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动得眼眸含泪,想说一句:“贺峰,你也在这里。”
喉咙像有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来。
然而,另一份记忆告诉她,朝她走来的男子不是贺峰,是当朝右相,沈昭。
为什么二十一世纪的贺峰和未知时空的楚国沈昭这么像?
沈昭从她身旁走过,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热泪盈眶,想叫住他,却不敢。
忽然,他止步,转身走来,在她面前停住脚步,道:“你是……叶将军长女,叶姑娘?”
“嗯。”叶妩拭去滑下来的泪水。
“你怎么了?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他语声轻缓,那么温柔,让听者觉得很舒服。
她摇头,心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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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轻抚她的私处7000+这么神秘,难道是金公子?
没错,就是金公子。唛鎷灞癹晓他走进石室,一袭黑衣,一张金色面具,那双眼睛神秘如深谷,好像蕴藏着未知的危险。
“你带我来这里,为什么我不知道?”她知道他未必会回答,但还是问了。
“因为我让你在睡梦中闻了一种让你沉睡如死的迷香。”金公子坐在桌前,云淡风轻地说道惚。
叶妩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等他开口。
忽然,她想起,半月之期是不是过了?这阵子忙这忙那,都忘了跟他要解药。上次和他见面是哪日?已经半个月了吧。
她问:“解药呢?温”
他嘲讽道:“现在才想起来,不嫌太晚吗?”
转念一想,不对呀,如果过了半个月而没有服解药,情毒不就发作了?可是,她好好的呀。
“半月之期已过,我早已在你的茶水中下了解药,所以你没有发作。”金公子嘲讽道。
“哦。”她的心颤了颤。
照他这么说,如果他想杀她,那是不费吹灰之力?她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阴沉道:“有什么收获,说吧。”
叶妩说了在晋王府书房查找的结果,说了瑞王的美人计,说了现今的处境和情形,最后总结道:“晋王和沈昭信任我,陛下和瑞王都想利用我,若有机会进宫、去右相府,我会找机会找书。”
“晋王府、右相府和皇宫都有可能是藏书之地,你寻个机会试探一下沈昭。”
“知道了。”
“楚皇的起居和日常喜好呢?”
“陛下的起居还不清楚,不过他不喜美色,有很强的克制力,武艺不凡,腹黑深沉。”
“腹黑?”
“意思就是城府很深、很有心计。”她眨眨眼。
“这些我都知道,不必你来告诉我。”他不悦道。
“他有点洁癖,哦,我意思是他不喜欢邋遢,通常把自己收拾得干凈清爽。他喜欢饮茶,尤其喜欢顾渚紫笋;他的酒量很好,却不太喜欢饮酒;他不喜甜食,也不吃辣,喜欢吃鱼、芙蓉糕,他不喜欢花花草草,唯独喜欢莲花的出淤泥而不染、荷花的亭亭玉立香远益清,欣赏猛豹的敏捷、矫健和兇猛。”叶妩一口气说来,中间只换气一次,有点气喘。
听了这些,金公子好像在思索什么,眉头微紧。
她得到的这些信息,是这几次和楚明锋相处暗中观察或者直接问所得。这些信息不少了,金公子应该满意吧。
暗红的烛火映在金色面具上,使得他的面具脸金红灿灿,他问:“瑞王的美人计被识破,接下里要你怎么做?”
她决定隐瞒,道:“原本瑞王要我继续迷惑陛下,我说陛下不喜美色,而且已有戒心,怎么可能被我迷惑?瑞王觉得有理,没有逼我,让我见机行事。”
他斜眼看她,眼色奸险,好似不信她,好像随时都可以取她的命,“仅此而已?”
叶妩故作被他杀气腾腾的神色吓到了,畏畏缩缩道:“我怎敢骗你?”
“晋王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再过不久,只怕右相和楚皇也会被你迷住。”金公子的目光阴森可怖,“下次见你时,我希望你跟我说,已经找到《神兵谱》的藏书之地。”
“这件事不容易办,但我会努力。”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后,掌心贴着她的头,用力地夹紧,好像要把她的头挤爆。她掰开他的手,却掰不动,恐惧道:“好痛……”
头很疼、很痛,他的手像是两只铁钳,夹着她的头,像要把脑浆挤出来。
他的话蚀骨的冷,“不要妄想摆脱我、背叛我,这辈子你都要听命于我!”
不知道怎么回事,叶妩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很快就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寝房,日......头已经老高了,比她平时起床的时辰晚了一个时辰。
她百思不得其解,金公子如何带她离开府宅,又如何带她回来的,为什么无人发现?
此人太神秘了。
这日,她教完整支新舞,在一旁发呆,想着如何让沈昭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思。
他知道晋王对她情根深种,以他光明磊落的为人,绝不会横刀夺爱,更不会流露一点点心思,想让他喜欢她、对她表明心迹,绝无可能。因此,就算她下再多的功夫,也引诱不了他。
如果,退而求其次呢?
不做情侣,可以当无话不谈的异性知心朋友呀。以晋王强烈的占有欲,看见她和沈昭有说有笑,也会掀翻醋坛子的。
解决了这个难题,顿时轻松不少。
两个男舞者跳得不错,再练几日,他们就能轰动金陵城。
一个丫鬟来报,晋王在花苑等她。
叶妩知道躲不了,只能去见他。
远远的,她看见他站在晴灿的日光下、葱郁碧树中,一袭绣着银纹的白衣那么跳眼,仿佛一片洁白无暇的云絮飘浮在一片碧色、花色之间,不染尘世烟火,不沾人世污垢,纯凈得让人不忍心碰触。
也许,他并不是完美的谪仙,可是她觉得自己玷污了他,玩弄了他的感情。
他好像很着急,等得很不耐烦,转来转去。
她走过去,他看见她,飞奔而来,抓住她的手,“妩儿,跟本王走!”
“去哪里?”
“跟本王进宫,母后要见你。”楚明轩拉着她往外走,恨不得一口气飞去皇宫。
“进宫见太后?”她错愕道,预感不妙,“为什么?”
“上了马车,再详细跟你说。”
叶妩甩开手,坚决道:“王爷不说清楚,我不会进宫。”
他气急道:“妩儿,难道你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谈吗?”他揽着她的肩,强硬地带她出了潇湘楼的侧门,扶她上马车,坐稳了才笑道,“你这脾气,也只有本王受得了。”
她瞪他一眼,“为什么你母后要见我?”
他简略地说出缘由,她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他迎娶她的法子。
今日一大早,他进宫向孙太后请安,恳求她为他赐婚,把叶将军长女叶妩赐给他为侧妃。
他时年二十八,十八岁大婚,娶了王妃,他想迎娶叶妩,只能给她侧妃之位。不过,孙太后并没有答应他的恳求,要求见见她。
于是,他急匆匆地出宫找她,带她进宫见母后。
叶妩看了看今日的装扮,还算过得去,可是,见孙太后便是见家长,如果孙太后真的应允这门婚事,真的赐婚,那么她就要嫁给他?
不行!
她找了各种借口,不肯随他进宫,被他一一驳回。
楚明轩看出她的心思,伤心地问:“妩儿,你在逃避什么?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本王?”
“王爷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本王自然记得,可是,本王日日夜夜提心吊胆……
“他扶着她的双肩,”本王不想悔恨终身,只能先娶你进府。至于你的要求,本王会满足你,绝不辜负你对本王的心!”
“如果我进了府,王爷却做不到,那该如何?我如何自处?我如何知道王爷是不是哄骗我?”
“妩儿,你就这么不信本王吗?”他气得掀眉,脸上染了一层薄怒。
“不是不信王爷,而是不信男人。”她冷冷讥笑,“世间男儿皆薄幸,更何况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流倜傥阅美无数的晋王。现在说的比唱的好听,以后若真的给不了我想要的,我又能拿你如何?”
楚明轩一副被她打败的无奈模样,“什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别扯别的,无论如何,即使用绑的,本王也要绑你进宫!”
叶妩怒道:“任何人也不能勉强我!”
&n......bsp;其实,她也不想激怒他,可是,她怎能去见孙太后?
她立马下车,他扣住她的手腕,一使力就把她拽回怀中。她的反抗适得其反,让自己陷在他的怀中而无法挣脱,她叫道:“放开我!”
他用腿夹住她的腿,将她两只手反扣在身后,“不放!”
她还没见过他这么野蛮、无赖,怒火直线上升,拼命地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力气,无济于事。
他武艺超群,制服这小小女子,不费多少力气。
因为他们的争执,马车抖动起来,在外头看来,不知道马车里发生了什么事,倒像是车震了。
“只要你跟本王进宫,本王就放开你。”楚明轩也不想太过粗暴。
“死也不去!”叶妩气疯了,怒吼,“你***快放开我!立刻!马上!”
***?
虽然他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感觉得出来,这是骂人的话。
他的怒火也是节节高升,快气炸了,“不去也行,本王就地正法,看你还怎么嫁人!”
“混蛋!”
她破口大骂,凑过去想咬他的手臂,他出手极快,扣住她的后脑勺,攫住她的唇,狂乱地吮*吸她娇嫩的唇瓣,不自觉地用力过狠,弄疼了她。
叶妩本能地紧闭着嘴,被他狠狠地挤压、粗暴地吮吻,痛死了。
他的唇如刀似剑,好像割裂了她的唇,她仿佛闻到了血腥味。
她第一次见识到男人盛怒之下的蛮横与狠戾,就像现在这样,纠缠中,他弄得她全身都疼。
强攻不下,楚明轩转战别地,狂野地吻她的耳珠、脖子,她的罗衫不知不觉地被他撕裂了,还被他压在车壁上……车厢狭窄,她无处可逃,也抵挡不住他猛烈的攻势,不多时就被他扯掉衣衫,胸前的旖旎风光展*露*无*遗。
他呼吸粗重,眼眸着了火,欲色满面,沉迷地吻她的的香肩,右掌覆握着她饱满的**,用力地揉捏……那柔软滑腻的触感,带给他澎湃的震撼与刺激,让他全身的血液奔流、叫嚣。
“痛……
“叶妩没想到他用了这么大力,使劲地捶他,却好像打在一对棉花上,毫无作用。
楚明轩知道她痛,可是只有这样才能留住她;他抬高她的腰肢,吮吻那凸起的粉红蓓蕾,一只手悄悄往下移,解她的罗裙。
她没有发觉,只觉得他的唇舌带给自己一种诡异的感觉,酥酥麻麻的,既想抗拒,又想要更多,好奇怪啊……身子着了火,好像不是她能掌控的了,变得很陌生……
他抬眼看她,但见她美眸微瞇,眸光迷离,清媚的脸蛋红粉菲菲,鬓边的散发被汗水染湿了,贴在脸边,更加撩人心魄;她的身子柔软了一些,已经被他的热情融化了,不再抵抗。他收了一半力道,忍着身下的胀痛,两根手指轻轻抚着她的私密之地,让她做好充分的準备迎接他。
叶妩一震,魂飞魄散似的,惊恐地睁大眼。
他在干什么?
虽然动作轻缓,却足以让她从***的梦中惊醒。
“本王一旦许诺,便会守诺一世。”楚明轩沉哑道,俊脸缠绕着可怕的***,不知情多一点还是欲多一点,“妩儿,相信本王。”
“不要……
“她抓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地祈求,”如果王爷真的爱我,就不要伤害我。”
“本王也不想伤害你,可是……”
“我跟你进宫,好不好?好不好……”
他开心地笑了,却又皱起眉头,“本王真的想吃了你。”
叶妩威胁道:“那王爷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
楚明轩的微笑又苦涩又痛楚又开心,眼中的笑意流淌进心房,好像饮了蜂蜜那么甜。
她借着他的力道坐起来,被他抱在怀中。热唇突袭而来,却温柔似春风、缠绵如秋雨,仿佛倾尽他一腔爱恋、一世深情,与刚才相比,大相径庭。
叶妩的衣衫破了,不能再穿,楚明轩......去街上的绸缎庄买了一套,正合她的身段。
他摸着下巴看着她,似在研究着什么。
她问:“怎么了?”
他揽过她,在她耳边道:“本王对你的身子了如指掌,否则怎能挑中如此合身的衫裙?”
她红着脸上马车,没有理他。
马车向皇宫行驶,她思忖再三,忐忑道:“贸贸然去见你母后,我没有把握……我担心表现不好,给你母后一个不好的印象……”
他安抚道:“你无须担心,更不要觉得自己不好,母后常年礼佛,心存仁善,心性随和,不会为难你的。”他搂着她,兴致勃勃地说道,“本王保证,母后一定会喜欢你,一定会为我们赐婚。”
如此,她说不出其他借口了,只能随他进宫。这次进宫,叶妩看见了楚国皇宫的巍峨庄严、华美气派、金碧辉煌,惊叹不已。
高高的朱墻,飞鸟似的飞檐,闪亮的琉璃瓦,逶迤的长廊,错落有致的殿宇,芬芳馥郁的奇花异卉,亭台楼阁,花苑连阙,云龙祥凤,宛如坐落在人世间的阆苑仙境,富丽堂皇,气象万千。
进宫门不久,他们下了马车,徒步走向慈宁殿。
一路走来,所有宫人都对楚明轩屈身行礼,她一边欣赏皇宫一边想,住在宫中,看似风光荣耀,实则孤独寂寞,一辈子困在这里,享受不了外面花花世界的精彩有趣,多不值得。
慈宁殿距离澄心殿并不远,却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远离了喧嚣和浮华,好像这里的时辰慢了一拍,自得其乐,不理俗世纷纷扰扰。大殿的摆设和澄心殿相比较,可谓天渊之别,这里没有金器、玉器和价值连城的宝物、珍玩,只有朴实无华。
他们等了片刻,孙太后从寝殿出来,脸上漾着和蔼的微笑。
叶妩想象中的太后,穿着繁复、华丽的宫装,高髻如云,珠花钗钿琳瑯满目,整个人光芒熠熠,配上不怒自威的寒冰表情,那就是寂寞到心理扭曲的深宫老妇。
但是,孙太后不是这样的,没有穿金戴玉,只着一身家常、朴实的深青宫装,两鬓斑白,发髻上只有一柄木兰花式样的金柄玉簪,脖子上挂着一条长长的檀木佛珠链子,脸上淡淡匀妆,眉目间布满了慈祥。
行礼后,宫人上茶,楚明轩拉着叶妩的手,开门见山地说道:“母后,这就是叶将军长女叶妩,是儿臣想娶的女子。”
孙太后招手笑道:“让哀家仔细瞧瞧。”
他牵着她上前三步,孙太后握住她另一只手,瞇着眼瞧她,笑呵呵道:“好孩子,长得真标致。”
叶妩淡淡地笑。
“这一次儿臣娶的是儿臣喜欢的女子,恳请母后成全。”他郑重道,并不掩饰着急之色。
“你别急,哀家和她聊聊,你去御膳房拿一些糕点给她尝尝。”孙太后对儿子使眼色。
楚明轩无奈地去了。
孙太后拉着她坐在身边,“一为妩,一为媚,你爹爹取名有意思。妩儿,你才名远播,又长得娇美可人,怪不得轩儿喜欢你。哀家那亲外孙女,倒比不上你,骄纵蛮横,还不知哪个男子敢娶她呢。”
叶妩抿唇微笑,想起她也是安阳公主的母后。
安阳公主对倩兮母女三人的恶行,孙太后可知道?如果安阳公主知道亲弟弟要娶仇视的人,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听轩儿说,你和你娘不住在将军府了。”孙太后叹气,轻拍她的手,“难为你们娘儿俩了。”
“谢太后关心。”叶妩淡淡道。
“离开将军府,你在潇湘楼教人歌舞,以此糊口。”孙太后怜惜道,“你一个姑娘家,在那品流复杂的烟花之地混口饭吃,实属不易,哀家很钦佩你的坚强和骨气。”
“这没什么,太后谬赞了。”叶妩心中嘀咕,她一句不提晋王的婚事,难道她不赞成?
“哀家还听说,前些儿瑞王府设宴,你跳了一支艳舞,艳惊四座,在金陵城流传为佳话。”孙太后的眼角、额头和嘴角有一些细细的皱纹,却是一张美艳的脸,瞧得出年轻时的绝世容光与美貌,“哀家年轻时也喜欢跳舞,是霓裳阁的舞伎。那年哀家十七岁,习舞已有十年,中秋......之夜,哀家在霓裳阁外的小苑习舞,先皇信步走到此处,看见了哀家的舞……当夜,先皇就宠幸了哀家。”
叶妩知道,霓裳阁是宫廷舞伎居住的宫苑。在楚国,宫廷舞伎和宫女的地位差不多,出身微贱,如果被皇帝看中,就麻雀变凤凰,飞上枝头,否则只能熬到二十八岁被遣出宫。
孙太后毫不避讳微贱的出身,倒是心胸开阔,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激动道:“哀家很好奇,你在瑞王府跳的那支艳舞是怎样的,哀家也学学。”
叶妩直冒冷汗,她这岁数还跳舞,万一闪了腰或是哪里不适,可不是玩的。
她笑道:“不如臣女跳几下给太后瞧瞧,只是臣女担心太后觉得这艳舞伤风败俗呢。”
孙太后兴致高昂,催她快跳。
叶妩选了几个简单、不那么冶艳的动作跳起来。
跳毕,孙太后又震惊又错愕,“这舞的确妖艳,哀家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如此惊世骇俗的艳舞,难怪在金陵城传为佳话,也难怪轩儿、陛下和满朝文武都被你的舞迷住了。”
“太后见笑了。”
“虽然惊世骇俗,还有点儿伤风败俗,但哀家喜欢。习舞之人不能墨守陈规,要有新奇的想法和舞姿,才能独具一格。”
“太后真的喜欢这支艳舞?不觉得太妖艳、太魅惑人心吗?”叶妩惊奇。
“的确妖艳,的确勾魂夺魄,但哀家真的喜欢,更喜欢你的大胆与头脑。”孙太后摸摸她的头,和蔼可亲。
“谢太后。”叶妩真的没想到在古代遇到一个知音人,还是尊贵的太后。
“如若身子骨还行,哀家也想跳一跳呢。”孙太后笑呵呵地说道,“对了,下月二十八日是哀家生辰,陛下决定在宫中设宴,热闹一番,到时有歌舞助兴,不如你为哀家跳一支舞,就当作是献给哀家的贺礼,可好?”
下月二十八日,不就是六月二十八日?
叶妩觉得这楚国太后太好玩了,笑道:“臣女会好好準备这份贺礼。”
孙太后叮嘱她,这份贺礼要推陈出新,既要有舞蹈的柔美,还要震撼人心,让人永远记在心中,不要管别人怎么看待,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跳。
*********
叶妩没想到和孙太后的喜好相同,一见如故,好似婆孙那般亲切。
楚明轩更没想到,她们聊得这么开心。
宫人来报,楚明锋传他去协商要事,叶妩顺势说想在宫中四处逛逛。于是,孙太后吩咐一个宫女带她在后宫转转。
逛了两座殿宇,叶妩提起藏书阁,宫女说藏书阁就在不远处,不过不能随便出入来到藏书阁,她忽然说腹痛,要去茅房,宫女带她到附近的茅房,然后帮她去要草纸。
宫女一走,她就出来,跑回藏书阁,想法子溜进去。
金公子给了她一张纸条,让她到宫中的藏书阁找一找,也许《神兵谱》藏在此处。
西墻有一扇窗开着,她目测了高度,应该可以爬进去。可是,她正要爬窗的时候,后颈被人狠击,她痛得晕了。
醒来时,她看见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手脚被粗绳绑着,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这次又是谁抓了女主呢?
......04恐惧攫住她的心这是一间阴冷昏暗的石室,像是地牢,墻上有两盏烛火,暗红的烛光让石室看起来更加恐怖。
有人进来!
叶妩扭头看向来人,吃惊不小,又是苏玉嫣!
苏玉嫣的装扮仍然艳丽得俗不可耐,穿着一袭鹅黄色的锦衫罗裙,身边仍然是那个兇神恶煞的侍女,还有两个黑衣小厮丫。
难道沈昭还没找她谈吗?这一次,她会怎么对付自己?
“叶妩,你好大的胆子。”苏玉嫣柔柔地笑,语气也轻柔,好像没有半点火气。
“皇后,潇湘楼的歌舞表演根本迷惑不了陛下。”叶妩恳求道,“还请皇后高抬贵手。”
“你不但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还跟本宫玩花样。”苏玉嫣眸光微转,鄙夷地瞪她,“你以为本宫怕了沈昭不成?你以为有沈昭和晋王当靠山,你就能万事大吉?媲”
“皇后想怎样?”叶妩知道,她蛇蝎心肠,不会轻易饶过自己。
“你有胆量找人帮忙、威胁本宫,应该有本事承担后果。”苏玉嫣的丽眸射出一抹阴冷如蛇信的芒色。
以沈昭的脾性与行事作风,怎么会威胁她?
叶妩相信他,可是这个满腹恶毒的女人觉得自己的威信与尊严受到挑战,才不放过自己。
事已至此,只怕今日她会下重手。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叶妩威胁道:“皇后,今日我随晋王进宫觐见太后,我在宫中无端失蹤,晋王掀翻整个皇宫也要找到我,你不怕太后知道你抓了我吗?不怕陛下怪罪吗?”
苏玉嫣咯咯冷笑,“既然本宫抓了你,就什么都不怕。即便晋王把皇宫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你,今日,谁也救不了你。”
叶妩惊骇,她这般有恃无恐,应该是做了全面安排,也想好了退路。
把皇宫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为什么?这是哪里?
那侍女阴险道:“皇后,不必跟这贱人废话。她自恃得晋王爱护、沈大人庇护,左右逢源,不把皇后放在眼里,违抗皇后的旨意,就该得到应有的下场。”
苏玉嫣示意那两个黑衣小厮,他们走过来,拎着叶妩往前走。
那侍女扭动墻上的机关,一扇石门应声而开,他们走进去。
里面有两间小石室,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木窗漏进来青色的天光。
叶妩心魂一震,前所未有的震惊与恐惧。
左边石室爬满了蛇,大大小小、各种花色的毒蛇,密密麻麻,蛇身交叠在一起,爬行蠕动,蛇头扬起,吐着蛇信子,好像随时都会扑过来咬一口。右边石室关着一条又粗又长的蟒蛇,盘绕在地上,足足有五圈,蛇身直径有十厘米那么粗,可怖至极。
铁栏前铺了厚厚一层雄黄粉,这些毒蛇才没有爬出来。
叶妩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毒蛇、这么大的蟒蛇,吓得全身发抖。恐惧攫住她的心,将她的心捏成一团,有点儿喘不过气。
苏玉嫣想用这些蛇吓她?还是吃了她?
“皇后,假若有人进去,立刻就毙命,身上爬满了蛇。”那侍女绘声绘色地说道,“蟒蛇会把人的身子团团捆住,越捆越紧,越捆越紧,没多久就会窒息而死。”
“前些日子,不是有个贱婢活活被这条蟒蛇吓死吗?”苏玉嫣讥笑道。
“那贱婢刚推进去,就吓死了。”那侍女得意地笑,“皇后,这贱人死了倒也干凈,省得皇后日日担忧。”
“推她进去。”苏玉嫣声音绵柔,语气却森冷。
叶妩知道,怎么哀求都没有用了,就算现在认错、保证潇湘楼不会再有歌舞表演,苏皇后也不会轻饶。
她义正词严地说道:“皇后,我死不要紧,可是我是叶将军的女儿,我爹爹绝不会善罢甘休,晋王也会查出真相。到时候,就算陛下不追究,爹爹和晋王也不会让我冤死。也许皇后自有办法应付,可是皇后不是一个人,皇后的背后还有苏家和苏家的兴衰荣辱。还请皇后三思。”
那侍女道:“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你今***在这里,就是从世间消失了,谁也查不到皇后身上,你不必为皇后操心。”
苏玉嫣黛眉轻挑,“虽然你说得有理,不过本宫不会让你再活在世上!”
叶妩明白了,她非要弄死自己,无非是担心自己的存在威胁到她——为了保证恩宠不会分给更多的女子,为了保住后位,她先下手为强,扫清所有潜在的威胁与危险,确保下半生的荣耀与地位。
怎么办?
慈宁殿已经翻天了。
晋王急得快疯了,满脸乌云,俊眸喷着熊熊的烈火,朝着一帮侍卫、宫人吼叫。
原先,楚明锋传他去御书房,沈昭也在,原来是商议母后五十六岁千秋宴一事。
商议完毕,他刚从御书房出来,就见慈宁殿的公公奔过来,说叶姑娘不见了。
他忙问怎么回事,公公说,那宫女在藏书阁附近弄丢了叶姑娘,回慈宁殿稟奏,太后已经派人去找,可是找遍了后宫也找不到人。
沈昭在一旁听着,觉得此事颇有蹊跷,跟他一起去慈宁殿。
孙太后也急得揪心,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慈宁殿所有宫人都被派出去寻人,楚明轩还调来一队侍卫到各宫各殿去找,下了严令:每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可是,距离叶妩失蹤已经一个多时辰,宫人、侍卫陆续回来稟报,没有她的蹤影。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她去了哪里,是不是被人抓了?
沈昭见他已经失去了冷静,和上次进宫阻扰陛下宠幸叶妩一样,方寸大乱,于是安慰道:“王爷,关心则乱,此时若不冷静,只怕对叶姑娘更不利。”
“一想到她可能身陷险境,本王就无法冷静。”楚明轩剑眉紧拧,眸色暗黑,沉到了万丈深渊。
“沈大人睿智,一向头脑冷静,不如想想法子。”孙太后眉心紧蹙。
“微臣一直在想,叶姑娘在藏书阁附近失蹤,是否跟宫中的人有关?”沈昭想到了一个人,却不便直接说出来。
“沈昭,你这话什么意思?”楚明轩直觉他话中有话。
“叶姑娘是在宫中消失的,必定跟宫中的人有关。”沈昭笃定道。
“此言有理,可是叶姑娘又不认识宫中的人,怎么会……”孙太后疑惑地问。
沈昭拍他的肩,“叶姑娘福大命大,不必太过担心。待找遍了皇宫还找不到叶姑娘,再做打算。”
楚明轩心烦气躁地点头,只能继续等。
一盏茶后,所有人都回来了,都说没有找到叶妩。
这段时间里,他渐渐冷静了,思前想后,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她的失蹤与谁有关。
沈昭的眼眸骤然迸射出一抹清亮的光,“既然宫中找不到,也许叶姑娘已不在宫中。”
当即,他派人去各个宫门问,这几个时辰内是否有人出宫。
楚明轩明白了他的用意,“对,说不定妩儿已被人带出宫了。”
不多时,几个人陆续回报,两个时辰前,苏皇后出宫去城中香火最旺的光华寺上香祈福。
楚明轩狐疑地看沈昭,难道妩儿的失蹤和苏皇后有关?
于是,两人立即出宫,骑马前往左相府。
楚国以右为尊,因此,右相比左相的官阶大一点,权势也大一些,辅助皇帝处理大小朝政事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近几年,左相苏千山因为女儿贵为皇后,千方百计地想取代沈昭,或者与他分庭抗礼,却得不到楚明锋的器重、信任,屈于沈昭之下,郁郁不得志。
饶是如此,苏千山在朝中还是颇有势力,与部分官员走得很近。
沈昭和楚明轩直闯左相府,苏千山听到下人回报,立刻迎出来,见他们携雷霆之势而来,莫名其妙之余,更多的是生气,“王爷,沈大人,你们这是……”
“苏大人,本王敬你是两朝元老,但是,今日本王一定要找到令嫒,苏皇后。”楚明轩盛气凌人地说道,完全忘了苏皇后是他的皇嫂,在皇室里,她比他尊贵。
“敢问王爷,皇后不是在宫中吗?怎么会在这里?”苏千山不卑不亢地反问。
“大约两个时辰前,皇后出宫了。”沈昭沉声道。
“哦?老夫不知此事。”苏千山诧异道,转头问身边的管家,“今日皇后回府了吗?”
左相府的管家低声说着,苏千山听了之后,声色不动,没有任何变化,“王爷和沈大人为何急着找皇后?发生了何事?”
楚明轩冷静了些,控制了自己的脾气,“事情紧急,本王无暇多作解释,待找到皇嫂,苏大人自然会明白。”
苏千山示意管家去请苏皇后,不多时,管家回来了,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苏千山仍然神色不变,道:“王爷,管家去请了,不过皇后不在府中,想必已经回宫了。”
楚明轩的怒火立即上升,“来的路上,本王并没有看见任何轿子,还请苏大人不要包庇皇后。”
“王爷,老夫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何必包庇皇后?再者,皇后贵为中宫,只有陛下才能定皇后的罪,王爷尚未查清楚,怎能如此污蔑皇后?”苏千山义正词严地说道。
“本王来府上找人,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即使皇兄怪罪本王,也不会违逆太后懿旨!”楚明轩怒道,俊脸变成了一块坚硬的冰玉。
“事出紧急,还请苏大人行个方便,找到皇后,一切皆有分晓。”沈昭礼貌道,和晋王联手,正好是一软一硬,软硬兼施。
“老夫不容许任何人擅闯本府!”苏千山斩钉截铁道,显然也动怒了,“皇后不在府中,即便翻了整个府宅,也找不到!”
“本王找过了,才知道结果!”
饱含怒火的话一落地,楚明轩抽出身边侍卫的长戟,直指苏千山的咽喉,快如闪电,让人来不及看清。
被锁住咽喉的一剎那,苏千山吃惊不小,却很快掩饰了惊色,“王爷,再怎么说,老夫也是朝廷命官……”
楚明轩扬声下令:“仔细地搜!务必找到皇后和叶姑娘!”
二十个宫中侍卫沖进府中,片刻之间就消失了。
沈昭走到苏千山身边的时候,道:“苏大人,多多得罪,还请见谅。”
楚明轩扔了长戟,快步跟上。
两个黑衣小厮拎起叶妩,走进右边的石室。
那条粗壮的巨蟒看见有人进来,立马来了精神,蠕动着肥肥的身子。
她看了一眼巨蟒的头,吓得不敢再看,浑身发抖。巨大的恐惧袭来,铺天盖地地笼罩了她,心跳到了喉咙口,快要蹦出来……
不要……不要……
极度的惊惧让她面色惨白,泪水滚落,娇弱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生恻隐。
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前最要紧的是保住小命,她求道:“皇后,我错了……潇湘楼不会再有歌舞表演……我保证,真的,请您相信我……”
苏玉嫣等着看好戏,美艳的脸浮着冰冷的微笑,毒如蛇蝎。
那侍女冷哼一声:“到现在才服软,不嫌太晚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她看向两个小厮,“还不动手?”
**苏皇后真的会把妩儿推进蛇堆吗?晋王和沈昭能找到她吗?吼吼,好期待~~第05章被两个地痞流氓轮……
这个桥段融入了一些挑逗、勾引的基本舞蹈动作,男舞者不为所动,下面的男人早已血脉贲张,疯狂地叫嚷,口哨声、尖叫声混成一片,将今晚的表演推向高潮。
她回归原来的位置,背对着众人,旋律慢慢停下来,两个舞伎拉着她的纱衣袖口,猛地一拽,纱衣从她身上滑出。
台下爆发出一阵热烈的轰叫声,如雷如潮如鼓,所有人都站起来,场面劲爆到不行。
曲子已经变奏,旋律加快,她踩着动感的乐音,跳起动感、销魂的舞蹈。
这个桥段,叶妩设计了一段足以让这些古代男人流鼻血的风情舞蹈。
双臂,肩膀,腰肢,胯部,大腿,凌无香全身都在舞动,柔软无骨似的,又好像充满了无穷的力量,眼风勾人,跳出勾魂夺魄的舞蹈,让人浮想联翩。
这是赤裸裸的对感官、对男人的挑逗嗉。
虽然只是短短的十组动作,却已经效果显着。
大堂像一个热腾腾的油锅,又像一个火舌肆虐的火场,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结束时,在护卫的保护下,凌无香火速回后院。
这段舞蹈引起的躁动经久不衰,场面差点儿失控。
无数客人强烈要求那神秘女子再跳一次,叫嚣不止,冷潇湘说今晚的歌舞到此为止,明晚再来。他们不善罢甘休,她只好说连续跳了两支舞,姑娘的身子吃不消,需要休息暗。
好说歹说,他们才不闹了。
还有不少客人一掷千金,要那神秘女子陪酒陪夜,甚至出十万两白银为她赎身。好笑的是,一些客人竟然单方面竞价,发生了口角,还差点儿打起来。
叶妩站在二楼,看着乱糟糟的大堂和那些男人的丑陋嘴脸,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助纣为虐。
预期的效果已经达到,潇湘楼和凌无香一夜爆红,明日一早,潇湘楼精彩的歌舞和妖娆的神秘女子将成为金陵城最热的话题。接下来的重点就是如何维护,防止别家模仿。
叶妩预料到,一定有客人要凌无香陪酒、陪夜。倘若拒绝,只怕那些达官贵人和家财万贯的豪富不罢休,那就只能提高一睹芳容的底价,一万两白银,价高者得,而且只是陪酒。
冷潇湘精通经营之道,相信她会处理得很好。
正想回房,冷潇湘走过来,满面笑容,就一朵朵灿烂的花开在她脸上,“妩儿,跟我来,有贵客要见你。”
“我不见客。”叶妩冷淡地拒绝,“冷姨,我不是说了不要透露吗?”
“这个贵客不一般,你我都得罪不起。他们问这些歌舞是谁编排的,我不说不行。”冷潇湘拉她的手,哄道,“乖,那贵客不是不正经的人,说不定你也认识呢。”
“不就是达官贵人吗?我不见!”叶妩生硬道,坚决不应付那些一脑子肥肠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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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好好享受那销魂的滋味6000+她的心跳了跳,见他的面色如此狠戾,害怕起来。
半月之期还没到,情毒如何发作?
他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的金色薄片,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那薄片发出刺耳的金属声音,比金笛的声音怪异、尖锐,很难听。
叶妩眉心微蹙,难道这金色薄片能让情毒发作丫?
果不其然,她感觉体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脚底漫起细微的痒,一点一点,渐渐连成一片,慢慢扩散,变成一大片……那种痒不像是被人挠的痒,说不清道不明,就是痒得很难忍,用手去抓,根本没用……很快的,痒越来越厉害,往上蔓延,到小腿,到大腿,到腰部,到胸脯……她克制着不去抓,以免皮肤受损,可是这种挠心挠肺的痒简直要了她的命……
金公子收了金色薄片,冷冽地盯着她,似在欣赏她的痛苦媲。
她在床上翻滚,全身奇痒,浪潮般淹没了她,她只能咬着唇,忍着,坚持着。
紧接着,除了痒,还有无数只小虫咬她,咬她的皮肤、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细微而尖锐的痛布满了全身,密密麻麻,痛入骨髓……
汗水染湿了她的衣衫和鬓发,她又痒又痛,一阵阵地抽搐,那清媚的脸蛋苍白如纸,汗珠汇聚成水流,从下颌滑落。
她不再怀疑了,金公子给自己下了可怕的情毒。
“金公子,我见识到了……我不会再逃跑……”叶妩断断续续地说,牙齿相碰,声音颤抖。
“知错了?”金公子不为所动,眸色沉肃。
“知错了……我会乖乖的,为你办事……”她抖个不停,憔悴惨白、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忍再看、让所有男人心软,可是,他依然无动于衷。她蹭过去,拉他的袖角,痛楚地哀求道,“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给我解药……”
“你还没领略到情毒的威力,我怎能给你解药?”他冷酷地笑,拿开她的手。
叶妩绝望了,恨他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忽然,一股热气从脚底窜起,迅速上窜到胸口,扩散至四肢百骸。可怖的是,这股热气变成了熊熊大火,在她体内燃烧,与那种奇痒、剧痛一道折磨她。
她好像看见了肆意舔舐的火舌,大火烧毁了她的意识,她只觉得焦渴万分,渴望一场暴雨的浇灌;只觉得热得难受、燥热难耐,极度渴望冰水的抚摸……她知道,情毒最厉害的就是这样,渴望男人……
怎么办?
她再次求他,苦苦地哀求,可是,再多的发誓、保证都无法打动他。
金公子毫无半分怜惜、怜悯,手指轻触她汗湿的锁骨,“我舍不得杀你,可是我要你尝尝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滋味!”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她的声音嘶哑微弱。
“好戏立即上场,我让两个壮汉伺候你,为你解毒,你就好好享受那***的滋味!”
他拊掌,眼角的微笑好像淬了毒,阴毒无比。
叶妩惊震万分,怒气在体内狂涌。
天啊!这男人怎么这么恶毒!
两个壮汉推门而入,金公子挥挥手,坐在桌前,仍是刚才的姿势,不理她的死活。
她看见两个孔武壮汉走过来,立刻爬到床角,娇弱凄楚的模样让人叹气。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仓惶、恐惧地尖叫。
两个壮汉上床,朝她伸出魔爪,这个瞬间,她心胆俱裂、魂飞魄散——宁死也不被两个男人轮流凌辱!
在他们抓住她之前,她迅速转头,狠狠地撞墻!
额头剧烈地痛起来,有点晕,她感觉有血流淌下来,滑到嘴角。
可是,为什么还不死?
金公子疾步过来,挥退两个壮汉,扯过她,用衣袖捂着她额头上的血口,为她止血。
叶妩恼恨地推开他的手,“放开我!不要碰我……”
“你当真不想活?”他冷沉地问,面上好似多了一点点担忧。
“我宁愿死,也不会再为你办事!”虽然情毒的折磨令她难受、痛苦,但是,她有了死的念头,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最好杀了我!”
“我偏偏不让你死!”他狠戾地箍着她绵软的身,“你这条小命是我救的,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我不让你死,你就得活!此生此世,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被情毒折磨得脑子不清,加上怒火攻心,就忽略了他这番话的古怪之处。
那两个壮汉送来包扎伤口所需要的伤药、软巾,然后退出去。
金公子为她包扎伤口之后,发现她已经神智不清了——情毒是蛊毒的一种,不到发作时间,只能用特有的声音催动情毒发作;假若没有及时服用解药,就会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如她现在这般,半瞇着眼,好像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却又糊里糊涂、全身虚软,没有半点抵抗力。他掐着她的两颊,迫她张开嘴,接着咬了一下自己的食指,将鲜血滴进她口中。
情毒的解药是情丸,下毒之人的血也可以解毒,因为他服过情丸。
然后,他抱起她,来到邻房,把她放在装满了温水的浴桶里,解开她汗湿的衣衫。
情毒的退去需要一段时间,因此,叶妩还是昏昏沉沉的。
模糊中,她看见这个可恶、可恨的金公子给自己沐浴,却无力反抗。
她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变得强大,报今日之仇!
沐浴之后,他又抱起她,擦干她的身子,为她穿上衣衫,回到原来的寝房。
躺在床榻上,盖着薄衾,她觉得舒服多了,不痒了,也不痛了,更没有那种焦渴的感觉,情毒好像解了,只是觉得很虚弱,四肢无力,很嗜睡,很想好好睡一觉。
“睡会儿,醒来后就会好点。”金公子的语气从未有过的温和。
“我不要再待在这里,我要回家!”叶妩大声道,竭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天亮之前我会送你回去。”
他好似随口道来,转过身,背对着她,不容她抗议。
任凭她怎么说、怎么叫、用力打他,他都一动不动,像一尊风化千年的雕像。
她真的很累、很困,闹一阵就没力气了,很快就睡着了。
金公子转过身,凝视她宁静、苍白的睡容。她的眉心微微蹙着,好似身子不适,又或者睡梦中出现了让她揪心的人或者事,让她无法安心睡觉……慢慢的,她的呼吸平稳、匀缓了,他看着这张诱惑了数个男子的脸,忍不住伸手抚触,轻缓地流连于她精致的五官。
细腻滑嫩的触感,给予他些许悸动,让他的心跳得更快……刚才为她沐浴,他抚遍了她光裸的身子,也是如此令人心醉神迷、热血澎湃的触感……雪光盈盈的玉*体,柔若无骨的娇躯,丰满挺俏的雪峰,纤细如柳的腰肢,修长光滑的大腿,这具完美无暇、鬼斧神工的**是上苍的杰作,相信每个见过的男子都会刻骨铭心、此生不忘。
只不过,她对他而言,只是一颗绝色的棋子,一个还有利用价值的女子罢了。
醒来时,已是次日早晨。
叶妩懊恼不已,竟然睡得这么沉!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接下来三四日,她无精打采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因为,她心烦意乱,烦躁得要死。
想远走高飞,却走不了;如果留下来,就要面对复杂的男女关系、皇权斗争,在几个男人之间当夹心饼,处处谨慎,步步小心,痛苦不堪。
这种日子,真的不想过了。
因此,她压根没想起孙太后生辰贺礼一事。
潇湘楼表演新舞这夜,大堂还是那么火爆,挤满了人,争相观看最新的歌舞。
原本,她想早点回府,可是冷潇湘不让她走,她只好留下来,“验收”新舞。
按照惯例,前两个歌舞表演完了才是新舞。
大堂再一次暗下来,只剩舞台上空唯一的一盏白绢灯笼,散发出轻淡、清冷的白光。
冯齐和刘真站在舞台两侧,摆好pose,等待乐曲的奏响。
一人着收身黑衣,一人着金箔衣,一黑一金,分外抢眼。轻快的乐曲响起,他们各自跳着,以劲爆的热舞吸引眼球。前奏过后,是迈克尔·杰克逊最经典的歌曲《dangerous》,他们站到了舞台中央,跳起迈克尔·杰克逊最经典的舞。
这歌曲、这舞蹈,在现代被奉为经典,叶妩截取了一半教他们跳,他们惊奇得不得了,感叹竟然还有这种奇特、古怪的舞步、动作。但是,他们相信,她编的舞必将引起全城轰动,因此,她教什么,他们就跳什么。
虽然古代的乐器无法和现代西方乐器、电音设备比拟,但是林致远花了很多心思,选了四种乐器,合奏出这歌曲的节奏感、力量感,尚算可用。
这段舞蹈让所有男人目瞪口呆、惊奇万分,热烈的掌声不绝于耳。
下半截的舞蹈也是热舞,以林峰颇有特色的歌曲《illusion》为乐曲。冯齐和刘真面对面而站,侧对着观众,乐曲响起,他们跳起来,各自耍帅、耍酷,有对着干、飙舞的意味。这套舞蹈动作,动作迅速,节奏强劲,充满了力量感,让看的人热血,站起来跟着乐曲舞动。
他们跳得很好,可是叶妩真的没心思看,魂游太空,就连冷潇湘来到她身边,她都没发觉。
“妩儿,你编的舞让潇湘楼赚得盆满钵满,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能编出这么新奇古怪、独树一帜的舞?”已经成为城中富婆的冷潇湘笑问。
“冷姨,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只是担心,有人出手阔绰……”
“冷姨不必担心,就算别人花再多的银两,我也不会走。”
“那我就放心了。”冷潇湘笑呵呵道,忽又蹙起眉头,“如今,潇湘楼独领风***,是金陵城首屈一指的温柔乡、销金窝,这都是你的功劳。不过,不少客人要求那些唱曲跳舞的姑娘陪酒、陪夜,我担心,假若总是拒绝,那些客人就不来光顾了。你也知道,世间哪个男子不好色?”
叶妩明白她的意思,潇湘楼毕竟是卖笑、***的地方,不可能只有歌舞表演。于是,她提议道:“我想过了,可以再提提酒水、菜肴的价,还可以设一些贵宾包厢。大堂歌舞表演完之后,客人可以去贵宾包厢继续饮酒,点喜欢的姑娘唱曲、跳舞。客人单点姑娘,必须另外给银子,每个姑娘都明码标价。当然,自愿卖身的姑娘也可以明码标价。”
闻言,冷潇湘展颜一笑,笑开了花,“明码标价,妩儿这主意好,那多少银两较为合适?”
叶妩想了想,道:“唱曲、跳舞五十两起价,自愿卖身的,二百两起价。”
冷潇湘一怔,“这会不会价高了点?”
叶妩道:“冷姨,价高才矜贵呀,不然咱们潇湘楼的姑娘一晚上要应付多少人?不累死,也被酒水弄坏了身子,还怎么跳舞?”
冷潇湘点点头,接受了她的主意,然后拍拍她的肩,“我知道这几日你有不少烦心事,不过啊,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有银两在手。”
叶妩看她走了,一边叹气一边看大堂的舞。
冯齐和刘真劲爆的热舞让大堂起来,跳完最后一个动作,他们叉腿而战,面对面,身躯几乎贴着,脸颊错位相合。远远地看,两个男子像要拥抱在一起。
乐曲戛然而止,全场寂静,所有目光都落在舞台上。他们凝定不动,保持了片刻,接着,刘真转过脸,对着他的脸,鼻子和嘴唇相触,好似两个男子要当众亲吻……
台下爆发出一阵阵的惊呼与尖叫,很明显,客人们被他们大胆的举止震骇了。
没错,这支舞玩的就是基情。而在古代,男性之爱叫做断袖,或者是龙阳之癖。
最后,冯齐和刘真同时出手,互相推了一把,同时弹开,下了舞台,热舞由此结束。
叶妩心想,继凌无香和盼盼之后,他们的名字很快就会传遍大街小巷,成为金陵城红透半边天的男舞者,也许还会得到一些有断袖之好的男子的青睐。
一个伙计走来,交给她一封书函,说是一个小厮送来的。
她拆开书函,看了一眼,气得撕碎书函,扔在地上。
金公子威胁她,胆敢背叛他、不为他办事,她娘亲和弟弟就会惨遭毒手。
怒火烧心,她气炸了!
沖进酒窖,掩上门,她开了一坛女儿红,咕噜噜地灌入喉咙。醉了最好,永远不要醒来。
由于饮得太急,半坛酒落腹,叶妩觉得头有点晃,于是坐在墻边,抱着酒坛慢慢喝。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烦心事?为什么所有人都想利用她?为什么会魂穿到这里?为什么……老天爷,我又没得罪你,你为什么这么整我?你非要弄死我才开心吗……
有人想抢她手中的酒坛,她紧紧抱着,“干什么?”
原来是林致远。
他经过庭院,无意中听一个伙计说她在酒窖饮酒,就来瞧瞧。
她已经喝了不少,面色酡红,眼底眉梢仿佛堆积着层层叠叠的烦恼与忧愁。他知道她最近很忙,发生了不少事,猜想她心中抑郁苦闷、才借酒消愁。
“叶姑娘,即使有烦心事,也不该喝闷酒。”他温柔地劝道,坐在她身边。
“不喝酒还能做什么?”
“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他唇角的笑意像微风那般轻弱,“如你不嫌弃,我陪你。”
“没用的,没用的……你陪我喝酒,我更高兴……否则,你就不要理我……”
叶妩举起酒坛,往嘴中送酒,却被他抢过去,那酒就落入他的腹中了。
喝了两大口,林致远爽快道:“我陪你喝,不醉无归!”
她抱过酒坛,嘿嘿地笑,“不醉无归!”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不多时,她又开了一坛酒,很快就见底了。
林致远见她耷拉着头,打着酒嗝,知道她已经醉了,再也喝不下去了。她那双晶亮的美眸半瞇着,笼罩着水雾,烟雨濛濛似的,多了几分魅惑;她的脸腮红彤彤的,唇瓣泛着桃红的光泽,粉嫩诱人。
她醉酒的模样,四分娇憨可爱,六分妩媚勾人。
忽然,叶妩哭起来,好像是他欺负了她。
“叶姑娘,怎么了?”他听说过她在宫中发生的事,却不知道个中详情。
“我……我不想再待在这里……”她悲伤地哭,像个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小姑娘,泪流满面,伤心欲绝地抽泣,“我只想自力更生……赚点银子,为什么每个人都想利用我……我有什么错……”
“你没有错。”林致远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坚强的姑娘,从未见过她脆弱的模样,心生怜惜,“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不是我想来的,是老天爷玩我,你知道吗……”她哭得稀里哗啦,边哭边说,说的话含混不清,“为什么我这么倒霉……为什么他们都不放过我……我想回家,不想待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古代……”
古代?
他不太明白她的话,可是他明白,有些人利用她,逼她办事。
这就是她心情不好、借酒消愁的原因。
泪水一如断线的珠子,从眼睑滚落,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发泄心中的闷气、怨气与不平,将这些日子积压在心中的怨、恨、伤与痛统统倒出来。
不久,她哭累了,睡意上来了,他把她抱在怀中,让她好好睡一觉。
林致远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看着她微蹙的眉心、清媚的容颜,心中溢满了柔情。
其实,他完全可以把她抱回寝房,可是,这样的机会绝无仅有,那股想要更久地抱着她的意念,让他一动不动。
慢慢的,他也睡着了。
林致远的睡眠很浅,外面一有动静就醒了。
她睡得很熟,由于一夜宿醉,面色有些苍白。她软绵绵地靠着他的胸膛,眉心蹙了蹙,动了一下,又继续睡。他笑了笑,心中竟有一种满足的感觉。
虽然胳膊、双腿又酸又麻,但是他丝毫不介意。
天亮了,还是先送她回府吧,否则,被人看见了总归是不好。
他抱起她,出了酒窖,吩咐伙计把轿子抬过来。所幸潇湘楼的人还在睡梦中,这会儿只有几个伙计忙碌着,他嘱咐他们不要乱说话,然后坐上轿子,从侧门离开潇湘楼。
叶妩睡得太沉了,任凭轿子怎么摇晃,也没醒。
到了府宅侧门,他抱着她下轿,伙计跑去敲门。突然,一个人疾步走来,拦在前面。
林致远定睛看去,原来是晋王。
大清早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楚明轩气色不佳,像是一晚上没睡好。眼见潇湘楼的琴师抱着她,而她睡得死死的,还是这不合时宜的时辰,他满目阴沉,眼中浮动着怒气。
**晋王生气了哦,会不会有误会呢?会不会责骂妩儿?
07疯狂地蹂躏林致远正要解释,楚明轩强横地伸臂抱过她,冷冰冰地质问:“为何妩儿一夜没回府?”
“王爷还是亲自问叶姑娘为好。”对于他硬邦邦的语气,林致远付之一笑,好似全不在意,却巧妙地将问题踢回给他。
“本王不希望有下一次!”楚明轩黑眸微睁,克制着怒气。
“那王爷好生照顾叶姑娘,林某告辞。”林致远淡淡地笑,潇洒地走了。
楚明轩瞪他一眼,抱她进府丫。
叶妩躺在自家的床上,仍然沉沉地睡着。他想亲亲她,他却闻到了呛鼻的酒气,疑惑更大了,心中更堵得慌。
昨晚,他兴沖沖地来找她,她却不在,他一直等、一直等……派去潇湘楼探问的小厮回来说她早已回府了,他想来想去,想不出她究竟去哪里了,越想越气,越等越怒……他就不信,她一夜都不回府,他非要等到她媲!
等了一夜,终于等到了!
让他火冒三丈的是,竟然是那个陪她跳过一支舞的琴师抱她回来!
难道昨晚她和那琴师饮酒?
想到此,他体内的怒火更旺了,俯下身,吮吻她的唇。
那种只属于她的柔软与芳香,刺激着他,让他越陷越深……怒火转化为欲火,他疯狂地蹂躏她的脸腮、鼻子、眼眸……可是,为什么她的脸这么烫?
她的手、身子也很烫,难道她染了风寒?
楚明轩吃惊不小,立刻吩咐下人去找大夫。
不久,大夫来了,诊断后,说她昨晚染了风寒,服了汤药,好好休息调养,就能痊愈。
然而,服了汤药,她的病情没有起色,热度不退,甚至比之前更烫了。
倩兮见女儿高热不退,吓得慌了手脚。
午时,他请来三个大夫会诊,他们一致说,灌了汤药,假若还是没有起色,那就是命了。
他破口大骂,骂他们“庸医”,将他们赶出去。
过了半个时辰,她身上的热度似乎退了一些,他握着她的手,一声声叫她,不让她总是睡着。
叶妩听到了叫声,微微睁开眼,却只是一点儿缝隙,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他是谁?晋王吗?为什么这么模糊?为什么头这么痛、这么晕?为什么难受得想呕?这是病了吗?
“妩儿,哪里不适,告诉本王……”楚明轩见她病成这样,又怜惜又心痛。(棉花糖小说网提供Txt免费下载)“妩儿,你觉得怎样?”倩兮伤心地抹泪,用丝帕捂着嘴,“妩儿怎么会染了风寒……”
叶妩听出声音了,这是娘亲,这是晋王,他们为什么这么伤心?自己病得很厉害吗?
若是真的病重,那就好了,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她闭上眼,希望自己快快死去……
这日,叶妩的热度时高时低,病情反复,倩兮焦虑过度,差点晕倒,被侍女扶回寝房歇着了。
楚明轩守在床边,时刻观察她的病情变化,不敢有丝毫大意。
入夜,她的手、脸和身子还烫着,虽然不像白日那么烫,但一直低烧必定不行,人都烧糊涂了。他派人去宫里请擅医风寒的太医,可是,也许太医院一时走不开,都一个时辰了,还没来。
“妩儿,太医很快就到了,你撑着点儿。”他握着她的手,满脸的忧虑。
“妩儿,醒醒吧……跟本王说说话,你睡好久了……”
“本王不责怪你和琴师饮酒,只要你好起来……本王就不怪你……”
她高热不退,他心急如焚,没有心思进膳,一口茶水也不想喝,全副心思都放在她身上。
有人进来!
他转头看过去,见是一身白衣的沈昭,便疑惑地问:“你怎么来了?”
沈昭缓步走过来,“今日出宫比较晚,在宫门口遇见王爷府里的人,随口问了两句,才知道叶姑娘病了。”他的目光落在那张苍白无血、鬓发凌乱的脸上,“叶姑娘染了风寒?大夫怎么说?”
“城里的大夫都是庸医!”楚明轩气愤道,“妩儿病情反复,不是烫得吓人,就是低烧,本王没辙了,只有派人去请宫中的太医。”
“所幸这次你没有‘关心则乱’。”沈昭轻然一笑。
“不打趣本王一番,你是不是很没劲?”楚明轩羞恼地瞪他,“本王都急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叶姑娘好像醒了。”沈昭惊喜道。
楚明轩赶紧转过头,叶妩的确醒了,瞇着眼,怔怔地看着他们。
他摸摸她的额头和脸腮,“还是低烧。妩儿,你觉得哪里不适,快告诉本王。”
她费力地睁大眼,可是眼睛酸涩、烫热、模糊,很难受……她觉得头疼欲裂,好像有人用铁锤一下下地敲打她的头,疼得快要爆开了。
眼前的男子是谁?站着的那个人又是谁?
朦胧中,那人走近了一些,一张俊脸清晰了一点点。
贺峰!
难道她死了吗?难道她终于回到二十一世纪了吗?
她欣喜若狂,伸手抓住贺峰的衣服,又哭又笑,“我回来了,是不是……带我回家,好不好……我要回家,带我回家……”
贺峰无动于衷,甚至惊诧地看她,好像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着急了,挣扎着支起身,可怜地求道:“我没死,真的,我只是穿越去古代了……我终于回来了,我还要当你的歌舞老师,不要丢下我……”
“妩儿,你说什么?”旁边出现了一道声音。
“我只想当你的歌舞老师,别无所求……带我回去,求求你,贺峰……”她凄苦地哀求。
“妩儿,你究竟在说什么?”楚明轩搂住她,“沈昭,她是不是烧糊涂了?”
“叶姑娘似乎将我当作另一个人了。”方才,沈昭看得很清楚,晋王看自己的神色多么可怖,震惊,怀疑。他质疑道,“贺峰是谁?潇湘楼有一个叫做贺峰的人吗?”
“明日派人去问问。”楚明轩的眉宇宛如一块寒气逼人的寒玉。
叶妩再次伸手去抓沈昭的衣服,被他拦下,他紧紧抱她,不让她乱动。
沈昭担忧道:“叶姑娘神智不清,只怕不容乐观。”
两个太医来了,楚明轩连忙让开,让他们诊治。
望闻问切后,张太医道:“王爷,叶姑娘染了风寒,之所以病情反复,是因为她没有求生之念。”
楚明轩惊诧极了,“没有求生之心?这怎么说?”
李太医道:“王爷,从叶姑娘的脉象来看,之前她受惊过度,没有好好调养,之后心郁气结,无法排遣,这便是她没有求生之念的原因。”
张太医又道:“叶姑娘没有求生之念,即便微臣医术再高明,也回天乏术。”
“那如何是好?”楚明轩惨然道,满目悲痛。
“虽说如此,微臣还是会开方子,煎了药让叶姑娘服下去。”
“有劳张太医、李太医了。”
沈昭送他们出去,稍后会有下人端汤药过来。
楚明轩很不解,“妩儿的确受惊过度,但怎么会轻生?”
沈昭道:“王爷,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叶姑娘有求生之念。”
楚明轩颔首,让她躺下来,为她掖好锦衾。
沈昭知趣道:“王爷,我先回府了。即便你紧张叶姑娘的病情,但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
楚明轩送他到门口,苦笑道:“妩儿病成这样,本王如何还能顾到自己?”
沈昭没有多说,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去。
掩上房门,楚明轩对着神智不清的叶妩絮絮叨叨地说着,说尽了深情、缠绵的话,让她明白自己多么爱她、多么需要她,如果失去了她,他会痛不欲生。
叶妩看见了贺峰,可是他不理她,消失了,再也见不到了。
这是哪里?
白雾弥漫,看不见前方,她慢慢往前走,忽然,一团足球大的白光从天而降,飘浮在她前面。
这团白光圆圆的,发出一种古怪的声响,阻挡了她的去路。
她有点害怕,没想到这团白光还能说话,声音跟小孩子一样,奶油稚气。
“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害你。”这团白光笑嘻嘻地说。
“你是谁?是人还是鬼?”她不由自主地后退。
这团白光跟着前进,“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更不是仙,我是天地之间的小精灵。”
叶妩惊奇不已,小精灵是什么?
“简单地说,你魂穿到那个时空的楚国,是我师父造成的。不过我师父不是故意的,是老眼昏花看错了,你不要介意。”
“我怎么可能不介意?”她终于知道真相了,管他师父是什么人,既然弄错了,他师父就要负责拨乱反正。她生气地说,“你让你师傅把我弄回去,我不要待在那个时空的楚国。”
“你不要生气,听我说。”这团白光慢悠悠地说,“我师父知道犯错了,就向师公请罪,师公已经惩罚了师父,不过你这个错误已经无法纠正了,只能这样了。”
“不行!你让你师公把我弄回二十一世纪!”叶妩叫道,“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
“淡定、淡定,你先听我说。”这团白光嘿嘿地笑,“其实,这也不是师公的决定,是上头那些神仙的决定,你必须留在那个时空的楚国。”
她气呼呼道:“你们太欺负人了!我不管,我一定要回去!”
这团白光道:“你也不是不能回去,只是不是现在。这么说吧,你完成了两个神圣的使命,就可以回二十一世纪,而且还可以和贺峰在一起。”
有这么好的事?
这团白光又道:“不过,若想回到二十一世纪,必须找到一样东西才能开启时空之门。”
“什么东西?”
“鸳鸯扣。”
“鸳鸯扣?什么样的?”
“我也没见过。师父说,鸳鸯扣一分为二,半枚在楚国,半枚在魏国或秦国,你找齐了鸳鸯扣,合二为一,就能开启时空之门。”
“鸳鸯扣在谁手中?”
“我也不知道,师父提示说,鸳鸯扣不会在平民百姓的手里。还有一首诗可以助你找到鸳鸯扣。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记住了吗?”
“这什么诗啊?”叶妩莫名其妙,什么跟什么嘛,凭一首诗还能找到鸳鸯扣?
这团白光的光亮越来越暗了,“我要走了,你千万记住,你的灵魂穿到那个时空的楚国,也算是命中注定。你必须完成两个神圣的使命,才有机会回二十一世纪。”
她着急道:“可是你还没说什么使命啊……”
这团白光越来越小,越来越暗淡,“这是机密,你只要安心留在楚国就行了,不要再轻生了。”
声音消失了,光亮也没了。
她举目四顾,白雾越来越淡……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俊脸。
“妩儿,你醒了?”楚明轩狂喜地笑,见她的眼眸比之前清亮,赶紧摸她的额头、脸腮,感觉热度低了,这才放心了一点,“妩儿,头还疼吗?哪里不适?”
“好多了,不那么疼了。”叶妩嘶哑道,喉咙又涩又疼,口干舌燥。
他端来茶杯服侍她饮茶,喜不自禁地笑。
她猜得到,这一整日,他守在床边,担惊受怕,服侍周到,做尽一切,都是因为爱她。
他如此情深义重,她怎么还?
次日,叶妩不再发烧,只是还不能吹风,必须躺在床上静养。
这是楚明轩的命令,她只得乖乖地待在寝房。
又过了一日,她觉得神清气爽不少,虽然气色还不好,不过已经恢复了一半的体力。
她正想去潇湘楼看看,在门口遇到一个潇湘楼的伙计。
这伙计说,林致远被晋王府的人带走了。
她惊疑,晋王派人带走林致远干什么?难道是为了那晚她和林致远饮酒一事?
不再多想,她连忙赶往晋王府。
**晋王对林致远有敌意,这次会怎么对付他?妩儿又会如何劝解?
08沉沦在情欲中来到晋王府,叶妩径直闯入,下人一路跟着她。
楚明轩从厅堂出来,眉头一皱,牵起她的手,“妩儿,你还没痊愈,怎么出来了?”
“林致远呢?”
“原来你为他而来。”他松开她的手,好似很失望。
“你把他怎样了?”她没好气地问,认定他折磨了林致远丫。
他面色一沉,清寒的目光一扫,所有下人都灰溜溜地闪人了。他冷冷道:“他已经走了。”
叶妩不太相信,“是吗?媲”
楚明轩陡然提高嗓音,“你就这么关心潇湘楼的琴师吗?你何时关心过本王?”
语气很沖,饱含怒火。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吃醋了、生气了,可是,他生哪门子气?吃什么干醋?她不能被他的气焰压住,否则以后就很难翻身了,“王爷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你直接问我好了,抓他干吗?”
“本王没有抓他!”他气得俊眸怒睁,眼中窜起两簇怒火。
“那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本王待你这么好,没想到你为了一个琴师跟本王大呼小叫,吵得脸红脖子粗。”他失望地冷笑,眉宇紧拧,似有痛色,“本王在你心中,究竟有多少分量?”
这个问题,教她怎么回答?
她对他没有多少男女之情,只有“奉命行事”和无法言表的愧疚、抱歉。
饶是如此,也要演戏演到底,叶妩叫道:“我是和他喝酒,那又怎样?他是琴师,我是编舞,我们合作得很愉快,是朋友。难道我和朋友喝酒也不行吗?”
盛怒之下,楚明轩没有注意她的用词:合作。
他厉目瞪她,目眦欲裂。
她不甘示弱地迎上他冰火交加的目光,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收服他!
四目对视,二人对峙,他强势,她更强势。
他目光如炬,眼眸睁了又睁,宛如黑色的火焰,以席卷之势将她吞没。
下一刻,他将她裹入怀中,她激烈地挣扎……
就在他们看似癡缠、实则打仗的时候,出现了一道声音:“王爷……”
两人不约而同地僵住,叶妩怔忪须臾,回过神,尴尬地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
楚明轩明摆不放开她,有意在林致远面前抱她,做出亲昵之举。可是,她真的怒了,竟然想咬他,他不得不放开她。
“林公子,你没什么事吧。”她觉得脸颊和脖子热热的,估计红如夏花了。
“我没事。”林致远淡若清风地说道,“王爷请我来王府,的确是问那晚你我在酒窖饮酒一事,不过王爷是关心你,你不要多心。”
她瞪楚明轩一眼,可是,他为什么说林致远已经走了?
林致远抱拳一礼,“潇湘楼还要事,我先走了。”
叶妩赶紧道:“我也要去潇湘楼,一起走。”
楚明轩伸臂一拽,将她拽回来,搂在怀中,霸道得很。
林致远淡淡一笑,走了。
她说要回去了,却走不了,被楚明轩强硬地裹挟到书房。她气呼呼地推开他,靠着书案,双臂抱胸,别过头,目光斜向一边。
生气还这般清俏、冷傲,他还是第一次见,体内的怒火忽然间消失无蹤。
他赔笑道:“本王找林公子来,只是问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和他在酒窖饮酒,为什么染了风寒,仅此而已。”
她不语,扬了扬下巴,目光更斜了。
“你以为本王要对付他?本王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他执着她的手。
“刚才你一来,就质问本王,要见他,好像本王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妩儿,你这么关心他,本王……本王记得,你还没关心过本王呢。”他不满道,眉心揪着,倒真的有几分委屈。
“真的生气了?”
“你倒是说一句呀。”楚明轩急了。
从未这般哄过人,从未这般低声下气,从未放下自己的身段迁就一个女子,他什么都做了,她竟然得寸进尺,一个字也不说!他也生气了!
他眸色一沉,“你究竟要本王怎样?”
叶妩故意拖长了声音,“你是王爷,我又能怎样呢?”
他的俊眸浮上几许清寒,“方才在前庭,你和本王争执,对本王呼呼喝喝,很没规矩,不是一个女子该有的……”
她嚷道:“我就是这样没规矩!王爷看不惯就不要看!”
话落,她甩开手,想尽快逃离这里——这戏,她不想演了。
她很矛盾,明明知道自己在演戏,可是那些情人之间吵架的伤人话就这么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她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太奇怪了。
然而,她刚走到房门前,就被他抓住。
楚明轩将她摁在门边的墻上,困住她,狠狠地吻她。
她挣扎,他压制;她反抗,他禁锢;她柔弱,他强悍。
他的唇舌如刀如枪,在她脸上、脖子滑行……嘴唇有点痛,到处都痛,她知道,他在盛怒之下总会做出激烈的事……他轻咬她的耳珠,热气铺洒,灼伤了她……
这个时候,她越反抗,他就越想征服她,因此,她聪明地选择了默默承受。
果不其然,他不再那么粗野、暴戾,将她柔软的腰肢压向自己的身,深沉地吻她的唇。
叶妩瞇着眼,看见他的眸沉醉地闭着,他的脸欲色横行,他的唇好似充满了魔力,吻得自己晕晕乎乎、脑子不清……身子越来越软,站不稳似的,只能依着他……
“不是本王收服了你,是你收服了本王。”他的嗓音低哑沉厚。
她猛地回神,发现自己搂着他的脖子,身躯和他癡缠在一起,沉沦在***中而不自知。
怎么会这样?
楚明轩轻吻她的唇角,低低地笑,“本王万分期待洞房花烛的那一夜。”
她冷哼,“我还不一定嫁给你呢。”
他烫人的掌心摩挲着她的后腰,“不嫁也可,只要为本王生儿育女便可。”
她撅唇,“休想!”
“由不得你想不想!本王定要你生养一个像本王这般俊美倜傥的儿子,一个像你娇艳妩媚的的女儿。”
“王爷这是做白日梦呢。”
他啄吻她的唇,笑,“母后知道你病了,让你病愈后进宫让母后瞧瞧,就这会儿进宫吧。”
叶妩不太想进宫,可是,避不开。
这一次,他会不会求孙太后赐婚?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楚明轩保证,不会离开她半步,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他还说,母后惩罚了苏皇后,令她在宫中的佛堂茹素、抄写经书一月,算是小惩大诫。
叶妩心中冷笑,这惩罚也太轻了。
孙太后问了她的病情,赏给她几味滋补的药材,要她好好调养,不要掉以轻心。
“小脸儿还是苍白如纸,可怜的。”她握着叶妩的手,满目怜惜,转目斥责儿子道,“轩儿,妩儿还没痊愈,你怎么带她出来吹风?”
“太后放心,臣女没那么娇弱,全好了。”叶妩赶紧道。
“母后,儿臣决定,往后的日子好好照顾妩儿,还望母后为儿臣和妩儿赐婚。”楚明轩诚恳道。
叶妩一怔,这才知道被他骗了。
孙太后笑道:“不急不急。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另娶侧妃,还需知会晋王妃。”
叶妩附和道:“太后说的是,这件事急不得。”
闻言,他越发急了,“妩儿一日未进门,儿臣这心就不踏实,总觉得事情有变。”
孙太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哀家知道你喜欢妩儿,迎娶她进府,自当办得隆重、风光,丝毫不能马虎,也不能操之过急。这样吧,哀家先看看黄历,和陛下选个黄道吉日,再为你们赐婚。”
这番话无异于同意了他们的婚事,楚明轩悬着的心总算落回原处了。
叶妩听来,却是另一回事,觉得孙太后故意拖延。
难道孙太后不赞成她和楚明轩的婚事?
接着,孙太后问起六月二十八日的千秋宴準备得怎样了,楚明轩说正有条不紊地準备着。
叶妩忽然想起,答应她的生辰贺礼还没开始準备呢。
孙太后问起,她只好说已经想好了準备什么样的贺礼,一定不会让太后失望。
这日,他们陪孙太后用了晚膳才出宫。
夜里,她躺在床上,想着在孙太后的千秋宴上跳什么舞比较合适。孙太后要她不必理会别人的目光与看法,想跳什么就跳什么,那么……她就跳一支让所有人大开眼界的舞吧。
打定主意,她决定明天就去找林致远。
翌日,用过早膳,她正要潇湘楼,却在门口遇到右相府的小厮。
小厮奉沈昭之命,送来一幅书画,题为《空翠》。
可以瞧得出来,沈昭用了心思作这幅画:远处青山隐隐,近处绿林葱葱,当前绿水迢迢,正幅画布局合理,笔触流畅,意境高远。底下题了两句山水诗,与画意一致,相辅相成。
文如其人,画亦如其人,胸怀广阔,淡然如水。
叶妩写了一封书函,让小厮务必交到沈昭手中。然后,她在秦淮河一艘画舫上等他。
沈昭迟到了一盏茶的功夫,她拖长了音调笑道:“沈相谦谦君子,竟然让女子等候你大驾光临。”
“府中有点要事,出门迟了,抱歉。”他语气淡淡,撩起袍角坐下,“不知叶姑娘有何要事?”
“先喝杯茶。”她递给他一杯热茶,眉目盈盈。
他接过小巧精致的青玉杯,吹了吹茶水,慢慢品着。
她打量着他,他今日不再是白衣了,一袭朴素无华的青衣很家常,看得出来经常穿、时常洗,却让人觉得与他的气度相得益彰,宛若挺拔的修竹,外表坚韧、内里坦蕩,清冷中见温润,碧翠中蕴俊秀。
叶妩为他添茶,“大人差人送来的画,我很喜欢。”
沈昭略略颔首,不作他语。
“苏皇后一事,我拜托大人代为斡旋,不知大人怎么跟她说的?”
“这件事,我很抱歉。”他的语声含了歉意,“我是外臣,不能擅进后宫,便去找苏大人,请他代为转告。不知苏大人是不是歪曲了我的话,还是皇后曲解了,引致你差点儿丧命。叶姑娘,我没有办好此事,实在抱歉。”
“大人处事圆滑,断断不会得罪人,想来是苏皇后曲解了大人的意思。”她莞尔道。
“皇后绑了你,用巨蟒吓你,手段残忍。太后很生气,训斥了皇后,责令皇后在宫中佛堂抄经、茹素一月,算是小惩大诫。”
叶妩心中冷冷,想必是孙太后不想苏千山寒心、念在她初犯才没有重罚。
沈昭摇头失笑,“如此小惩大诫,晋王不服,在慈宁殿闹了一场,还被太后训了一顿。”
她想象得出,晋王不服、不甘心的模样,必定是恨得牙痒痒的。
“以苏皇后的蛇蝎心肠,只怕往后我不会有好日子过,大人以为呢?”
“只要皇后知道,叶姑娘将会是晋王的侧妃,就不会再为难你。”他直视她,故意这么看她,好像话中有话。
“也许这是个好法子。”叶妩清冷一笑,“大人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该说的,我都说过了。”
他暖玉般的脸瞧不出情绪,眉峰微扬,“晋王为了你顶撞太后、得罪皇后,如此情深义重,叶姑娘莫要辜负。我相信,你屈居侧妃之位只是暂时的。”
叶妩缓缓地问:“大人以为我是贪慕虚荣、介意身份地位之人吗?”
沈昭閑閑一笑,没有回答。
她暗自思量,他总是一副清冷、温和的样子,喜怒不形于色,让人无法捉摸。犹豫再三,她径直问道:“依大人所见,太后会为晋王和我赐婚吗?”
他挑眉道:“想听真话?”
“如果不是真心话,大人也不必说了。”
“晋王一心娶你,却未必能得到太后的首肯。”
**沈昭为什么这么说?太后究竟会不会赐婚?呜呜,好冷清,求支持求打赏~~09缠绵悱恻她错愕,“此话怎讲?”
虽然早已瞧出孙太后有意拖延她和晋王的婚事,不过她无法确定,而沈昭内敛睿智,是难得的明白人,往往能看透事情的真相、内在,因此,她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沈昭眸心微闪,“叶姑娘可有想过,太后对前朝后宫、宫内宫外的人与事是否了如指掌?”
叶妩缓缓颔首,“虽然太后和蔼慈祥、爽朗随性,但是,太后能够从霓裳阁一个小小的舞伎成为先皇的宠妃,再成为太后,必定有过人之处。”
“叶姑娘观人有独到之处。”他笑赞,“陛下、晋王与你发生过什么事,你与安阳公主之间的恩恩怨怨,太后一清二楚。倘若太后将你许配给晋王,那么,太后如何对陛下交代?”
“你的意思是,太后想在两个亲生儿子之间取一个平衡点?太后不会让我嫁给晋王?媲”
“这是你说的,我没有说过。”他悠閑地饮茶,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凈。
如此看来,孙太后真有可能不会赐婚。
叶妩略略放心,却又觉得奇怪,既然他猜到孙太后不太可能赐婚,那他为什么还劝自己嫁给晋王?他就这么想撮合他们吗?
她一边斟茶一边问:“大人,早前在潇湘楼听人提起一本和神兵利器有关的书,好像叫……哦,对,叫《神兵谱》。楚国真有这本书吗?”
闻言,沈昭仍然从容,神色未曾有丝毫变化;相较晋王,淡定很多。
“为何提起这本书?”他好似随意地问。
“那些客人在说,我无意中听见,有点好奇,就问问大人了。”她暗自嘀咕,他可真是心思缜密。她好奇地问,“这本《神兵谱》很厉害吗?那些人说,不少人在找这本书呢。”
“潇湘楼竟然有人胆敢提起这本书。”他的话似春风般轻缓。
叶妩疑惑了,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神兵谱》不能随意谈及,很少有人提起。
这又是为什么?
她问:“为什么不能随意提起《神兵谱》?是不是这本书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沈昭笑道:“你一个姑娘家对神兵利器之类的书如此好奇,莫非想当女将军?”
她笑了笑,不再多问,因为他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不会对他透露太多。
这几日,叶妩一直在想高烧时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虽然那团白光说了她为什么魂穿、怎样才能回二十一世纪,言之凿凿,但是,她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神、灵异之说。那个古怪的梦很真实,不像是假的,她魂穿到这个时空的楚国,也不是假的,那么,她只能认命,完成那两个神圣的使命,找到鸳鸯扣,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
她要坚强地活下去,无论形势多么恶劣,无论事情多么复杂,她都要勇敢地面对。
眼下,孙太后的生辰贺礼是最重要的,时间紧迫,她必须加紧练舞。
听了新曲和叶妩的演唱,林致远击掌赞叹,“这曲子很美、很感人,曲调缠绵悱恻、哀怨绵长,曲词悲伤绝望,让人沉醉在这乐曲的伤感、沉重之中,无法自拔。”
他的兴奋溢于言表,像是遇到了他这一生中最爱的女子那般,激动得无法克制。
她轻笑,“我要用这乐曲跳一支舞,还要找一个嗓音特殊的女子来唱这曲儿。”
他眉宇间的忧郁舒展成一朵灿烂的夏花,“你放心,我一定为你奏出最动听的乐曲。”
“林大哥,六月二十八日是太后生辰,我答应太后,跳一支舞为千秋宴助兴。”她笑瞇瞇道,担心他一口回绝,“我想再次邀请你当我的舞伴。”
“为太后跳舞?我怎么行?叶姑娘,你饶了吧。”林致远直接回绝,“你还是找冯齐或者刘真比较妥当。”
“双人舞中,信任舞伴很关键,虽然冯齐和刘真舞艺精湛,但是我只信任你。”
叶妩费尽唇舌求他,他总算答应了,不过不保证跳得好。
那日楚明轩请他去晋王府,虽然他们的说辞一样,但是她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就再次郑重地问了一次。他面色微敛,眸心的忧郁浓郁了一点,“你不信晋王,还是不信我?”
她抿唇,“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而牵连你。”
林致远俊奇的脸微有苦涩,“晋王这么做,也是因为太在乎你。”
“他究竟做了什么?”
“晋王警告我,不要对你有非分之想,更不要借机接近你,否则他不知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一笑,“叶姑娘,我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也不必大题小做。”
她明白,晋王这么做,是因为紧张自己。
他那双六分忧郁、四分帅气的眼眸,装满了坦蕩,“你不必找晋王理论,若你真去了,只会给我招来更多的麻烦。”
叶妩淡淡地笑。
接下来,她教他基本的舞蹈动作。让她惊讶的是,简单的动作,他学一遍就会了,跳得有模有样;一些比较复杂的动作,他多跳几次也很好的完成了。总而言之,他学得很快,具有超强的舞蹈天赋。她不禁怀疑,他早就会跳伦巴舞,也许,他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
对于她所跳的伦巴舞,林致远又惊奇又喜欢,说她编的每支舞都非常独特,给人一种惊天动地的震撼感。他还说这双人舞和上次在瑞王府跳的那支舞,一样的惊世骇俗,不一样的缠绵悱恻,必定再次引起轰动。
他还担心这支舞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让他不必担心。
其实,她也担心,毕竟如此伦巴舞,对古代人来说,的确是震撼了些。
这些日子,林致远忙得不可开交,白日和叶妩练舞,夜里编曲,不过看得出来,他乐在其中。
叶妩对冷潇湘说,孙太后千秋宴后再编排新舞,这大半月就用那几个歌舞节目顶着。
冷潇湘明白她的处境,没有异议。
晋王无法亲近美人,憋屈得很,说少练一日又不打紧,强要她陪自己。
她没法子,只好说每隔五日陪他两个时辰,而且是夜里。
他唯有接受。
有一次,他带她进宫觐见孙太后,她欣然答应。
孙太后问了进展,她说练得差不多了。她找了一个借口,请求孙太后恩準她在藏书阁看书。孙太后没有怀疑什么,恩準了。
可惜,找了一个时辰,没找到《神兵谱》。
叶妩向金公子汇报了结果,他沉思半晌才道,倘若《神兵谱》藏在宫中,三个地方最有可能,御书房、藏书阁和天子寝殿。那么,下一个目标就是天子寝殿。
如有机会,右相府的书房也找一找。
瑞王找过她一次。一夜,她回府已经很晚了,倩兮已经睡了。一进寝房,她就看见瑞王坐在房中,身边是两个近身护卫。
她说,她要在太后的千秋宴上献舞,这支舞定能让陛下和晋王神魂颠倒。
瑞王叮嘱她好好跳,这一次一定要让兄弟俩反目成仇、骨肉相残。如若她胆敢耍花样,定要她们母女俩生不如死。
就这么一日日地练舞,终于到了六月二十八日。
楚明锋将千秋宴设在延庆殿前的琼庭,酉时开宴。
这日午时,叶妩、林致远和四个乐师进宫準备,考察了舞台,她还在台上试跳了一下,觉得还行。原本她担心舞台地面会限制了发挥,所幸负责搭建舞台的掌事按照她的要求做了特殊处理。
此时正值一年中最热的季节,骄阳似火,日光毒辣,照得琼庭像被烈火烤过,冒着烫人的热气;明晃晃的日光泼在地上,反射出刺眼的亮光。空中一丝风也无,整个琼庭像一个高温闷热的蒸笼,待上片刻就汗水直下。
所幸的是,临近酉时,暮风涌起,扫去炎烈的酷暑与郁热。
叶妩已经妆扮好,穿上了舞衣,外披一件梨花白薄锦披风,以此遮掩。她站在延庆殿偏殿的窗前,看着千秋宴的布置。
偌大的琼庭张灯结彩,粉纱飞扬,红绸垂挂,各种奇花异草、盆栽玉树随处可见,将整个庭院装点得庄重、喜气。宫人已经铺好大红毡毯,四列宴案笔直而下;案上摆着金盏银器玉杯,光芒熠熠,夺人眼目。
令人眼前一亮的是,殿前檐廊下,挂着九盏千秋莲花宫灯。
以莲花为造型,以白纱为材质,以千秋为主题,九盏精美而硕大的宫灯美轮美奂。夜色笼罩的时候,它们将散发出明亮、辉彩的光影。
时辰将至,已有一些朝臣携眷来到琼庭,四处看看。
林致远有点紧张,担心待会儿在台上出错、出糗,叶妩安抚他,说上次他配合得很好,这次一定也会很顺利的。他说上次他只是配合她、不必跳,这次可不一样,她鼓励道:“林大哥,你就当作跟我练舞,不看台下的人,这样就不会有压力了。”
“压力?”他大惑不解。
“我意思是,紧张。”她赶紧解释。
“安阳公主到——”外面传来公公的通报声。
偏殿的人纷纷躬身行礼,叶妩和林致远也转过身行礼。
安阳公主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身后跟着女儿叶媚和两个宫娥、两个公公。
今日是孙太后五十六岁生辰,身为女儿、外孙女的安阳公主和叶媚,自然进宫贺寿。安阳公主着一袭华美繁复的紫红宫装,高髻上缀满了金钗珠花,宝光流转,是楚国端庄高贵的公主。叶媚正当风华正茂的年纪,却穿着一袭艳红锦绣罗裙,假髻堆得过多,插满了金钿珠玉,脸上的脂粉过浓,虽然多了四分妩媚,却也老了六分。
叶妩预感不妙,这对母女来这里做什么?
“娘亲,这贱人真的在这里。”叶媚尖着嗓子说道,又惊又怒地瞪她,“她在潇湘楼编的舞伤风败俗,难登大雅之堂,竟敢在皇祖母的千秋宴上献舞!”“本公主不会让一只烂苹果坏了整箩筐,扫了母后的兴致。”安阳公主比女儿淡定些,浓妆艳抹的脸庞冷沉地板着,“来人,将这些閑杂人等赶出宫!”
“公主息怒。”林致远恭敬道,“公主明察。草民和叶姑娘为太后献舞,是太后的懿旨,并非草民等人擅自主张,还请公主……”
“放肆!”安阳公主怒斥,眼皮怒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叶妩不卑不亢地说道:“公主,我胆小怕事,不敢违抗太后的懿旨。如果今夜太后看不到我的舞,必定扫兴,说不定会怪罪下来。那时,公主如何回奏太后?”
安阳公主的黛眉高高地挑起,眼眸微睁,“本公主如何稟奏母后,无须你费心。你以为本公主不知你在想什么吗?你以为本公主会给你机会吗?”
叶妩知道,她一定以为自己想趁此机会告御状,或者向孙太后诉说冤情,求得孙太后的怜悯,和娘亲回将军府。
叶媚阴沉道:“娘亲,不必跟她废话,立即赶她出宫!”
“我奉太后的懿旨献舞,若无太后口谕,我绝不会离开!”叶妩语音柔和,语气却是说一不二,“公主要我出宫,就去请太后的懿旨。”
“本公主就不信治不了你!”安阳公主兇厉道,“抓住她!”
两个宫娥立即上前抓住叶妩,叶妩没有反抗,脑子飞快地运转,想着应对之策。
安阳公主走过来,从发髻上拔下一柄金簪,靠近叶妩的脸腮,“本公主毁了你的花容月貌,看你还怎么献舞、怎么迷惑男人?”
恶毒的女人!
叶妩心惊胆战,怎么办?怎么办?
在宫中,安阳公主身份尊贵,所有宫人都听她的,叶妩如何自保、自救?
**谁来救救妩儿的脸蛋呢?周末愉快,求打赏哦~~10赤裸裸的挑逗男人楼只是到南京旅游散心,只是在秦淮河的一艘画舫上观光喝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以他的眼力,即使这个房间黑暗得不清彼此的脸,他也依稀见她犹豫不决的神色。
他伸指抚触她的嘴唇,轻轻地摩挲,须臾便往下移,在她的锁骨、胸脯间游移。
身心一震,她无法克制地颤栗,身上的大火更旺了,更难受了。
她这才知道,身上光溜溜的,他也是光溜溜的。
他收回手,叶妩不由自主地抓他的手,身子发颤,“好热……好难受……”
他沉沉道:“如你所愿。”
身上每一处都是火苗,烧毁了她的理智,她快疯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肢体,勾住他的脖颈,抬起头吻他,好像舒服了一些,那种饑渴与焦灼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让她想要更多……
他有点惊诧,没想到胆小懦弱的大小姐如此胆大,虽然吻得笨拙生涩,却急切而火爆。他回吻她,吮吸她的唇瓣,长驱直入,吸住她的丁香小舌……
黑暗,幔帐轻晃,锦衾凌乱阄。
她抱住他,柔弱无骨的小手缓缓地抚摸他。
这男人好结实!
肩背宽厚,腰部略窄、紧实,是典型的倒三角体型,估计胸肌和腹肌也很漂亮。
他的唇舌在她的游走,留下片片湿热……他舔吻她粉红的蓓蕾,微微的用力……他所做的一切,让她的身子更为敏感,颤得更加厉害……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和挑逗,一边难受地扭动,一边哼哼嗯嗯,细碎的声音从喉咙飘出,在他听来,蚀骨。
如此温香软玉,如此美妙,他还等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子里混沌一片,下意识地抱紧他、抚蹭他,吻他的唇、脖子与肩头……似有一丝丝的酥麻从身上某处传开,弥漫至四肢百骸,很舒服又很痛苦…哦…
他摸摸她汗湿的脸,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手指往下滑,感觉那处柔软之地已经湿润,于是沉下腰身,狠狠挺进去——意料之内的紧涩。
尖锐的痛突兀地袭来,叶妩叫起来,然而,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还没缓解,一浪浪的锐痛接连不断地袭来……
他僵了一下,没多想就继续往前,以强势霸道的力道攻城略地,终于攻破了最后一道城墻。
“好痛……”她全身紧缩,好像每寸肌肤都皱在了一起,铺天盖地的痛淹没了她。
他没有理会,扯开她收紧的双腿,与她彻底地水乳交融。
身体的焦渴慢慢沖淡了撕裂之痛,那种奇妙的欢愉感弥漫开来,她抓紧他的肩头,翘起双腿,盘在他腰间,让彼此的身躯紧密地贴合。
在火涅槃,在浪沉浮,在欲焚毁。
所有的火苗,尽数化成一滴滴的汗水。
身躯的交缠越发疯狂,此时此刻,她遵从身躯的,和这个陌生的男人堕入的深渊。
寸寸,步步疯狂,黑暗里,他们攀上美妙的高峰,体验了极致的快乐。
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乾坤的扭转……
——。
楼
11如此血腥,如此暴戾加更突然,孙太后眉心一皱,五官纠在一起,捂着腹部,“好痛……”
叶妩连忙扶着她,思忖着,难道酒水、膳食有问题?
“母后,怎么了?”楚明锋关切地问丫。
“陛下,微臣也腹痛……”某个文臣道。
放眼望去,满朝文武和家眷不约而同地腹痛、四肢无力,趴在案上,歌舞升平的千秋宴形势突转,变成了集体中毒,哀声一片。沈昭也趴在案上,楚明轩倒在御案前,痛得说不出话。
楚明锋也中招了,身躯一软,用手臂撑着,因为腹痛而额上冒汗,四肢发软,剑眉紧拧。
叶妩没有用过酒水和膳食,没有如此癥状。
凡饮过酒、吃了膳食的人,都是如此,除了少数几个。
九盏千秋莲花宫灯亮了,散发出耀眼的白光,照得琼庭恍如白昼,也照亮了几个人的嘴脸媲。
在千秋宴的酒水、膳食中做手脚,那便是图谋不轨、犯上谋逆。
世人皆倒,瑞王屹立不倒。
他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御案前,沉淀着沙场铁血的脸孔蕴着奸诈的笑,毫不掩饰他的得意。四五个大臣跟在他身后,是他的同党。
上至陛下、太后,下至四品官员,都倒地不起,只有他像高山一样站着,俯瞰众人。
叶妩明白了,这是瑞王的阴谋。
他要她迷惑楚皇和晋王倒是其次,在千秋宴做手脚、令所有人没有反击之力,才是重中之重。
她不明白,最是无情帝王家,难道帝王家真的要骨肉相残、斗得你死我活吗?
“瑞王,你好大的胆子……”孙太后费力地说道。
“太后,本王素来胆大妄为。”瑞王纵声大笑,“你当了十年太后,也够了,是时候去陪先皇了。本王亲自送你一程,是你的荣幸。”
“六皇叔,朕对你礼遇有加,你竟然犯上谋逆!”楚明锋切齿道,想站起来,却由于四肢发软而坐下来。
“陛下视本王为眼中钉、肉中刺,怎会是礼遇有加?”瑞王阴险地笑,语气却颇为豪迈,“本王喜欢视别人为眼中钉、肉中刺,因此,大楚的帝位就由本王来坐!”
“只怕你坐不了!”楚明锋的黑眸剧烈地收缩,目光如刀锋利,直刺他的脑门,可惜无法杀人。
光影明亮,暖暖的夜风在琼庭拂蕩,吹得宫灯轻轻地摇晃,那光影随之摇曳、闪晃。
瑞王狂肆地笑,狷介而猖狂,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是你说了算,陛下。”他刻意以讽刺的语气说,“从今往后,大楚由本王掌理。本王雄心万丈,定将北伐、西伐,扫蕩魏国和秦国,统一天下!”
那四五个大臣大声附和,高喊道:“王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明锋不甘心一败涂地,“即便你控制了满朝文武和朕,宫中还有一万禁卫军和两千宿卫,他们会护驾……”
瑞王冷笑,“陛下还不知吗?禁卫军统领是本王的人,听命于本王。陛下放心,本王会让你和太后去得痛快一些、舒服一些。”
楚明锋讥讽地笑起来,“原来禁卫军王统领是你的人,那不如叫他出来。”
瑞王叫了一声,片刻后,腰佩宝剑的王统领来到他身边,面无表情。
“王爷,一切顺利,皇宫已在卑职掌握中,今夜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王统领道。
“好!”瑞王大声道,直指楚明锋,“王统领,本王要你取了他的人头!”
“卑职遵命!”
王统领毫不犹豫地应道,抽出腰间佩刀,尖锐的金属鸣响刺激耳膜,银光闪烁。
那抹森冷的银光映白了瑞王的眉眼,锋利的刀尖指着他的咽喉。
瑞王大吃一惊,喝道:“王统领,你做什么?”
叶妩也看不明白,王统领不是瑞王的人吗?难道……
王统领神色冷酷,“卑职只是奉命行事。”
话音方落,楚明锋、楚明轩和沈昭不约而同地站起来,毫无腹痛、四肢发软之象。
换言之,他们是假装的。
眼见如此,瑞王震惊,“你们……”
“六皇叔以为朕真的中了你的诡计吗?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楚明锋离案走来,面目冷冽,“王统领对朕忠心耿耿,早在你逼他为你办事的时候,他就把你所说的原封不动地稟奏朕。”
“陛下和本王、沈昭商议,决定将计就计,来一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楚明轩潇洒地走过来,冷嗤一笑。
“王爷,这叫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沈昭淡淡地笑。
“你们……”瑞王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到头来功败垂成,性命被人捏住,动弹不得。
楚明锋不让他有垂死挣扎的机会,森寒道:“王统领。”
王统领得令,握着刀柄的手腕陡然一扬,银光一闪,一颗头颅稍稍飞起,立刻落在毡毯上,滚了几下才停下来。
那鲜血触目的头颅,眼珠子还圆滚滚的,甚是吓人。
片刻后,瑞王的身躯轰然倒地,从脖颈流出的血水渗入大红毡毯,融为一体。
血溅千秋宴,月染胭脂色。
顷刻间,瑞王死于非命,身首异处,如此血腥,如此暴戾,众臣亲眼目睹,吓得魂儿都没了,噤声不语,担心祸端降临到自己头上。
尤其是瑞王的追随者,四五个大臣惊骇地下跪,抖得厉害。
“逆贼犯上谋逆,罪大恶极,如今身首异处,是他咎由自取。”楚明锋森厉道,“逆贼府中男丁全部处死,女眷和下人流放琼州,永世不得回京!”
“陛下英明。”众沉齐声呼喊,以此表态不是瑞王的同党。
楚明锋念了那几个大臣的名字,语声微厉,“尔等为虎作伥,和逆贼逆天而行,犯上谋逆,罪不可恕,明日处斩。所有家眷发配云州,子孙不得入仕!”
那四五人涕泪纵横,齐声道:“谢陛下。”
然后,侍卫带人下去,同时抬走了瑞王分成两截的尸首。
叶妩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亲眼目睹了一场险象环生的血腥宫变,比电视剧还要真实、可怕,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原来,楚明锋三人只是在演戏,让瑞王以为谋逆即成,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扭转乾坤,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最终将所有逆贼一网打尽。
刚才王统领杀瑞王的时候,她清楚地看见,孙太后的眼睛都不眨一眨,面无惧色,由此可见,对于这种场面,她见多了。
也是,身处后宫,血腥之事又怎会少?孙太后司空见惯的吧。
这时,宫人端上一碗碗解药,让众人服下。
“儿臣无能,让母后受惊。”楚明锋躬身请罪。
“无妨,哀家没什么,起来吧。”孙太后喝了解药,只是见效还没这么快。
“母后凤体抱恙,不如先回慈宁殿歇着。”
“嗯。”她颔首,脸上布满了倦色。
“叶妩,太后受惊,今夜你便留在慈宁殿陪陪太后罢。”楚明锋好似随口道来,毫无预警。
“陛下,不如安阳也留下来陪母后……”安阳公主立即道。
他不同意,冷冷道:“母后不喜人多,有叶妩陪着便可,皇姐还是尽快出宫吧。”
旨意已下,她还能说什么?只能咬牙瞪叶妩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文武大臣陆续离去,叶妩扶着孙太后正要走,楚明轩跟过来,叫了一声“母后”,笑道:“母后,儿臣在宫门外等着,待母后歇下了,妩儿出宫,可好?”
孙太后故作不悦,“你这孩子!妩儿陪哀家一夜也不行?你担心什么?”
既然母后这么说了,他也没辙了,只好让她留在宫中,然后说明日一早来接她。
孙太后又道:“明日午时,妩儿才能出宫,你就少操心吧。”
楚明轩无奈地笑了笑,目送她们离去。
沈昭来到他左后侧,“陛下已回澄心殿,我们一起出宫?”
楚明轩点点头,眉宇间却有些许凝重。
慈宁殿的宫灯亮了,又暗了。
寝殿只留一盏宫灯,凤榻昏暗,纱帐低垂,映出里面的人影。
叶妩坐在榻上,孙太后躺着,慢语閑聊。
“待会儿哀家睡着了,你就去偏殿歇着,碧锦会带你去。”
“是,太后。”
“妩儿,你跳的那支舞,很美、很美,哀婉凄伤,缠绵悱恻,让哀家想起了先皇。”孙太后瞇着眼,好似在虚空中看见了她今生所爱的男子。
“太后和先皇一起跳过舞?”叶妩猜测道,也许这就是她喜欢那支伦巴舞的原因。
孙太后颔首,温柔地笑,微笑浸染了绵绵的情意,“得宠不久,有一次,哀家为先皇跳了一支来自西域的舞。先皇很喜欢,说这支舞很有异域风情,勾男人的魂……看着看着,先皇忍不住和哀家一起跳……后来,哀家倒在先皇的怀中……”
叶妩笑道:“臣女想,先皇最爱的是太后。”
孙太后沉浸在美好的往事里,好像看见了正当妙龄的自己和英姿勃发的先皇,“初遇那夜,先皇带哀家回澄心殿,要哀家跳一支舞。哀家跳了,先皇很喜欢,说哀家的舞是他平生所见最美的舞。翌日,先皇册封哀家为贵嫔。哀家一朝得宠,羡煞霓裳阁所有人,也招惹了后宫妃嫔的忌恨。”
后宫就是这样,为了争一个男人,为了夺宠,女人之间的战争永不消停,斗得你死我活。
叶妩想,她能够当上太后,几十年来身陷后宫斗争的漩涡,荣宠不衰,可见她的手段、心机与睿智。
“那些年,哀家得到了先皇的宠爱、妃嫔的怨恨,因为盛宠,几度生死悬于一线。”孙太后缓缓道来,颇见沧桑,“哀家深知锋芒毕露会招致杀身之祸,一直收敛锋芒,先皇欣赏哀家的温婉豁达、善解人意,隔两年就晋哀家的位分。先皇驾崩时,哀家是贵妃。”
“这么说,太后没有当过皇后。”
“没有。陛下登基后,哀家就成了太后。”孙太后微微一笑,那是看尽了生死浮华、经历了荣辱跌宕的平淡与宁静。
“太后有先皇的宠爱,有陛下和王爷两个孝顺的儿子,此生不枉。”
叶妩抿唇笑着,想起今夜的千秋宴。
虽然是与臣同乐,极尽豪华、荣耀,却被瑞王破坏了。或者说,楚明锋明明知道瑞王有所图谋,却将计就计,只顾歼灭逆党,置太后的性命安危于不顾,这是孝顺吗?
孙太后的思绪从往事中回来了,“妩儿,你真心喜欢轩儿吗?”
叶妩心中一跳,反问道:“太后为什么这么问?”
孙太后长长叹气,“哀家乏了……”
叶妩见她闭阖上双眼,就不再说话,等她睡沉了再下榻。
她为什么这么问?有什么深意吗?
喜欢楚明轩?
怎么会喜欢他呢?对于他,叶妩一直都是演戏,没有真心。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轻手轻脚地下榻,整理好薄衾和纱帐,离开寝殿。
碧锦带她来偏殿就寝,告诉她有两个宫娥在殿外守夜,等候差遣。
叶妩熄了宫灯,轻轻地推开窗扇,费力地爬过去,跳下来,猫着身子、贴着墻根溜出慈宁殿。
天子寝殿是不可能去找书的了,那么,她再去藏书阁一趟,仔细再找一遍,说不定有收获。
浓夜如染,有些地方黑得看不见宫道,她摸着走,不时碰到巡守的宿卫,吓得一身冷汗。终于,前面就是藏书阁了,她一激动,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没注意身后突然冒出一个人影,跟着她。
突然,后颈一痛,她正要转过身,口鼻就被捂住。
挣扎几下,她憋闷得受不了,晕了。
**这次妩儿又被谁绑了呢?妩儿真悲催,每次都被人绑~~冷清哇冷清,求打赏涅~~12腰身一挺,强行进入醒来时,叶妩睁大双眼,震惊地瞪着坐在身边的男子,楚明锋。
这里是天子寝殿!他派人抓她!他想做什么?
她爬起身,却发现双手被绑住了,而且,身上只剩丝衣遮身,外衣已被脱下。她心乱如麻,想着这次是不是和上次一样,只是试探而已。
寝殿只有一盏宫灯,昏影重重,却有一种暧昧、迷离的感觉丫。
他只着明黄丝衣,虽然只是坐在她身边,她却觉得他极度危险,也许下一刻就会翻脸无情。
她竭力稳定心神,千万不能乱,要冷静、冷静……
说不準,他只是吓唬她的。
“你随母后回慈宁殿,皇弟望着你,面色沉重,好像预料到你会出事。”楚明锋语声冰冷媲。
“王爷杞人忧天罢了。”叶妩苦笑,挣扎着坐起身,“陛下,能不能先解开小女子的手?”
他转头看她,恍若没有听到她的话,“你献给母后的那支舞,以后不许再跳,只许在朕面前跳!”
她愕然,脱口问道:“为什么?”
他的手指轻轻抚触她的腮,“因为,从今往后,你便是朕的宠妃。”
她瞠目结舌,心咚咚咚地跳起来……他决意宠幸自己?
“陛下三思……”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沈大人还没……”
“朕自有主张。”楚明锋陡然伸臂,攫住她的身,揽在胸前,“那个潇湘楼的琴师很该死!”
“他只是舞伴,没有他,小女子怎么跳舞?”她心中骇然。
这对楚氏兄弟怎么都喜欢吃醋?不过,身为帝王的楚明锋比晋王暴戾多了。
想到此,她不由得担心林致远,楚明锋会不会对付他?
叶妩赶忙道:“是小女子让他这么跳的,恳请陛下不要怪他。”
他带着火苗的手描摹着她的香肩、锁骨,缓缓下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当他牵着你的手、抚着你的腰、抱着你的身、与你跳着暧昧缠绵的舞步,不知在想什么?是否心跳得很快?是否体内的血奔涌不息?是否想永远抱着你、不放开?”
这样的抚触,让她紧张,全身绷紧。
她解释道:“跳舞的时候一心只想着把舞跳好,根本想不到其他的……”
“朕不信。”楚明锋打断她,手停留在她的腰际,轻缓地摩挲,“世间的男人都一个德性,即便如朕这般自律的男人,也被你撩拨得耐不住。”
“陛下不要这样……”叶妩一边应付他一边飞速地想法子。
“朕一向自诩坐怀不乱。”他的目光在这副散发着雪玉之光的娇躯上流连,“唯有你,打破了朕的定力,让朕欲罢不能。”
她瑟缩着身子,他在她耳畔低语,热气在她耳边缭绕,“今夜,朕满脑子都是你……”
她急忙道:“陛下不想离间晋王和沈大人了吗?”
忽然,丝衣飘落,被他扔在一边。她的上半身再无片缕,春光乍泄,那两团雪白、俏立的柔软静静地点缀在这副娇躯上,无声地诱惑着他。
完了!
叶妩心急如焚,如果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绝妙的逃脱法子那就好了。
由于双手被绑着,她无力反抗,被他压在龙榻上,双手还被他提到头顶。
“陛下……”她恐惧地叫道。
“今夜无人来救你!”楚明锋以乖张的语气道,“皇弟不会,沈昭也不会。因此,你无须妄想。”
她骇然地喘着。
他说得对,晋王和沈昭算不到他的心思。他要她留在宫中陪伴孙太后,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让人料想不到结局的借口。
那么,她唯有自救。
可是,他铁了心宠幸她,她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自救?
楚明锋湿热的唇舌在娇躯温柔地滑行,她不由自主地发颤,没有挣扎。
为什么想不到逃脱的法子?
他含住乳*峰上的粉色蓓蕾,有条不紊地吮吻、挑*逗,不紧不慢,好似这样就能满足他的***。
如果说,叶妩对晋王是愧疚,那么,对冷酷、冷厉的楚明锋,就只有畏惧与敬而远之。
一个令她畏惧的男子,正在侵犯她,她惊惧得心跳过速,五脏六腑扭成一团,四肢紧绷。
“既然陛下执意宠幸小女子,那么……”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以柔克刚,她柔媚道,“小女子愿意成为陛下的人,还请陛下解开小女子的手,让小女子好好服侍陛下。”
“你以为朕不知你的心思吗?”楚明锋的右掌揉捏她的左乳,用力而邪恶地蹂躏,“你根本不想侍寝!”
她怒目而视,“陛下宠幸了小女子,小女子不会再为陛下办事!”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冷酷的微笑,志在必得,“朕只要你当朕的宠妃!”
深夜死寂,澄心殿好似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寝殿里宫灯暗迷,使得龙榻的风光更为香艳。
绝望越来越浓,叶妩竭力让自己冷静,“陛下横刀夺爱,晋王……会忌恨陛下。”
楚明锋好似听到了一个无稽的笑话,“朕不在乎,他想恨就恨个够!”他剑眉上扬,宛如锋利无比的剑锋,银光过处,便是见血封喉,“如你这般千娇百媚、勾魂夺魄、举世无双的女子,朕怎能拱手让给他人?尤其是皇弟,朕怎能让他抱得美人归?”
她悲哀地想,今夜,他不会罢手,就算是霸王硬上弓,他也会把自己分拆入腹。
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他一只手轻轻压住她两只手,让她动弹不了,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他烫人的吻变得急促、狂野,吻遍她每一寸肌肤……这就是跳出勾魂夺魄的舞的身躯,这就是撩拨男人欲火的玉*体,这就是每晚临睡时浮现在脑海的女子,这就是让他朝思暮想、急不可耐的女子……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浮想联翩。
他从不允许任何一个女子干扰他,可是,偏偏是她——他想利用的女子,占据了他的心,让他不得安生。
他是大楚皇帝,坐拥江山,享有一切。区区一个女子,他就不信她有多大的能耐能影响自己!只要得到了她,就不会再惦记她!
于是,他决定:在收拾了瑞王一党之后,收拾她。
现在,她就在他身下,静静的,应该在想逃脱的法子。他就让她“好好”地想,脱光了彼此的衣衫,赤*裸相对。玉*体柔软,肤如凝脂,纤细的手臂,丰满的胸乳,曼妙的腰肢,白皙的大腿,每一寸肌肤都是诱人堕落的罪恶美色,可是他深深地沉迷了。
从未有过沉醉的感觉,从未爱过女子的身躯,对他来说,女人只是传宗接代与发泄需求。然而,这具玉*体充满了神奇的魔力,诱使他疯狂地吻她;优雅的脖颈,小巧的耳珠,精致的锁骨,饱满的**,平坦的小腹,他都爱,爱得发狂……
叶妩集中精神想法子,一定有法子的……一定有的……一定想得到……
可是,想了这么久,还是想不到。
以死相逼?只怕他不吃软也不吃硬。
不如……
“成为陛下的宠妃,小女子没有异议。”她冷傲道,“不过,小女子曾经发誓,誓不为妾。小女子不做宠妃,只当皇后,陛下给得起吗?”
“朕想给,就给得起。”楚明锋的眼眸疾速闪过一抹赞赏。
“那陛下想不想给?”
“朕想……立即宠幸你!”
他用腿撑开她的双腿,很想马上和她融为一体。
叶妩震骇,心跳猛地加快——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坚*挺正抵着自己。
肿胀得快撑不住了,他的眸色渐渐暗沉,盯着她粉嫩的唇瓣,陡然吻下来。
她的唇柔软香甜,让他愉悦的是,她竟然张唇迎接他……唇舌纠缠,你来我往,呼吸立时急促起来……
这个热吻,让他的血液如浪潮般汹涌地袭向他的脑门,他觉得自己热得快爆炸了。
忽然,舌尖剧烈的痛起来。
一丝血腥味弥漫开来……
她竟敢咬他!
楚明锋勃然大怒,瞪着他,眼中浮现一抹戾气。
“陛下以为晋王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吗?”叶妩冷嘲热讽地笑,“小女子与晋王早有夫妻之实,陛下只不过是拾人牙慧、穿破鞋罢了。”
“你何必自轻自贱?”他的脸膛暗了三分,交织着欲火与怒火,“纵然如此,朕也不会放过你!”
“陛下……”
他将她的双腿分得最开,对準那幽秘的芳径,腰身一挺,强行进入!
又紧又涩的甬道紧密地包裹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轻颤。
与此同时,叶妩惊叫一声,全身僵住,不敢动。
那种撕裂的痛,和上次一模一样,铺天盖地,直要将自己撕成碎片。
楚明锋知道她的身躯还没準备好,却控制不住那把炙烈的火,迫不及待地挺进,挺到最深处。
随着她的尖叫声,他也得到了暂时的满足。
她从惊愣中回神,被绑住的双手用力地打他、抓他的脸,跟他拼命似的,状若疯妇。
本想用晋王激怒他,让他觉得穿皇弟的破鞋丢面子,从而罢手、放过自己,没想到他铁了心肠,不管她是否清白。
这个恶魔,竟然霸王硬上弓!
她顾不得其他,激烈地反抗,凄厉地叫嚷:“滚……滚啊……滚出去……”
楚明锋扣住她的手,制住她扭动的身,持续地律动起来。
热泪涌出,从眼角滑下,叶妩想掀翻他,却力不从心……已成事实……
沈昭,你无所不知,猜得到你的陛下今夜的心思吗?
泪水长流,渗入薄衾。
前胸后背都是汗,然而,他从未有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欢爱感觉。他一次又一次地撞击,攻城略地,品尝世间最***的滋味。
终于征服了她,终于得到了她。这种满足感,和一举歼灭瑞王一党的满足感一模一样,给予他无限的痛快。
叶妩不反抗了,也不觉得疼了,只觉得男女之间的水乳交融那么恶心、那么令人绝望。因此,她如死一般,闭上眼,不看他。
浓夜更加深沉。
寝殿的烛影越发昏暗,明黄色帷帐轻轻地晃动。
精悍的身躯伏在女子身上,节奏与力度控制得很好。
那***的轻响,那浓郁的欲色味道,那身躯相撞的声响,活色生香,火辣火爆。
这香艳的交欢一幕,令人脸红心跳。
男女的裸身交叠在一起,男身的肤色较黑,女身如雪如玉,却都布满了汗珠。
泪水断断续续地涌出,叶妩绯红的脸布满了泪水与汗水,染湿了鬓发,分外凄楚可怜。
楚明锋放慢了速度,低头吻她的唇,她却迅速转开头。
如此举动,激怒了他。他立时加大力度,强悍,暴戾,好像要将她捣烂。
利如刀,狠如枪,把她的身躯彻底地占有;身不痛了,心痛,他的利器切割着她的身,一片又一片地割下来,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叶妩绝望而冰冷地忍受着,等着酷刑的结束,好似等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感觉自己快爆炸了,抱紧她,抽送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一步步攀上高峰。
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感觉到那种奇妙的欢愉。随着他的律动,那种欢愉感越来越强烈,刺激着她,也控制了她的身子,让她喘得越来越厉害,让她不由自主地紧缩、颤抖。
突然,楚明锋戛然而止,在她体内释放了所有。
而她也感觉到他的搏动,感受到那种***蚀骨的滋味,全身颤抖,就连脚尖也紧缩着。
这就是高*潮吗?
龙榻间仍然弥漫着***的味道,那健硕、魁梧的身躯点缀着豆大的汗珠,看起来是一具相当完美的男子胴*体,具有无限的诱惑力。
叶妩真想把他踢下床,可是打不过他。
楚明锋调整好气息,轻轻地吻她,在她的香肩、脖颈、锁骨之间流连。
她用双手抬起他的头,粗声恶气地骂道:“滚!”
他微微一笑,“你发怒的样子,就像一只母老虎。”
“如果我是母老虎,早就扒了你的皮!”她气得忘记了自称“小女子”,或者说,已经不在乎。
“无妨,朕就让你扒光皮。眼下你与朕不就是赤身相对吗?”他的心情相当愉悦。
“放开我!”她怒吼。
“方才你也尝到那***的滋味,很美妙,是不是?”
“混蛋!下贱!无耻!”叶妩真想骂他祖宗十八代。
楚明锋也不生气,只是脸孔绷着,“你已是朕的女人。”
她咬牙切齿道:“我只当被一只猫咬了一口!”
这次,他被她的话激怒了,还在她体内的炙热瞬间勃发起来,再次扬帆出海,直捣黄龙,轻而易举地攻下领地。
叶妩震怒,却只能默默承受第二次的凌辱与伤害,绝望铺天盖地,笼罩了她……
也许是太累了,她很困、很累,在自己身上律动的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待他发现时,她已经睡着了。于是,他搂着她,安然入睡。
睡到半夜,她猛地惊醒,可能是不习惯被人抱着。
想起不久前***于他,她满腔怒火,真想掐死他。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无法压下去。她盯着他,心头的恨意越来越盛,目光越来越寒……对,掐死他,不管会有什么后果,只要他死了,就大仇得报了……
她不再犹豫,轻轻地拿开他的手,坐起来,扼住他的咽喉,用力!再用力!
**火辣肉戏来袭,爽歪歪的咯~~今天加更,如果喜欢,就把各种打赏砸来吧,那是偶的动力~~13狠辣地沖撞加更求打赏楚明锋慢慢睁开眼,目光冷厉,叶妩吓了一跳,立刻使上所有力,掐死他。
他没有任何不适,也不挣扎,缓缓支起身子,她的手也跟着抬起来;他握住她的手腕,只用了五成力道,就让她痛得松开他的脖子。
“下次杀朕,记得用利器!”他告诫道丫。
“我一定会!”她冰冷道。
两人并没有穿衣,赤身相对。她忽然发现了这个事实,连忙扯过薄衾遮身,可是,他的举动快如闪电,拽住她的乌发,迫使她抬起脸。
叶妩感觉头皮快被他揪下来了,痛死了。
“还从来没有人胆敢杀朕!你是第一个!”语声如冰,目光狠戾。
“总有第一次!”她的语声饱含怒火,如冰如火。
楚明锋的唇落在她的脖颈上,又吸又啃又咬,弄得她很痛媲。
女人与男人,娇弱与粗暴,挣扎与反制,欢爱与血腥,温柔与暴戾,如影随形……他们做着最亲密的事,两颗心之间却矗立着一座仇恨的高山。
片刻后,她被他压倒,酷刑再一次开始……四肢酸痛,体力还没恢复,她如何抵挡得了他强势的攻伐?唯有被迫承欢……
泪水默默地流。
有如利刃划过,又如剧毒噬心,隐隐的痛变得越来越剧烈。
楚明锋疯狂地抽送,好似要将她撕成碎片,永不罢休!
叶妩很想死,这个念头钉在她的脑中、心中,经久不散。
如果,就这么被他弄死了,那该多好。
可是,她感觉已经死过几回了,可恨的是,每一次都看见这个狠辣的恶魔不停地沖撞……
从二十一世纪来到异世,她必须完成两个神圣的使命,可是,为什么要她承受这样的凌辱与伤害?为什么……
身痛,心死,灵魂已远,灰飞烟灭。
翌日醒来时,楚明锋已经不在。
叶妩蜷缩在龙榻上,不着寸缕,只盖着绣满了龙纹的薄衾,如死一般,双眸微肿。
那呆滞的目光,空洞,散乱,没有任何生机,很可怕。
怎么办?
可以选择一死了之吗?
很想,很想……可是,命运注定她死不了的吧,上苍不会让她死。
那么,她必须活着!
现在所受的凌辱与伤害,有朝一日,她必将一一讨回来,十倍偿还!不,百倍!千倍!
等着她的,是楚国宠妃的身份吗?
两个宫娥服侍她沐浴更衣,穿好薄衫罗裙,坐在妆台前,她们为她梳发。
模糊的铜镜中映出一张苍白的脸,虽然容色清媚,却像一朵饱受摧残的花,失了光彩。
蓦然,叶妩瞪大眼睛,只是一瞬间,眸色就暗淡了。
脖子、肩膀布满了欢爱的痕迹,粉红,鲜红,紫红,颜色深浅不一,像一片片被狂风暴雨打落的花瓣,分外凄凉。
对此,宫娥视若无睹。她让她们找来一条粉紫丝巾,围在脖子上,虽然热,但必须遮掩。
她们轻声说,午时将至,这会儿陛下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叶妩心神一跳,这么晚了!
晋王说一早进宫接她,找不到她,是不是急死了?孙太后是否知道她在澄心殿?
奇怪,为什么外面风平浪静?难道消息还没传出去?
如果晋王知道她变成了皇嫂,不知道有怎样的反应。
她不敢想下去,匆忙收拾好自己前往慈宁殿。可是,宫娥拦住她,说陛下已经吩咐了,她用膳后就去御书房。
她莫名其妙,去御书房干什么?难道是册封?
完了,她真的不想身陷刀光剑影的后宫。
有几次,叶妩寻机溜走,都被宫娥察觉,走不掉。吃了午膳,宫娥带领她前往御书房。
没想到,晋王和沈昭都在这里。
坐在御案后面的男子,着一袭帝王常袍,戴一顶熠熠金冠,虽然气色不太好,却志得意满、神采飞扬,心情正好。
她跟着小公公进了御书房,微低着头,想着待会儿他们听到册封一事会是什么反应。
行礼后,她抬起眼,迎上晋王欣喜的目光。
楚明轩走到她身侧,压低声音道:“本王一早就进宫找你,不过皇兄传本王来御书房商议要事,一直到现在,稍后我们一起出宫。”
叶妩没有应他,替他和自己感到悲哀。
忽然,他发现她今日很不同。她的眼眸有血丝,气色不好,难道昨晚没睡好?天这么热,为什么她用丝巾围着脖子?难道她染了风寒?
心中渐起疑惑,他关心地问:“住在宫中不惯吗?身子不适吗?”
她摇头,什么都不想说。
“皇弟,你和沈大人务必好好处理这件事,莫要辜负朕的期望。”楚明锋冠冕堂皇地说道。
“臣弟遵旨。”楚明轩闻言,转过身恭敬道。
“朕登基十年,江山稳固,社稷安定,朝野清明,国库充盈,国泰民安,与沈大人的辅佐密不可分。我大楚人人皆知,沈相乃安邦定国之栋梁。因此,今日朕要犒赏劳苦功劳的沈大人。”楚明锋朗声道,眉宇间点缀着些许笑意。
叶妩渐生不详之感,赏给沈昭什么?难道是……
沈昭微微屈首,淡淡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此乃微臣的本分,陛下无须赏微臣什么。”
楚明锋不容反驳地说道:“一定要,否则会有人说朕对臣下刻薄寡恩。朕保证,这份御赐的珍宝,你一定喜欢。”
楚明轩好奇地问:“不知皇兄赏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给他?”
“沈大人年已三十,十余年来只有沈夫人陪伴左右,长夜漫漫,难免寂寞。朕就将容色倾城、举世无双的叶妩赐给你当二夫人。”楚明锋笑得明朗,“从今往后,便有绝色佳人陪你秉烛夜读,为你沈家开枝散叶。”
“万万不可!”沈昭立即回道,仍然处变不惊,“微臣答应过内子,此生无妾。微臣不愿对内子言而无信,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他的反应很快,而叶妩和楚明轩都震惊得愣住了。
尤其是楚明轩,怔怔的,好像听不明白这道圣旨。
楚明锋将御案前三人的反应看在眼底,笑道:“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沈夫人贤良淑德、善解人意,必然不会反对。再者,这是朕的心意,也是圣旨,相信沈夫人不会为难叶妩,也不敢为难,是不是?”
他有意加重“圣旨”这两个字的语气,提醒他不要意气用事。
叶妩不知道应该笑,还是应该哭,不知道应该喜,还是应该悲。原以为等着她的将是妃嫔这样的身份,将是后宫无休无止的斗争,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出乎意料。
楚明锋行事,的确出人意表。
这招实在高明!
他横刀夺爱,强占了皇弟喜欢的女子,却将她赏赐给沈昭,让皇弟和沈昭反目成仇。
这才是离间计的最高招、最高境界!
她甘拜下风。
楚明轩终于回过神,却慌了神,急道:“皇兄,母后已将妩儿许配给臣弟,是臣弟未过门的侧妃,皇兄怎能把她赐给沈昭为妾?”
“母后何时将叶妩许配给你?”楚明锋漫不经心地反问,“哦,朕想起来了,昨晚千秋宴上,你当众求母后赐婚,不过母后并没恩準。”
“虽然昨晚母后没有恩準,但早在一月前,母后就应允了臣弟。若皇兄不信,可去慈宁殿问问母后。”楚明轩据理力争,急得面色煞白。
“朕把叶妩赏给沈大人,母后绝不会有异议。”楚明锋笃定道。
楚明轩面如猪肝,惨淡无光,苦痛地跪地,悲声道:“恳请皇兄把妩儿赐给臣弟。”
楚明锋靠在椅背上,戴着一颗硕大深碧玉戒的大手搭在扶手上,手指轻叩,“朕金口已开,断断不会更改!不过,朕并非有意棒打鸳鸯,就让叶妩自己选。”他看向她,眸光冷冽如冰,“叶妩,朕的皇弟潇洒倜傥,沈大人温润如玉,你觉得哪一个是你想嫁的夫君?”
叶妩迎视他,心如明镜,冰冷如雪:他让她选,是故意的,而且不给她选择的余地。
楚明轩拉着她的手臂,自信道:“妩儿,对皇兄说,你要嫁给本王!”
楚明锋飞拔入鬓的剑眉高耸如刀尖,“叶妩,可要想仔细了。选错了,后悔莫及。”
“妩儿,还有什么好想的?”楚明轩催促道。
“小女子以为……”叶妩稳定心神,深深呼吸,“晋王风流倜傥,王府佳丽如云,小女子不愿与那么多美人争宠,小女子愿为沈大人侧室。”
“妩儿!”他气急败坏地叫嚷,“你怎能嫁给沈昭?你说过要嫁给本王……”
“王爷记错了吧,我何时说过嫁给王爷?”她讥讽地反问。
“你……”一时之间,他竟说不出话。
听到她的选择,沈昭声色不动,似乎早已料到有此结果。
楚明锋的眼睫冷酷地眨动,“既然叶妩已做出选择,皇弟,你该死心了。”
楚明轩拉着她的手臂,俊眸瞪得大大的,眉宇间布满了伤与怒,“妩儿,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叶妩冷淡道:“没有人威胁我。”
他无法接受,怒吼:“为什么……为什么?”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王府佳丽如云,我不擅争宠,就不去凑热闹了。”
“这根本不是问题!本王可以立即遣散所有人!”因为处于极度的愤怒中,他的五官揪得扭曲了,甚为可怖。
“皇弟,叶妩已是沈大人的人,你如此逼问,于理不合。”楚明锋从容不迫地说道。
“王爷错爱,我无以为报,还望王爷勿以为念。”叶妩清冷道。
陡然,楚明锋怒斥:“够了!这是御书房!皇弟,你再这么闹下去,成何体统?”
楚明轩美玉般的俊脸被怒火烧成奇形怪状,黑眸几乎喷出烈火,双拳紧紧攥着,青筋暴凸,似乎竭力克制怒气。
楚明锋教训道:“此事到此为止,朕希望你们二人莫要生了嫌隙,影响你们的交情,更不要影响你们为朝廷办事!”
叶妩想大笑、狂笑,这个腹黑的恶魔说的比唱的好听,其实,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晋王和沈昭生了嫌隙,反目成仇。
楚明轩也不告退,怒火中烧地瞪沈昭和叶妩,径直离去。
楚明锋装腔作势地摇头,无奈道:“皇弟就是这个臭脾气,沈大人多多担待。时辰不早了,叶妩就跟你回府吧。”
沈昭略略低首,恭顺道:“微臣遵旨。”
“叶妩为朕和太后献过舞,太后很喜欢她,今日朕把她赏赐给你,你可不能亏待她。”楚明锋含笑提醒。
“微臣记住了。”
沈昭应了,行礼告退,看她一眼就转身离开御书房。
叶妩朝御案一礼,转身跟上。
慈宁殿。
一人风风火火地闯进大殿,即便几个宫人拦阻,说太后正在歇息,他还是直闯寝殿。
孙太后站在榻前,正想宽衣休憩,却听见外面有嘈杂声,便坐在榻上等儿子。
这个儿子总是这么沖动,何时才会沉稳一些?
楚明轩火冒三丈地走到榻前,就像一阵龙卷风,未曾行礼便道:“母后明明把妩儿许配给儿臣了,皇兄为什么还要把她赏给沈昭?母后不是跟皇兄提过了吗?”
她知道儿子是为了这件事才来的,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可是,她能说什么?
“母后,皇兄凭什么这么做?”他已经被怒火烧得快炸了,已经失去了冷静,“妩儿是儿臣的……儿臣与妩儿两情相悦,即便皇兄是皇帝,也不能棒打鸳鸯!”
“轩儿,你知道缘由,为什么还来问哀家?”孙太后的嗓音有些伤怀。
“皇兄忌惮得势的朝臣,忌惮亲王,可是儿臣是皇兄的亲弟弟,怎么会做谋逆之事?即便儿臣和妩儿成亲,叶大将军忠心的还是朝廷、是皇兄,不是儿臣!”楚明轩口不择言地吼,发泄出心中所有的不满。
“圣心难测,轩儿,你还是认命吧。”她缓缓劝道,眼见儿子如此愤怒,心疼得很。
可是,又能怎样?
他忽然间明白了,失望道:“早在一个月之前,儿臣就恳请母后为儿臣赐婚,母后一再推脱,原来,母后早已猜到皇兄的心思,故意拖延。母后,你好偏心!”
孙太后一阵错愕,随后喃喃自语:“是啊,哀家偏心……”
他一字、一字咬牙道:“儿臣不认命!儿臣不会失去妩儿!”
她目送最喜欢、最心疼的儿子一阵风似的跑了,不由得悲从中来,泪花盈满了眼眶。
经过宫门的时候,楚明轩问守卫,得知沈昭已经出宫,于是赶往右相府。
轿夫一路疾行,抵达右相府时,沈昭已下轿、正往大门走,叶妩刚刚下轿。楚明轩疾奔而来,拽住她,不让她走。
叶妩吃惊,片刻之后就以冷淡的态度对他,“这是右相府,大庭广众之下,王爷不嫌丢人吗?”
沈昭站在门前,冷目旁观。
“本王怕什么?妩儿,本王要你再选一次!”他拉着她的手臂,“你不必怕,有本王在,没人可以伤害你和你的家人!你喜欢谁,就选谁。”
“王爷不觉得多此一举吗?”她冷冷地讥笑,“选十次、百次,我都不会选王爷!王爷满意了?”
“你说谎!你看清楚自己的心,你喜欢的是本王!”楚明轩哀痛道,不管有多少下人看着。
“我已是沈大人的人,还请王爷自重。”她掰开他的手。
他绝不能失去她!即便是抢,也要抢回来!
他索性打横抱起她,任凭她怎么挣扎、打闹,也不松手,决意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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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撕破了她的衣衫
叶妩强调道:“我叶妩一向说一不二,潇湘楼的兴衰荣辱,就在你一念之间,你想清楚了。”
冷潇湘眸光一转,拉她的手,对刘大爷媚笑,“刘大爷,您稍等片刻,我先劝劝姑娘,保证让您满意。”
刘大爷没有阻止,叶妩顺利离开。
———阄—
刘大爷的姐夫在朝为官,不过,对付这种狐假虎威的人,只需两三个打手就成。
虽说民不与官斗,但是,身为老板娘的冷潇湘,八面玲珑,也能找得到一两个当官的帮忙。
叶妩来到冷潇湘的寝房,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做吧。”她坐在桌前饮茶,自斟自饮,“刚才我只是卖你娘一个人情,你不必谢我。”
“冷姨不相信我说的?”叶妩知道,她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
“我知道叶大小姐才色双绝,却不知你精通经营之道。”冷潇湘轻抿一口茶水,“我冷潇湘见多识广,今儿就当作听了一个有趣的玩笑。哦”
叶妩微微一笑,“虽然我住在潇湘楼只有三四日,不过也看得清楚,潇湘楼的账面并不好,无论是姑娘还是客人,都比不上天香楼、倚红馆、群芳阁。倘若冷姨相信我,潇湘楼将成为金陵城首屈一指的温柔乡、销金窝。”
她动心了,问道:“哦?你有什么好法子?”
叶妩云淡风轻地笑,“我先卖个关子,只要按照我的法子来做,我保证,半个月后,凌无香和潇湘楼将会一夜爆红,成为全城老少妇孺津津乐道的事件。”
冷潇湘不解地问:“爆红?”
叶妩不想解释,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不过你将失去一个发财的机会。”
她端着茶杯,放在嘴边,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豪爽道:“好,我就信你一次。”
“事成之后,我要潇湘楼所得银两的一半。”
“啊?”冷潇湘更惊讶了,叶大小姐年仅十八岁,口气太大了吧,野心也不小。
“我只有这个条件,冷姨不同意,那我只好找天香楼……”
“好!我答应你。”
叶妩清亮漆黑的美眸闪现自信的光芒,“凌无香二十五岁,精通歌舞、琴艺,我会着重训练她。另外我还需要十个会跳舞的男子、十个会跳舞的女子,一个精通各种乐器的琴师。”
冷潇湘虽然不知道她提这些要求有什么用处,却记在心里,“还要什么,我一并记下来。”
叶妩道:“还需要不少东西,等我列出清单,再跟你详说。对了,大堂需要整改,我要建一个舞台……就是跳舞用的高台,具体怎么整改,明天我再跟你说。”
听她不停地说着,冷潇湘差点儿记不住。
不免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叶大小姐说的一些话、一些词,这么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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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啃咬、吻噬……
叶妩的脑中已有一整个打造计划,就等具体实施了。
次日一早,凌无香遵照妈妈的话,来找她。
叶妩开门见山地问:“你想赚钱吗?想大红大紫吗?想自强自立吗?想有一个富足的下半生吗?或者想觅得一个好夫婿吗?”
凌无香被这一连串的问题堵得哑口无言,谁不想呢?只是,想想就能得到吗?
“如果你想名利双收,想得到你想得到的,就听我的,我会让你梦想成真。”叶妩娇美的脸庞萦绕着坚定的神采,“当然,我不会勉强你。”
“真的可以吗?”她既兴奋又不敢相信嗉。
“我不会骗你,不过你要听我的。”
“好,我听你的,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世间的男人大都喜新厌旧,这两三年,凌无香的客人少了一半,觉得自己比不上那些十七八岁的姑娘,年华不再,人老珠黄,没有任何希望了,自卑而敏感,性情大变,陪客时做不到游刃有余,总把客人惹毛,如此一来,客人越来越少了。
叶妩让她唱两句,她就唱,让她跳一支舞,她就跳,尽量展现出才艺。
心中有了底,叶妩让她先回去,到时候再叫她来练舞。
她刚走,便有一人进来,叶妩呆呆地看他,癡了一般暗。
这个男子太帅了,那是一种忧郁的帅,目光忧郁,眉宇忧郁,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忧郁。
他身穿一袭灰白烟水纹锦袍,体型清瘦,显得长袍有点宽大,却衬托出他的忧郁气质。他面色白皙,眸色幽深,清逸秀朗,缓缓走来,仿佛从水上飘来一般。
“你是叶姑娘吧,我是琴师,林致远。”他温和道。
“哦,你好。”她猛地回神,怪不好意思的。
“潇湘姐说你想找一个精通各种乐器的琴师,让我全力帮你。”林致远的声音轻淡如烟。
“我弹奏一曲,你帮我记下曲谱,可以吗?”
“好。”他坐下来,备好笔墨。
叶妩坐在古筝前,十指轻抚冰冷的琴弦,不敢下手。
虽然叶大小姐精通古琴、古筝、琵琶等乐器,可是,她还是有点心虚。
她看向林致远,但见他微微地笑,似在鼓励她,于是她深深地吸气、呼气,按照记忆中的曲子,十指抚动,清脆的旋律从青葱的指尖流泻而出。
乐声淙淙,宛如溪流击石,又似玉石相击,悦耳动听。
玉指翻飞,她越弹越顺,沉浸在曲子里,忘记了一切。
掌声惊醒了她,她才知道,一曲《青花瓷》已奏毕。
“我从未听过这么动听、优美的曲子,叶姑娘才艺卓绝,传言不虚。”林致远赞道,满目佩服。
“林公子见笑了。”她谦虚道。
照搬周董的《青花瓷》,变成了她自己的,这是不是很无耻?
可是,她无心照搬,只是借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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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在他怀中剧烈地颤抖
沈昭道出关键,“当年太后得先皇宠爱,接连诞下安阳公主和陛下。陛下出世不足一月,近身伺候的宫人疏忽大意,太后在坐蓐期间服用了至寒的汤水,身子受损,病了大半年。陛下就把陛下交给皇后抚养,如此,陛下在皇后的教养下长到八岁才回到太后身边。那时,晋王刚刚出世,太后全副心思照顾晋王,顾及不到陛下,陛下就此觉得太后不喜欢他。”
“因此,陛下有一个心结,以为太后不喜欢他,喜欢晋王,偏爱幼子。”她恍然大悟,原来这对兄弟的嫌隙由来已久。
“后来几年,太后的确偏爱晋王,陛下看在眼中,心结更重了。”
“太后偏爱晋王,陛下觉得太后希望晋王坐上帝位,而不是陛下。”叶妩分析道,“因此,陛下猜忌晋王,担心晋王有异心,更担心太后和晋王密谋……”
沈昭默然,面色平静,默认了她的推断沲。
她又想,太后不愿看见手足相残的一幕,不再偏帮晋王,故意让晋王吃亏,如此保护晋王。
这就是为什么孙太后不为她和晋王赐婚的真正原因。
孙太后如此心思,晋王可明白邹?
沈昭看着她,眼眸静若深潭,“我先行一步,你自便。”
说罢,他走向房门。
“不知大人将我当做什么?二夫人,还是御赐的一件礼物?或者是一个无关紧要、形同陌路的人?”叶妩清冷道,微含挑衅。
“你想多了,早点安寝吧。”他止步,语声从容,应对自如。
他没有得到她的回答,正想迈步出去,却听见后面响起沉闷的声音。转过身,他看见她一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捂着腹部,好似腹痛得厉害。他大吃一惊,连忙走回来,扶她坐着,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刚才,刚说完那句话,她突然觉得身上发痒,紧接着又痒又痛——这种折磨太熟悉了,是情毒发作。可是,发作时间还没到啊,难道是金公子故意催发的?
他再问了一遍,见她额头冒汗、面色苍白,就连双唇也发白,不由得揪紧了心。
“身上又痒又痛……”她竭力克制着不去抓,忍得四肢发抖。
“我即刻派人去请大夫。”沈昭利落地抱起她,出了书房,直往随心苑。
叶妩抓着他胸口的衣袍,牙关打颤,被病痛折磨的模样当真可怜。他看在眼中,心神渐紧,脚下越来越快。
管家已经去请大夫了,他把她放在床榻上,她蜷缩成虾状,不停地颤抖,好似很痛、很痛。他从未见过她这副饱受病痛折磨的样子,被吓得心惊胆战,从侍女手中接过布斤,擦拭她额头、脸颊的汗。
忽然,她抓住他的手,断断续续道:“好痛……好热……”
沈昭让丫鬟阿紫快快扇风,安慰道:“大夫很快就来了,很快就没事了……以前有过这样吗?”
她只能摇头,那种万虫啃咬的痛,那种心火熊熊的焦渴,让她拽着他,不肯松手……
他想让她好受一点,可是无能为力,她怎么会这样?是否有什么隐疾?
“大人,救我……”叶妩凄楚地恳求,“救救我……”
“大夫会诊治你的,再忍耐一会儿。”他未曾失了方寸,仍然冷静,只是不忍心她遭受这样的折磨,很想代她承受。
“救我……大人……”她费力地挪过去,脸贴着他的手背,感觉像贴着一块冰,很舒服。
可是,她不能这么下贱无耻,不能……不能……
不管金公子有什么企图,她都不能让沈昭看轻自己。
沈昭再也受不住,将她抱在怀中,温柔安慰。
她在他怀中剧烈地颤抖,他的胸膛就像一块巨大的冰块,捂着她火热的身与心,冰火交融,是火融化了冰,还是冰降低了火的温度?
渐渐的,那种痛、那种焦渴不再那么强烈,好似慢慢远离了。
被喜欢的男子抱着,她觉得分外安心、安全。
他发觉她好了一些,心有余悸地问道:“现下觉得如何?”
“好些了。”叶妩声音低弱。
“擦擦汗。”沈昭一臂揽着她,一手擦拭她脸上的汗水,举止温柔,神色专注。
她看着他,目光癡迷,忘记了身上的余痛,只觉得此时此刻多么的美好。
他到底是关心自己的,可是,她想要的,不仅仅是关心。
沈昭和发妻成亲十余年,恩爱如一日,相信他对妻子感情很深,她能得到他一丝丝的眷顾吗?
大夫来了,诊视后说,二夫人并没有什么病,只是身子较为虚弱,方才应该受了惊吓,其他倒没什么,喝一两剂药就好了。
开了方子,阿紫送大夫出去,然后去抓药、煎药。
沈昭拍拍她的手背,“先睡会儿,药煎好了我叫你。”
“很晚了,大人还是去陪夫人吧。”叶妩以退为进。
“吟霜已经歇下,就不扰她清梦了,我在隔壁将就一晚。他微微一笑,”睡吧。”
她乖乖地闭眼,心中甜丝丝的。
后来,他果真叫她起来,还亲自服侍她服药,等她睡了才离开。
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
次日上午,叶妩神清气爽,没有任何的不适。
奇怪,这次情毒发作为什么没有服解药就自行痊愈?金公子在搞什么名堂?
下午,她在潇湘楼教舞,听几个伙计说,午时刑场斩杀了十余人,那一颗颗头颅掉在地上,血水横流,多看两眼会做噩梦。
苏氏三族将近两百人,刑场斩杀的只是三族中的关键人物,其他族人秘密处决。
林致远问了几个有关新乐曲的问题,然后问道:“在右相府住得还惯吗?”
她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件事,“住哪里都一样,没什么惯不惯的。”
“沈大人待你好吗?”
“你担心我夫君待我不好?”她含笑反问。
“以沈大人的为人、秉性,想必不会亏待你。”他并不觉自己多管閑事,“我只是不明白,你不是和晋王谈婚论嫁吗?怎么又变成沈大人的二夫人?”
“我也不知道会这么出人意料,我自己都没想到,更何况你。”叶妩的微笑有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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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失去你我之间的默契。”林致远真诚道,“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情谊。”
她颔首,“对,我们的友情是最纯洁的。”
他的眉宇蹙成一个小小的山堆,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她看见近身服侍娘亲的丫鬟匆匆走来、神色惊惶,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丫鬟说,夫人听将军府一个做粗活的老妪说安阳公主虐打二少爷,就匆匆赶往将军府。
安阳公主虐打叶俊诚?
叶妩猜想,孙太后寿宴那日,安阳公主两次因为自己受辱,气愤不过,就拿叶俊诚出气。
如果真是如此,就是自己连累了叶俊诚。
娘亲说过不会再回将军府,安阳公主见娘亲回去,必定不会放过她。
叶妩立刻前往将军府,近身跟随的只有阿紫。
轿子停在将军府门前,她下轿,抬头看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匾额——只是短短四个月,就觉得好像过了四年那么久。
门口的守卫没有拦她,她径直来到厅堂,看见令她愤怒的一幕:倩兮跪在地上,一个老婆子正用力地打她的脸,另一个老婆子数着数,数到了三十多下。
“住手!”叶妩喝道,快步奔过去,推开那个打人的老婆子。
“哟,右相府二夫人来了。”安阳公主拿捏着阴阳怪气的腔调说道,站起身,款步走来。
叶妩看见娘亲脸颊红肿、嘴角流血,又心疼又气愤,恨不得回敬安阳公主几耳光,“公主为什么打我娘亲?”
安阳公主鄙夷地冷笑,“这可要问你娘亲了。”
倩兮的脸腮肿得老高,嘴角的鲜血滴在衣衫上,血迹斑斑,怵目惊心,“妩儿,我想见见诚儿,你不要管……再打几下,公主就让我见诚儿了……”
“娘亲,你说过不会再回来的……”
“我记得,可是,我担心诚儿……不看诚儿一眼,我不放心……”她满目担忧,为了见儿子一面,什么都可以忍受。
叶妩明白为人父母的心,三四个月不见儿子,娘亲思念诚儿实属正常,可是,为了见一面而遭受如此羞辱与疼痛,值得吗?
她愤怒道:“公主何必欺人太甚?”
安阳公主身穿一袭浅紫夏衫纱裙,听了这话,笑得花枝乱颤,“本公主欺负的就是你们!”
倩兮决然道:“公主,还有十四下,继续打。”
叶妩叫了一声“娘亲”,气急败坏地拦在她身前,“今时不同往日,公主不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应该看在沈大人的面子……”
“本公主最憎恨被人威胁!”安阳公主恼怒道,“你竟敢提太后!若非因为你,太后会责骂本公主?若非因为你,本公主会在千秋宴上被陛下呵斥?若非因为你,本公主会在满朝文武面前丢尽脸面吗?这都是拜你所赐!”
“此事与我无关!”叶妩据理力争地反驳,“这是公主咎由自取!若非公主骄纵蛮横、心肠歹毒,将军府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来人!把她押下!”安阳公主被她的话激怒,“今日是你送上门,可怨不得本公主!”
两个大汉走上前,押着叶妩,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名为高超的男子。
她挣扎,却挣不脱,只能搬出沈昭,“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夫君不会善罢甘休!”
安阳公主好笑道:“沈大人只是我们皇室一条忠实、睿智的狗,见到本公主,还要向本公主行礼呢,他能怎么着?”
叶妩犹豫着要不要搬出太后,安阳公主森冷地笑,“你的舞的确跳得好,本公主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跳舞、怎么勾引男人?打!给本公主重重地打!”
阿紫慌了,上前求道:“公主,奴婢求您饶过二夫人吧。二夫人毕竟是沈家的人,公主不能随意打……”
“哪里来的贱婢!拖出去!”安阳公主怒喝。
“公主……公主……求您看在大人的面子上……”阿紫被拖走,却还顾念主子的安危,倒是忠心耿耿。
“公主,不要打妩儿,要打就打我吧……”倩兮恳切地求道。
“你不是想见你的宝贝儿子吗?”安阳公主的黛眉挑得高高的,“本公主大发善心,你可以去见宝贝儿子,不过你要先亲眼目睹女儿的腿被打断。二选一,你可要想仔细了。”
“公主,一切都是我的错……您大发慈悲,打我,不要打妩儿……”倩兮惊慌地哀求。
“既然如此,本公主就成全你……”
“不行!”叶妩立即道,苦苦地劝说,“娘亲快快回去,回去啊……”
“不要……公主,求求你,打我吧……打我吧……”倩兮泪流满面地哭求。
安阳公主扶额,“这两个贱人吵得本公主头都痛了……”她眉心微微舒展,“掌嘴!”
老婆子立刻上前,一巴掌重重地打下来,接连不断。
叶妩觉得那耳光好像打在自己脸上,心疼得要死,恳求安阳公主也无用。
也许,安阳公主虐打叶俊诚,就是要引她们两个来,报仇雪恨。
倩兮总共受了五十多掌,脸腮早已出血,一张脸血淋淋的,见之心痛。叶妩咬着唇,将怒火和仇恨压住,总有一日,她会让安阳公主付出血的代价。
安阳公主好似消了点气,“本公主不想看见她血淋淋的丑模样,拖出去!”
“恳求公主让我见见诚儿。”倩兮不屈不挠道,由于口腔受伤,嗓音都变了。
“本公主通情达理,待你女儿双腿废了,你自然可以去见你的宝贝儿子。”安阳公主的语声冰寒刺骨,美眸迸出兇厉的光。
倩兮大惊,声嘶力竭地哀求:“不要废了妩儿的腿,这会毁了她一生啊……公主,我求求你,不要……”
安阳公主下令:“拖出去!”
倩兮被拖出去,凄厉的叫声渐渐小了,厅堂只剩下叶妩跪在地上。她正想法子逼安阳公主罢手,不过想到的都行不通。
安阳公主瞪向高超,“还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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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废了她的腿
“差不多了,我吩咐下人手脚麻利一点。这栋小楼二楼很宽敞,铺上毡毯就可以用了。”
“对了,冷姨物色三个会唱歌的姑娘,三日后开始训练她们。阄”
“好好好。”冷潇湘笑得合不拢嘴,“你交代的事,我会一一办好,你无须费心。”
吃过午膳,叶妩靠在床头发呆。
灵魂穿到这里,那二十一世纪的肉体怎么样了?死了吗?贺峰是否已经知道她死了?他会不会伤心难过?应该不会很伤心吧,他已经找到了真爱,已经和真爱订婚,眼里、心中只有那个女子,不会太难过的。
魂穿醒来后,和她巫山云雨的男子是谁呢?
她问过娘亲,安阳公主诬陷她和下人私通,娘亲说是屠夫老王。
那个神秘男子身板结实、壮硕,怎么可能是瘦骨嶙峋的老王哦?
虽然失去了第一次,甚至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但是她并不是很在意。
眼下最要紧的是赚一笔丰厚的银两,离开烟花之地。
有人推门进来。
叶妩睁开眼,看见娘亲走进来,便坐直了身子。
“娘亲,什么事?”
“我听潇湘说了你的事。”倩兮坐在床沿,略施粉黛的脸有些苍白,“挣银两固然是好事,可是,倘若到时候功败垂成,那不是……”
“娘亲,放心吧,做不到的事,我不会夸下海口的。”叶妩安抚道,“潇湘楼只是暂居之地,我们不会在这里住太久的。”
看着女儿自信的微笑、坚定的眸光,倩兮觉得,女儿变了。
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子,她不清楚吗?胆小懦弱,逆来顺受,很少辩解,即使是辩驳一句也说不全,只会双眸含泪,委屈,娇弱,可怜……就是这般软弱,才被欺负了十几年。
离开将军府的这几日,女儿性情大变,坚强勤劳,伶牙俐齿,神采飞扬,行事做人很有分寸。她总在想,女儿的性子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叶妩笑道:“娘亲,我要去忙了,改时再说。”
倩兮看着她快步离去,更摸不着头脑了。
凌无香和十六个男女已经在轻云楼二楼等候,叶妩扫视一圈,眼见部分人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不屑,于是决定来个开场白,激励激励他们。
“大家好,我姓叶,名叫妩色,你们可以叫我叶姑娘。”她扬声道,“我知道你们都有比较扎实的舞蹈功底,部分人也许会质疑我有什么本事教你们。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教你们的和你们以往跳过的舞很不一样,甚至超乎你们的想象,整个金陵城,甚至整个楚国,只有我一人有这种本事,别无他家。当然,接受我所教的舞,也许需要一个过程;练舞的过程也很辛苦,你们必须刻苦努力,勤加练习,甚至不眠不休也要把舞跳好。”
“这是我对你们的要求,而你们将有什么回报?”她继续道,这些人的表情告诉她,对她的话,他们需要一个消化的过程,“只要你们按照我的要求做,达到我的要求,你们将得到丰厚的回报,不仅仅能过上比以前好的日子,还能出人头地,赢得好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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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他硬了,她囊中取物心神一震,叶妩往后缩去,他不发一言地抱起她,直入大殿,来到寝殿,将她放在龙榻上。
他盯着她,气定神閑,并没有因为抱她而气喘如牛,可见他的武艺修为。
她又惊又怒,想着他还想怎样……今日有此结果,要怪自己,干嘛没事找事来皇宫!
“朕看看你的腿伤。”他蹲下来,撩起她的纱裙。
“不许看!”她粗鲁地推开他的手,粗声恶语沲。
“不看也罢。”他坐在她身侧,好似没话找话,“还疼吗?”
“我要回右相府!”她脱口叫道。
“以前你怕朕,自从朕宠幸了你,你便不怕朕了。”楚明锋的声音似乎含有轻微的笑意邹。
“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叶妩切齿道,怒目瞪他,“你有种就杀了我!”
“朕有没有种,你不是很清楚吗?”他的唇角噙着一抹暧昧的笑,忽然,他眸色一沉,“没有人可以像你这样对朕恶语相向,而且是女人!”
她讥笑道:“那你抓我来,岂不是自作自受?”
他扣住她的肩,把她的身子扳向自己,两张脸靠得很近,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她心跳如撞鹿,“陛下不要忘记,是陛下把我赏给沈大人的,我已是沈大人的二夫人。”
楚明锋斜斜地勾唇,冷笑,“那又如何?你还是朕的女人。”
叶妩娇媚地笑,“世人皆以为我是沈大人的二夫人,事实上,我也早已是……”
“沈昭没有胆量动朕的女人!”他黑眸微瞇,眼风阴鸷,“母后寿宴那夜,朕要你留在宫中陪伴母后,你以为沈昭猜不到朕的心思?”
“他猜到了?”她震惊不已,怪不得沈昭对自己以礼相待。
他冷冷讥笑,“除非他不要命了,才敢动朕的女人!”
她怒道:“你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迟早有一日,你会众叛亲离!”
楚明锋眼角的笑让人觉得刺骨的冷,“即便如此,你仍然是朕的女人!”
话音方落,他就席卷了她的唇,好似要把这伶牙俐齿的嘴、花瓣般粉嫩的唇吞入腹中。
叶妩再怎么挣扎,也挣不脱这钢铁般的禁锢。
两人的鼻息渐渐粗重,交错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他狂肆地挑弄、吮吻,她攻守失据、进退无措,丧失了所有领土,沦陷在他强势的攻伐中……他好像用尽所有力气蹂躏她,弄得她很痛,痛得她心尖发抖……他霸道的封锁令她无法顺畅地呼吸,就像行将溺毙的人拼命地挣扎……
他终于放开她,她剧烈地喘气、呼吸,还没回过神,他又侵袭而来,湿热的唇轻咬她的耳珠。
即便是打他、捶他,他也不会罢手,因此,她唯有用上绝招——使力捏住他的命根子。
他已经硬了,虽然隔着衣物,她仍然感觉到他的灼热,粗硬如搟面棍。
“这招囊中取物,果真高明!”他不再吻她,沉冷的脸孔浮上一丝轻薄的笑,“妩儿这么想朕?”
“我废了你!”叶妩满目恨意。
“那就让朕看看你的本事!”他的眼中腾起一抹戾气,拇指和食指夹住她的皓腕。
她痛得轻呼,却不求饶,怒气腾腾的眸子睁得圆圆的。
楚明锋缓缓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却那般森冷,“难为你如此豪放,不如先为朕宽衣?”
手腕快断了,骨头好像被他捏碎了,她唯有松手。
他将她两只皓腕扣在身后,解开她的衣带,右掌覆上她浑圆的玉乳,热气喷在她脸上,“今日,朕的妩儿让朕大开眼界了。”
“那是你孤陋寡闻。”她故意刺激他,“我与晋王、沈大人尝试过十八般武艺,陛下也想一一尝试吗?”
“那敢情好。”他的右掌缓缓摩挲,那粉红蓓蕾在掌心滑动的感觉,微妙无比,震动心魂,“如若你尝试过十八般武艺,那晚就不会那般生涩。”
“放开我!”叶妩恼怒道。
他用力的抚摸弄得她很疼,夹杂着一种粗粝的刺激,令人憎恶。
她急中生智,问道:“陛下为什么让苏皇后死得那么惨?”
楚明锋一怔,冷声道:“她该死!”
她成功地引开他的注意力,“一夜夫妻百日恩,陛下和她做了十年夫妻,多多少少也有感情。陛下让她这么个死法,还不给她风光大葬,不怕臣民说陛下刻薄寡恩吗?”
他饶有兴致地问:“你与朕一夜缠绵,那么你对朕有多少情意?”
“天下男儿皆薄幸,果真如此。”她嘲讽道。
“朕从不否认薄幸。”他冷冽地眨眸,“在朕眼中,女人只是一具躯体、一块白皙的肉。”
只是,怀中的女子不仅仅是一具躯体、一块白皙的肉。
然而,他从来不去想太多,眼下他的脑子里只有“宠幸”二字。
叶妩直言问道:“陛下为什么放一条毒蛇咬死苏皇后?”
楚明锋神色微敛,“她用巨蟒吓人,朕便用毒蛇咬她,不正是死得其所吗?”
“有人说,陛下这么做,是为了某个女子。”她有意说得模棱两可。
“是吗?”他面色微变,好像被戳中了心事,眸光微闪。
“陛下何时册封文贵妃为后?”她趁胜追击,迅速地捡起衣衫披上。
“你如此关心,莫非你想当朕的皇后?”他的三魂六魄回来了,再次攫住她的身。
“我可不想和那么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再说,后宫妃嫔个个手段狠毒,我斗不过,没两日就香消玉殒了。”
他扯下她的衣衫,邪笑道:“俗语说,妾不如偷。右相二夫人与朕私通,朕欢喜得很。”
叶妩心头冒火,却也无可奈何。
他的手指在她光滑如绸的后背轻轻划过,这么热的天,她竟有一种凉丝丝的感觉。
楚明锋的大掌摩挲着她的雪乳,唇舌在她的香肩、锁骨间滑行,她一动不动,脊背僵直,忽然,小腹一热,一种奇异的酥麻从脊椎骨窜起。
一定要阻止!
叶妩幽冷道:“陛下想让我的腿从此废了吗?”
他一边轻咬她的耳珠,一边道:“只要你乖乖的,不要乱动,朕保证你的腿完好无损。”
她咬牙道:“我宁愿从此成为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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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她,剑眉略挑,沉静的面色不显喜怒。
这日,楚明锋终究手下留情,派人送她出宫。
轿子出了宫门,叶妩悬着的心才落下。
过了两日,沈夫人差人来说,今晚请她过去和大人一起用膳。
她说会準时过去,猜不透沈夫人有什么用意,难道是沈昭的意思?
晚些时候,她略施粉黛,换了一袭鹅黄夏衫浅绿纱裙,清新淡雅,犹如郊外的野花。收拾完毕,下人抬她来到膳厅,沈夫人已在这里,指挥丫鬟上菜、摆碗筷。
沈夫人的装扮也很素雅,一袭浅紫衫裙,发髻上只插着一柄紫玉簪,雅致端庄。看见叶妩来了,她连忙过来打招呼,热络亲切。
叶妩坐在一边,默默地看她忙碌,想着今日这顿晚膳会不会变成鸿门宴。
忙完后,沈夫人走过来,笑道:“咱们是一家人,应该坐在一起吃顿饭。大人也快来了,再等片刻就可以开饭。”
她身边的丫鬟阿绿道:“二夫人,小的多嘴说一句,自二夫人进门,还没给夫人敬茶呢。”
“多嘴!”沈夫人轻声斥道。
“做妹妹的不知礼数,还请夫人见谅。”叶妩吩咐阿紫斟一杯热茶来。
“自家姐妹,无须客气。”沈夫人笑瞇瞇道,“咱们右相府的杂事千头万绪,我忙里忙外,也不知忙个什么,你进门没几日就卧床养伤,当姐姐的也没去瞧瞧你,是我不对。身边的人也没个提醒的,妹妹切勿见怪。”
“姐姐打理整个右相府,如何还能顾得上别的?”叶妩轻笑,接过阿紫递过来的茶盏,“是做妹妹的不懂事,妹妹敬姐姐一杯。”
“那我就不客气了。”沈夫人笑着接过茶盏。
忽然,不知怎么回事,那整杯茶水就这么倒在她手上,她尖声惊叫,阿绿也惊慌地叫起来,把沈夫人拉在一边,竟然兇恶地呵斥叶妩:“二夫人,您怎能把这么烫的茶水倒在夫人手上?您安的是什么心啊?”
叶妩瞠目结舌,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有一个人,站在门口,似乎看见了这一幕的发生经过。
沈夫人痛得轻呼,眉心深锁,阿绿率先告状:“大人,小的以下犯上,提醒二夫人应该向夫人敬茶。二夫人没说什么,就向夫人敬茶,没想到二夫人别有用心,将整杯烫人的茶水倒在夫人手上。大人看,夫人的手红了,烫伤了。”
阿紫不甘示弱地说道:“大人,不是这样的。二夫人诚心诚意向大夫人敬茶,只是腿脚不便,不小心弄翻了茶水,二夫人不是故意的。”
叶妩缓过神了,难道这就是这场鸿门宴的真正目的?
沈昭走进来,面色沉沉,不露喜怒。
“大人,我相信妹妹不是故意的。”沈夫人痛得面色都白了,却还为叶妩说话。
“大人,我没有打翻热茶,是意外……”叶妩冷静地解释。
“小的看得很清楚,二夫人是故意的。”阿绿理直气壮地说道,“若非故意,那茶水怎么会倒在夫人手上,而不是二夫人的手上?”
“阿绿,住口!”沈夫人斥责道。
他执起发妻的手腕,眉目间流露出忧心,“阿绿,去请大夫。茶水不似开水,外敷内服几日,应该就没事了。”
沈夫人温柔道:“嗯,我不疼。大人,想必……妹妹不是故意的,今日是一家人第一次一起用膳,不要因为这件事而扫兴了。”
沈昭扶她坐下,目光转向叶妩,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与暖意。
她心中一跳,直觉很不妙,“大人不相信我吗?”
“为什么这么做?”他冰冷地问,俊眸浮现一抹清寒。
“我不是故意的。”她重复道,加重语气。
“向夫人认错。”他的语声并不严厉,却是不容置疑。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叶妩委屈地问,心中早已惊怒交加,“大人凭什么认定我故意倒翻茶水、烫伤夫人?”
“大人,小的看得分明,二夫人不是故意的。”阿紫着急道。
沈昭面如冰玉,语声如雪,“叶妩故意加害夫人,心术不正,不思悔改,我很失望。你对夫人不敬,还有加害之心,右相府再也容不下你,明日一早,你且迁至别馆罢。”
叶妩惊震,双手紧握成拳。
而沈夫人,端庄的面庞宁静如水。
这夜,叶妩想了很多,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沈昭当真狠心!
原以为,他对自己并非无心、无情,再相处一阵子,说不定会看到她的好,日久生情;但是,他竟然这么对她!不分青红皂白,不问事实真相,就定了她的罪!
如果他看见了事发经过,应该知道她是无辜的;如果他没看见事发经过,却轻易地定了她的罪。那么,唯有一点可以解释:他和沈夫人的夫妻之情很深,因此他才会维护发妻。
失望,伤心,愤怒,心中百味杂陈,泪珠从眼睑悄然滑落。
然而,她还是期盼他会来看看她,希望有转圜的余地,想着他会改变主意。可是,他没有来,直至第二日上午她搬离右相府,他也没有现身……
沈昭,你竟如此绝情!
温泉别馆不是第一次来,那次她在瑞王府的冰窖冻僵了,沈昭救了她,带她来到温泉别馆,她还在这里住了一晚。
时隔不久,却已物是人非。
别馆远离闹市,偏安一隅,远离了喧嚣,分外幽静,在这里养伤倒是不错。别馆内种植了不少奇花异卉,碧树葱茏,浓荫遍地,奇花斗艳,令人赏心悦目,閑时漫步在花木扶疏的庭园中,倒是一件浪费的事。
别馆有不少下人和侍卫,但叶妩身边只有阿紫跟随,近身服侍她。
倩兮听闻她搬到别馆,急忙来看她,劝她收收性子,不要太好强;说心上一把刀,忍得一时之气,才有一生的安稳。
她不想争辩,娘亲又如何知道自己的委屈?
这几日,她一直回想那日的情形,沈昭是否看见了事发经过?她不相信,平时那么温润、处事圆滑的人,会突然之间变得那么严厉。就算她故意烫伤沈夫人的手,他也不至于罚她迁到别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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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揉捏抚搓,狂野地撞击然而,那扇门始终不曾打开。品书网泪如雨下,和雨水混在一起,模糊了眼。
身上没有一寸是干爽的,没有一处是温暖的,那种从心间扩散的冷意,让她颤抖不止。
阿紫陪着淋雨,劝说多次皆无用。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叶妩不支软倒,阿紫和余管家扶着她上轿,回温泉别馆芑。
她的腿伤刚刚些,今日淋雨这么久,病倒了。阿紫请来大夫,煎了药喂她服下,守着她。
叶妩躺在床上,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很不舒服,那冰冷的雨水浇在头上、身上,冷了手足,冷彻心间……低声下气地求他原谅,他不理不问,狠心让她淋雨那么久……
沈昭,你好狠的心!你当真绝情猬!
手脚冰冷,怎么也无法暖和,她伤心、怨恨,脑仁很疼,胸口闷闷的,好像被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雨一直下,雨声在耳边不停地响着……她好像看见了一抹黑影,好像看见了一张脸,一股温暖袭来,偎贴着她,包拢着她,驱散了些许冰冷……
慢慢睁开眼,眼前这张脸慢慢清晰,俊朗而冷硬,剑眉如刀锋,眼眸深似海。
楚明锋!
她大惊,这不是温泉别馆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雨停了,外面浓夜似染,屋里只有一盏幽幽明灭的烛火。
叶妩挣了挣,觉得四肢无力,虽然头不那么疼了,但还是不太舒服。
楚明锋坐在床头,把她搂在怀中,“还冷吗?”
她有气无力地说道:“不冷了,放开我……”
今夜雨势这么大,他怎么还出宫?他为什么来沈氏温泉别馆?他微服前来,明目张胆地进入她的寝房,不少下人、侍卫都看见了吧,会不会传到沈昭耳中?可是,又有什么要紧的?沈昭早已知道她是楚明锋的人……
“为何这么傻?”他的语声略含责备,轻抬她的下颌,望进她迷蒙的眼眸。
“什么?”
“淋雨那么久,你不要命吗?”
叶妩恍然大悟,他知道她低声下气地求沈昭原谅自己,所以才出宫看自己?
楚明锋眸光深深,“住在这里养伤不好吗?”
她心中一动,缓缓道:“温泉别馆自然好,但是右相府更好。”
他的眼眸微微瞇起,“因为右相府有你喜欢的人?”
她静静道:“我什么都没说。”
“你最好记住,你已是朕的人。”他的两指掐住她的两颊。
“我的心,只属于我自己。”她提不上力说话,声音柔软,“谁也无法勉强。”
这般娇弱的女子,语气却是说一不二。
楚明锋恼怒地凝视她,加重语气,“朕不管你的心属于谁,从今往后,你的身与心只属于朕!你的脑中、心中只能想朕,再不许有旁人!”
叶妩凄冷地笑,“我自己都控制不了,陛下能控制吗?”
其实,她也知道不应该说这种话激怒他,可是,沈昭的狠心重重地伤了她,她还病着,没有心思和这个心狠手辣的皇帝周*旋了……无所谓了,他想怎么着都无所谓了……
他的黑眸凝聚起一束阴鸷的光,笔直地刺进她的脑门。
她以微薄的力气推他,他放下她,扯开她的丝衣……她四肢虚软,抵挡不住他的粗暴,很快被他脱个精光……昂扬、火热的身躯压下来,她心慌道:“我染了风寒,陛下万金之躯不怕……”
“区区寒邪,能耐朕何?”
楚明锋冷嗤一笑,扣住她的手,唇舌在她的身上种下一簇簇火苗。
兵行神速,不见刀光剑影,却有沙场铁血之感。他揉捏抚搓,攻城略地,将这副娇躯握在手掌心,以摧枯拉朽之势攻占了一处处要塞。
她这般虚弱,如何抵挡得住这等攻势?
她早已失了力气,心灰意冷,不再做任何反抗……晕眩中,她好像看见了熊熊的火光,好像闻到了淡淡的龙涎香与男子阳刚的体味,好像自己的身躯融化成一汪水,好像灵魂出窍,无动于衷地目睹这场实力悬殊的男欢女爱。
日思夜想的女子就在身下,任凭他搓弄,他无法克制那股狂热与沖动,不自觉地用了很大气力,在馨香的娇躯上烙下鲜红的印记……这些日子,他总会想起她花瓣般的唇,想起她暖玉般的**,想起她柔软而狂野的腰肢,想起她纤细而丰满的躯体,想得身骨疼痛……她的音容笑貌、千娇百媚总是回蕩在他脑中,挥之不去……而今,她“乖乖”地承欢,他再也剎不住体内燎原的大火。
下面胀痛得快要爆了,楚明锋迫不及待地顶开她的双腿,快速滑进去。
异物进入身躯,叶妩四肢僵冷,然而,这种突兀的充实感并没有激起她的“斗志”,她闭上双眼,索性不看这丑陋而恶心的一幕。
她的反应,他看在眼里,想不在意,怒气却往上涌,驱使他加快沖撞,狠力揉捏她的**。
紫红纱帐剧烈地摇晃,床榻发出轻微的“咯吱”声,那交叠在一起的躯体,肤色较黑的强壮狠悍,白皙如玉的纤瘦修长,黑白相间,相辅相成。
胯部有点疼,她咬唇忍着他狠辣的撞击,不让***的呻吟从口中飘出来,可是,他的抽送太猛烈了,就算她极力强忍,也有细碎的轻吟逸出来……他见她眉心紧蹙,还是不愿睁眼,怒火更盛,翻转她的身躯,让她趴着,手臂捞高她的腰肢和臀部,再缓缓进入……
叶妩倍感屈辱,身子往前挪,可是,头顶是墻壁,还能躲到哪里去?
这种姿势太难受了。
楚明锋伏在她身上,一臂撑着,一手揉捏她的**,快速前进。
然而,她本就虚弱,哪里顶得住这般折腾?
不多时,她趴在床上,如死一般。
青丝缭乱,覆着她光滑的肩背,他拨开乌发,吻她的肩背、脊椎,温柔如春风,绵绵如细雨。
由于出了汗,她比刚才清醒了一点,只是四肢绵软得抬不起来。她感觉到,他湿热的唇舌沿着脊椎一路下滑,吻到腰部,那种痒痒的触感给人一种奇异的刺激,说不清道不明。
第20章:抽出她腰间的衣带
她正想下床,金公子走进来,仍旧那副模样,面上金光闪闪,身上黑衣沉肃。品书网她暗自思忖,他总能悄无声息地带走自己,太不可思议了,这又是哪里?
“借酒消愁消不了你的忧愁。”金公子坐在石凳上,正襟危坐,“近来你吃了不少苦。”
“我的事,你一清二楚,又何必说?”叶妩站在他对面,“藏书阁、右相府都找过了,找不到《神兵谱》。”
“下次去天子寝殿找找。”他的声音寒如冰芑。
“那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天子寝殿不是随便能去的。”
“你不是爬上龙榻了吗?侍寝的时候,趁楚皇不注意找找,不是什么难事。”他抬眼看她,语气里颇有戏谑之意。
她心口猛跳,他当真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这人比楚明锋还可怕猬。
金公子阴阳怪气地说道:“既然右相府、晋王府、御书房和藏书阁都没有,那就是在天子寝殿。”
叶妩只能道:“如有机会进宫,我会找机会去天子寝殿找找。”
他的眼中腾起一抹冷鸷,“我不想再等,你必须在八月十五之前找到《神兵谱》。”
她说“竭尽所能”,他忽然站起来,出其不意地抽出她腰间的衣带,系住她的脖子,越收越紧。
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行云流水,她只是眨了个眼,小命就被他捏住。
这金公子太阴晴不定了,刚刚他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变成拿人性命的地狱魔鬼。
“胆敢敷衍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的声线冷酷得毫无人性,“八月十五之前,再找不到书,你和你娘就会死得很***!”
“我一直伺机找书……找不到,又不是我的错……”脖颈很紧,扼住了呼吸,叶妩很难受。
“全都是借口!”金公子厉声道,“若你上心,岂会毫无眉目?”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不如现在杀了我……”她嘶哑道,感觉胸口很闷,快断气了。
“我怎会让你死得这么容易?”
他松了力道,她骤然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剧烈地喘着,但听他道:“这些日子你吃了不少苦,就当是可怜你,下不为例!”
叶妩松了一口气,问:“有一日我情毒发作,是不是你催发的?”
金公子眼色阴冷,“那日我就在右相府外墻的墻角,你体内的蛊毒听到乐声就会发作,只不过我控制得好,只发作半柱香的功夫。”
“为什么……这么做?”
“我想试探、试探沈昭。”他冷冷地嘲讽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翩翩佳公子沈昭也过不了美人关。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你应该很高兴。”
叶妩惊诧地蹙眉,照他这么说,沈昭对自己动了心?可是,又为什么那么狠心绝情?
他陡然拉紧衣带,乖戾道:“你喜欢谁,与我无关,如若影响我的大事,有什么下场,你很清楚!奉劝你一句,动情可不是好事,你会被伤得体无完肤,你的心会支离破碎,你的自尊会被人踩在地上、狠狠地践踏!”
她淡淡道:“谢谢忠告。”
金公子的嘴角噙着一抹森冷的笑,“你这双腿完好无损,你要谢我。从今往后,你这双腿属于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可随意损毁。”
她讶异不已,“那日安阳公主决意废了我的腿,你也在将军府?”
“打你的人是高管家的儿子,高超,他收了我的银两,杖打你的腿,只用了一成力道,而且使的是巧劲,不会伤及筋骨。”
“他给我一瓶伤药,是你让他交给我的?”她明白了,否则,杖打五十棍,怎么可能没伤及筋骨?怎么可能还能跳舞?
“若非这瓶伤药,你的腿不会痊愈得这么快。”
她应该谢谢他吗?
金公子告诫道:“安阳公主不会就此放过你,你好自为之。”
叶妩点头,忽然觉得脖颈又紧了,他走近前,在她耳畔低声说了两句话,她震惊地睁眸,坚决道:“我不想再招惹他!”
他越来越用力,冷厉道:“你没得选!”
她听见了衣带锁喉的吱吱响,脖颈越来越疼,呼吸被切断,眼前越来越模糊……
叶妩被金公子勒晕,醒来时已在潇湘楼。
八月十五日之前找到《神兵谱》,怎么可能?一点眉目都没有,怎么找?如果《神兵谱》真的收藏在天子寝殿,那是最悲剧的,她最最不想去的就是天子寝殿。
怎么办?
这日,碧锦来别馆传孙太后的懿旨。
“太后听闻二夫人腿伤严重,很是担心呢。”碧锦笑道,命人奉上三种珍贵的滋补药材,“这是太后一点心意,你且收下,让膳房做药膳给你补身。”
“谢太后关爱。劳烦你为我传话,改日我进宫向太后请安。”叶妩说说罢了,根本不想进宫。
“太后让你好好将养着,安阳公主骄横,做得太过了,太后已经训斥过公主了。”
叶妩没说什么,心想孙太后再怎么训斥,也不会让安阳公主掉块肉。
毕竟是亲生骨肉,孙太后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将女儿怎么样的。
碧锦又道:“八月十五将至,每年陛下都会在延庆殿设宴,赏月赏花,君臣同乐。太后还想着看二夫人跳舞呢,可惜你有伤在身,不能跳了。”
叶妩一笑,“再过一两个月,我再为太后献舞。”
閑聊几句,碧锦就回宫复命了。走到门口,她又转过身,道:“对了,舞蹈才艺大赛已经成为金陵城老少妇孺津津乐道的盛事,太后决定把这次比赛办得隆重风光,成为我们大楚国、甚至全天下一桩绝无仅有的盛举。因此,太后想和二夫人谈谈,如若二夫人没什么要紧的事,这两三日就进宫一趟吧。”
送走了她,叶妩埋头苦想,怎么办?
进宫,无异于送羊入虎口,她可不想再入狼窝。
总有法子的。
午后睡了一觉,无所事事,她想着不如回家看看娘亲。
刚出大门,她看见一个容貌清美的年轻女子走过来,便没有上轿。
第21章:浴桶中的女子
叶妩瑟缩着身子,挣扎着站起身,却被她摁住,动弹不得。
“我让人在水里放了一些冰块,自然冰冷。”冷月染阴沉地勾唇,“你玩弄王爷,以致王爷痛不欲生,我不会轻易饶了你,会好好招待你,为王爷出一口气,顺便让你记住,玩弄人迟早要付出代价!”
“如果王爷知道你这么折磨我,一定会责罚你。”叶妩双臂抱肩,为今之计,只好无耻地搬出晋王,逼她罢手。
两个老婆子进来,摁住叶妩,不让她动弹一分一毫。
现在已经入秋,秋风瑟瑟,浸在冰冷的水中片刻也受不住。她无法克制地颤抖,抖得越来越厉害,那丝丝的冰寒鉆入关节、肌肤,在四肢百骸流窜,压迫着揪紧的心脏…沲…
本以为爱慕晋王的冷月染是因为妒忌才来找她,竟然是要她喜欢王爷,认定她玩弄了王爷,才这么折磨她。
无论如何,冷月染要她付出代价。
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太没有戒心。上次被安阳公主打,怪自己低估了安阳公主的心狠手辣,这次,怪自己太轻易相信别人邹。
冷月染坐在桌前,悠然饮茶,欣赏她可怜的模样,“瑟瑟发抖,面色苍白,双唇也白了,这等弱不禁风的样儿,当真我见犹怜。假若王爷见了,不知会不会心软?”
叶妩不想说话,与刺骨的寒气搏斗。
“这样吧,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答应我,跟王爷远走高飞,我立刻放了你。”
“你以为王爷……愿意放弃……荣华富贵吗?”叶妩牙关打颤。
“王爷不是不愿意,而是你不愿意。在你心中,王爷是那种看重名利、地位、富贵的俗人,在我心中,王爷是举世无双的谪仙。”冷月染的眼底流露出一抹癡迷。
“你跟王爷多久了?”叶妩随口问道,借此转移注意力。
“我乃杭州人氏,家道中落,父母因事双亡。八岁那年,我跟着乳娘来金陵寻亲,与乳娘走散。”冷月染的语气几乎是冰冷无情,好似她口中的那个八岁小姑娘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在街上找了两个时辰,就是找不到乳娘,人贩子盯上我,抱我去青楼,所幸遇到王爷。王爷救了我,带我回王府,让我跟着那些姐姐学歌舞。如此,我便在王府住下来。”
“后来呢?”
“王爷救了我,我这条命就是王爷的。我拼命地学舞,希望有朝一日跳给王爷看。”她目视前方,仿佛晋王就在那里,她柔媚地看着他,跌入了美好的回忆,“这一日终于到了,我十六岁,要在王妃寿宴上献舞。我跳了胡旋舞,王爷赞我跳得好,赏了我十两银子。”
“没多久王爷就纳你为妾?”
冷月染轻轻颔首,“那一个月是我最开心、最快乐的日子,可是,我快乐了,别人就不高兴了。我的孩子没了,被那些蛇蝎心肠的人害死了,我哭了五日五夜,求王妃惩治那些人。可是,王妃说无凭无据,定不了她们的罪。我求王爷为我孩儿做主,王爷劝我不要追究……”
叶妩不明白了,那是他的亲生骨肉,为什么不追究?
冷月染的凤眸含着盈盈的泪光,分外凄楚,“我搬到云深别苑,不追究了,即使我心痛得要死……”她的脸上垂着两行清泪,捂着心口道,“因为我爱王爷,他让我怎样,我就怎样。只要他开心、快乐,我就开心、快乐……”
叶妩叹气,她付出了所有,失去了自我,又得到晋王多少情?
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与爱情中,下一秒就变了脸,冷月染盯着她,目光森寒,“谁让王爷伤心、痛苦,我就要谁付出代价!”
如此癡情女子,虽然令人感动,却也让人害怕。
叶妩竭力忍耐,可是体内已经没有热量了,四肢快冻僵了,再这样下去,又要大病一场。
病愈没两日,又饱受折磨,为什么她这么倒霉?为什么总有人视她为眼中钉?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玩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越想越悲愤,她奋力挣扎,拼命地打水,水花四溅,吓退了两个老婆子,她趁机爬出浴桶。却在这时,冷月染及时扣住她的手,将她摁在浴桶里,“忘了告诉你,我学过三年功夫,对付你,绰绰有余!”
叶妩切齿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冷月染冷笑,“我等着!”
有人用力地推门,房中四人都转头看去,是晋王,楚明轩。
他站在门口,午后晴灿的日光在他身后旖旎成一片刺眼的明亮,在他的周身镀上一圈熠熠的金芒,使得他的脸庞很暗,瞧不清楚神色。
叶妩以为冷月染会放手,没想到她仍然摁着自己,只是温柔地叫了一声“王爷”。
他走进来,不温不火地问:“月染,这是做什么?”
叶妩看清楚了,对于眼前这一幕,他到底是惊诧的,却很快恢复了平静,或者说,无动于衷。
“月染想为王爷出一口气。”冷月染示意两个老婆子过来摁住叶妩,走到他面前,跪地道,“月染自作主张,冒犯沈二夫人,任由王爷处置。”
“起来吧。”楚明轩掀袍坐下,声冷如冰,“你让本王如何向沈昭交代?”
“若王爷为难,就把月染交给沈大人处置。”她低着头,恭顺道。
“下不为例。”
“是,月染谨记。”
叶子并不期盼他会维护自己,可是,他默许了冷月染的自作主张,默许了旁人对自己的伤害,心中对他的愧疚与自责,逐渐少了。
他看向浴桶中的女子,她剧烈地发抖,一张脸如覆白雪,双唇如覆清霜,染湿的鬓发贴在鬓角,更添几分娇弱可怜。
只要看见她,压在心底的爱与情就汹涌地冒出来,与血液奔流在四肢百骸,驱使他沖动地奔过去,把她抱在怀中,不让她受任何伤害与委屈……可是,他费了所有的力气克制那股沖动,冷眼旁观,让她受尽折磨与苦楚。
上次在将军府,见她被打得血肉模糊,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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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不忍心她一次又一次地受伤、受折磨,她每受一分苦,他就痛一分……他很想帮她、救她,可是,她那些绝情的伤人的话回蕩在耳畔,怒火和恨意阻止了他……每次她饱受苦楚,他也饱受苦楚,深受良心的谴责……
他告诫自己,不能再走向她,不能再靠近她,不能再被她诱惑,不能再对她有丝毫的幻想。
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他冷目看她煎熬,时光一寸寸地流逝……
冷月染自然看出他的矛盾与纠结,道:“王爷,沈二夫人晕了。”
叶妩的身子大不如前,接连的病痛掏空了她的身子,今日只是在冰水中浸了半个时辰,便不支昏厥。
两个老婆子扶起她,冷月染帮忙,把她抬到床榻。
楚明轩吩咐她们为她更衣,然后出了厢房,派人去请大夫。
大夫诊治过后,冷月染去督促下人煎药,房中只剩下他和昏睡的女子。
他静静地看她,心烦意乱,不知是何滋味,心痛,懊悔,怨恨,哀伤,又恨自己不争气……他握她冷凉的手,眉头深锁,泪光闪烁如星,“妩儿,本王也不想这样对你……看你受苦、饱受折磨,本王感同身受,心如刀割……”
“这些日子,本王无时无刻地想你……想着想着,心就痛了,痛得支离破碎……每当想起你说过的那些话,心就像靶子,万箭穿心……你能体会那种痛吗?”楚明轩低沉的嗓音饱含哭音。
“本王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你那么绝情,为什么玩弄本王……想了这么久,本王还是想不明白……唯一明白的是,本王忘不了你,无法不爱你……你已经烙印在本王心中,此生此世再也无法抹去……”
“本王相信,你玩弄本王只是一时意气,你对本王的情不会烟消云散……本王应该怎么做,你才会回心转意、回到本王身边?”
“本王不介意你跟过沈昭,不介意……只要你对本王是真心的,本王真的不介意……”
语气悲怆,感情真挚,嗓音低沉,哭腔隐隐,令人动容。
叶妩听见了,不敢睁开眼,因为,她无法面对他的深情,无法面对自己造下的孽。
如果他知道他的皇兄横刀夺爱,会不会疯狂、崩溃?这对皇室兄弟会不会反目成仇?
不敢想象。
冷月染端汤药进来,楚明轩扶她坐起来,轻轻掐着她的两颊,喂她服药。
喂药后,冷月染退出去,差点儿撞上一个人。
她站定,心下微惊,立即叫道:“沈大人。”
沈昭面目冷冷,看见楚明轩抱着昏睡的叶妩,心中很不是滋味,面上却不露任何情绪。
不久前,阿紫奔回右相府,说晋王的侍妾带二夫人到云深别苑,她担心二夫人出事,才回来稟报。他犹豫了半晌,在她多番恳求下,才来云深别苑看看。
他走进房,看见叶妩不省人事、面庞苍白如纸,猜想她在这里必定饱受折磨才变成这样。
她的腿伤、风寒刚好不久,今日又在这里吃了什么苦头?
纵然沈昭亲眼目睹,楚明轩亦不惧,仍然搂着她,心安理得。
阿紫跟在沈昭身后,抢先奔进来,眼见二夫人和晋王这般亲密,不由得睁大眼,气愤道:“男女授受不亲,王爷怎能这样抱着二夫人?”
说着,她伸臂去扶二夫人。
“出去!”楚明轩寒声喝道。
“你且退下。”沈昭温和道。
阿紫无奈地退出去,冷月染也跟着离开。
沈昭站在床前,语声温润,“妩儿是我二夫人,不劳烦王爷躬身照顾,王爷还是把她交给我吧。”
楚明轩气愤道:“你当妩儿是二夫人了吗?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定了她的罪,要她迁到别馆,还让她淋雨那么久,你为什么这么待她?”他越说越怒,加重语气,“既然你不珍惜她,不如放手!”
“她是我二夫人,此生此世都是我二夫人。”沈昭的声音不高,也没什么火气,语气却很笃定。
“你冷落妩儿,伤透了她的心,为何霸着不放?”
“伤透她的心,又何止我一人?”沈昭语含讥讽,“安阳公主打她,方才她在你的别苑吃尽苦头,你眼睁睁看着她受苦,这就是你所谓的珍惜?”
“从今往后,本王不会再伤她一分一毫!”楚明轩坚决道。
“王爷,她是陛下赏给我的二夫人,还请王爷莫要为难。”
叶妩早就醒了,只是一直装睡,沈昭来了,更是不敢睁眼。这情况太糟糕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只好一直装睡。她没料到的是,沈昭会来,而且态度这般强硬。
楚明轩搂紧她,厉声道:“本王不会放手,看你如何带走妩儿!”
沈昭的嗓音终于有了火气,语气重若千钧,“妩儿已是我的二夫人,朝野皆知,纵然我罢手,但王爷可曾为妩儿的清誉想过?”
“本王会带着她远走高飞,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厮守终身。”
“王爷愿意抛却荣华富贵、身份地位,令人敬佩,然而,王爷可曾想过,太后会多么伤心?”
“本王管不了那么多……”
沈昭拉住叶妩的胳膊,想抱过来,眉宇清冷,“请王爷放手!”
楚明轩一口回绝:“本王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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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好似火舌烫人
她只是到南京旅游散心,只是在秦淮河的一艘画舫上观光喝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以他的眼力,即使这个房间黑暗得看不清彼此的脸,他也依稀看见她犹豫不决的神色。
他伸指抚触她的嘴唇,轻轻地摩挲,须臾便往下移,在她的锁骨、胸脯间游移。
身心一震,她无法克制地颤栗,身上的大火更旺了,更难受了。
她这才知道,身上光溜溜的,他也是光溜溜的。
他收回手,叶妩不由自主地抓他的手,身子发颤,“好热……好难受……”
他沉沉道:“如你所愿。”
身上每一处都是火苗,烧毁了她的理智,她快疯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肢体,勾住他的脖颈,抬起头吻他,好像舒服了一些,那种饑渴与焦灼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让她想要更多……
他有点惊诧,没想到胆小懦弱的大小姐如此胆大,虽然吻得笨拙生涩,却急切而火爆。他回吻她,吮吸她的唇瓣,长驱直入,吸住她的丁香小舌……
黑暗中,幔帐轻晃,锦衾凌乱阄。
她抱住他,柔弱无骨的小手缓缓地抚摸他。
这男人好结实!
肩背宽厚,腰部略窄、紧实,是典型的倒三角体型,估计胸肌和腹肌也很漂亮。
他的唇舌在她的玉乳游走,留下片片湿热……他舔吻她粉红的蓓蕾,微微的用力……他所做的一切,让她的身子更为敏感,颤得更加厉害……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和挑逗,一边难受地扭动,一边哼哼嗯嗯,细碎的声音从喉咙飘出,在他听来,销魂蚀骨。
如此温香软玉,如此美妙胴体,他还等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子里混沌一片,下意识地抱紧他、抚蹭他,吻他的唇、脖子与肩头……似有一丝丝的酥麻从身上某处传开,弥漫至四肢百骸,很舒服又很痛苦…哦…
他摸摸她汗湿的脸,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手指往下滑,感觉那处柔软之地已经湿润,于是沉下腰身,狠狠挺进去——意料之内的紧涩。
尖锐的痛突兀地袭来,叶妩叫起来,然而,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还没缓解,一浪浪的锐痛接连不断地袭来……
他僵了一下,没多想就继续往前,以强势霸道的力道攻城略地,终于攻破了最后一道城墻。
“好痛……”她全身紧缩,好像每寸肌肤都皱在了一起,铺天盖地的痛淹没了她。
他没有理会,扯开她收紧的双腿,与她彻底地水乳交融。
身体的焦渴慢慢沖淡了撕裂之痛,那种奇妙的欢愉感弥漫开来,她抓紧他的肩头,翘起双腿,盘在他腰间,让彼此的身躯紧密地贴合。
在火中涅槃,在浪中沉浮,在欲中焚毁。
所有的火苗,尽数化成一滴滴的汗水。
身躯的交缠越发疯狂,此时此刻,她遵从身躯的欲望,和这个陌生的男人堕入情欲的深渊。
寸寸销魂,步步疯狂,黑暗里,他们攀上美妙的高峰,体验了极致的快乐。
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乾坤的扭转……
第23章:用力挤压她柔软的身
仔细看,其实,他和贺峰只有五分相似。换言之,他更为俊逸温润,而她暗恋多年的国内一线明星贺峰,面孔较为阳刚凌厉。
对于她的泪流满面,沈昭自然觉得奇怪,但女儿家的心事,不好多问,于是道:“叶将军常年驻军在外,顾不到府里,你若有什么难事,可来沈府找我。”
她点头,连忙取丝帕拭泪。
只是片刻,他就往前走了,渐渐走出她的视线。
在陌生的金陵城遇到一个容貌与贺峰有五分相似的男子,是老天爷给她的安慰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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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巨大的红绸在潇湘楼临街的外墻上挂了几日,看见的人都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不出所料,那幅红绸起了广告宣传的效果嗉。
二十六日这晚,夜幕刚刚降临,就有不少客人走进灯火辉煌的潇湘楼,歌舞表演开始前,大堂座无虚席,还临时加了不少椅子。
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冷潇湘笑得合不拢嘴,周旋于客人之间,安抚那些叫嚣的客人。
时辰已至,万事具备,叶妩点头示意后,所有灯盏、灯笼都灭了火,大堂暗下来,只留下舞台旁侧的四盏灯笼。
林致远率领五个琴师早已在舞台左侧就座,伙计将六把裹着白色真丝的椅子搬到台上,凌无香和五个男舞者走上舞台,坐在椅子上,摆好姿势。
《青花瓷》动感的开头旋律响起,乐曲渐入佳境,舞者动起来,以别样的舞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舞衣为男款,真丝短上衣,宽大长裤,他们手持黑扇,跳着看似简单实则不易的舞步,双手做出各种动作;时而坐着,时而站起来,时而展开扇子,时而合上扇子,时而扭腰,时而扭脖子,将古典与现代的韵味融合在一起,刚柔并济,有男子的阳刚力道,也有女子的柔软气韵,达到力与柔的高度融合暗。
没错,这就是《青花瓷》扇子舞。
叶妩看过芒果台某档脱口秀节目播过的开场舞,很喜欢这支舞,做过研究,记住了这支舞。
所有客人都看直了眼,忘记了饮酒。
他们没想到,男子也可以有这么柔软的身段与四肢;他们从未见过这种节奏明快而优雅的舞蹈,手与脚的快速舞动,扇子的巧妙运用,肢体的形舞动,让他们惊奇不已。
最出彩的是凌无香。
她穿着一样的舞衣,戴着华丽的珍珠蝴蝶面具,雌雄莫辨,让人觉得神秘。
客人会猜测她的容貌,想一睹芳容。
如此一来,这种心理暗示会越来越强烈。
舞毕,大堂爆发出如雷的掌声,叫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
对他们来说,这支舞奇特、古怪,但又很优美、很有韵味。
六人的表现相当不错,不出所料,开场舞获得了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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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和她一起沐浴
叶妩安排了一个俏丽的姑娘报幕,她上台说,他们在后院换装,稍后还有歌舞表演,请在场的客人饮酒吃点心,后面更加精彩。
按照事先的安排,凌无香换装需要一盏茶的时间,这段时间,就是客人消费的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一些急不可耐的客人开始催促、喊叫。那俏丽的姑娘叫做玉兰,上台道:有请我们美丽而才华横溢的神秘女子为诸位唱一支动听的曲子。
大堂安静下来,凌无香款款走上舞台,坐在古筝前,青葱玉指抚筝,扬声唱起来。
林致远等人为她伴奏,乐音饱满,旋律优美,歌声如莺啼,清丽而空灵,弥漫着淡淡的忧伤,仿佛在细雨濛濛的雨天里看见小巷的尽头款款走来一个婉约的女子。
她身穿一袭无纹无绣的青色纱裙,脸上仍然戴着珍珠蝴蝶面具,一捧墨丝只用青色丝带束着,别无它饰,正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所言的,以最恬淡的一面唱《青花瓷》。
一曲毕了,余音袅袅。
众人依然沉浸在歌曲所带来的意境里,直至她站起来致谢,所有人才拊掌尖叫。
虽然是一样的曲子,但是由刚才领舞的神秘女子边弹边唱,唱出不一样的风格,自然能够打动人心。这些喜欢寻花问柳、一腔花花心肠的男人,对凌无香的兴趣已经相当高了阄。
好酒一坛一坛地上,小菜点心一碟一碟地来,白银一个一个地进账,大堂气氛火爆,一浪高过一浪。这两三年,潇湘楼还没出现过这样的盛况,冷潇湘激动得眼泪都要蹦出来了。
歌舞表演顺利地进行,今晚第二道歌舞大餐上桌。
各种乐器一起奏响,抒情而节奏感强的旋律回蕩在大堂,站在右前侧的三个姑娘随着旋律扬声唱起来。与此同时,站在舞台边沿五个方向的五个男舞者身穿白色长袍、手持青色白莲纸伞,开始舞动,原地跳着缓慢、柔软却又动感的舞步;凌无香和四个舞伎在舞台中央跳着柔媚的舞。
她们身穿绯红舞衣,青丝用绯红丝带束着,柔缓地舞着,带一点力度与动感,在古典舞的基础上揉入西方现代舞的力量感。
凌无香仍然戴着珍珠蝴蝶面具,将神秘进行到底。
叶妩精心设计了她的舞衣,贴身穿着的是红色真丝紧身抹胸短裙,外披一袭长及脚踝的同色纱衣,使得她的香肩和双腿若隐若现,撩拨人心哦。
忽然,凌无香脱离了舞伴,走向左侧第一个男舞者,在他身侧舞着、跳着,扭着小蛮腰,手臂舞出各种动作,眼风妩媚,勾魂夺魄。男舞者面不改色,跳着自己的舞步。
如此,她挑逗完一个,接着挑逗下一个,直至第五个。
第25章:水中欢爱
这个桥段融入了一些挑逗、勾引的基本舞蹈动作,男舞者不为所动,下面的男人早已血脉贲张,疯狂地叫嚷,口哨声、尖叫声混成一片,将今晚的表演推向高潮。
她回归原来的位置,背对着众人,旋律慢慢停下来,两个舞伎拉着她的纱衣袖口,猛地一拽,纱衣从她身上滑出。
台下爆发出一阵热烈的轰叫声,如雷如潮如鼓,所有人都站起来,场面劲爆到不行。
曲子已经变奏,旋律加快,她踩着动感的乐音,跳起动感、销魂的舞蹈。
这个桥段,叶妩设计了一段足以让这些古代男人流鼻血的风情舞蹈。
双臂,肩膀,腰肢,胯部,大腿,凌无香全身都在舞动,柔软无骨似的,又好像充满了无穷的力量,眼风勾人,跳出勾魂夺魄的舞蹈,让人浮想联翩。
这是赤裸裸的对感官、对男人的挑逗阄。
虽然只是短短的十组动作,却已经效果显着。
大堂像一个热腾腾的油锅,又像一个火舌肆虐的火场,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结束时,在护卫的保护下,凌无香火速回后院。
这段舞蹈引起的躁动经久不衰,场面差点儿失控。
无数客人强烈要求那神秘女子再跳一次,叫嚣不止,冷潇湘说今晚的歌舞到此为止,明晚再来。他们不善罢甘休,她只好说连续跳了两支舞,姑娘的身子吃不消,需要休息哦。
好说歹说,他们才不闹了。
还有不少客人一掷千金,要那神秘女子陪酒陪夜,甚至出十万两白银为她赎身。好笑的是,一些客人竟然单方面竞价,发生了口角,还差点儿打起来。
叶妩站在二楼,看着乱糟糟的大堂和那些男人的丑陋嘴脸,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助纣为虐。
预期的效果已经达到,潇湘楼和凌无香一夜爆红,明日一早,潇湘楼精彩的歌舞和妖娆的神秘女子将成为金陵城最热的话题。接下来的重点就是如何维护,防止别家模仿。
叶妩预料到,一定有客人要凌无香陪酒、陪夜。倘若拒绝,只怕那些达官贵人和家财万贯的豪富不罢休,那就只能提高一睹芳容的底价,一万两白银,价高者得,而且只是陪酒。
冷潇湘精通经营之道,相信她会处理得很好。
正想回房,冷潇湘走过来,满面笑容,就一朵朵灿烂的花开在她脸上,“妩儿,跟我来,有贵客要见你。”
“我不见客。”叶妩冷淡地拒绝,“冷姨,我不是说了不要透露吗?”
“这个贵客不一般,你我都得罪不起。他们问这些歌舞是谁编排的,我不说不行。”冷潇湘拉她的手,哄道,“乖,那贵客不是不正经的人,说不定你也认识呢。”
“不就是达官贵人吗?我不见!”叶妩生硬道,坚决不应付那些一脑子肥肠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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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身躯相贴
“他们是金陵城最有权势的人。”冷潇湘神秘道,“见见也无妨,说不定你和你娘能回将军府。”
叶妩心中有底了,这么说,那贵客当真高贵。
随冷潇湘来到三楼最里面、最宽敞、最雅致的房间,叶妩看见门口站着两个大汉,更坚定了心中的猜测。房门打开,但见三个男子坐在圆桌前,冷潇湘谦卑地赔笑,介绍道:“这位姑娘就是三位爷要找的人。”
她认出来了,三个男子中,她认识两个,右相沈昭,晋王楚明轩。
沈昭抬臂,手指略动,冷潇湘会意,对她猛使眼色后才离开。
想不到潇湘楼外墻的广告也吸引了这三个金陵城最有权势的男子前来观赏阄。
沈昭和楚明轩皆穿白色锦袍,头戴碧玉冠,各有俊色,可谓风姿卓然,朗如皎月。另一个男子年纪略大,身穿淡金色锦袍,面相和他们截然不同,脸孔冷硬,目光冷厉,身形强健孔武,周身似有一种凛冽之气迫出,让人望而生畏。
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男子非池中物,大有来头。
她进来时,他们没有转头,没有看她。
当她坐下来,沈昭和楚明轩不约而同地、惊诧地盯着她,吃惊不小。
“你们认识她?”那凛冽男子惊奇地问。
“认识。”右相和晋王再次不约而同地说道哦。
“我倒是好奇了。”他冷冷地勾唇,唇斜向右侧,“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叶妩色。”她莞尔笑道,“公子如何称呼?楚公子?”
“有趣,有趣。”他沉声低笑,“姑娘聪慧,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不过,你的名字……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安阳公主不是说了吗?不许她再姓叶,她怎能不姓叶?于是就加了一个字,变成了叶妩色。再者,新名字也是为了以后声名大噪而準备。
沈昭附在他耳边,低声耳语。
楚公子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叶将军长女。你怎么会在烟花之地?那些歌舞是你编排的?”
叶妩轻笑,“我为什么在这里,楚公子可以问问安阳公主,或者问问将军府的人,相信您会明察秋毫。至于那些歌舞,的确是我编排的。”
有趣的是,听到最后一句,他们皆流露出震惊之色,尤其以晋王为最,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没想到叶将军长女这般才华横溢、惊世骇俗。”楚公子笑道,目光犀利得很。
“楚公子谬赞了。”
“你编舞的本事,不输宫里头的人,甚至略胜一筹。”楚公子看向其他二人,“你们以为如何?”
“传闻叶大小姐才色双绝,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没想到还有这等才艺,让人大开眼界。”沈昭笑得云淡风轻。
“今晚的确大开眼界,放眼整个楚国,相信再也找不到叶姑娘这样的才女。”楚明轩赞美道。
“愧不敢当。”叶妩谦虚道。
先前晋王楚明轩拒绝了叶大小姐的情意,以致她伤心欲绝。
而今,他是否对眼前的女子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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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宝宝来袭
忽然,那种癡迷、悲伤而绝望的复杂情绪又从身躯某个神秘的角落冒出来,填满了她的心房和脑子——她凄楚地看他,一双妙目好似含泪,泪光盈盈。
叶妩无法控制那股情绪,费力地转开目光,还是无法扭转。
怎么办?
沈昭问:“叶姑娘怎么想到那些让人……耳目一新的歌舞?”
她仍然看着晋王,暗中使劲地掐自己的手臂,“在这世上,人是最聪慧、最有头脑的,有什么是想不出来的?”
终于,她以强硬的意念压制住那股情绪,看向沈昭,浅笑吟吟。
“那些歌舞,想必你也会,不知我们三人可有荣幸一饱眼福叶姑娘的才艺?”楚公子笑问,语气却是命令式的,不容违抗。
“很抱歉,我不卖艺。”叶妩淡淡地回绝。
“那你卖身?”楚明轩戏谑地笑阄。
“我不卖艺、更不卖身,卖。”她指着额角,忽然想起这是古代,便道,“我意思是,卖智慧。”
“卖智慧?这说法有趣,很别致,与众不同。”他颔首一笑,眼中似有钦佩。
“这是我的坚持,还请三位公子海涵。”她致歉道。
“大胆!”楚公子陡然拍案,脸上浮现薄怒。
沈昭以眼神示意楚公子不要动怒,对她也使眼色,劝道:“叶姑娘,你也知道楚公子的身份,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有我们三人,又不是在大堂。”
叶妩改变了主意,“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三位公子,仅此一次。哦”
楚公子怒容未散,端起白玉杯,一杯酒悉数倒入咽喉。
楚明轩也在饮酒,时不时地看她一眼,若有所思。
丫鬟取来琵琶,她坐在绣墩上,斜抱琵琶,玉指弹响第一个音。
旋律轻快,节奏感强烈,与古典的曲子完全不同。她看向冷沉的楚公子、温润的沈昭、洒脱的楚明轩,心中冷笑。前奏过后,她扬声唱起来:守候为了三世的家臣说我觉醒在这一代祖先为了我起的名字注定我将文武全才音符划分了我的世界左起蓬菜右到了瑶台从我出生开始就富有四海我是自我加冕的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决定兵戎相见决定休生养息决定高官厚爵决定终身奴役我听到吾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笑里春秋多少泪吾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听错也当我听对我演奏红色的旋律证明此刻登基为帝我写下红色的旋律定年号为“万中无一”听人取笑我童言无忌左眼仁义右眼凌厉从我决定开始就征服天地这首歌是胡彦斌的《皇帝》,多么应景。
唱至一半,他们听懂了歌词,楚公子的面色越来越阴霾,其他二人也是变了脸色。
也许,他们对她唱这曲子的用意理解为:冷嘲热讽。
一曲唱毕,楚公子再次动怒,拍案道:“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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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痛得快死了
她只是到南京旅游散心,只是在秦淮河的一艘画舫上观光喝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以他的眼力,即使这个房间黑暗得看不清彼此的脸,他也依稀看见她犹豫不决的神色。
他伸指抚触她的嘴唇,轻轻地摩挲,须臾便往下移,在她的锁骨、胸脯间游移。
身心一震,她无法克制地颤栗,身上的大火更旺了,更难受了。
她这才知道,身上光溜溜的,他也是光溜溜的。
他收回手,叶妩不由自主地抓他的手,身子发颤,“好热……好难受……”
他沉沉道:“如你所愿。”
身上每一处都是火苗,烧毁了她的理智,她快疯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肢体,勾住他的脖颈,抬起头吻他,好像舒服了一些,那种饑渴与焦灼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让她想要更多……
他有点惊诧,没想到胆小懦弱的大小姐如此胆大,虽然吻得笨拙生涩,却急切而火爆。他回吻她,吮吸她的唇瓣,长驱直入,吸住她的丁香小舌……
黑暗中,幔帐轻晃,锦衾凌乱阄。
她抱住他,柔弱无骨的小手缓缓地抚摸他。
这男人好结实!
肩背宽厚,腰部略窄、紧实,是典型的倒三角体型,估计胸肌和腹肌也很漂亮。
他的唇舌在她的玉乳游走,留下片片湿热……他舔吻她粉红的蓓蕾,微微的用力……他所做的一切,让她的身子更为敏感,颤得更加厉害……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和挑逗,一边难受地扭动,一边哼哼嗯嗯,细碎的声音从喉咙飘出,在他听来,销魂蚀骨。
如此温香软玉,如此美妙胴体,他还等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子里混沌一片,下意识地抱紧他、抚蹭他,吻他的唇、脖子与肩头……似有一丝丝的酥麻从身上某处传开,弥漫至四肢百骸,很舒服又很痛苦…哦…
他摸摸她汗湿的脸,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手指往下滑,感觉那处柔软之地已经湿润,于是沉下腰身,狠狠挺进去——意料之内的紧涩。
尖锐的痛突兀地袭来,叶妩叫起来,然而,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还没缓解,一浪浪的锐痛接连不断地袭来……
他僵了一下,没多想就继续往前,以强势霸道的力道攻城略地,终于攻破了最后一道城墻。
“好痛……”她全身紧缩,好像每寸肌肤都皱在了一起,铺天盖地的痛淹没了她。
他没有理会,扯开她收紧的双腿,与她彻底地水乳交融。
身体的焦渴慢慢沖淡了撕裂之痛,那种奇妙的欢愉感弥漫开来,她抓紧他的肩头,翘起双腿,盘在他腰间,让彼此的身躯紧密地贴合。
在火中涅槃,在浪中沉浮,在欲中焚毁。
所有的火苗,尽数化成一滴滴的汗水。
身躯的交缠越发疯狂,此时此刻,她遵从身躯的欲望,和这个陌生的男人堕入情欲的深渊。
寸寸销魂,步步疯狂,黑暗里,他们攀上美妙的高峰,体验了极致的快乐。
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乾坤的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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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她恨死朕了
她只是到南京旅游散心,只是在秦淮河的一艘画舫上观光喝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以他的眼力,即使这个房间黑暗得看不清彼此的脸,他也依稀看见她犹豫不决的神色。
他伸指抚触她的嘴唇,轻轻地摩挲,须臾便往下移,在她的锁骨、胸脯间游移。
身心一震,她无法克制地颤栗,身上的大火更旺了,更难受了。
她这才知道,身上光溜溜的,他也是光溜溜的。
他收回手,叶妩不由自主地抓他的手,身子发颤,“好热……好难受……”
他沉沉道:“如你所愿。”
身上每一处都是火苗,烧毁了她的理智,她快疯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肢体,勾住他的脖颈,抬起头吻他,好像舒服了一些,那种饑渴与焦灼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让她想要更多……
他有点惊诧,没想到胆小懦弱的大小姐如此胆大,虽然吻得笨拙生涩,却急切而火爆。他回吻她,吮吸她的唇瓣,长驱直入,吸住她的丁香小舌……
黑暗中,幔帐轻晃,锦衾凌乱嗉。
她抱住他,柔弱无骨的小手缓缓地抚摸他。
这男人好结实!
肩背宽厚,腰部略窄、紧实,是典型的倒三角体型,估计胸肌和腹肌也很漂亮。
他的唇舌在她的玉乳游走,留下片片湿热……他舔吻她粉红的蓓蕾,微微的用力……他所做的一切,让她的身子更为敏感,颤得更加厉害……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和挑逗,一边难受地扭动,一边哼哼嗯嗯,细碎的声音从喉咙飘出,在他听来,销魂蚀骨。
如此温香软玉,如此美妙胴体,他还等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子里混沌一片,下意识地抱紧他、抚蹭他,吻他的唇、脖子与肩头……似有一丝丝的酥麻从身上某处传开,弥漫至四肢百骸,很舒服又很痛苦…暗…
他摸摸她汗湿的脸,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手指往下滑,感觉那处柔软之地已经湿润,于是沉下腰身,狠狠挺进去——意料之内的紧涩。
尖锐的痛突兀地袭来,叶妩叫起来,然而,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还没缓解,一浪浪的锐痛接连不断地袭来……
他僵了一下,没多想就继续往前,以强势霸道的力道攻城略地,终于攻破了最后一道城墻。
“好痛……”她全身紧缩,好像每寸肌肤都皱在了一起,铺天盖地的痛淹没了她。
他没有理会,扯开她收紧的双腿,与她彻底地水乳交融。
身体的焦渴慢慢沖淡了撕裂之痛,那种奇妙的欢愉感弥漫开来,她抓紧他的肩头,翘起双腿,盘在他腰间,让彼此的身躯紧密地贴合。
在火中涅槃,在浪中沉浮,在欲中焚毁。
所有的火苗,尽数化成一滴滴的汗水。
身躯的交缠越发疯狂,此时此刻,她遵从身躯的欲望,和这个陌生的男人堕入情欲的深渊。
寸寸销魂,步步疯狂,黑暗里,他们攀上美妙的高峰,体验了极致的快乐。
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乾坤的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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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让她臣服于朕
那是怎样狂野而迷乱的记忆!
叶妩记不清楚,只记得自己欲求不满地缠着他,只记得那男人满足了她的生理需求,好比他们相拥站在乘风破浪的船头,翱翔在茫茫的海洋。
醒来时,那个男人已经不在,四周黑乎乎的,她看不见环境,爬起身,四肢却酸痛得厉害。
还没死,就是那什么媚药的毒性已经解了。
她费力地坐起来,就在这时,有人开门进来,房间顿时亮起来。
光亮刺疼了眼,她连忙闭眼,再睁开时,两个丫鬟打扮的俏丽女子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前,叫她起来,说要为她穿衣阄。
怎么回事?这是拍戏的现场?这里是横店还是南京的古式住宅?
房间里的摆设全是古典到极致的家具,木柜,桌椅,妆台,铜镜,床榻,就连身上的被子也是古代的,难道……
拍戏!
叶妩断定。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可是她不是演员,她是国内一线男星贺峰的歌舞老师、第二助理兼老友,这怎么回事?导演呢?摄像机呢?其他现代人呢?
容不得她反抗,这两个丫鬟粗鲁地拽她下床,服侍她穿衣哦。
穿上贴身的真丝小衣,再穿上月锦罗裙,束上帛带,里外三层,真麻烦。
不经意的,叶妩看见了铜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那是她吗?
镜中女子有一张标準、娇美的鹅蛋脸,漆黑水灵的眼眸,秀气挺直的鼻子,小巧粉润的双唇,精致完美的下颌,还有一具前凸后翘、腰肢纤细、身段婀娜的躯壳,可谓大美人儿。
她惊诧不已,二十一世纪的叶妩,身材虽好,脸蛋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现在变成了一个大美人儿,太诡异了。怎么会这样?
两个丫鬟没有为她梳发,拽着她出了房间,来到灯火通明的大院。
好多人,好多古代人……
一个姿容美艳的中年女子走过来,拉起叶妩的手,“妩儿,不要怕,娘亲会陪着你。”
她惊了,这个美女是她娘?
“叶妩和下人私通,淫蕩下贱,有辱家声,和其母逐出家门。离府后,她们再也不是叶家人,不许姓叶,也不许带任何东西出府!”一个脸庞冰冷的端庄女子威严道。
“我可以和妩儿离开将军府,但是,诚儿要留在府里。”“娘亲”不卑不亢地说道。
叶妩惊诧,她和下人私通?这些古代人知道前不久她和那个男人上床?那个男人是将军府的下人?他在哪里……
端庄女子的唇角闪过一抹轻微的笑意,“你放心,俊诚是将军的儿子,我不会亏待他。”
“娘亲”嘴角微抽,“望你信守承诺。”
端庄女子长长的黛眉轻轻挑起,“我要你发誓,此生此世绝不回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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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前所未有的猛烈、狂乱
“我发誓,此生不会回来!”“娘亲”咬牙道。
“高超,送她们出去!”端庄女子扬声道。
高潮?
叶妩差点儿笑出来,居然有人叫这样的名字阄!
一个男子走过来,她盯着他,这男子可真高啊,身形魁梧孔武,脸庞比叶俊杰粗犷冷厉,却丝毫不减俊色,反而融合成一张俊毅成熟、冷酷有型的脸孔。
他摆手,做出“请”的姿势,“二夫人,大小姐,请吧。”
二夫人望着府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泪光闪烁。
那端庄女子一使眼,便有两个汉子走过来,将她们推出大门。
大门轰然关上,她们站在台阶下,望着夜色下的府邸,双眸含泪,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突然,一些莫名其妙的片段、一种记忆涌入脑中,好像是别人硬塞给她。她的头有点疼,却在忽然之间想起了很多事,知道了为什么会被那些人逐出家门哦。
她明明是二十一世纪的叶妩,怎么又是楚国金陵城叶志鹏大将军的长女叶妩?这里是楚国京城金陵城,是将军府,是她的家——她居然拥有两份记忆,一份是二十一世纪的叶妩,一份是某个未知时空的楚国的叶妩。
她的脑子快爆炸了,难道……穿越了?
身旁的美艳女子是叶大小姐的娘亲,三十来岁,虽然只着一袭朴素的月白锦裙,发髻上没有耀眼的珠钗,那张淡淡匀妆的鹅蛋脸却拥有举世无双的美貌,风华绝世。
她的娘亲是将军府的二夫人,倩兮。
她总算明白了,楚国叶志鹏大将军有两个夫人,二夫人倩兮育有长女叶妩和次子叶俊诚;原配夫人是安阳公主,育有长子叶俊杰和次女叶媚。
安阳公主骄横,自恃是楚国皇帝的亲妹妹,眼里容不下沙子,十几年来一直虐待、折磨二夫人;二夫人为了家和万事兴,为了儿子能在府中成长,忍气吞声,逆来顺受。近几年,叶将军常年在外驻守,安阳公主掌管将军府,千方百计地折磨二夫人等三人,寻机赶他们出府。
这次,她想了一条好计:给叶妩下迷心散,诬陷她和下人私通,逐她们母女俩出府。
而她是如何下药的?
叶妩想起来了,今日午后,叶大小姐去晋王府,向暗恋了两年的晋王表明心迹,可是风流多情的晋王没有接受她的情意,还让她死心。她伤心欲绝地回府,因悲痛过度而自缢,被下人救下。
也许,叶大小姐自缢的时候已经身亡,她的灵魂就进入躯壳;后来,丫鬟给她灌了汤药,那汤药中应该被人做了手脚,下了迷心散,她才会中了媚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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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好香……(6000+)
而倩兮之所以自愿离府,是为了儿子叶俊诚能留在将军府。
再说,即使这次她们死赖着不走,也会有下一次。多年来,安阳公主一直想赶尽杀绝,留叶俊诚在府里,已是她唯一的让步。
叶妩悲催地想,真的穿越了,灵魂附在叶大小姐身上,那叶大小姐的灵魂呢?
刚刚魂穿,刚刚经历了一场欲生欲死的肉搏战,又被扫地出门,难道今夜要露宿街头?
老天爷,这是为毛?
*********
母女俩身无分文,站在冷风呼呼的大街,何去何从?
迫不得已,倩兮带着女儿来到潇湘楼,借宿一晚。
潇湘楼是青楼,老板娘冷潇湘和倩兮是老相识。她们年轻的时候,都在潇湘楼卖艺,交情不错;不久,倩兮嫁给叶志鹏为侧室,而冷潇湘成为花魁,几年后盘下潇湘楼当老板娘阄。
潇湘楼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不是让她们白吃白住的。
洗碗碟、洗菜捡菜、劈柴洗衣、打扫房间和庭院,叶妩什么都做,连续三日拼了命似的,马不停蹄地干活,累得四肢酸疼,面无血色。
这叶大小姐估计没做过这么重的粗活,不然就不会全身都痛了。
她相信,只要挨过这段艰难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无论是古代,还是二十一世纪,都要自力更生,养活自己!
比她辛苦的是娘亲。娘亲养尊处优了十几年,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还要在风尘之地端茶送水、整理那些小姐的寝房,这人生啊,多么讽刺哦。
这晚,叶妩在灶房前洗碗碟,忽然,一个叫做月琴的丫鬟奔过来,着急道:“我内急,帮我把这壶酒送到我家小姐的寝房,快去!”
“我正在洗碗碟……还有这么多没洗呢。”她只管做粗活,可不管端茶送酒。
“哎呀,你就行行好,帮我送一下,很快就回来了。若非小姐要得急,我就上过茅房再送去了。”月琴弯着身子恳求。
“好吧,我就帮你一次。”
叶妩接过木案,月琴一溜烟地沖向茅房。
月琴伺候的小姐是上一任花魁凌无香,来到凌无香的寝房,叶妩正想敲门,房门却被人用力地打开,吓了她一跳。
“拿一壶酒也这么慢!”一个中年男子粗声粗气地骂,“还不快点拿进去?”
“是。”她低着头走进房。
“若非看在你曾是花魁的份上,我早就去找别人了。”那满脸肥肉的男子骂骂咧咧地说着,“人家凝霜笑得那么美,你笑得那么丑;人家玉秀轻声曼语,你可以和街市上的卖鱼妹相媲美。”
凌无香站在一旁,被他说得低垂着头,咬着唇,委屈而倔犟。
叶妩搁下酒壶,正想出去,却被拦住。
“她是你丫鬟?”这男子色咪咪地说道,肥爪摸向她的下颌,“水灵,娇嫩,本大爷最喜欢。”
“我只是做粗活的下人,不是……”她连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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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她死了……
“我只是做粗活的下人,不是……”她连忙解释。
“做粗活?冷潇湘可真是暴殄天物。”他伸爪拽住她,淫邪地笑,“这么清俏的姑娘,我怎么舍得让你做粗活呢?跟了我,你就不必再做粗活,享受荣华富贵……”
“放开我!”
叶妩怒道,用力地推他,却推不开。
他用右臂搂着她的左肩,嘴巴凑过来;情急之中,她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阄。
这巴掌很响亮,就连凌无香也愣住了。
这位大爷愣了片刻,勃然大怒,扬掌掴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反应奇快,举起手中的木案,挡在脸前,那只肥腻的手掌就打在木案上。
他疼得哇哇大叫,捂手跺脚,暴跳如雷地吼。
她站在一旁,冷静地看着痛得龇牙咧嘴的男子,看着客人和姑娘纷纷涌来围观,脑筋急转,想着怎么善后。
“贱人!你竟敢打我……”眼见这么多人看着,他丢不起面子,再次伸出魔爪抓她哦。
“哟,刘大爷,何必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呢。”
这道娇媚、绵软的声音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接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三十来岁、浓妆艳抹的女子,扭着水蛇般的腰肢,袅袅走来。
她就是潇湘楼老鸨,冷潇湘。
“什么事让刘大爷这么生气?”她倚在门边,笑瞇瞇地问。
“这个贱丫头惹怒了本大爷。”刘大爷怒指叶妩,满目阴沉,“无香,说给你妈妈听。”
凌无香走过去,凑在冷潇湘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冷潇湘扭着腰走过来,捏着红丝帕的手抚在他的胸口,“刘大爷,有话好好说嘛。这姑娘是新来的,在后院做粗活,不懂规矩,还需调教。不如这样吧,今晚的酒钱算我的,我让玉秀和玉蕊陪你饮酒,如何?”
刘大爷不肯善罢甘休,扬言道:“我这只手受伤了,假若我姐夫问起,知道是潇湘楼的贱丫头伤的,我多没面子。说不定我姐夫也咽不下这口气,把潇湘楼封了。”
“那您看……怎么办才好呢?”她赔笑道。
“我要她今晚服侍我。”他盯着叶妩,势在必得。
“她只是做粗活的丫头,这不符规矩……”
“本大爷说一不二,本大爷说的就是规矩!”刘大爷奸险道。
叶妩不慌不忙,淡定道:“冷姨,我有几句话和你说。”
冷潇湘惊诧于她的冷静,走过来,叶妩附在她耳畔道:“假若今晚冷姨保得了我,我保证,把凌无香打造成金陵城最受欢迎、甚至闻名楚国的花魁,保证让潇湘楼日进五千两,甚至日进万两。”
她震惊,这口气太大了,这叶大小姐凭什么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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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强占臣妻
叶妩强调道:“我叶妩一向说一不二,潇湘楼的兴衰荣辱,就在你一念之间,你想清楚了。”
冷潇湘眸光一转,拉她的手,对刘大爷媚笑,“刘大爷,您稍等片刻,我先劝劝姑娘,保证让您满意。”
刘大爷没有阻止,叶妩顺利离开。
———阄—
刘大爷的姐夫在朝为官,不过,对付这种狐假虎威的人,只需两三个打手就成。
虽说民不与官斗,但是,身为老板娘的冷潇湘,八面玲珑,也能找得到一两个当官的帮忙。
叶妩来到冷潇湘的寝房,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做吧。”她坐在桌前饮茶,自斟自饮,“刚才我只是卖你娘一个人情,你不必谢我。”
“冷姨不相信我说的?”叶妩知道,她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
“我知道叶大小姐才色双绝,却不知你精通经营之道。”冷潇湘轻抿一口茶水,“我冷潇湘见多识广,今儿就当作听了一个有趣的玩笑。哦”
叶妩微微一笑,“虽然我住在潇湘楼只有三四日,不过也看得清楚,潇湘楼的账面并不好,无论是姑娘还是客人,都比不上天香楼、倚红馆、群芳阁。倘若冷姨相信我,潇湘楼将成为金陵城首屈一指的温柔乡、销金窝。”
她动心了,问道:“哦?你有什么好法子?”
叶妩云淡风轻地笑,“我先卖个关子,只要按照我的法子来做,我保证,半个月后,凌无香和潇湘楼将会一夜爆红,成为全城老少妇孺津津乐道的事件。”
冷潇湘不解地问:“爆红?”
叶妩不想解释,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不过你将失去一个发财的机会。”
她端着茶杯,放在嘴边,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豪爽道:“好,我就信你一次。”
“事成之后,我要潇湘楼所得银两的一半。”
“啊?”冷潇湘更惊讶了,叶大小姐年仅十八岁,口气太大了吧,野心也不小。
“我只有这个条件,冷姨不同意,那我只好找天香楼……”
“好!我答应你。”
叶妩清亮漆黑的美眸闪现自信的光芒,“凌无香二十五岁,精通歌舞、琴艺,我会着重训练她。另外我还需要十个会跳舞的男子、十个会跳舞的女子,一个精通各种乐器的琴师。”
冷潇湘虽然不知道她提这些要求有什么用处,却记在心里,“还要什么,我一并记下来。”
叶妩道:“还需要不少东西,等我列出清单,再跟你详说。对了,大堂需要整改,我要建一个舞台……就是跳舞用的高台,具体怎么整改,明天我再跟你说。”
听她不停地说着,冷潇湘差点儿记不住。
不免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叶大小姐说的一些话、一些词,这么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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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在那娇嫩的雪柔上咬下去
她只是到南京旅游散心,只是在秦淮河的一艘画舫上观光喝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以他的眼力,即使这个房间黑暗得看不清彼此的脸,他也依稀看见她犹豫不决的神色。
他伸指抚触她的嘴唇,轻轻地摩挲,须臾便往下移,在她的锁骨、胸脯间游移。
身心一震,她无法克制地颤栗,身上的大火更旺了,更难受了。
她这才知道,身上光溜溜的,他也是光溜溜的。
他收回手,叶妩不由自主地抓他的手,身子发颤,“好热……好难受……”
他沉沉道:“如你所愿。
身上每一处都是火苗,烧毁了她的理智,她快疯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肢体,勾住他的脖颈,抬起头吻他,好像舒服了一些,那种饑渴与焦灼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让她想要更多……
他有点惊诧,没想到胆小懦弱的大小姐如此胆大,虽然吻得笨拙生涩,却急切而火爆。他回吻她,吮吸她的唇瓣,长驱直入,吸住她的丁香小舌……
黑暗中,幔帐轻晃,锦衾凌乱阄。
她抱住他,柔弱无骨的小手缓缓地抚摸他。
这男人好结实!
肩背宽厚,腰部略窄、紧实,是典型的倒三角体型,估计胸肌和腹肌也很漂亮。
他的唇舌在她的玉乳游走,留下片片湿热……他舔吻她粉红的蓓蕾,微微的用力……他所做的一切,让她的身子更为敏感,颤得更加厉害……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和挑逗,一边难受地扭动,一边哼哼嗯嗯,细碎的声音从喉咙飘出,在他听来,销魂蚀骨。
如此温香软玉,如此美妙胴体,他还等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子里混沌一片,下意识地抱紧他、抚蹭他,吻他的唇、脖子与肩头……似有一丝丝的酥麻从身上某处传开,弥漫至四肢百骸,很舒服又很痛苦…哦…
他摸摸她汗湿的脸,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手指往下滑,感觉那处柔软之地已经湿润,于是沉下腰身,狠狠挺进去——意料之内的紧涩。
尖锐的痛突兀地袭来,叶妩叫起来,然而,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还没缓解,一浪浪的锐痛接连不断地袭来……
他僵了一下,没多想就继续往前,以强势霸道的力道攻城略地,终于攻破了最后一道城墻。
“好痛……”她全身紧缩,好像每寸肌肤都皱在了一起,铺天盖地的痛淹没了她。
他没有理会,扯开她收紧的双腿,与她彻底地水乳交融。
身体的焦渴慢慢沖淡了撕裂之痛,那种奇妙的欢愉感弥漫开来,她抓紧他的肩头,翘起双腿,盘在他腰间,让彼此的身躯紧密地贴合。
在火中涅槃,在浪中沉浮,在欲中焚毁。
所有的火苗,尽数化成一滴滴的汗水。
身躯的交缠越发疯狂,此时此刻,她遵从身躯的欲望,和这个陌生的男人堕入情欲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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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乾坤的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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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欢愉如潮
她只是到南京旅游散心,只是在秦淮河的一艘画舫上观光喝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以他的眼力,即使这个房间黑暗得看不清彼此的脸,他也依稀看见她犹豫不决的神色。
他伸指抚触她的嘴唇,轻轻地摩挲,须臾便往下移,在她的锁骨、胸脯间游移。
身心一震,她无法克制地颤栗,身上的大火更旺了,更难受了。
她这才知道,身上光溜溜的,他也是光溜溜的。
他收回手,叶妩不由自主地抓他的手,身子发颤,“好热……好难受……”
他沉沉道:“如你所愿。”
身上每一处都是火苗,烧毁了她的理智,她快疯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肢体,勾住他的脖颈,抬起头吻他,好像舒服了一些,那种饑渴与焦灼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让她想要更多……
他有点惊诧,没想到胆小懦弱的大小姐如此胆大,虽然吻得笨拙生涩,却急切而火爆。他回吻她,吮吸她的唇瓣,长驱直入,吸住她的丁香小舌……
黑暗中,幔帐轻晃,锦衾凌乱阄。
她抱住他,柔弱无骨的小手缓缓地抚摸他。
这男人好结实!
肩背宽厚,腰部略窄、紧实,是典型的倒三角体型,估计胸肌和腹肌也很漂亮。
他的唇舌在她的玉乳游走,留下片片湿热……他舔吻她粉红的蓓蕾,微微的用力……他所做的一切,让她的身子更为敏感,颤得更加厉害……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和挑逗,一边难受地扭动,一边哼哼嗯嗯,细碎的声音从喉咙飘出,在他听来,销魂蚀骨。
如此温香软玉,如此美妙胴体,他还等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子里混沌一片,下意识地抱紧他、抚蹭他,吻他的唇、脖子与肩头……似有一丝丝的酥麻从身上某处传开,弥漫至四肢百骸,很舒服又很痛苦…哦…
他摸摸她汗湿的脸,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手指往下滑,感觉那处柔软之地已经湿润,于是沉下腰身,狠狠挺进去——意料之内的紧涩。
尖锐的痛突兀地袭来,叶妩叫起来,然而,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还没缓解,一浪浪的锐痛接连不断地袭来……
他僵了一下,没多想就继续往前,以强势霸道的力道攻城略地,终于攻破了最后一道城墻。
“好痛……”她全身紧缩,好像每寸肌肤都皱在了一起,铺天盖地的痛淹没了她。
他没有理会,扯开她收紧的双腿,与她彻底地水乳交融。
身体的焦渴慢慢沖淡了撕裂之痛,那种奇妙的欢愉感弥漫开来,她抓紧他的肩头,翘起双腿,盘在他腰间,让彼此的身躯紧密地贴合。
在火中涅槃,在浪中沉浮,在欲中焚毁。
所有的火苗,尽数化成一滴滴的汗水。
身躯的交缠越发疯狂,此时此刻,她遵从身躯的欲望,和这个陌生的男人堕入情欲的深渊。
寸寸销魂,步步疯狂,黑暗里,他们攀上美妙的高峰,体验了极致的快乐。
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乾坤的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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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很痛……
她只是到南京旅游散心,只是在秦淮河的一艘画舫上观光喝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以他的眼力,即使这个房间黑暗得看不清彼此的脸,他也依稀看见她犹豫不决的神色。
他伸指抚触她的嘴唇,轻轻地摩挲,须臾便往下移,在她的锁骨、胸脯间游移。
身心一震,她无法克制地颤栗,身上的大火更旺了,更难受了。
她这才知道,身上光溜溜的,他也是光溜溜的。
他收回手,叶妩不由自主地抓他的手,身子发颤,“好热……好难受……”
他沉沉道:“如你所愿。”
身上每一处都是火苗,烧毁了她的理智,她快疯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肢体,勾住他的脖颈,抬起头吻他,好像舒服了一些,那种饑渴与焦灼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让她想要更多……
他有点惊诧,没想到胆小懦弱的大小姐如此胆大,虽然吻得笨拙生涩,却急切而火爆。他回吻她,吮吸她的唇瓣,长驱直入,吸住她的丁香小舌……
黑暗中,幔帐轻晃,锦衾凌乱嗉。
她抱住他,柔弱无骨的小手缓缓地抚摸他。
这男人好结实!
肩背宽厚,腰部略窄、紧实,是典型的倒三角体型,估计胸肌和腹肌也很漂亮。
他的唇舌在她的玉乳游走,留下片片湿热……他舔吻她粉红的蓓蕾,微微的用力……他所做的一切,让她的身子更为敏感,颤得更加厉害……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和挑逗,一边难受地扭动,一边哼哼嗯嗯,细碎的声音从喉咙飘出,在他听来,销魂蚀骨。
如此温香软玉,如此美妙胴体,他还等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子里混沌一片,下意识地抱紧他、抚蹭他,吻他的唇、脖子与肩头……似有一丝丝的酥麻从身上某处传开,弥漫至四肢百骸,很舒服又很痛苦…暗…
他摸摸她汗湿的脸,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手指往下滑,感觉那处柔软之地已经湿润,于是沉下腰身,狠狠挺进去——意料之内的紧涩。
尖锐的痛突兀地袭来,叶妩叫起来,然而,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还没缓解,一浪浪的锐痛接连不断地袭来……
他僵了一下,没多想就继续往前,以强势霸道的力道攻城略地,终于攻破了最后一道城墻。
“好痛……”她全身紧缩,好像每寸肌肤都皱在了一起,铺天盖地的痛淹没了她。
他没有理会,扯开她收紧的双腿,与她彻底地水乳交融。
身体的焦渴慢慢沖淡了撕裂之痛,那种奇妙的欢愉感弥漫开来,她抓紧他的肩头,翘起双腿,盘在他腰间,让彼此的身躯紧密地贴合。
在火中涅槃,在浪中沉浮,在欲中焚毁。
所有的火苗,尽数化成一滴滴的汗水。
身躯的交缠越发疯狂,此时此刻,她遵从身躯的欲望,和这个陌生的男人堕入情欲的深渊。
寸寸销魂,步步疯狂,黑暗里,他们攀上美妙的高峰,体验了极致的快乐。
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乾坤的扭转……
第38章:让我爽一爽(6000+)
她只是到南京旅游散心,只是在秦淮河的一艘画舫上观光喝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以他的眼力,即使这个房间黑暗得看不清彼此的脸,他也依稀看见她犹豫不决的神色。
他伸指抚触她的嘴唇,轻轻地摩挲,须臾便往下移,在她的锁骨、胸脯间游移。
身心一震,她无法克制地颤栗,身上的大火更旺了,更难受了。
她这才知道,身上光溜溜的,他也是光溜溜的。
他收回手,叶妩不由自主地抓他的手,身子发颤,“好热……好难受……”
他沉沉道:“如你所愿。”
身上每一处都是火苗,烧毁了她的理智,她快疯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肢体,勾住他的脖颈,抬起头吻他,好像舒服了一些,那种饑渴与焦灼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让她想要更多……
他有点惊诧,没想到胆小懦弱的大小姐如此胆大,虽然吻得笨拙生涩,却急切而火爆。他回吻她,吮吸她的唇瓣,长驱直入,吸住她的丁香小舌……
黑暗中,幔帐轻晃,锦衾凌乱阄。
她抱住他,柔弱无骨的小手缓缓地抚摸他。
这男人好结实!
肩背宽厚,腰部略窄、紧实,是典型的倒三角体型,估计胸肌和腹肌也很漂亮。
他的唇舌在她的玉乳游走,留下片片湿热……他舔吻她粉红的蓓蕾,微微的用力……他所做的一切,让她的身子更为敏感,颤得更加厉害……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和挑逗,一边难受地扭动,一边哼哼嗯嗯,细碎的声音从喉咙飘出,在他听来,销魂蚀骨。
如此温香软玉,如此美妙胴体,他还等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子里混沌一片,下意识地抱紧他、抚蹭他,吻他的唇、脖子与肩头……似有一丝丝的酥麻从身上某处传开,弥漫至四肢百骸,很舒服又很痛苦…哦…
他摸摸她汗湿的脸,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手指往下滑,感觉那处柔软之地已经湿润,于是沉下腰身,狠狠挺进去——意料之内的紧涩。
尖锐的痛突兀地袭来,叶妩叫起来,然而,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还没缓解,一浪浪的锐痛接连不断地袭来……
他僵了一下,没多想就继续往前,以强势霸道的力道攻城略地,终于攻破了最后一道城墻。
“好痛……”她全身紧缩,好像每寸肌肤都皱在了一起,铺天盖地的痛淹没了她。
他没有理会,扯开她收紧的双腿,与她彻底地水乳交融。
身体的焦渴慢慢沖淡了撕裂之痛,那种奇妙的欢愉感弥漫开来,她抓紧他的肩头,翘起双腿,盘在他腰间,让彼此的身躯紧密地贴合。
在火中涅槃,在浪中沉浮,在欲中焚毁。
所有的火苗,尽数化成一滴滴的汗水。
身躯的交缠越发疯狂,此时此刻,她遵从身躯的欲望,和这个陌生的男人堕入情欲的深渊。
寸寸销魂,步步疯狂,黑暗里,他们攀上美妙的高峰,体验了极致的快乐。
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乾坤的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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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春宵一度,销魂蚀骨她每叫一声,楚明华就兴奋一次,笑得越开心、越欢乐,打得越来越起劲,状若癫狂。
有人闯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二当家,大事不好了……”
他停手,暴跳如雷地抽向那人,恼怒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回道:“大当家正找二当家,二当家快去。”
想好好折磨她一番,每次都被打断,楚明华的闷气无处发泄,却又不得不去沲。
叶妩蜷缩着身子,虽然只有五鞭,但剧痛摧毁了她的意志,风寒蚕食着她的身子……石室寒如冰窖,她无处藏身,渐渐昏过去……
镇江府知府为楚明轩和沈昭安排了一座雕梁画栋、精美雅致的别苑,鞍前马后地伺候着邹。
从漕运总督府回来,沈昭回房歇息,不多时,王统领匆匆回来。
沈昭连忙问:“打探到天青帮的巢穴了吗?”
“天青帮的人警觉性很高,卑职的下属乔装易容、旁敲侧击,怎么也问不出来。”王统领回道,“卑职无能。”
“我早已料到有此结果,外人很难混入天青帮。”沈昭的眉宇布满了忧虑,“妩儿落在天青帮手里,不知会遭受什么折磨。”
“卑职再去打探。”王统领拱手道。
沈昭点点头,望着窗外尚有绿叶的大树,眉心紧凝,凝出一道深深的痕。
有人推门进来,声响很大,他心魂一震,转过身,面色如常道:“王爷。”
楚明轩焦急地走过来,疑惑地问:“妩儿怎么会落在天青帮的手里?”
沈昭知道,方才他一定听到了自己和王统领的谈话,于是道:“王爷,妩儿之事,由我这个夫君费心便可。”
“本王怎能不闻不问?”楚明轩又急又怒,“妩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在天青帮手里?”
“潇湘楼办喜事那日,妩儿在潇湘楼被人掳了,我怀疑是天青帮所为。”
“天青帮!”楚明轩攥紧拳头,青筋暴凸,眼中杀气凛凛。
沈昭略略放心,所幸晋王气昏了头,没有追问天青帮为什么掳了妩儿。
就他观察,自从晋王从听雨台回府,就和以往不一样了。晋王御前请缨,追查行刺陛下的刺客;重犯当街杀人,晋王持剑缉兇。若是以前,醉心于风花雪月的晋王绝不会主动参与朝政之事或是与朝政相关的事。不仅如此,晋王的性子比以前沉稳了一些,不再那么沖动、莽撞,眉宇之间不再喜怒明显,而是掩藏了情绪。
他揣测,晋王变化如此之大,必定是因为“思过”之故。
也许,晋王真的沉稳了。
只是,沈昭不知,晋王会不会变得面目全非。
按照计划,以李昌的名义在黄鹤楼设宴款待天青帮,等天青帮的当家来了,他们便出来。
果然,天青帮的当家来了,是二当家和几个下属。
沈昭和楚明轩站在轩窗后的里间,看李昌和二当家说客套的话。二当家年纪很轻,身板精瘦,面目清秀,却是个练家子,武艺不俗,不可小觑。
“李大人,你是官,我是贼,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有何指教?”楚明华面目阴狠,一看便知是个精明人。
“稍后便知,稍后便知。”李昌笑问,“对了,大当家为何没来?”
“我大哥忙得很,帮里大小事务由我决定。”
“是这样的,有二人想见见二当家。”
“那就叫他们出来。老子忙里偷閑来此,没多少工夫陪你们风花雪月。”楚明华狂妄道。
“二当家好气魄!”是沈昭和润的声音。
他和楚明轩一同现身,面如冠玉,锦衣华袍,风度潇洒,令人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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