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红颜余恨,美玉微暇
(一)
看到密信,小星胸中热血上涌,几乎马上飞身上车驾回第二堂看个究竟。冰儿用包袱里仅剩的衣裙帮素心打理好狼狈的裸躯,才注意到小星神情有异。
小星心中犹豫不定,便把密信给冰儿看了。冰儿看到后花容失色,但无奈江湖经验也并不丰富,要在短时间内对这种大事提出建议实在难上加难。
两人面面相觑,小星咬牙道:“不行,咱们还是回去看看吧。”
冰儿颤声道:“可是,何前辈说咱们不能回去,信上也说了岳……岳总管掌了权,万一信上是真的,咱们……咱们不是很危险?”
小星端详了一遍那信,骆严的标记决计错不了,但若是与骆严相熟的人伪造倒也不难,翻过信纸看了看字迹,歪歪扭扭虽然是骆严的笔法但看起来像是受伤后写的一般,道:“这信也可能是假的,若是引咱们去奇峰镇分舵,遇上陷阱不是更加麻烦?”
冰儿一时也没了主意,轻声道:“两边都按最坏的打算的话……至少奇峰镇的危险小些。”
小星皱着眉头坐到车前驾着马车继续赶路,知道冰儿的话并没有错,两边都用最坏的情况考虑,奇峰镇相对是更安全些的目的地。加上这一路都未见那个幕后势力的高手亲自出马,反倒是雇佣了七星门做打手,而且要逼自己回去,多半他们可能真的对楼主群起而攻之得手了。
那么师父的信八成就是真的。
“好,咱们先去奇峰镇。”幸好过了偃城改道就可以直达奇峰镇,也不会太耽搁行程,而且奇峰镇离英雄大会的湖阳城并不远。
心下实在不安,也怕路上再被重金请来的什么杀手袭击,被杀横竖是一死,但若是被擒冰儿免不了受尽羞辱,自己也很可能成为引楼主出现的人质。念及此处,在到了一个小村庄后,小星让冰儿拿些银子去农户中买了几件农家衣物,又把马车与人换了一驾板车,买了些农用杂物搁在车上。
换了粗布麻衣,小星扣上了大草帽,冰儿换好布衣荆钗,弄了些尘土抹在脸上,看起来倒也是像模象样的一个农家俏媳妇,给素心换好衣服,让仍在昏迷中的她躺在板车上,杂物堆起边上的人倒也看不清她的样子,这样一来就算到了奇峰镇,一时半刻也不会被认出来。
如此驾车一路行去,果然没再出现波折。
两日间,素心自醒后便沉默寡言,神色总是木然呆板,只有双眼会在对她说话的时候偶尔回视,大多时候就像一个跟着两人的幽灵一般。冰儿觉她是代自己受过,才会遭此凌辱,便处处对她照顾,小星也不好再说什么。
加上他纵使想管,事到如今也无法开口。
与宁无行那一战让小星阳脉每晚隐隐憋闷,虽然并不严重但经脉滞涩颇为不畅。只是这两日赶路颇为匆忙,冰儿也要多照顾一个素心,每晚又大多借宿于民家,小星也只有忍耐。
除了阳脉的顽疾,这一战给小星带来的另一个变化,便是他开始借一切可能的机会努力练功。
如意楼风平浪静之时他还不觉得,现在风雨欲来,他才发现自己曾经以无争平和的心态行走江湖有多么愚蠢。真正刻苦的那五年,竟还是为了早日出了内三堂方便他去寻白若兰。
他自嘲似的想,楼主无数次夸过他和师兄天赋极高,但习武之事,果然仅靠天赋是毫无意义的,五年苦练和三年閑散,认真地和江湖高手过招,自然会落的这个结果。若是师兄在……也许就不需要何前辈出手了。
就在阳脉的鼓动已经影响到小星静修内功的第三天,那简陋缓慢的板车终于抵达了奇峰镇。
进去的路上有几个衙役,正在顺次检查过往的行人,手上拿着一迭画像,对着过往的女子比比划划的。
到了小星他们,先是对着冰儿比了比,之后摇摇头,衙役嘴里的“过去吧”还没说完,他身后的一个人推了推他,然后那个衙役才发觉板车的杂物中间还躺着一个女人。
小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不想惹麻烦,便把素心叫起来让衙役们对比。
不料竟然有个衙役惊讶道:“嘿,和这张还挺像。”
小星一愣,赔笑道:“官爷,这是我姐姐,您说和什么人像啊?”
“你姐姐?”那衙役拉长声音斜眼看着小星道:“前几日南边几个小镇丢了些姑娘,怕是给什么采花大盗掳去了……我看,你就很可疑。”
小星连忙回身对素心道:“姐,告诉官爷,你弟弟可不是什么采花大盗。”
素心怯怯的不敢抬头,低声道:“回官爷……奴家真的是他姐姐。”
那衙役悻悻嘀咕两句,他身后一个衙役却挤上来笑道:“这么水灵的姑娘,又和画像上的张小姐这么像,怎么会是农家女人,乖乖跟差爷走,让爷好好审审你。”
第一个衙役拉了拉他道:“别滋事,玉捕头在镇上,你不要命了?”
那衙役撇了撇嘴,强辩道:“这女人说不定真是被掳去的女人呢。你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哪里像个农夫?他旁边那女人哪里像个农妇?”
冰儿心念一动,抽出张银票递给小星,使了个眼色。
小星会意,立刻拉过衙役的手把银票团起塞进他手心低声道:“小弟和妻子是被人追杀,决不是采花大盗,贼人可能就在我们后面,这些银两官爷们拿去,小弟的身家性命,还全赖官爷们保护了。”
那衙役眉开眼笑,把银票收到怀里,大声道:“好了,你进去吧……兄弟们后面查严点,维护本镇治安是咱们的职责,不能放一个贼人进来!”
小星松了口气,驾着板车驶进镇内,到了衙役听不见的地方,才回头低声问道:“你可是那被劫掳的张家小姐?”
素心红着眼眶垂首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是的。”
不愿再勾起她不愉快的回忆,小星也就不再追问。
奇峰镇的分舵设在这里的一家古董行中,因为各堂早就下了召集令,有武功的弟子都不在了,只剩下古董店的掌柜和他的家人,看起来就和寻常店铺没什么两样。
为了保险,小星先把板车停在了店铺后巷,这是前店后院的格局,后院应该都是家眷什么的。
让冰儿陪着素心,小星跃上房檐,环顾四周没发觉有什么异样,一个下人在收拾着院子,掌柜的小女儿正在院子里追逐着蝴蝶,她的母亲和姨娘在一边坐在凉椅上带着微笑看着。一切如常。
小星贴着屋后一路探头看了一遍,并没有见到骆严,却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他衡量了一下,翻墻出来,让冰儿和素心等在后门那边,自己绕到了前面店中。
那掌柜瞇着眼睛正在柜台后打着瞌睡,一个伙计拿着抹布看着小星不满道:“干什么的?这里是古董店,不收你们的粮食,去去去,赶紧出去。”
小星推了推草帽,那掌柜也仅仅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虽然没有十足把握,但还是走到柜台前,也不理会那伙计的叫嚷,低声唤道:“执事。”
那掌柜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然后浑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沖还在喋喋不休的伙计挥了挥手,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小星,迟疑着问道:“这位……面生得很……不知道是楼里哪位兄弟?”
小星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是我,南宫星。”
分舵不懂武功的弟子身份本就是秘密,那掌柜自然不会怀疑,惶恐道:“少主……有外人在,属下无法施礼,少主见谅。”
“不碍事,我和两个朋友要在这里等人……你看看能安排地方住下么……对了,我师父骆严来过么?”
那掌柜低声答道:“回少主,另两位执事走后,空出的两间卧房不知道够不够您和朋友居住,不过因为对外说是给护院住的,房间稍微简陋了些……骆总管没有来过,不过西三堂的徐副堂主来了封密函,说近日不管总堂有什么命令,都叫我们先不要理会,这让属下十分惶恐。”
“是徐霜玉?”
“正是。”
小星沉吟片刻,心道估计霜玉姐也收到了出事的消息,便道:“徐副堂主说得没错,总堂那边出了点乱子,大家都要多加小心。”
(二)
冰儿还在等着,小星也不愿多说,掌柜把店铺交给伙计,便在伙计奇怪的眼神注视下带着农夫打扮的小星走向了后院。打开后门,把板车拉进了院里,院子那边的小姐太太们都惊讶地望着对着农夫显得甚至有些谦卑的老爷。
小星也没心情在意这些人的眼光了,这里的院子还算大,侧院的两间卧房虽然简陋,但器用俱全,至于那掌柜如何和他家人解释,他也懒得去管了。
他交待给掌柜,除了骆严徐霜玉之外,任何人找过来,都不要说他在这里。
那掌柜对这种事情也算颇有经验,说了句“房间简陋,委屈少主了”便退下了。
冰儿把房间整理好后,打来一盆井水,对着铜镜仔细的擦洗起来,她本就爱洁,抹着灰土这么两天过来,她几乎恨不得用巾子搓下一层面皮来。
小星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运力疏导不断鼓动的阳脉,引导着阴脉内劲沖了几沖,那股阳劲渐渐平复,但随之而来的那股阳气却让他整个下腹都憋胀了起来。
又运了阵功,心中更加烦躁,便抬头看冰儿在做什么。
却恰好看到冰儿正在铜镜前梳着湿漉漉的乌发,上身的麻布褂子脱在一边,露出大片雪背和一双皓臂,仅有兜儿绳子绑在上面的裸背还沾着几点水珠,看的小星下体骤然一阵火热,阳气一个控制不住,开始猛地在四肢百骸流窜起来。
冰儿刚才看到小星在练功,不敢打扰他,便慢慢的梳着散开的头发,晾干里面的湿气,怕弄湿了褂子,便脱下放在一边,想必也没人会进来看到自己半裸的样子。
突然背后一暖,却是被小星从背后搂住,她疑惑的回头,却看小星双眼灼灼的盯着自己裸露的肌肤,不免笑道:“相公你这是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说这还故意用手扯了扯绷在胸前的兜儿,让大半个粉白的乳房在小星眼前闪了一闪。
小星双手扶在她肩上,她才觉得不太对,担心道:“相公,你手心好热……怎么了?”
“冰儿……我……阳脉反噬,有些难受。”
冰儿脸上一红,用手去摸他档下,确实硬胀胀的顶在裤子里,她心跳的愈发急促起来,为难道:“可是……这青天白日的……”
时间不过刚到中午,怎么往迟里说也不过刚到未时,要说午睡倒是合适。
可是这时候要她行周公之礼,一时还无法适应,便娇声道:“相公……晚上不行么?”
小星努力克制着自己顺着冰儿那清凉滑腻的肩头一路摸下去的沖动,勉强笑道:“也不是不可以等到晚上……就怕阳气沖得急了,让我像上次那样失神。”
冰儿浑身一颤,上次那回忆可是多少次愉悦的行房也难以抹去的。
小星见她仍在迟疑,强笑道:“只是可能而已,也许没事的……万一……你承受不住,让素……”小星话说出口,便自更改,“让掌柜去寻青楼女子,只要你不介意,也是无妨。”
知道小星刚才险些说出口的正是素心,虽然明知他是随口说说,但冰儿还是咬住下唇认真思量了起来,片刻后,满面绯红的走到窗户边,伸手拿下撑窗的棍子关上窗户,还不忘扒着缝隙看看院中有没有人。然后才迟疑着弓背抬腿宽衣解带起来。
“相公,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一来就是好几次吧?”虽然已经是妇人身心,但照那种样子弄上两三个时辰,冰儿估计自己怕是下不来床的。
小星的双眼死死盯着从她大腿卷下的裙边,那一截雪白粉嫩的肌肤在半透明的衬裙中若隐若现,他觉得喉咙干渴,燥热难以压抑,一时竟没听清,便含糊的回了句“嗯”。
冰儿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一下加快的心跳,把裙子迭好放下,然后走到门边,检查一下门闩时候否真的闩好了。用手拨了拨那门闩,又拉了拉门,确定进不来人,才松了一口气。
正要转身,却觉得双臂一紧,身子已经被小星搂住,一口口热气直接喷在冰儿颈后,喘息的甚是剧烈。
“相公……冰儿衣服还没脱好……你……你别这么急啊。”冰儿向后摸去的手惊讶地发现小星已经脱掉了下裳,火热的肉龟恰好顶在她手心,更让她惊讶的是,是那棒儿竟比平时还要粗上一圈,长上几分。
“别……别!让冰儿先润润身子。”小星突然撩起她的衬裙,把她上身向下压去,一条火热棒儿在她股间乱顶着,她连忙低叫,同时用手摀住阴门,那棒儿若是就这么直插进去,非把膣内媚肉磨破一层嫩皮不可。
小星虽然有些恍惚,倒还没有失神,他勉强停住动作,被他内息导向阳根出的阳气几乎要把他撑裂一样。
上次因为失神,阳气在体内乱窜,冰儿和白若兰徒费了半夜功夫,才把阳气耗了个七七八八,这次小星心神尚在,所以,把反噬的阳气尽数引向了发泄的地方,虽然可以一次成功,却也让那棒儿变得和运起阳脉行房一般威武异常。
冰儿趁小星动作停下,连忙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但看到那昂扬的阳根暴着青筋看起来有些可怖的样子,不免担心地问:“相公……会不会涨的很难受?”
小星勉强笑了笑,哑声道:“没事,还好。”
冰儿叹了口气,奈何下身确实尚干,无法硬迎阳根入户,只好蹲下身子,一手捞进衬裙,抖索着寻到平日小星挑逗的几个地方,生涩的自己按揉起来,一手握住棒儿送进小嘴之中,润湿了肉茎,便紧紧握住,用滑腻的掌心套弄起来,同时双唇夹住肉龟,舌尖也卖力的在光滑的前端舔着。
虽然不若膣内软嫩挤夹那般妥帖舒爽,但也聊胜于无,让小星胀痛的阳根略微好受了一些。
用嘴唇包上那根棒儿,冰儿才发现以前能吞吸到只留一小截在外面的阳根,此时已经顶到喉咙了却也还剩下一小半在外面,也不知那窄浅阴户最后究竟能不能把这棒儿纳进体内。
手指的动作,加上想到这粗长巨物就要进入到自己体内,冰儿喉中发出一阵酥软的哼声,一直在柔软花瓣间努力的手指终于感觉到一片温润,浸湿了指尖。
冰儿抬眼望了望小星,看他皱着眉头似乎在忍耐的样子,心中不安,用小舌仔细的把整根棒儿舔了一遍,让整条肉茎都沾满口水后,便站起身,声若蚊鸣,羞道:“相公……冰儿……可以了……”
小星睁开眼,一把搂住冰儿的身子,伸手到她股间摸了一下,确实摸到了那一小片温润滑腻,若有若无的舒了口气,然后就这么把冰儿的身子压在桌边,衬裙撩到腰间,扶住阳根便顶进冰儿的臀股之间。
冰儿半身被压在桌上,一双淑乳被压得扁扁的,有些气闷,加上桌子就在窗下。
虽然窗纸并不是透明的,但却让她担心无比,急急低声道:“相公,别……床……去床那边好……么……唔唔……嗯阿!”
话音最后险些变成高亢的喘息,冰儿连忙把手指咬在嘴里,仰着脖子唔唔的闷哼着。
尽管润滑并不充分,那棒儿还是毫不停滞的直插到底,尽管外面还剩下一小截,但膣内却毫无疑问被肉茎完全的充满,一阵胀痛和充实中,冰儿甚至觉得花心都被顶的向里移了位。
因为身子娇小,小星又进入的甚猛,冰儿的身子都向前沖了寸许,大腿硌在桌边,硬硬的好不难受,她忍着体内火热的胀痛,挺臀缩腰想把身子往后挪挪,结果臀尖一热,被小星的大手按住,嫩腔紧紧包裹的棒儿猛地抽出,肉棱刮的冰儿浑身一个哆嗦,力气都失了几分,还没缓过那阵酥麻轻痛,下身像被桩子夯了一下一样,直夯的她一阵胀痛一阵擦痛,却不争气的腰后又酸又软,说不出难受还是愉悦。
“啪啪啪啪……”的响声越来越密,像是孩童拍掌一般。
冰儿蹙眉瞇眼,咬着口中那根手指,下身一阵阵快感和些许的痛楚让她的手指越来越痛,她却不敢松口,她知道只要自己小口一张,自己都不知道会叫那一墻之隔的素心听去多少。
阳根胀大,相对那幽穴自然更是紧窄,阴门被磨的充血肿胀,紧紧夹住出入的阳根,显的整个阴户愈靠外愈加紧缩,抽出颇为费力,插入也紧涩难行。
内腔的嫩肉被肉茎撑展,几乎没了褶皱,冰儿明明觉得那小穴几乎要被撑裂一般,却偏偏心酥身软,粉汗直冒,不但不再在意那痛楚,甚至觉得这掺杂着痛楚的粗暴奸弄,让她体会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百余抽后,阳气更加凝聚,棒儿也火热了几分,小星愈加烦躁,双手更加大力的捏着掌心下因为汗水而有些滑腻的臀瓣,被向两边扯开的臀肉中间,那紧缩着的臀缝都随之展开,紧闭着的淡褐菊蕾也展露在小星眼前,连上面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辨。
(三)
冰儿双腿微微颤抖着,小脚高高地踮着,绣鞋早已松脱,宽松的布袜缩在脚跟,露出一截纤秀的足踝,猛地,那秀足又踮高了几分,本来颤抖的双腿绷得笔直。
小星仍然在快速的进出,那小穴紧缩了几分对他来说已经是察觉不到的事情了,只有滴落到地面的那点点水渍,和冰儿紧绷僵直的娇躯表明着她已然不支,花心酥醉,阵阵淫汁开始汩汩流出。
小星动作并没放缓,反而更急,因为汁水润滑,抽插更加省力,入的狠了,整根棒儿几乎尽根。
冰儿趴在桌上,衣服早已汗湿,硬硬的乳头因为挤压陷在乳肉中,顶着桌面随着身体的摇动磨来擦去,光裸的屁股在小星的揉弄中变幻着形状,股间已经失了其余感觉,仅剩下花心处一点酥麻不断沖击着她。
那酥软不断积蓄,似乎在等待着猛烈的沖击让它在临界后释放。突然,冰儿觉得臀缝一紧,竟是小星的一根手指刺进了臀眼之中。
谷道一阵奇异的感觉传来,让冰儿会阴一酸,弓腰挺臀畅快的丢了阴精。
她想要告诉小星那里不可以,想要告诉小星那里脏,但松开了手指的小口却发不出声音,在臀缝里扣摸的指尖也不知刺激了哪处,配合着阴穴内持续进出的棒儿让她攀在丢精的巅峰之上无法下来。
也不知泄了几次身子,但小星却偏偏还是没有一点要到最后的征兆。
阳气充盈的阳根对女子本就颇为得利,加上冰儿又连日燕好不断,身子正是敏感柔嫩之时,直被小星奸弄的几欲昏死过去。
小星听她口中压抑的闷哼渐渐微弱,硬生生忍住了小腹聚集在一处的火热憋胀,抱起她瘫软的身子,放到床上,踌躇着皱眉看着。
冰儿撑开双眼,双颊似火目光如醉,虚软的语声也尽是愉悦后的娇媚,“相公……怎么了?”
“我……怕你受不住了。”小星有些尴尬的握着还一柱擎天的阳根,表情尽是压抑的焦躁。
冰儿蹙眉道:“相公,燕儿……她受的住么?”
小星皱眉道:“她……跟我久些,恐怕……适应了也说不定。”
冰儿转了转乌黑的眼珠,撑起身子挪到床边,上半身躺回床内,把一双雪白柔滑的腿垂在床外,腻声道:“冰儿没事……相公尽管做吧,其实……其实除了开始有点痛,一直都很舒服的。”
小星笑道:“太过舒服,有时候也受不住的。”
冰儿轻轻扭了下屁股,娇声道:“相公,冰儿……冰儿喜欢这样的舒服。”
看她脸一路红到颈侧,明明已经一幅满足的样子,却为了他犹自做出扭腰摆臀挑逗他的媚态,小星再也按捺不住,心下暗道反正女子少有因欢而死的事例,自己应该不用如此多虑。便不再犹豫,举起冰儿垂下的双腿架在肩头,顺手扯掉碍事的布袜,在裸露出来的小脚上吻了一吻,再次把阳根插进冰儿穴中。
膣内余韵尚在,说不出的紧滑柔嫩。
冰儿连忙伸手掩住小口,却不敢咬住,忍着一波波沖击不敢呻吟,一脸的憋闷。
小星身子前倾,直把她双腿折了回去,一边在水淋淋的肉缝中快速进出,一边伸手拉开冰儿小手,把自己的拇指进她口中。
冰儿差点便叫出声来,连忙收紧牙关,却又怕咬痛了小星,情急之下只好拼命吮住那根手指,又舔又吸只怕一个不小心收不住几乎到了嘴边的呻吟。
这无声的交合平添些许刺激,小星用空閑的手拉开冰儿衣服,把肚兜向下一扯,紧绷的兜儿上沿把弹出来的乳丘向上,推挤成粉柔柔的两团,他按住其中一团,合着下身的动作揉弄起来。
本来穴中就余韵未去,再加上乳首口中的多方感受,冰儿不几下,便花心一紧,再次陷进愉悦的洪流之中。昏昏沉沉的甚至在想,这反噬,其实难道莫非原本难不成是一件好事么……
小星把憋在阳根的阳气再催了催,感觉腰后阵阵酸麻,看来即将到达极限,心中一喜,动作又快了几分,那肩头上的一双小腿,摆得更急了,摇动的秀足上纤长的足趾紧紧蜷着,酥红的足心因而皱起,看起来分外诱人。
随着小星阳气催动,丝丝热气探进冰儿花心,在上面游走着,彷佛一个软软的爪子在花心上不轻不重的搔挠着。棒儿刺进,在花心重重一顶,棒儿抽出,膣内被美美的一磨不算,留下的热气还搔在冰儿穴心痒处,冰儿再也忍受不住,猛地松开小星的手指,抓过被单一角塞进嘴里死死咬住,压抑着仅鼻后发出令男人骨酥的唔唔声。
小星的阳根终于被那紧致嫩腔吮到了极限,他粗喘一声,放开冰儿双腿趴在了她的身上,精关一松,埋在她体内的阳根跳动着喷射出股股阳精,夹带着那憋闷了许久的阳气,一股脑射在酥软的花心上。
冰儿耳边轰的一声,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舒展开来,最敏感的幽穴深处像是有什么一连串的炸开了一样,脑海一片空白,被角不知不觉从嘴里滑脱,她张着小口,却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叫出来了没有。
而同一时刻,在远远的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一间阴暗的石屋中,少女的惨叫却毫无压抑的回蕩在斗室中。
屋子的一边是一间囚牢,里面四散着几个面色或茫然或惶恐或无神的少女。
她们偶尔对牢笼外那个被再次带来的少女投出一瞥,却也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
羞辱和蹂躏,早已让她们麻木。
而第一次接受到直接的奸淫的那个少女,却还在惨叫。
很多人喜欢的,是女人在兴奋时候无法抑制的发出的呻吟。但也有不少人,喜欢女人痛苦的哀鸣。
宁无行明显是后者。
他精赤着上身,胸前那道血痕还清晰可辨,可以预见今后会成为无法磨灭的一道伤疤。他阴郁着脸,本来儒雅俊秀的面孔扭曲而狰狞,手下的那些男人也被他吓到,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观看淫行,趁他心情好还能分一杯羹,而只能去门外侯着。
宁无行喜欢身下少女发出的惨叫,更喜欢少女股间因他而流出的鲜血。
少女面色苍白,身上被剥的一丝不挂,柔软的乳房被攥在宁无行手中,捏得几乎要爆开一般,被绑在桌腿上的修长双腿丝毫动弹不得,只有大大的打开,任男人的阳物在她处子的体内沖撞。
被抓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贞操不保,事已至此她唯一的念头,就仅仅是能留下残躯回家,照顾自己再无其它儿女的父母。
所以她仅仅是因为疼痛而哀鸣,自由的双手却仅仅是扒住桌边,而不敢丝毫反抗。
宁无行毫不联系的大幅抽插着,他需要发泄,发泄这次失败的郁结,而这个女人,这个和他此刻的雇主一模一样的脸很好的让他找到了发泄的渠道。
他深深的刺进去,再在深处娇嫩的地方狠狠的搅动,磨擦出更多的鲜血,再靠这鲜血的润滑更顺利地重复着。那少女几乎已经要昏死过去,却还微弱的想确认自己的命运,“……奴家……奴家替你们做到了……请……请放过奴家一条生路吧……”
宁无行掐住柔软的乳头,狠狠一捏,柔软的娇躯因疼痛扭动颤抖着,阴户也缩紧了几分,他道:“我们已经履行了诺言了。”
“哪……哪有?”
少女惊慌的盯着宁无行,然后花心被狠狠一撞,又啊的一声仰起了头,喘息道,“你……你们明明说过……事成之后,予我自由……怎……怎么可以……”
宁无行看着她惊讶愤怒绝望掺杂在一起的脸,无比兴奋,他猛的挺了几下,然后把阳精射进初破瓜的阴户之中,俯下身子,一边喘息着揉着她的乳房,一边低声道:“你现在的确是自由的,不过……并不是这里的你。”
少女颤抖着身子,不敢相信的瞪着双眼,脑海滑过的,是那张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而变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看着绝望成为她脸上的主导,宁无行满意的抽离了身子,他掏出一块锦帕,在她下身抹了一抹,然后从阴户上的毛发间揪下一绺,仔细地包在染血的帕子里面,心情好了很多,愉悦道:“其实你本就应该知道,江湖中人事成之后,做得最多的不是信守承诺,而是杀人灭口。”
“你们……你们无耻!”
宁无行毫不在意的提上裤子拍了拍手,一群在外面听声音听的双目赤红的男人立刻沖了进来。
他淡淡的说道:“这女人你们要用的尽快。用完,她就该消失了。”
男人欢呼着扑向了桌子,桌子上的少女绝望的惨呼起来。
惨呼声中,宁无行悠然走出房门,抚摸着胸前的刀疤,低声自语:“一万两银子,一道疤。我……看来閑逸太久了呢。”
(四)
在房内用完了晚餐,小星运了一遍功,气息已然通顺无阻。冰儿仍在床上甜甜的睡着,看来一时半刻也不会醒转。
刚才去看了看素心,她沉默的坐在屋子里,就像是房间里的一件装饰一样。
让她遭了如此变故,小星心里也有些愧疚,嘘寒问暖了一下,素心并不怎么热心接话,也只好悻悻然回到房中。
小星练了两个时辰内功,眼看月上枝头,夜色渐浓,帮冰儿把蹬下的被单拉好,换上一身劲装,取一条灰巾蒙上半边脸孔,把头发束到脑后,对着铜镜照了照,便推门出去,翻身越过了院墻,落在古董铺的后巷。
虽然这分舵内没有任何异常,但小星还是担心城内其它地方会有陷阱,趁着夜晚把城内暗哨打探一边,确定无事的话,自己也放心许多。
奇峰镇并不是一个比较大的地方,如果不是有分舵在此,本来两个暗哨便足够了。不过尽管如此,这里也不过只有三处暗哨。现在暗哨弟子应该都不在了。
迅速绕了半个镇子,两处暗哨确实无人。向第三处去的时候,小星突然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
那应该是个经验很丰富的盯梢者,如果不是小星因为路边一株野兰情不自禁的回了回头,根本不会发现有个身影一直在远远的地方跟着自己,也不知道已经跟了多久。
看那身影修长健美,像是女子。小星心中一动,心道该来的终于来了,便改换目标,不再往第三处暗哨去,而是在交错的民房中绕起了圈子。
转了几圈,发现身后的女子并没有别人随行。小星看了看稍微空旷一些的地方都还有些百姓店铺正在打烊,不便动手。只好一路往镇外荒凉处走去。
幸好那女子并未起疑,依然若即若离的跟着。
行到空旷的一片草地,百步之内无法遁形,小星微微一笑,转过了身,大声道:“城内你还可以说是顺路,一路跟到这边,难道打算对我图谋不轨么?”
那女子知道行迹败露,闪身出来,让小星颇为意外的,这女子并未蒙面,身上也非劲装,穿着的是黑底白纹的官差服饰,竟然是六道门的人。
更让小星惊讶的,是随着这女子走近而越发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的美丽。
经常看着母亲那样的绝代美女,使小星一直对美貌不甚在意,母亲的绝世风华也确实让他觉得没有女子可以比的上。
但见眼前这个女人,他才不得不感叹,母亲虽然美丽,却终究是年纪大了,不相上下的绝世容颜,平白败了几分青春。
那不是江南美人的模子能铸就的芳容,因为黛眉下的黑亮双眸,满是逼人的英气。嫩红的菱形小口紧紧的抿着,却不减她半分动人。这添之一分则长,减之一分则短的丽颜上,唯一的缺憾,就是肌肤并不如寻常美人那般水嫩,看起来常经风霜洗礼,尖俏的小下巴上,甚至能隐隐看到反白的一道细小伤疤。
“你……你是谁?”虽然心中大概已经有了答案,但小星还是不相信那个人会跟蹤自己。那女子低声开口,语声全无娇嫩婉转,却一如她的人一样,美玉般清冷,“我姓玉,是奉命办事的捕头。”
小星暗道一声,果然是她,便扯下面巾,拱手道:“玉捕头,小民并未违背王法,不知道为何要跟着小民?”
对江湖逸闻稍有兴趣的人,玉若嫣这个名字都会耳熟能详。
男人酒足饭饱后的话题往往离不开女人,尤其是美女。好事之徒每隔四五年评出的江湖四绝色虽然不能说绝对公正,但她们确实代表了当时常在江湖行走的未婚女子中,最为美丽的那些。
玉若嫣的名字,就在现今的四绝色之列。
但很令人哭笑不得的,她不但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江湖人,还可以说是很多江湖人的死敌。因为她是一个捕头。而且,是一个很厉害的捕头。
镇南王府藏龙卧虎,历数南方英豪,不知有多少投身其中,但那些武功也许很高的人,名头却远不如玉若嫣响亮。那张绝世容颜,自然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不是没有人打过她的主意,色胆包天敢在镇南王府头上动土的人不是没有,但那些人的下场毫无疑问都是消失。
就像他们从未出现在江湖过一样。
以她的功勛,早已不必继续当一个捕头,但时间不断流逝,她却依然是一个捕头。
站在小星面前的这个美女,自然毫无疑问便是她。
对于小星的话,玉若嫣并未回答,只是浅浅的勾起唇角,虽然轻蔑却依然妩媚的一笑,然后看着他那一身夜行装束。
小星尴尬一笑,摸了摸后脑,说道:“玉捕头,小民这身装束确实会让你有点误会,不过……小民遇上了一些麻烦,实属不得已才这么行动,绝没有触犯王法的意思。”
玉若嫣冷笑道:“你鬼鬼祟祟的看了两户无人民宅,这像是遇上麻烦的人该做的事情么?民女失蹤案我几日未有头绪,没想到在这不相干的小镇遇见了可疑人物。”
小星连忙摇手道:“玉捕头,小民虽然是江湖中人,但绝没有做那采花盗色之事,下午入城时候,官差大哥也查验过了,小民绝没有一点可疑。”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小民……”小星一时语塞,不能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和行动,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不用多说了,跟我去和那些民女家人对质,你若是无辜的,我保证还你清白。”
玉若嫣口中说着,铮的一声已经拔出了腰间长剑,“你若是不肯束手就擒,就休怪我剑下无情。”
玉若嫣眉宇间颇为焦躁,看起来这个案子全无头绪让她十分困扰。
小星自然不能和她进官府,虽然是江湖中人,却也知道官字两个口的常识,他一介草民,如意楼少主的名号吓不住九品门房,一被抓进去当作嫌疑人,碰上个懒得费劲的傻官爷,自己这个黑锅就背定了。
反正这玉若嫣仗着镇南王府行走,自己未必有什么真功夫,真动起手来,小星自然不怕,便笑道:“玉捕头,小民的麻烦挺大,没閑功夫去官府参观。恕难从命。”
那命字刚说出口,小星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一道寒光扑面而来,眨眼间就到了面前寸许,小星猛地错身踏步,剑刃几乎擦着他的脖颈刺过,稍慢一分,便要被架在颈侧,动弹不得。
小星登时收起轻视之心,双掌一错反攻对方侧腹。
那一剑并未沖着小星要害,小星自然也不好痛下杀手。
玉若嫣剑锋回转,疾削小星手腕,招式老练简直像出娘胎便在习武一般。小星招式尚未用老,回腕一拨,拍开剑身的同时,另一掌已使出孤烟掌中的招式,三实七虚的拍向她肩头。
玉若嫣轻赞一声,飘飘然退开两步,长剑一圈护住身前。小星赤手空拳,自然不可能让对方轻易把距离拉开,右掌运起阳脉虚拍三掌,身子随着那股阳刚掌力前移,阴脉催动,左掌无声无息的向玉若嫣腰侧拍去。
一股劲风及体,玉若嫣自然而然用剑反刺力道来处,但见到小星右掌只为掩护左掌之后,竟在出招半途把剑一偏,向自己腰前斩落。小星一声低喝,掌势骤然加快,本来如青烟缥缈的掌风猛地凝成一股,剑势方到一半,掌力已经沾上了她的衣襟。
但因为凝力着实不小,小星在最后关头微一迟疑,电光火石间,那柔弱无骨的纤腰一拧,掌心所向空空落落,已经无处着力。
而那斩落的一剑也在空中稍稍一顿,小星连忙沉肘撤掌,虽然身形踉跄有些狼狈,却也躲开了这一剑。
这几招过后,玉若嫣借势飘开,两人相距五步之遥,她长剑斜指地面,森然不动,想要再度逼近明显不能。小星站在原地,双掌错开前后,双足踏着狼影幻蹤的起始,却也让玉若嫣不敢妄动。
方纔的短暂交手,双方均有轻敌,此刻自然不敢再次大意。
小星并不愿和玉若嫣死战到底,一来自己并未犯案,二来对这样一个女子实在无法使出全力,真若一个不小心伤了她的性命,不仅平添镇南王府一个大敌,自己怕是也要得罪不知道多少仰慕她的男子。
但此刻又无法转身逃脱,玉若嫣的架势明显是在等待出手的机会,那并不是防守的架势,一旦小星出手不慎,怕是反倒要被她拿了自己性命。
如此僵持了片刻,两人额上都有些许汗光,小星依然神态自若,玉若嫣却有些沉不住气,剑尖开始细微的抖了起来。
小星经与宁无行一战之后信心受挫,反倒沉着了许多,仍然耐心的等待玉若嫣的出手。
“我本不想伤你性命……看来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我回去了。”
玉若嫣缓缓开口道,接着剑尖扬起,突然向左右斜劈两下,一个旋身,剑光直取小星胸腹。
小星双臂一振,一招“御风而行”,向着闪着寒光的长剑迎了上去。
(五)
两人斗了片刻,玉若嫣的长剑几次险险扫过小星衣襟,小星的掌风也数次逼的玉若嫣气息憋闷。
百余招过后,仅有三十一式的孤烟掌在小星手上愈加纯熟,而玉若嫣的剑路也渐渐被小星摸清。
玉若嫣看起来所学甚杂,最初使的是当年六大剑派中华山一系剑法,剑招含而不露蕴而不吐,但攻势不够凌厉,便换上了西南品剑门的入门剑法,虽然剑招简单但在她手上锋芒毕显,小星打起十分精神才尽数挡下。
玉若嫣看似不愿久战,在被小星再度一掌逼开数步后,清吟一声,竟然使出了一套小星全没见过的剑法。
那剑招大开大阖招招紧逼,全然放弃了小巧精妙处的变化,若是由功力高深的男子施展出来,小星用双掌只有躲避的份。玉若嫣施展出来未能显出这套剑法的威力,小星的孤烟掌招式她已经看了三遍有余,却就是无法寻到破绽斩到小星身上。
尽管玉若嫣剑法中已经有了足够让他脱身的破绽,但小星此刻竟有点舍不得转身逃掉了,练武单练招式对小星来说是很无趣的事情,能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与自己功力相若又稍逊一筹,当作练武也是美事一桩。
玉若嫣抢攻了几剑,心中愈发焦躁,横下心来亮出肋下空门,拚着挨上一掌也要把小星拿下。但小星却当没看到一样仍然一味与她剑招拆解。
她本就心性甚高,此时不免气恼,长剑急刺竟不再防守,这一下到把小星给攻了个手忙脚乱。
小星正打算脱身之际,却听一声破空轻响,一个小球滴溜溜落在两人身边,砰的一声,方圆数尺立刻布满淡淡的烟雾。
小星掩住口鼻远远退开,去听雾里玉若嫣的声音叫道:“就是这种烟,原来是你!”小星一怔,旋即看见雾中两个纤细的身影交上了手,却看不清哪个是玉若嫣。
几声脆响之后,一个劲装打扮的女子远远逃进林中,玉若嫣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持剑沖出烟雾,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
小星犹豫一下,觉得那个逃走的女子身影看起来十分眼熟,灵光一闪突然想起,这便是当时躲在棺材中的那个女子!当下向那边纵身追了过去。
追进林中,失了两人蹤影,小星静心想要听到什么动静,却只能听见虫鸣鸟啼。四下转了一圈,也未能找到两人去向,转念又想此时不宜多生枝节,便一路回了镇子。检查了一下第三处暗哨确实没有人,便回了古董铺的后巷,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被人盯梢,才翻过院墻回到侧院。
走到素心门前,小星心念一动,伸手敲了敲门,屋内并无声响。
小星皱眉又用力敲了敲,这次却听到素心的声音在屋内应道:“哪位?奴家睡下了,可有事么?”
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刚睡醒一般。
小星松了口气,答道:“是我,没什么事,刚才有人出去了,我以为是你罢了。”
“谢恩公关心。奴家守在屋中……不会再给恩公添麻烦了。”
“那……你休息吧。我回房了。”
“恩公慢行,恕奴家衣衫不整,不便迎门。”
小星笑道:“不碍的。”
回到房中,冰儿还在酣睡,半裸着身子抱着被单,不是发出满足的低吟睡得十分香甜,小星也不愿吵醒她,盖灭了灯火,脱衣躺倒睡下。
让小星意外的是,第二天正午,几个衙役大大咧咧的进了内院。而玉若嫣,则是领头的人。知道无法藏住了,小型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拱手道:“玉捕头,小民在此。”
而这时,玉若嫣竟然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对掌柜说道:“劳烦掌柜请这里所有女眷都出来。”
小星诧异道:“玉捕头你不是找我?”
玉若嫣神色有些古怪,低声道:“昨晚我错怪了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便是。我现在办案,你不要捣乱。”
看来那个女子才是玉若嫣要找的人。小星恍然大悟,回侧院把冰儿和素心引到内院,“玉捕头,这是内子和我一个同伴。想必不是您要找的人吧?”
玉若嫣看了一遍掌柜战战兢兢的家中女眷,又仔细看看冰儿和素心,然后皱着眉头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说完便带着一干衙役离去。小星侧头看了看素心,素心依然木然无语,倒是冰儿惊叹的拉着小星衣角,不停问玉若嫣是谁,并感叹着自愧不如。
小星被冰儿沮丧的小脸逗笑,捏了捏她水嫩的脸颊,笑道:“怎么?怕相公嫌弃你不成?”
冰儿却少见的回应了一句:“有人比冰儿怕。”
见小星神色一黯,冰儿连忙笑道:“相公别生气,冰儿开玩笑的……冰儿是觉得等在这里,白姐姐……要等的着急了。”
小星自然知道,白若兰还在等着自己去找她。但师父那封信却让他不得不等下去。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天。
这天,小星仍像往常一样练功完便去街上閑晃,希望能看到师父出现,冰儿一如既往乐于陪着他东转转西转转。因为确定了镇子里已经没有什么武林人士,连玉若嫣也早就离开,两人也就仅仅简单乔装了一下。
正在一个杂货摊贩的小车前陪着冰儿挑些容易带着的胭脂水粉的时候,小星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身,便看到了徐霜玉勉强微笑着但心事重重的容颜。跟着徐霜玉七拐八拐的到了一间普通民房,进去后徐霜玉对着里屋指了一下,沉声道:“骆总管就在里面。”
撩开布帘,走进屋内的小星就听到了那他熟悉的包含沧桑的声音。
“小星,你来了……”
床上的那个面色苍白微有胡须的中年男子,便是小星的师父骆严。他倚在床边,双唇没有一点血色,眼中也没有丝毫神采,一幅身受重伤的样子。小星沖到床边,惊讶的看着骆严,颤声道:“师父……谁?谁把你伤成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骆严勉强笑了笑,低声道:“为师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上次见到你,还是你和白若兰重逢的时候,现在看来,你也成长了很多。为师……咳咳,已经不必再像以前那样总是照看着你了……”
“师父,先别说这些了,你告诉我,谁伤了你!我……我一定替你报仇!”
小星握着骆严的腕脉,那脉象虚弱像是被人用重手打伤,但这内伤的感觉……却莫名的十分熟悉。
骆严摇了摇头,说道:“为师来,是要告诉你如意楼现在发生了什么。你听了,便知道……为师的仇,你不能报。”
小星站在床边,急道:“师父,我……我先帮你疗伤!”
骆严摇头道:“不必,为师不会死。那人没下杀手,已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了。”
小星还想说什么,但被骆严用手势制止了,他继续道:“现在,如意楼的楼主,已经是岳玲了。”
小星浑身一颤,但知道师父就要把事情仔细到来,只有听着。
“那天,岳玲带着我们其余三个总管,去找楼主,说关于这次反叛的内奸,已经清查清楚……”
风绝尘坐在椅中,淡淡的扫视着站成一排的四个总管,她并不相信刚才岳玲的话,她看着郭四小姐,等着从她口中听到她为自己辩解的话。
但郭四小姐只是沉默,一向豪迈的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镇定的看着风绝尘,她不屑辩白。
风绝尘摇了摇头,走下座位,拉着郭四小姐的手,低声说了什么。郭四小姐的表情并没有变,但谁都看得出,她的眼眶已经发红。
孟飞走上前,垂手像是在劝说着什么,不时地指点一下岳玲。郭四小姐终于发起了脾气,她径直走到岳玲面前,正要说什么,孟飞的双掌,就印上了她的后背。
风绝尘神色一变,飞身一掌逼退孟飞,回足一拨震开了逼上来的岳玲……
“孟飞和岳玲……难道都是叛徒?”小星不敢相信的问道,但风绝尘若是真的失蹤,决计不是岳玲一个人能够办到的。
骆严却并未回答,而是继续讲述道:“……我在这时候,退到了楼主身边,楼主看了我一眼,便要把郭四小姐交托给我。”
说到此处,骆严闭上了双眼,胸膛起伏看起来十分激动,半晌才缓缓地一字一句道:“我便趁着这个机会,打了楼主一掌。”
第二十一章:癡情总为无情恼
(一)
“师父……什么时候了,你……你不要开玩笑!”
小星圆睁双目,摇晃着头,喃喃道,“你……你怎么会打楼主一掌!”
骆严面色惨白,但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道:“我知道对你来说……可能无法接受,但是事实上……除了郭四小姐坚持不与岳玲合作之外,那天晚上的我和孟飞,都是岳玲一方的人。”
小星胸膛剧烈的起伏起来,冰儿只觉得被他攥住的小手被握的生疼,心中担忧,忍着手上的疼柔声劝道:“相公,也许……也许骆总管,他有什么苦衷的。你……你不要这样。”
“小星,其实……岳玲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原谅过,她一直……一直都恨着所有和狼魂有关的人。”
小星忍耐着胸中的愤懑和疑惑,知道骆严已经打算从头说起。
“我所知有限,大半也是听闻而已,据说当年南宫熙因为成为了狼魂中的银狼,而与自己的大哥南宫悠反目,直到很久之后才因为一个对南宫熙来说很重要的女人从中调解,才和好如初。岳玲岳珑姐妹二人,那时都是南宫悠的仰慕者,他们三人的恩怨纠葛我并不清楚,只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岳珑成为了南宫夫人,而岳玲则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再出江湖之时,已经是江湖人闻名丧胆的峨嵋天绝师太。”
“而后的事情,当年的人大都知道,在与蜀中的狼魂余党周旋的时候,岳玲重遇南宫悠,心神不定下,被南宫熙打成重伤。任谁都觉得,岳玲必死无疑,但谁也没想到,南宫熙出手救了她。当时南宫熙身边有绝色名医赎魂玉手华沐贞相伴,大家也便都道是因为兄长的缘故南宫熙才求华沐贞出手救了垂死的岳玲。楼主也一直觉得,岳玲之后对狼魂的亲密和还俗后成为如意楼的中坚力量,也是因为这救命之恩。”
“但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南宫熙是为了报复他的哥哥,而故意用玉阳锁魂丹救下了岳玲。南宫悠当时并不在川内,我也不知道岳玲最终活下来,是被哪个男人所救,但那个男人,一定不是岳玲需要的南宫悠。那七天里岳玲所遭遇的事情,她也最终都没有向我提起,但我看的出来,那些即使是恨的原因,也绝对不是最重要的。”
小星忍不住问道:“难道……还有什么更让她难以释怀的事情么?”
“我思来想去,便也只有最后一个原因,那便是南宫悠夫妇的死……我不知道南宫悠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暴毙,谁也没寻到南宫夫人殉情时留下的遗书,所以那死因想必,只有岳玲清楚,因为她是第一个发现她妹妹尸体的人。楼主知道岳玲和南宫悠生有一个私生子,也知道她对南宫悠情谊颇深,便承诺了早日查出元兇,为南宫悠报仇。”
小星颤声道:“那……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反叛楼主!”
“岳玲告诉我,南宫悠……是被狼魂的人杀死的,因为他并不是真的要和南宫熙和好,而是要借机打探出狼魂其它人的情报。狼魂中人最恨叛徒,也有仇必报,所以不知是谁出手杀死了南宫悠。从岳玲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她便开始筹划报复。而直到她找上我的那一刻,我竟然才察觉,岳玲的势力,已经庞大的可怕……”
小星不理解的摇了摇头,悲哀地说:“于是师父你就与她同流合污么?”
骆严摇了摇头,道:“她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们只是在一起喝了一晚的酒,我觉得她有话要说,但她什么也没说,只在临走的时候,突然对我说,‘骆严,你癡癡得等上一百年,那个女人的心,也不会变化分毫的。’”
“那个女人?”小星虽然知道是指谁,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自然是指楼主,风绝尘。”
提到这个名字,骆严灰暗的眼中闪现了一丝稍瞬即逝的光彩,“那句话当时我并未在意,一笑了之。但……那就像一颗种子,当我一个人坐在窗边自斟自饮的时候,那种子便开始发芽。我回想着自己这些年默默为她所做的事情,然后非常不甘的想着,即使是我不求回报,难道她就真的不往心里去了么?”
“我所谓的等待如果只是徒劳,那又有什么意义?这么多年难道我骗自己骗的还不够么!她……她心中到现在,也只有那个只把她当作妾室的书呆子!我哪点比不上他!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肯正眼看我!”骆严越说越显激动,双颊也有些泛红,大声地咳嗽起来。
小星第一次看到温文的师父如此失态,惊的呆了。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十分清瘦憔悴的青衣妇人走了进来,神色悲哀的走到床边,轻轻抚着他的胸口,喂他喝下一碗药汤,柔声道:“师哥,你伤的厉害,别这么激动了,好么?”
骆严面带歉意的点了点头,那妇人才转身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屋子,他继续道:“岳玲第二次找我喝酒的时候,却再也不提那天说到的话。但是……我却被心魔所制,喝得烂醉不说,还反复的问她我该怎么办?我觉得,女人总归是比较了解女人的,但没想到,她并没有回答,只是说,‘过些日子,去西三堂玩玩,也该由我做东请你一回了。’”
我并没想到岳玲能对我怎样,所以,虽然我觉得她近些日子的表现并不寻常了,但我还是抽空去了。我们在川中一处幽静的所在喝了半天的酒,岳玲显得十分兴奋,远不若她平日的阴沉少言。我还道她有了什么可喜的事情,便也不好再问她。
到了晚上,我回到了客房,骆严的神情突然带了些许忸怩,在他这个年纪的沧桑面容上显得甚为滑稽。出乎意料之外的,我的屋中,有一个女人……
那一晚的屋内,烛火昏黄,染出了一室暧昧。并不舒适的简单木床边上,却坐着一个苗条的少女,看到他进来,她便抬起了头,美丽清雅的面容上,带着几丝病弱,除了一双眼睛显得还带有几分稚气之外,眉宇之间依稀竟七分神似风绝尘的青春容颜,就连那左眼角下,也带着一道淡红色的伤疤,恍若血泪。
那少女并没有说话,但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像会说话一般。修长的粉颈下,曲线玲珑的娇躯上,除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再没有一丝一毫遮蔽。而那层薄纱与其说是遮蔽,不如说是增加了几分视觉上的刺激。
他吞了口口水,却仍觉得喉咙一阵发干,他并不是没有过女人来解决需要,只是很少有女人能勾起他除了发泄以外的更深层的欲望。
他走到那少女身边,那少女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拉着他倒在床上。他只是轻轻一扯,那具裸体便已经纤毫毕现。
他盯着她的脸,那张娇颜上没有任何变化,刻意而为,一样维持着平静与冷漠。
“……那虽然是故意做出的表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但我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因此而产生的激动,我脱掉了自己的衣裳,我已经忍耐不住想要占有她,但那女孩子,却开始挣扎起来。”
骆严看了看冰儿有些不自在的脸,尴尬的咳了咳,继续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那神似的脸,还是那天我喝的酒所引起的兽性,我就在那简陋的木床上,把那个女孩子……强暴了……”
当他从激情中平复,才发现那个缩在床角嘤嘤哭泣的少女已经丢了贞节,正因为他的粗暴而颤抖着,点点血迹沾染在床单上,看着醒目无比……
“……但那时,我却没有一点后悔,仅仅是神似的一个女子,却让我得到了莫大的满足。第二天,岳玲和我在用饭时提起那个少女,问我是否满意。但我在想要回答的时候,却觉得说不出的空虚。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不是那个少女。这时,岳玲突然说,‘我知道。你不会满意的。其实你也知道,你一天得不到那个女人,你一天都不会真正满足。’”
小星惊讶的盯着骆严,迟疑着说道:“师父……你……难道……”
骆严稍稍抬起头,面上充满痛苦之色,维持着平静继续道:“我那时已然入了魔一般,不停的说我想得到,非常的想,我口口声声地只要守在她身边就满足了,那些全是骗人的。在我的内心深处,没有一刻不想把楼主搂在怀里,像我对待那个女孩子一样真正的去占有她。”骆严的语调突然拔高,“我告诉岳玲,我想要楼主!我想要风绝尘!”
(二)
“师父……你疯了……”
“也许……我是疯了,从我决定在明知风绝尘不会回心转意的情况下为她做这些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骆严渐渐平静下来,“我对岳玲说这些失态的话的时候,她只是很虚伪的安慰了我一下,然后让我放心,说她绝对不会让楼主知道的。当时我觉察到岳玲背地里在做着些什么,但我没想到……她的目标会是楼主。”
“……她表露她的目的的时候,孟飞已经被她收拢,郭四小姐尽管与岳玲话不投机,但北三堂三个堂主两人投靠了岳玲,我手下的三个堂主,也有一人已经叛变。岳玲手上,不知不觉便已经掌握了半个如意楼。而更可怕的是,她身边不知怎么网罗到了很多隐姓埋名已久的高手,有些是和狼魂有仇迁怒如意楼的,而还有一大部分,我到现在也没有看出他们的来历。”
“我听到她的计划之后,很是吃惊,我说我要考虑一下。她也并不忌惮,反而很悠閑的说她可以等。临走时后她告诉我,‘打败风绝尘,是我唯一得到她的机会。’”
小星有些疲惫的坐到椅子上,冰儿在他身后站定,他把头枕在冰儿胸腹,闭着双眼,痛苦道:“就因为这个可笑的理由……你就向一直信任你的楼主出手了么?”
骆严却惨然一笑道:“风绝尘从没信任过我,这个如意楼内,她从没信任过谁!她是独狼,她怎么会相信人!”
骆严又笑了几声,凄楚道,“这次调查内奸,我和郭四小姐都在等她下令,但直到最后,我们也没有等到。反而是岳玲告诉我的,狼魂的那群人,又一个个地出现了。小星……我和郭四小姐都是与何若曦一道,开创如意楼的人啊!到最后……却还是不如她那些早就归隐的同伴们么……”
小星冷声道:“师父,你这算是什么借口……难道楼主相信了你,你就不会打那一掌了么!你能打那一掌,正是说明楼主那一刻是相信你的!”
“也许吧……与岳玲去找搂主的时候,我已经决定要出手了,能得偿所愿,什么名声责任,我便全不要了。于是楼主要把受伤的郭四小姐交给我的时候,我得手了。那一掌打得很重,但我感觉得到楼主是有警觉的,尽管那一掌我用了十成力气,但她仍然有余力顺势拉开郭四小姐,同时反印向我肩头一掌……”
风绝尘应变奇速,或说心头本就有备,被骆严一掌击中仍能反手还击一掌,她拉着郭四小姐一起退后,站定原地,一幅并未受伤的样子。
骆严反而面如金纸,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岳玲与孟飞交换了一个眼色,一左一右抢上,孟飞从背后掏出三截枪身,双手一抖挺成一桿长枪,枪尖抖处数百点银花,招招逼向风绝尘与郭四小姐之间。
岳玲未拿兵刃,使出峨嵋金丝缠绵手,却一径往郭四小姐身上攻去。
风绝尘虽然身中一掌在先,但孟飞仍然沾不到她半片衣角,只是不时要出手救一下郭四小姐,倒也腾不手来还击。郭四小姐双眼越睁越圆,最后突然狂吼一声,飞身扑向孟飞和风绝尘之间。
孟飞碎魂枪招招兇险却无法得手,心下焦躁使出绝招锁梦碎魂,枪身一蕩一甩突然回身反刺,枪尖借这一环身之力闪电般刺出,双手贯阴劲与枪身,对手不管如何躲避,他的后招都能从容追击,是为锁梦,对方一避之力将竭之时,他的最后一击就将直击对方要害,是为碎魂。
这中间连续三段进击是孟飞毕生功力所凝,但没想到第一枪刺出,便扎进了郭四小姐的腹中……
“……我在旁看着郭四小姐双手紧握住那桿枪,强撑着笑道。”风绝尘,我不需要你救,我说过……我要救你。“这时候,我听到了楼主的一声长啸,那是自从楼主嫁人以后,我很多年都没有听到过的声音……”
那恍若月夜之狼一般的啸声令孟飞和岳玲面色均是一变,孟飞奋力抽枪,却不知是否被郭四小姐气势所迫,一抽竟未抽动,只是拖出了血淋淋的一截枪桿,他还要再抽,就觉劲风扑面,风绝尘竟已经鬼魅般的飘到他身前,一掌毫不留情的拍向孟飞天灵。
孟飞躲避不及,撒开枪桿双手向上一托,运力硬接下这一掌,就见他面色通红,醉酒般退后几步,口鼻中登时喷出一口血雾。
岳玲从风绝尘背后攻上,想让孟飞缓下这一下重击,哪知道,风绝尘头也不回,一招幽冥爪反手硬格住岳玲的金丝缠绵手,接着一掌拍向孟飞头顶。
孟飞毫无躲避能力,再次举起双手一托,又是一口鲜血从他口中狂喷出来。
岳玲面色大变,从腰间抽出软剑,使出了她在峨嵋时候从峨嵋剑法脱胎新创出的天绝地灭诛仙剑,这三十六招剑法提炼了数种剑法的攻招精华,却毫无自救防守招式,若不是武功胜出太多,交手起来就会好像同归于尽一般。
岳玲此刻施展出来无非是要逼风绝尘回手,哪知道,风绝尘竟然仅仅是一扭腰,让剑从她腹侧对穿而过,然后被她一掌拍断,而另一手,再次一掌拍向孟飞顶门。
“……我看着楼主一掌掌欲取孟飞性命,心中骤然醒觉我已经不能回头了,便飞身出掌替孟飞格下了这一掌。孟飞得了空隙,吐出喉头鲜血,我们三人前后夹攻,与楼主斗在一起。”
“我们三人都没有兵器在手,岳玲武功本就高强倒还算好,我和孟飞赤手武功加在一起,却仍不敌楼主一只左掌。斗了半个时辰,孟飞又中了一掌在胸口,我也被楼主一招幽冥爪废掉了左腕,只有岳玲勉强还能招架得住。这时,从堂外飞进了李思奇的尸体……”
李思奇飞进厅内之时尚未断气,他挣扎着想对风绝尘说什么,但还未开口一把长剑就远远飞进来钉在了他的后颈上。跟着纵身进了堂内的,是男男女女将近十五六人,其中有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也有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为首是两个白发苍须的老人,一人瘦削高大,手持珠光宝气的一把华丽长剑,一人矮小精悍,拿着一对玄铁峨嵋刺。
风绝尘翻身凌空和岳玲对了一掌,退后几步坐回椅上,淡漠的扫视着堂下的众人。岳玲被那一掌打的气息翻涌,踉跄着退后几步险些坐倒,勉强稳住身形,却也面色惨白……
“……我并不知道那些年轻人和中年人都是什么来历,但那两个老人一报上名号,我便知道楼主那晚已经在劫难逃了,被心魔所困的我,竟然还感到一丝欣喜。”
小星皱眉问道:“那两个老人是什么人?”
“算起来他们应该是第一代狼魂中人的同辈,一个是锦绣乾坤剑钱尘安,一个是双尾蝎莫正。无论如何,这多年前一正一邪的两个成名人物,是不可能为岳玲所收买的。来的那些人一部分对岳玲甚是恭敬,而剩下的那些,却丝毫没把岳玲放在眼里。我这时候才意识到,岳玲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个真正的黑手,而那只手的力量,已经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小星焦急的问道:“这些我不管,楼主……楼主她怎么样了?”
“钱尘安自持身份,不愿与人一拥而上。莫正当年本就是贪花好色之辈,等待不及便独自出手。他是四十年前便成名的打穴高手,坏在他手上的好女子也不知有多少,我看他出手心中大乱,此时再想帮楼主逃走,却已经晚了。我抱着一线希望,走过去拔下了李思奇颈后的长剑,万不得已之时,我自然要保护楼主脱身,楼主若是落到莫正手上,定然生不如死……”
莫正看到风绝尘清丽脱俗的艳容,一张老脸红光焕发,双刺一交纵身而出。
风绝尘肃容起身,却并不离开座位之前,一双妙目走神一样怔怔地看着地上的李思奇和郭四小姐。
莫正挺笔攻上,玄铁刺尖弯成蝎尾一样的利钩,只要沾到衣角,便能撕下一大块衣料。风绝尘回神出手格开,衣袖却被刺尖勾住,嘶啦一声被撕下一大块衣袖,露出一条雪白晶莹的臂膀。
莫正眼中放出异样的光彩,踩在座位前的阶上兴奋的向着风绝尘身上衣物连连出手。
风绝尘冷笑一声,双目寒光暴射,裸臂疾舒,一掌硬劈进舞成一团黑光的峨嵋刺中。竟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臂被那峨嵋刺绞住一般。
骆严惊呼出声的同时,只听一声巨响,竟是莫正一连倒退了十几步,峨嵋刺仍在手上,但虎口可见血迹,竟被风绝尘一掌震裂。
(三)
“……我知道楼主的武功深不可测,但我没想到会高到这等地步。莫正恼羞成怒,命令众人一拥而上。只有钱尘安没有出手,持剑退到了一边。”
“楼主等的应该就是这一刻,她沖进人群之中,专寻武功不高的人下手,顷刻间就击倒了两人。她把这两人交替前抛,借着人群散开的一霎,身形已经到了大门处。我心中知道楼主这一去,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她了。鬼迷心窍的我仍然想着如何得到楼主,便持剑抢上,使出了我的生平绝学……”
骆严以癡情剑中一式“情断愁肠”成名江湖,此刻施展出来了直扑风绝尘背后,风绝尘如若硬向外沖,她一跃之势已衰,骆严一剑之威正盛,定然会血溅当场。
风绝尘不敢怠慢,回身双手凝力连拍,以孤烟掌变幻莫测的招式边退边化去骆严这飞身一剑。
两人交手分开后,风绝尘的脸色愈发苍白,唇角也垂下血丝,骆严打在她身上的那一掌到了现今,她再也压抑不住了。
就在风绝尘噗的一口鲜血喷在地上的同时,钱尘安清啸一声,宝剑出鞘。风绝尘强打精神左手幽冥爪右手孤烟掌,与钱尘安斗在一处。风绝尘重伤之下略显败象,被钱尘安连连逼退,格挡招架间,突然她背对的门外出现两人,一人出拳一人出爪,同时击在无力防备的风绝尘背心上……
“……那两人一个是幽冥爪韩绝念,算起来,还是楼主曾经的师弟。另一个叫方默,看武功用的却是西域异龙道的邪教功夫。楼主吃了一记幽冥爪还中了方默的天魔手,勉强还要再战,却突然浑身发抖,面上尽是寒气。”
小星惊道:“难道……难道楼主的阴脉反噬了?”
骆严点了点头,继续道:“钱尘安和方默并没有再出手,而韩绝念和莫正则趁这个机会双双攻上。楼主勉强闪身躲过两招,然后在门前胸口中爪,不仅衣衫被撕下一块,还被莫正一脚踢中小腹,口喷鲜血飞出门外。”
小星面色惨白,脑海中浮现风绝尘憔悴的容颜,胸中热血几乎喷出喉头,他哑声追问:“楼主……到底怎么样了?”信上说楼主失蹤,应该是并未丧命,但受了如此重伤又在强敌环伺下,要怎样才能脱身?
“……我一马当先沖出门外,抱着抢到楼主逃走的念头,刻意在门前顿了一顿,后面的人被我一挡,慢了一刻,楼主站起身子退到院墻边,翻身逃走。众人追到院中欲追,我正在矛盾的时候,院墻上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人,我看过去,那是楼主当年的同伴之一,影狼杜远冉……”
众人看着墻上的杜远冉,这么多高手竟没人注意他何时出现的。一个年轻女子怕风绝尘逃远,急急跃起一剑去削杜远冉下盘,杜远冉面色森寒,出手抓住那女子领口,身子向后一飘,竟然带着她跌下了墻后。
众人还没来得及过去,就听见墻那边发出女子长而凄厉的惨叫,接着那女子的身子飞过院墻摔在地上,长剑反插在自己胯下,剑柄犹握在自己手中,一双长腿不停的乱蹬着,鲜血混着尿液从她胯下喷涌而出,瞬间就染红了她双腿间那一片。
那女子一时不得断气,不停的惨叫着,叫的众人心中发毛。其余人再看向院墻上的杜远冉的时候,年轻些的人都不敢再贸然出手了。莫正和韩绝念互相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飞身而上,杜远冉退下院墻,墻那边传来阵阵呼喝,可见已经打在一起……
“……岳玲这时下了命令,除了钱尘安和方默留下对付杜远冉之外,我和其余那些人纷纷四散追击楼主而去。”
小星面色沉痛,低声道:“师父……你到底……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骆严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眼角却流下一颗眼泪,说道:“我在她身边守了二十年……我最有价值的二十年,献给了她,而她,给了我什么?现在……我自然明白那不是她的错,我自己的癡情,怨的了谁。但那时……我心中想的,那各种各样的方法,全是如何才能得到她。”
“我追出去的时候,甚至在想,我找到楼主后,便废掉她的武功,与她一起寻一个无人知道的所在,我用我一辈子去补偿她,照顾她。我知道我可以做到,这些人里我最了解她,如果她真的逃不远,那第一个找到她的,一定是我。”
小星抿唇不语,冰儿却担心的追问道:“骆……骆总管,那你……找到楼主了么。”
“不出我所料,那一路滴进林中的血迹是楼主故意所为,她逃向了我们追来的方向,藏身于庄后一处看田地的窝棚之中。那窝棚大开着口,里面摆着简单的一张竹床,我走过去,楼主就蜷缩在床下,浑身颤抖着,像昏过去了一样。我看着此时显得柔弱无助的她,脑中闪过的尽是那晚那个女孩子在我的身下痛哭求饶的样子。于是我抱出楼主,一路往僻静的地方去了……”
骆严把风绝尘放在树边,伸手拨开她凌乱的头发,露出那没有一丝血色的容颜。他在那脸上轻轻抚摸着,眼眶渐渐湿润。他一把把风绝尘冰冷的柔躯搂进怀里,激动的浑身颤抖,他摸她的颈子,摸她的锁骨,迟疑着,伸进衣服罩住了她的乳房。
那乳房柔软,冰凉,汗湿,充实了他的掌心,让他的喉头上下滚动起来。他兴奋得几乎要爆炸,他扯开她的衣襟,一头扎在那柔软的胸脯上,张嘴咬住那殷红的乳头,像孩子一样拚命吸吮着。那乳头在他的舌尖上缓缓变硬,让他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来便去解自己的腰带。
就在他双手抓着裤子还未褪下的时候,风绝尘突然睁开了双眼,一直软垂在一边的手闪电般拍向骆严前胸……
“……那一掌并不快。我本能轻松的躲过。但我双手扶在裤带上,滑稽的无法移动分毫。那一掌正中我的心口,数条经脉被震断,我跪倒在楼主面前,动弹不得。楼主举起右手,但迟疑了片刻,最终也没有拍下来。她叹了口气,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踉跄着离去了。”
小星连忙问:“楼主走掉了?她……她没有怎么样吧?”
骆严咳了几声,点头道:“楼主没有落在岳玲手上。那一晚追出去的人,全都没有带回楼主的消息。我努力掩饰着自己重伤的事实,躲回了房里。第二天,趁岳玲他们还在忙碌的时候,我带了几只信鸽,偷偷摸出庄子,逃离了那里。”
“追杀我的人追上我的时候,恰好让我遇到了回来的徐霜玉和郝一刀夫妇,才侥幸逃脱。之后,徐霜玉带着我来这里和你回合,郝一刀夫妻俩则去百花阁那边找你师兄去了……这……就是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
小星坐在椅上,心中乱成了一锅粥,师父所言自然不假,让他不得不信,师父伤重如此,却是咎由自取的,楼主生死未卜,现下又处处强敌,白若兰怀了身孕,英雄大会即将召开,一时间千头万绪让他的头几乎要炸开一样。
冰儿扶着小星的头,在他额角轻轻揉着。
骆严看着小星痛苦的神情,自责道:“小星,这次为师犯下滔天大错,本不该茍活于世,只是为了让你了解事情始末,才拖着残躯前来见你一面。现在,你如果要替楼主清理门户,就尽管出手吧。”
小星蓦然起身,双拳紧握,一步走到床边,死死盯着骆严。骆严看着他,却解脱一样闭上了双眼。
冰儿慌忙拉住小星的手臂,急道:“不可以!楼主也放过了骆总管……说明她知道,骆总管不是坏人……”冰儿知道骆严若是死在小星手上,最后小星又怎么会不伤心。
小星颤着手臂站在床边半晌,最后好像浑身失了力气一般坐回到椅子上,双手抱头道:“师父……我不杀你……你是……我的师父,不论如何,我也不能杀你……”
冰儿退到小星身边,轻抚着他的后脑,心痛不已。她问骆严道:“骆总管,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
骆严痛苦的睁开双目,颤抖着双唇缓缓道:“我已经是废人一个,你们不用管我了。我在这里等着楼主,来收我欠她的债。我师妹会照顾我,你们……该做什么,就尽管去吧。”
骆严沉默片刻,继续道:“小星,师父直到最后也没有真正做到一个师父的样子。很是对不起你。我那包袱中的剑,跟了我三十多年,你走的时候,便把它带上吧。”
小星抬起头,决定了什么一样沉声道:“总有一天,我会给你机会,让你在属于楼主的如意楼中,亲自向她道歉。”
骆严苦涩的微笑道:“小星……楼主给你消息之前,你切莫回去。那些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不是你能解决的了的。我的错,不用你来还。”
小星起身道:“别搞错了,我不是为了你。我是如意楼的少主。这是我的身分,也是我的责任!”
骆严闭上眼,苦笑道:“我没猜错的话,岳玲下一个目标恐怕就是这次的英雄大会。你若是想要行动,就在哪里以逸待劳吧。你师兄应该也在準备过去那边了……也许,你是对的,江湖,应该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四)
离开骆严的房间,厅内徐霜玉和骆严的师妹正坐在那边。见他们出来,骆严的师妹便起身走了进去,她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小星一看见她,就忍不住生出一股由衷的同情。
看她虽然年纪不小,却仍然是闺中打扮,猜测到她与骆严可能的关系,冰儿不禁为之叹息。
癡情,有时候反而是一种罪。
三人简单商议了一下,徐霜玉也随他们一起去了那家分舵。告诉那掌柜不要走漏消息的同时,也叮嘱他尽可能的收集总堂现今的情报。
到了小星屋中,徐霜玉缓缓讲述了她所经历的部分。
相对骆严徐霜玉并未遇上什么波折。在送白若兰回去后的归途上,她了解倒了岳玲有很大可能是背叛者。因为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她的同党,徐霜玉并没有直接通知楼主,而是拚命向回赶去。但行到半路,就遇上了重伤的骆严,这才知道事态已经不可收拾。
一路上徐霜玉用各种方法通知尽可能多的分舵总堂生变,但人微言轻,想必成效不大。若不是骆严的师妹住在这奇峰镇上,徐霜玉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安顿。
提到骆严的出手,徐霜玉却意外地并没有生气,反而很理解的说道:“你师父这么多年下来心里并不好过,闹成这个样子,楼主不能说没有责任。”
小星无心讨论这个,低声道:“没想到,如意楼竟然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究竟是什么人,要帮助岳玲这样做?”
徐霜玉托着额头蹙眉道:“如果知道就好了,我本来以为岳玲就是这次事件的元兇了,但按你师父的说法,她没那么大的本事笼络这么多人才对。”
小星哼了一声道:“既然已经这样了,相信马上那个躲在后面的势力,就会露出狐貍尾巴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楼主会特地交待我没有她的命令不许我回去。”
徐霜玉惊讶道:“难道楼主感觉到事情不妙了么?听你师父说,大半年轻弟子和内三堂的那群人都在出事的前些天,不知道领了什么任务离开了。若不是那样,岳玲估计还不敢贸然出手。”
小星神情一振,猜测道:“可能楼主是为了引出暗处的敌人,故意这样做的么?”
徐霜玉点头道:“很可能,只是楼主可能也没有估计到敌人的势力超出了她的想象,才导致身陷险境。”
小星沉吟道:“看来这里也不能再待下去了,岳玲既然控制了各堂,不多久就会查找到咱们所在。”
徐霜玉冷笑道:“她来多少,咱们杀多少便是。”
小星摇头道:“七星门也被他们收买,追杀咱们的力量不会太小。何庄主那天和宁无行一战也伤到了元气,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现下保证了咱们自身的安全,就是对楼主最大的帮助了。”
徐霜玉想了想,点头道:“你说得对。那咱们往湖阳城去吧,早日和你师兄汇合也是好的。至少他在咱们中武功最高的,有他在会安全许多。”小星嗯了一声,对冰儿道:“你去通知素心姑娘,收拾东西,咱们尽快动身。”
冰儿应声而去,小星叹了口气,开始收拾起凌乱的心绪。
小星他们一行乔装打扮披星戴月赶路离开奇峰镇的时候,叶飘零正躺在柔软的床上,闭目养神。
这里离他的目的地江幽城已经不过半天行程,明日正午,便可以把杨心梅和陈悦蓉送到百花阁中。虽然嘴上一直当两女是个麻烦,但真要离开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不舍。尤其是柔顺乖巧的陈悦蓉,这一路过来女儿家的活计学的到比雨儿还要快上几分,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她与人打斗,怕是会把她错当成江南水乡的贤妻良母了。
玉阳锁魂丹的药性去了之后,陈悦蓉面嫩,不好意思再和叶飘零同房,最后这几日便又恢复了叶飘零独处一室三女在另一间屋子挤成一团的住法。
陈悦蓉下面的小嘴连日吃得饱饱的,自然不会半夜溜来,雨儿却也不知怎的也像是忽略了他一样,杨心梅就更不用指望了,叶飘零摸了摸鼻子,突然开始有些怀念前些日子夜夜温香软玉在怀的生活了。
他起身喝了口凉茶,平复一下心中的烦躁,也不知是白若兰和小星的事情他还没放下还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近日总是莫名的心神不宁。
替雨儿报了仇,自己还是尽快回楼主那边一趟吧。
至于燕逐雪……应该是放弃了自己这边了吧,这几日都没有出现。虽说感觉上少了个麻烦,但他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最让他不安的,还是那些冒充如意楼名号的人,最近竟然一直没有出现。如果柳长歌那种程度的高手也只是马前卒的话,他们理应会有更大的动作才对。
他盘膝坐回床上开始每日的吐纳,心下暗自决定从百花阁出来后,定要从雨儿身上好好泄掉这一身的烦闷。
虽然他和师弟同是骆严指导的弟子,但实际上两人均未从骆严那里继承多少武功,师弟大半武功师承自楼主本人,而他的看家功夫,基本全部得自血狼冷星寒。
虽然冷星寒从没直接提过要自己继承血狼名号的事情,但他内心深处一直是以血狼弟子自居的。
而对于那个有时看起来癡癡呆呆的师父,他反倒不那么在意。
运了一遍功,趁着这股淡淡的疲倦,他打算就此睡下。这时却听见窗子啪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
叶飘零马上起身,伸手握住剑柄,一个翻身贴在窗边,缓缓将窗户拉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
他们借宿在一处告老还乡的京官府邸,地处郊外十分幽静,院中布置也十分清雅,主人是和杨心梅认识,倒也爽快地让他们住下。按说不应该会被人追蹤至此。
打量了片刻,仍然什么人也没有看到。正要把窗户放下关好,就见到远处的花坛后,一个婀娜的身影拎着一个小包,左顾右盼了一下,然后向叶飘零这边望了一眼,接着悄没声息的溜出了院门。
借着月光,那个女人的脸看的一清二楚。那看起来颇为美艳,又带着几分俏辣的容颜,赫然竟是杨心梅。
这么晚了,她这是要去哪里?叶飘零不免起了疑心,寻思一下,抓起长剑佩在腰间,翻窗而出,轻手轻脚跟了上去。
杨心梅一路走得也不着急,悠悠閑閑也不像有什么事情一样。浑圆的屁股在紧薄的衫裙之下随着步子轻轻摇晃着,弹动着诱人的弧度。
一路走到了林间的一块草坡,她顺着草坡小跑了下去,草坡上没有什么可供藏身,只有坡边一株还算高大的树木勉强可以让他看清坡下的情景。
叶飘零左右环顾了一下,提气纵身隐入那并不算茂密的枝叶间。拨开树枝向坡下望去,水光粼粼竟然是一泓碧潭。水面映着月色星光到确是美景天成,可杨心梅在这将近子时的深夜到这潭边来做什么?
沐浴?可是寄宿的人家有水的阿。正自疑惑的时候,却见坡下杨心梅把包袱摊开在一块平坦的巖石上,包里装着一小坛酒和几个油纸包。她端详了一遍,笑瞇瞇的甚是满意,然后回过身子,对着叶飘零藏身的树娇声唤道:“叶公子,你可千万别是藏在那棵树上啊,这附近的女孩子们可都知道,那是偷看大姑娘洗澡的树。”
叶飘零脸上一阵发热,的确若是在这里洗澡,这棵树上可谓纤毫尽收眼底。
他随即坦然一笑,跃下树来,走向杨心梅道:“杨姑娘这么好兴致,大半夜出来喝酒么?”
杨心梅微微一笑,道:“我可不行,我酒量不成,被你灌几杯下肚。”她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粉颊微侧媚眼斜斜一瞥,才继续道,“那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就算被你强奸了……”
叶飘零听她故意不说下去,不免笑道:“那便怎样?”
她悠然道:“就算被你强奸了,也享受不到,那便太遗憾了。”
叶飘零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问道:“那你拿这些酒来……是要做什么的?”
杨心梅并不直接回答,微笑道:“这潭在附近还颇有且名气,人们都叫它送子潭。想旺夫家的姑娘来这里洗澡,潭里的婆婆就会保佑她们早生贵子。”
叶飘零哦了一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也是大姑娘了,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她媚眼如丝瞥了他一下,说道,“我想来这里洗个身子,可又怕荒郊野岭的,遇上猛兽歹人,你说,那可如何是好?”
叶飘零笑道:“难不成你还要找个保镖啊?”
杨心梅笑吟吟的拿出一个酒杯放在叶飘零面前,举起坛子到满了酒,然后打开油纸包,露出里面包着的下酒菜,腻声道:“保镖大人慢用,小女子下去沐浴了。”
(五)
他端起酒杯,却无法放到嘴边。只因那杨心梅已经径自走到潭边,宽衣解带起来。丝带一拉,大红的罗裙便堆栈在她的脚下,她蹲下身子把拔下来的钗簪首饰细心收拢,才不紧不慢的从肩头褪下罗衫。衣边卷动,粉嫩的肩窝一点点暴露出来,蓦得一扯,突的露出半边洁白肩头,在月光下真如美玉雕成一般。
杨心梅把外衣抱在胸前,却突然回过头来,咯咯笑道:“叶公子,你专心吃喝便是,你这样盯着我,我都不好意思脱衣服了。”
叶飘零尴尬的笑笑,应了句是,便举杯仰头一饮而尽。酒的滋味好坏,倒也尝不出来了。
努力不去看她,可她弯下身子去脱那纤巧绣鞋放在一边的时候,他的目光还是又转向了这边。这样赏心悦目的光景,他没有不看的道理。他笑了笑,索性放下酒杯,撑住下巴坐在草坡上专心观看了起来。
杨心梅回眸一笑,也不再说他,把绣鞋摆放端正,双手向后脱下中衣,露出骨肉均匀的背脊,她半侧着身子看着叶飘零,腋下隐约可以看到紧绷的肚兜包裹不住的乳侧美肌。她故意缓缓地伸出手在肚兜绳结上勾了一勾,然后并不解开,反而沿着自己的腰侧抚摸一样的下滑,顺势把最后的衬裙脱下,让修长白嫩的双腿也裸露了出来。
叶飘零笑着端起酒杯,浅浅一抿,酒香满口,目光在她身上游弋,等待最后那一块绸布离体。
杨心梅勾着肚兜的结一步步后退,一直退到潭边,她媚笑着把那细绳拉开,却紧接着一个纵身向后跃起,白生生的娇躯在空中一翻,肚兜落在岸边的时候,她的身子也扎进了潭里。
叶飘零笑着摇了摇头,夜还很长,他并不是心急的男人。
哗啦一阵水响,杨心梅的头已经从潭心冒了出来,看她轻松自如的样子,水性应该不错。这一点叶飘零倒是自愧不如,若是让他进了比身子高的水里,他就真要人如其名,如叶飘零了。
杨心梅鱼儿一般在潭心游了个来回,才回到岸边水浅处,站定了身子,轻轻撩着水擦洗起来。睡眠刚好遮过她胸前最高耸的那一点嫣红,让柔软的粉嫩乳尖仅在水波蕩漾的时候才惊鸿一现。
几杯酒下肚,那边杨心梅双手已经隐到水面之下,只能看到水面一动一动,却不知她在洗何处。但她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奇怪,双颊红润许多,微蹙秀眉看起来十分苦闷一样。
洗澡也会洗的春情勃发么?叶飘零不免怀疑的看向水面,下面那双纤纤玉手此刻莫非……
杨心梅在水里笑道:“你……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难道你要看我的手在洗什么地方么?”
叶飘零也笑着说道:“是,我还真是想看看你在洗什么。不知道洗得是否干凈?”
杨心梅腻声道:“这里的水要洗到关键处才能起到作用,这里叫送子潭,那你说……我在洗哪里?”
叶飘零一滞,眼前彷佛出现一幅画面,水光中那两根玉指正用力撑开紧闭的肥美阴阜,被分开的粉嫩裂隙中,一根修长的指头正贴着布满嫩褶的阴门进出擦洗着,不时还忍不住去逗弄一下已经兴奋挺立的阴核。
杨心梅娇喘道:“至于洗得干凈不干凈,不如一会儿便由叶公子亲自检查如何?”
叶飘零道:“好,等你上来我便一寸寸的仔细检查。”
杨心梅在水里又洗了一阵,然后双臂舒展拨开水面,向潭心游去。远远的只见水面下修长洁白的身子推开层层轻波,虽然赤裸却丝毫不显淫猥。游到潭心,一双赤裸的长腿在水面上突的一摆,扑通一个水花溅起,她的人却已经不见了。
知道杨心梅又潜下了潭中,叶飘零自然不以为意,但时间过去良久,仍不见她冒出水面,他这才有些紧张起来。他走到潭边唤了两声,水面依然平静。潭的另一边通向一个巖洞中,难道她游去那边了?
叶飘零也只好脱去靴子外衣外裤,仅穿着贴身衣物挽起裤脚趟着水走进了潭中。但没走多远,水面就淹过了他的腰,他皱起眉头,怎么也不愿再往里行一步半步,但又怕杨心梅真的淹死在里面,只好向着那巖洞中又唤了几声。
这时突然听见背后水花作响,水中的双脚也感到一股暗流,他心道一声不好了,被这妮子耍了。果不其然,背后一股大力扑来,咯咯娇笑声中,叶飘零已经被扑进了更靠里的深处。
他不识水性,在水中一下子慌了神,屏住一口气双手急向四处摸索,猛地抓到一团柔软的凸起,虽然滑不溜手,却也顾不得这许多,用力抓住把身子拉起。
双足踏到潭底,这才发现此处潭水不过齐颈,他这才定下心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喘了几口,才听到身边杨心梅似嗔似笑的声音:“叶公子,你没能把我这奶儿揪下来,好像挺不甘心呢。”
他这才发现紧紧攥着的那团柔软事物,最顶端还有一个硬硬的颗粒磨蹭着自己的掌心,竟是杨心梅的一边乳房。看她脸色都有些发白,可见刚才拽的这一下着实不轻。叶飘零并不放开,只是稍稍松开力道,托着那沉甸甸的湿滑乳房,按摩一样轻轻揉了起来,“我错手拉痛了你,现下给你揉揉,会不会好些?”
“你拉得那般重手,怎么现在揉得这么无力?”
听她似笑非笑的这么说,叶飘零立刻加重了力道,杨心梅身材虽然在女子中较为修长,但也不过到了叶飘零下巴,此刻站在叶飘零身边他可以站着而她是浮在水中,水面下那大手一阵揉弄,让她整个人都在水里一阵乱晃,粉桃儿一般的乳房更是在水面下若隐若现的晃来蕩去。
她瞇着眼睛享受了一阵,然后双腿一划绕到了叶飘零身后,从后边抱着他娇声道:“叶公子,可不能再揉了,我……我被你揉的水儿都出来了,到时候双腿无力,做了水鬼岂不冤枉。不如……让我来服侍你吧。”
嘴上说着,一双纤纤玉手却毫不客气的已经伸进他的衣服之中,在他的胸膛上抚摸着。
感受到颈后她炽热的吐息,知道她已经动情,心下却也对她今晚的行为感到奇怪,不免问道:“杨姑娘,你今晚是怎么了么?”
杨心梅伸出舌尖在他颈子后面猫儿般一舔,笑道:“杨姑娘杨姑娘的,明日我便要回阁里了,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么?”
叶飘零反手到背后搂住她的腰,柔声道:“心梅,你心中有事么?”
杨心梅拨了拨贴在额前的湿发,把脸贴在了他后颈,低声吟道:“来日逢君时,已为他人妇,唏嘘不能语,唯有情如故……这是我们以前的一个师姐省亲时候写下的,我们不知道她是写给谁的,但一定不是她嫁的那个人……飘零,我回去后,多半便要嫁人了。瑯玡阁那名弟子人很老实,也很体贴,这些日子,想必阁主应该已经接受了他的提亲了。”
叶飘零张口想说什么,却被她扳过脸去,用柔软的嘴唇封住。两人吻了一会儿,杨心梅面色酡红的松开小嘴,娇喘嘘嘘的笑道:“飘零,今夜我在这送子潭中,可是在打你的孩儿的主意。”
叶飘零一怔间,水中一只柔软的小手已经拉着他的手向后摸去,正贴在那光洁无毛,软嫩销魂的阴户之外,耳边听她吐气如兰道:“生孩子,光靠送子娘娘保佑,可是生不出来的……还要……靠你帮忙才行。”
潭水虽凉,但两人的身子俱已火热。
叶飘零刚刚转过身子,就听杨心梅哎呀一声,笑道:“看来,想要个孩儿的可不止我呢。”
他疑惑的转头,就看见陈悦蓉正蹲在岸边,双手托腮,似笑非笑地望着水里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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