们,方才不过是惩戒那

厮出口不逊罢了!」说罢便抬步欲走,紫冰幽却是快步上前,挡在她前面,款款

拜下,道:「前辈,相救大恩不敢忘,还请前辈留下名讳,让吾等能日夜感念前

辈大恩!」披甲女子露出厌烦之色,不耐地道:「闪一边去……」忽然,她话音

一顿,定定地看了紫冰幽半响,问道:「你这丫头叫什么名字?」紫冰幽答道:

「小女子紫冰幽,拜见前辈!」披甲女子怔了怔,又看了看她胳膊上的伤口,旋

即露出一丝柔和微笑:「紫气者为尊为皇,这姓氏倒也甚好!冰幽、冰幽……这

名儿也是听着悦耳!」顿了顿,轻声说道:「你可记好了,我复姓端木!」紫冰

幽娇躯微颤,磕头拜道:「晚辈叩见祖姑奶奶!」端木笑道:「丫头,我有这么

老呢?」紫冰幽道:「祖奶奶青春常驻,美貌如花,这奶奶称呼乃是尊称,而祖

姑奶奶更是尊敬中的尊敬!」端木哈哈笑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这声祖

姑奶奶我便应了!」

  说罢便从紫冰幽身旁走过,朝远处走去。紫冰幽转过身来,唤道:「祖姑奶

奶要往何处?」端木头也不回道:「我已不属这个世间,你也不必费心思来寻我!」

身影渐渐消失。雨琴好奇道:「小师妹……平日看你斯斯文文的,今个怎地这般

活跃?」紫冰幽提裙站起,说道:「救命之恩不可怠慢,但师姐跟师兄都受了伤,

难免有所不便,所以小妹斗胆替师兄师姐向恩人行礼答谢!」墨玄这才想起她手

臂也受了伤,忙问道:「小师妹,你臂伤如何?」说着便欲上千查看,却被雨琴

瞪了一眼,想起男女授受不亲,于是便说道:「琴儿,劳你替小师妹看看伤口!」

  被他当着师妹的面亲昵地呼唤小名,雨琴不禁耳根一热,忙低头替紫冰幽查

看,见她只是受了皮外伤倒也安心了不少,又从法囊里取出药物绷带包扎好伤口。

墨玄身负奇丹,调息半响便已恢复过来,又替雨琴疗复真元。休整过来后,三人

再次乘云驾雾赶往洛阳。

  越过崇山峻岭,见前方一股紫红之气挡在云头,氤氲袅袅,似真似幻,宛若

盘龙。墨玄不由赞道:「好一股天子龙气,前面便是洛阳了!」他虽未到过洛阳,

但凭着望气之能瞧出前方紫气成龙,推定前方便是天子都城洛阳。

  拨开云雾,只见一座雄壮大气的都城,城墻高耸,城门宽广,街道整齐有序,

簇簇相拥,环绕着金碧辉煌的皇宫。

  洛阳城城圈属于内城,城内宫殿区较大,以宫室为主体的布局,坐北朝南,

南北双宫占地极大,而且占据城中主要部位。宫殿、仓库、官署,布满整个都城

之内。洛阳城内宫苑面积约占全城一半,相比之下,对居民里闾与商市的安排则

处于从属地位。一般居民多居于城外,位于城外的南市和马市乃洛阳最为繁华热

闹的商圈。

  洛阳东郭以新开漕渠作为屏障,在上东门以东七里的漕渠上建有桥梁,称为

七里桥,并在桥东一里建有「门开三道」的东郭门。洛阳西郭以「南临洛水,北

达芒山」的张方沟作为屏障,在上西门以西七里的张方沟上建有张方桥,称为夕

阳亭,是上西门的外郭亭所在。在洛阳城周围,朝廷仍精心营造了为数众多的宫、

观、亭、苑,近城地带,其中有白马寺、皇女台及私家园林等着名。

  墨玄感慨东都的宏伟大气,旋即降下云端,步行入城。走到城门却见戒备森

严,军士设置关卡,盘查出入之人。墨玄对双姝说道:「如今洛阳戒严,我们这

样进去恐有麻烦,倒不如装扮一番。」双姝点头赞同,于是寻了个僻静处改头换

面,墨玄和雨琴施展八九玄功,变成另一模样,墨玄化为一名样貌平庸的农夫,

雨琴则装扮成一个农妇,两人对视一眼,不禁莞尔,均觉有趣。

  紫冰幽急道:「你们都换了样子,我怎么办?」雨琴笑道:「师妹别急,我

来帮你!」说罢施展法术,伸手往她脸上一抹,紫冰幽立即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

女童。墨玄瞇着眼睛笑道:「咱们这是一家三口么?」雨琴这才察觉不妥,耳根

顿热,横了他一眼,啐道:「想得美,待会各走各的,分开进城!」墨玄道:

「我独自进城倒无所谓,但你和小师妹皆是女流,孤身上路本就惹人怀疑,而且

小师妹还变成了小孩子,她更不可能一个人进城!」雨琴道:「大不了我变成个

男的!」墨玄拉过她手,笑道:「那别人还以为咱们是龙阳之癖了!」雨琴微微

一愣,啐道:「不正经的,快松手!」墨玄又握紧了几分,说道:「不说了,不

说了,咱们就这样进城吧,我俩是两口子,小师妹假装咱们女儿,装扮成到洛阳

逃荒的难民!」雨琴拗不过他,便乖乖被他拉着,顺便也伸手拉住紫冰幽,扮作

逃荒一家子。

  洛阳城门外人来人往,墨玄三人排着队往城内走起,城门外士兵站岗放哨,

同时盘查路人。墨玄看了一眼,便觉城高墻厚,比起以往见过的城墻不可同日而

语。蓦然,他看见城门上方悬着一枚铜镜,流光溢彩,似有玄机。

  就在此时,铜镜光华一闪,绽放五彩金光,墨玄暗叫不妙,但已然迟了。五

彩金光笼罩下来,三人伪装顿时散去,现出本来面貌。现场顿时乱作一团,城门

内外百姓吓得四下逃窜。

  守城甲士纷纷戒备,城墻上弯弓搭箭,瞄準三人,蓄势待发。城门前士兵持

刀提枪,围住三人,兵戈相对。洛阳乃大汉都城,天子居所,为免妖魔邪祟作怪,

自然有许多守城护驾的宝物,这面铜镜便由奇人所造,名曰「正法悬镜」,专破

变身易容,任何伪装在其金光之下均要现形。墨玄在看周围士兵,每人手中所持

兵刃均刻有符箓咒文,虽不知其功效,想来是用于针对修行者。

  为首校官喝道:「你们是谁,为何要变成他人模样!」说话间已摁住腰间佩

刀,只需墨玄等人露出异状便下令格杀。墨玄抱拳行礼道:「在下昆侖山玉虚宫

弟子墨玄,奉掌教法旨前来洛阳参见天子,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校官道:

「既然是名门正派,为何不光明正大进来,要装成他人模样?我看你们定是有所

图谋,才这般鬼鬼祟祟!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墨玄暗自叫苦,他本意乃不想引人注目惹来麻烦,谁知这回却是引来更大麻

烦。他本想解释,对方却不由分说,城墻上箭矢如飞蝗落下,每一枚箭矢上均刻

有「破元咒」,一旦被射中,纵使仙家弟子也得损元亏气。墨玄不欲激化矛盾,

掐了个「开辟」法决,将所有近身箭矢挡在身外。

  雨琴却没那么好脾气,还没入城便遭对方没头没脑的一顿打,端的是气得柳

眉倒竖,娇咤道:「不分好人,乱打一通,你们这群糊涂蛋!」她掐出吞刀决,

玉指一弹,刮起一股怪风,四周的士兵只觉得虎口一麻,手中武器纷纷脱手飞起,

再看她素手一招,众多兵器尽调转矛头,对準众士兵,但悬而不动,蓄势待发。

  众士兵看着对準自己利刃,皆被唬住不敢动弹。墨玄趁机说道:「吾等并无

恶意,只求入城面圣!」

  「笑话,天子龙颜岂是汝等邪魔外道想见便见的!」一声冷笑传来,循声望

去,却见一名鲜衣公子骑着异兽缓步行来,那公子生得肤白唇红,浓眉星目,额

宽鼻挺,头顶六羽珠冠,身披纹金武袍,脚踏乌雪云靴,端的是富贵异常。再看

胯下异兽满头赤色鬃毛,四肢强壮,目闪金光,额有双角,正是一头赤金猊。

  墨玄不由一愣,说道:「能驾驭赤金猊者非等閑之辈,在下墨玄,敢问阁下

名讳!」贵公子哈哈笑道:「识得赤金猊,看来你小子也有几分眼力,吾乃河北

袁绍袁本初是也!尔等邪魔外道胆敢在洛阳城下撒野,吾奉大将军之命特来擒拿

尔等!」墨玄道:「袁公子,此间相比有所误会,吾等乃昆侖山玉虚宫门徒,奉

掌教法旨前来洛阳面圣,还请公子明察!」袁绍斜了他一眼,冷笑道:「口说无

凭,你有何凭证?」墨玄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符,上边刻着一个阐字,说道:「此

乃昆侖信物!」袁绍双眼轻轻一瞇,仔细盯了好一阵子,见那玉符外有流光溢彩,

内蕴精纯灵气,绝非凡物,想他袁氏一族地位显赫,见过不少宝物,亦认出此物

来历。

  「果然是昆侖玉虚宫信物!」袁绍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场误会,三位

请随绍进城吧!」说罢让开道来,但并未下坐骑,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守城将

士见他发话也不敢为难,纷纷撤去兵器準备让路。

  「嘿嘿!若是邪魔外道劫杀了昆侖弟子也能取得玉符来顶替身份,袁公子,

您可别被蒙蔽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城墻上飘来,一名身着宦官服饰的男子悄

无声息地立在城墻,一双眼睛细小狭长,隐约闪着寒光,面色灰青,唇白无色,

浑身死气。

  墨玄触及那人目光时便觉得遍体生寒,心知对方非易于之辈,邪气森森,叫

人十分不舒服。袁绍冷哼道:「是正是邪,袁某自能分辨,还轮不到你段珪指手

画脚!」段珪冷笑道:「袁氏一族地位显赫,孙某自然不敢指责袁公子,但如今

天下不平,邪魔肆虐,为保证陛下安全,某可不许身份不明之人进城谋害陛下!」

  袁绍道:「天下不平,邪魔肆虐?嘿嘿,段中常侍,你是说你自己么?」段

珪细眉一挑,咬牙道:「袁公子可真会说笑!」袁绍弹了弹袖子上的灰尘,说道:

「这三位乃正宗玉虚法脉,奉了昆侖掌教之命入京面圣,孙大总管,你还不快去

安排,省得失礼于人!」段珪道:「咱家身为内廷总管,这面圣一事可不能马虎,

需得谨慎求证!」袁绍道:「你要作何求证?」段珪道:「玉符信物可以巧取豪

夺,也可以伪造,唯独玉虚妙法做不得假,咱家需试一试这三位的身手才能定论!」

  墨玄看这厮阴阳怪气的,心中着实厌恶,见他主动挑事也不退缩,昂首踏步,

朗声道:「说得有理,在下玉鼎法脉新任宗主墨玄特请阁下赐教!」段珪微微一

愣,奇道:「什么?玉鼎法脉宗主不是雷霄真人么,怎么成了你这毛头小子啦?」

墨玄懒得跟他废话,立即掏出玉鼎法脉的宗主信物,段珪和袁绍见状皆是脸色大

变。

  段珪哼道:「既然是玉虚宫一脉之宗,想必道法高深,那段某便不客气了!」

语毕,左掌忽地升起一团青幽异火。墨玄气凝双目,暗启法眼望去,只见那团异

火内藏怨气,心中无名火起:「收纳怨气为食,这厮竟修这般阴损功法,真是岂

有此理!」

  「不必客气,请吧!」墨玄大喝一声,舌绽春雷,音波重重叠叠压了过来。

段珪面色一沉,当即旋身避开,虽躲开要害,却仍被余音震得气血翻涌,耳膜剧

痛。

  墨玄足下一抖,开启「神行」神通,身若流光,瞬息便逼近段珪跟前,翻手

便是一记掌心雷。段珪身为十常侍之一,自有过人能耐,眼见雷光扑面,当下左

掌一横,燃起青幽异火来挡雷掌。

  两人在半空硬拼一招,顿时雷火迸射,双双震开。段珪被雷劲震得五内翻滚,

筋骨裂痛,一头撞到城墻上,双手发劲,十指插入城墻,以至于不跌落地面,样

子好不狼狈。反观墨玄吐纳呼吸,稳住身形,悬于半空,气度森严,隐有宗师作

风。

  段珪咬牙切齿暗骂道:「臭小子,待会看你怎么死!」墨玄忽觉掌心阵灼阵

寒,泛起阵阵灰青之色,原来段珪修炼的是外道邪功——青葵煞火,乃吸取死人

怨气所练就,其邪火专污修者道体,轻则修为受损,重则根基被毁,极为阴损。

  「哈,来而不往非礼也,墨宗主,到你接咱家一招了!」段珪心中暗喜,双

手一撑,弹了起来,飞一般扑向墨玄,双掌左右一扬,两道青葵煞火一左一右射

了出来。

  邪煞入体,反而激起了墨玄体内九转龙虎丹气,瞬间驱散掌心邪火,同时全

身金光绽放,更是将两道青葵煞火震散,威势凛然。段珪见对方单凭护身罡炁便

已震散青葵煞火,心中更为忌惮,半空之中连结数个法印,左掌朝天,右手向地,

大喝一声「疾」。

  无数道青色火柱从天而降,由地而出,层层叠叠逼了过来。墨玄凝气聚元,

右掌平平一伸,掀起龙虎法相,扑灭煞火,紧接着推掌进逼,直击段珪面门。段

珪忙抬手相抵,甫一接掌便觉对手罡炁沉重,宛若山峦压顶,几欲吐血。

  段珪大骇,心知不是对手当即欲抽身退却,谁知身形已被一股法力锁死,进

退不得,紧接着重重罡炁袭涌而来,不断沖入体内。

  「不好!」段珪大惊失色,眼前这小子根本就不是切磋过招,分明就是要趁

机废了自己一身修为。

  下山以来,墨玄先后服用九转金丹和龙虎金丹两大奇宝,真元浑厚已然不逊

顶尖仙家,再者又经历生死劫数以及目睹恩师兵解,道心更为圆满,其修为已远

胜昆侖同辈弟子,甚至还超越了大部分的长辈、宗主,就算被召入天庭任职也可

担任仙君要职,独当一面。

  「这妖人功法歹毒,一鼓作气废了他修为,也好替世间除害!」墨玄暗下决

心,再加催真元,势要毁去段珪一身修为。段珪苦苦支撑,严防死守,但奈何对

手真元雄厚刚猛,又是自己功法的克星,只是几个呼吸便已面若死灰,全身冒汗,

口鼻溢血。

  袁绍看得眉飞色舞,暗自喝彩:「再加把劲,纵使弄不死这阉人也要废了他!」

倏然,一道蓝光射了过来。

  段珪大叫道:「张恭兄弟快来救我!」一名蓝袍人掠向墨玄,正是与段珪同

列十常侍的张恭。张恭见同伴陷危,也不多说,抽出一条褐色长鞭打向墨玄。鞭

子扫过,蕩起阵阵恶臭腥风。

  袁绍提醒道:「墨宗主小心,那是五毒鞭,碰不得!」墨玄右掌继续维持与

段珪斗法,左手掐了个刀决,使出八九玄功中的「吞刀决」发出漫天刀气,抵住

五毒鞭。张恭变换了数种鞭法仍无法突破刀气,心急之下,咬破舌尖朝鞭子上喷

出一口精血,召来一条水桶粗细的五彩毒蛇。此物乃寄于五毒鞭上的邪物魂魄,

受到主人精血召唤立即现身助战,张开血盆大口便咬了过来。

  墨玄凛然无惧,大喝一声道:「邪祟妖物,给我滚!」声若铜钟,音似春雷,

正是昆侖山的伏魔神通——怒雷吼!伏魔雷音轰然炸开,五彩毒蛇顿时形神俱灭。

张恭也被雷音震得五内剧焚,喉咙腥甜,但强忍内伤,猛地一鞭打穿刀气,直取

墨玄心口要害。

  墨玄眼明手快,左手一翻,一把扣住五毒鞭。张恭大喜,心忖道:「臭小子,

徒手抓我的五毒鞭,要你毒发身亡,死无全尸!」谁知墨玄百毒不侵,浑厚的法

力更是强行沖击五毒鞭,鞭中毒素仿佛遇上火焰的冰雪,砸眼见便被溶解。鞭中

暗藏的毒物邪魂被正宗的玄门罡炁逼得无处藏身,纷纷逃了出来,这五毒乃是蛇、

蟾蜍、蝎子、蜘蛛、蜈蚣,其中毒蛇邪魂刚被墨玄灭杀,如今这四大毒物哪还敢

惹事,便要四下逃窜。

  墨玄岂容恶毒妖物继续害人,并未掐诀念咒,只是神念一转,凭空使出「吐

焰」神通,四颗火球不偏不倚正中四大毒物,将其妖魂焚烧殆尽。

  眨眼间五毒鞭已毁,张恭急忙撒手,谁料墨玄罡炁外放,也将他一同锁住。

张恭暗叫凄苦,本想救段珪却不料将自己赔了进去,唯有豁出毕生修为相抗。两

大常侍各呈奇能,一者煞火腾腾,一者毒气森然,两股不同的威能逼向墨玄,反

观墨玄泰然不动,一心二用,吐纳浑厚罡炁反压煞火、毒气,段、张二人已然面

色铁青,口鼻溢血,岌岌可危。

  「住手!」又见城内飞速掠来一人,身后更是随着六名术士,不由分说便朝

着墨玄攻去。雨琴气得柳眉倒竖,娇喝道:「又来?以多欺少,还要不要脸!」

说着便欲施法拦截,谁知袁绍却快了一步,策动赤金猊迎来上去:「孙璋,你急

匆匆的是要上哪去啊?」来者正是十常侍中的老三孙璋,他恰好在附近出现,感

觉到城外有人斗法便过来一看,谁知刚一到来就见自己的两名同伴陷入困境,立

即领着麾下的六绝术士来救,却又被袁绍挡住。

  袁家四世三公,地位显赫,而袁绍又是袁氏嫡子,孙璋原本对他也颇为顾忌,

如今见到同伴陷危也不容多说,喝道:「袁公子,请让开!」袁绍冷笑道:「大

路朝天,各走一方,本公子在这里碍着你了?」孙璋面色一沉,朝着麾下六绝术

士暗使眼色,六绝术士心领神会,立即围上袁绍,孙璋趁着那一空隙飞速越过袁

绍。

  袁绍冷哼一声,勒住赤金猊转身要追,六绝术士立即围上。袁绍大怒,猛然

拔出腰间佩剑,朝一人刺去,剑光急射,伤敌百步,那术士捏了个咒决,在身前

激起一道光圈挡住了剑光。

  何进与十常侍之间势同水火,而袁绍又是何进一派,六绝术士皆知要么不动

手,要么要抓住机会重创对方,故而看似一场小纠纷,却是两派之间的死斗。其

余五名术士使出各种暗手,各种法术朝着袁绍头、颈、背心等要害招呼过来。谁

知袁绍周身华光满布,诸般法术均不能近其身。

  六绝术士不禁骇然,露出又妒又怒之色,原来袁绍这头冠、衣袍、长靴均是

奇珍异宝,刀枪不入、百邪不侵。袁绍全身上下均是法宝,无后顾之忧,扬起宝

剑,驾起神兽反扑对手。那口宝剑名曰炙阳,剑光灼热如火,触之必焚。

  六绝术士本想借机收拾袁绍,谁知对方由头到脚都是法宝,自己的攻击根本

无法奏响,反而被杀得节节败退。

  其中一人气不过,怒道:「仗着法宝护体算什么本事,有种就不用法宝光明

正大打一场!」袁绍反唇相讥:「我袁氏家大业大,法宝管够,凭什么跟你们这

些穷鬼赤膊上阵!」说罢又连挥数剑,灼热剑光烧得六绝术士的袖口、帽子均泛

起焦黄。

  「本公子当然有种了,但你们跟着这些没种的阉人应该也是每种之辈!」袁

绍继续说道,气得六绝术士几乎吐血。

  袁绍游刃有余,杀得六人好不狼狈,心中盘算:「这里动静那么大,想必会

惊动大将军和张让,这场恶斗必不持久……玉虚宫那边还有两个同伴,而且墨宗

主似有余力,纵使孙璋加入,短时间内也起不了作用,倒不如趁机废掉这几个杂

碎!」想到这里,招式更添兇狠,烈火剑芒吞吐如鸿。

  雨琴见孙璋奔来,默运玄功戒备,却闻墨玄传音:「琴儿,放他过来,我应

付得了!」雨琴微微蹙眉,虽有些担忧,但还是遵他意愿,让开路来。孙璋见这

女娃不阻拦也不做多想,急促掠向墨玄。

  墨玄凝神聚元,施展分身神通,逼出一道身外化身抵住孙璋。孙璋暗怒,拂

袖一挥,数道真气沖了过去,墨玄控制分身施展大力神通,直勾勾的一记直拳便

打散对手真气。孙璋暗捏咒决,手掌泛起淡淡光华,遥空一指,化出漫天光球飞

向墨玄。墨玄分身继续施展大力神通,无论光球如何繁杂皆是一拳打出,磅礴劲

道强行沖散光球。

  数个回合下来,孙璋施展各种法术招式均无法突破眼前分身,暗自吃惊:

「本体压制段、张二人,分身还能跟我斗个平手……若是雷霄那般人物也就算了,

可这小子骨龄绝不过二十,怎会如此厉害!单打独斗我绝非敌手,恐怕只有老大

老二才能胜过他了!」

  就在此时,一道罡劲横扫而来,墨玄觉得头皮一麻,心知此劲非同寻常,于

是长喝一声,九转龙虎罡炁沛然爆发,将孙、段、张三大常侍震飞,举掌便迎上

那道气劲。砰地一声,气劲爆炸,墨玄只觉掌心寒热交替,立即运转真元将暗劲

驱散。

  忽闻芳香扑鼻,抬头看去,十八名妙龄女子飘然而来,手捧花篮,撒花起舞,

姿态曼妙,极为迷人,旋即半空之中四名黄巾力士抬着一座华贵轿子大步奔来,

速度奇快,但轿子却不见丝毫颠簸。轿子四周覆有纱帘,隐约可见里边坐着一人,

不见真实面貌。

  「通通给我住手!」轿中之人发出一声清亮呵斥,威压笼罩整个城门,六绝

术士和袁绍皆同时住手,墨玄认出方才那道阴阳气劲便是此人所发,暗自戒备。

  袁绍勒住赤金猊,还剑入鞘,朝张、孙、段三人看了一眼,只见孙璋面色微

红,损伤并不大,而段珪脸色灰黑,七巧染红,满头大汗,仿佛大病一场;张恭

也是口鼻溢血,手中五毒鞭断成数节,着实狼狈。

  袁绍哈哈笑道:「老张,你的鞭子坏了!」张恭恼羞成怒,将破败的五毒鞭

随手丢掉。袁绍又说道:「你怎么把你的鞭丢了,还是快点捡起来,修修补补还

能用的!」张恭哼道:「用不着!」袁绍捂着嘴巴嘿嘿笑道:「是啊,是啊,你

的鞭断了,当然用不了啦!」

  张恭忽地醒悟过来,气得胸闷头晕,险些吐血晕死。袁绍道:「老张,你那

断鞭既然不要,不如我捡了?我去喝花酒的时候给窑子的小娘做礼物!」

  「不过老张这烂鞭、断鞭,怕是入不了那帮小娘们的眼吶……算了,我还是

找人修修补补,镶上几个宝石,镀层金,弄个好卖相!」袁绍继续冷言冷语,惹

得周围士兵也是憋得辛苦,想笑又不敢笑。

  轿中一声冷哼,现场气温陡然下降。袁绍不惧对方威压,笑道:「张让、张

大人,我说的老张是张恭,您地位超然,法力高强,自然用不上这鞭子了!」张

让淡淡地道:「袁氏四世三公,本初此言不嫌粗鄙么?」

  袁绍耸耸肩道:「张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当年在洛阳求学时,踹过寡妇门,

拦过新娘轿,抢过花酒钱……」墨玄听他说着昔日「风光事迹」,端的是哭笑不

得,想他身处名门,骨子里却有几分流氓痞气。

  「本初,你胡闹够了么!」

  一声训斥,数百甲士快速奔来,其甲胄鲜明,兵刃森寒,步伐整齐,端的是

赫赫虎狼师,为首将领宽额方口,虎须如针,目光锐利,脚胯汗血独角马,可谓

是统领万军将。袁绍见状急忙翻身下了赤金猊,恭敬行礼道:「见过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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