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侠】【第7-9章】【作者:snow_xefd(雪凡)】
第七章:迷乱
“袁兄弟,你这马怎么连马鞍都没配一副?”牵出自己那匹枣红胭脂马,杜晓云英姿飒爽翻身上去,望着袁忠义那匹马,眉心微蹙,“看着还这么矮小,能跟上么?”
袁忠义夹紧马腹,喘息道:“我尽量快些,如今正事要紧,来不及另寻马匹了。”
杜晓云却摇了摇头,“磨刀不误砍柴工,你这马已经在喷沫子,路上要耽误事。”
“你且稍待。”她说罢,下马进去客栈,不过片刻,便快步出来,道,“换这匹马。”
跑堂从后槽那边牵出一匹瘦高黄马,器具齐全,看着就比他眼下这匹精壮迅疾。
袁忠义急着离开此地,免得自己伪装并不很妥当的脸被太多人记住,点头上马,踢腹启程。
其时宵禁在即,照说城内城外已经不準再有人马出入。
但杜家在西南也算有几分薄面,杜晓云的侠名,多少还能有些作用,守城兵丁听她一说,便忙不迭开城门撤拒马抬横栏,点头哈腰恭送。
袁忠义唇角微微抽搐,艳羡道:“杜女侠果然厉害,这些兵卒我进城的时候一个个趾高气扬,对上您,可就全不一样。”
杜晓云急着救哥哥嫂嫂,无心听这种奉承,策马疾奔,只道:“你先跟我说说,我大哥到底怎样了?”
路上袁忠义早已经编好了故事,当即气喘吁吁娓娓道来,讲给杜晓云听。
大力神魔孙断这种角色,根本不是寻常年轻人会认识的邪道高手,能提及此人,还能提到魔教镇教之宝的《不仁经》,杜晓云原本还有的几分疑虑,也都顷刻烟消云散。
在袁忠义的口中,杜太白是为了寻找一家姓方的人,杀上山寨清剿盗匪,恰逢孙断闭关,等他杀光山寨中的恶徒,救出包括袁忠义在内的一干人等,要走之时,才与孙断撞上。
孙断《不仁经》虽已有大成,但目盲腿残,终究敌不过杜太白剑法精湛。
“可杜大侠就要获胜之际,那……那残废恶贼却突然鬼叫一声,通体赤红,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邪法,一掌就将杜大侠打飞出去。”
袁忠义讲得绘声绘色,杜晓云闻言一惊,“我大哥被他打飞出去?”
“正是如此,我们这些被救的人吓破了胆,那些女的都四散逃命去了。可我……我心想,错过杜大侠这次的救命良机,哪里还有求生的机会?我就猛地扑了上去,把杜大侠盖在身下,掩住他口鼻气息,希望他能不被那恶瞎子发现。”说到这儿,他停顿一下,声音微颤,露出几分恐惧,道,“当然,我也……也有些私心,我知道那老怪物练功需要用女子帮助,那些女人逃了,他肯定要追,我去保护被打伤的杜大侠,兴许……兴许反而能保住平安。”
杜晓云神情越发紧张,“之后呢?”
“那老贼果然听着声音先去追那些女子,我……听女人惨叫不住传来,觉得情况不对,急忙把杜大侠拖到一边,用茅草盖住。其实我到此刻也想不通透,为何杜大侠明明已经稳占上风,却突然被打伤了呢?”
袁忠义故意有此一言,其实是在测试杜晓云到底对《不仁经》了解几分。
《不仁经》中有一门功法名叫三阴破魂,可在修炼者对上实力远超自己的敌人时用以搏命,能让功力短时间内提升数倍,但之后至少三天虚弱不堪,比常人还要不如。
若杜晓云连这都知道,他就要更加小心谨慎应对,免得被识破。
但杜晓云并不知情,只是蹙眉道:“想必是那《不仁经》中有什么邪门功法吧,大哥不似是如此大意的人,怎么……唉。”
袁忠义叹道:“想来是看那魔头身体残废,失了戒心吧。之后我拖着杜大侠躲在角落,根本不敢去看外面的情形。后来,我听那老怪似乎拄着拐杖回去了,这才壮着胆子用冷水浇醒杜大侠,他将这些信物交给我,告诉我有马的地方,我就急忙赶来,找你求救。”
杜晓云怒道:“你为何不把我大哥也带下山?”
袁忠义一缩脖子,战战兢兢道:“杜大侠说他受伤颇重,动弹不得,而且……他说那老怪应该也已奄奄一息,兴许回去就会找密室躲起来疗伤,带着他,我反而更可能走不脱。”
杜晓云重重哼了一声,拿起鞭子对着身后马臀就狠抽了几下。
那胭脂马吃了迁怒,嘶鸣一声,更加卖力狂奔,袁忠义渐渐被落在后面,直到下一个岔道,才重新齐头并进。
快到的时候,杜晓云才想起问了一声方家的事。
袁忠义早已想好,只说自己被抓上去不久,山里匪徒倒是提过曾抓上来一家姓方的,但男的都已死光,一老俩小三个女的也半截就死光,他一个也未见到过。
“杜大侠也问过我,我说了之后,他显得颇为伤感,看着更加委顿,我也就不敢多提了。”
杜晓云怒道:“我早就劝大哥,大嫂如今养好身子,为杜家添丁进口才是首要,一班娘家的亲戚,被山匪抓去一年多,哪里还有生机?他就是不听!”
袁忠义低下头,轻声道:“可能,杜大侠也想……也想趁机多剿杀些为祸一方的土匪吧。”
杜晓云叹了口气,道:“如今这世道,兵荒马乱,匪祸哪里灭得干凈……而且不少占山霸路的,其实是活不下去的穷苦百姓,真遇到了,还要散些银子出去……”意识到扯得远了,她目视前方,“不谈了,你也快些,莫要耽误了我大哥的性命。”
等到那片山林附近,明月已然高悬,远远狼嚎声起,恍如鬼泣。
袁忠义当然不肯让杜晓云从杜太白上山的路走,否则沿途既有横死车夫还有她大嫂与侍婢的两具艳尸,估计当场就要出事。
“这边。”他提前下马,从此前捉走那采山女孩儿的路线,带着杜晓云进了深山。
这一路上,她就只问过自己大哥如何如何,对杜夫人,仅在抱怨时稍带提到。袁忠义心中隐隐不悦,但也略感轻松,免得备下的谎话被询问太多露出破绽。
他不敢暴露武功,故意散去真气隐入经脉,脚下虚浮,上山行道不久就气喘吁吁。
杜晓云心急如焚,可又不愿碰他,最后只得解下佩剑,连鞘递出让他扶稳,运起内力上抬,帮他步履轻快几分。
袁忠义心里清楚,这种年轻女子内功根基再怎么扎实也有限度,在这里消耗一下,等到山顶真动起手来,他也能多些胜算。
当然,他的计划中,还是不动手最好。
他现在的武功可以说是既强又弱。他一身真气靠八重《不仁经》加持,随便施展什么阴柔功夫,一分便有八倍之威。但他除了《不仁经》外,又什么像样的武功都没学过,招式不过是花拳绣腿,轻功也就是跑跳纵跃,真能把架子摆得一板一眼的,拢共也就一招黑虎掏心——这一招还基础到不可与任何心法搭配,和运起内力随便挥一拳出去差异不大。
所以最理想的状况,还是不战而取人之阴。
看杜晓云步态身段,神情举止,想来是个苦修功法未动过什么春心的,这种内功根基扎实又正当好年华的处子,若是一身元阴没泄过半点,袁忠义心中估摸,少说也得有个十几二十天的分量。
如此一来,至少离开此地的赶路时日,就算是攒够了。沿途若有什么村妇山姑,打晕拖到路边还能笑纳几次野食,总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心中盘算,他嘴上也没閑着,絮絮叨叨隔三差五便跟杜晓云攀谈几句,既是为了拉近关系,也想着探探这位女侠的深浅。
他以前常爱听些江湖传闻,知道武功高低与心智之间并非严格相关,脑筋愚钝的一样可以成为一代名侠。所以,他打算先了解一下杜晓云究竟是什么心智。
行到半途,袁忠义就已经放了八分的心。
杜晓云年纪轻轻,出门闯蕩大都跟着杜太白一道,在家中还是长房么女,备受宠爱,可以说除了习武之外的时间,算是娇生惯养也不为过。
这样的一个女人,能有多少心机。至于那点不可无的防人之心,应付一般土匪还行,袁忠义这样察言观色战战兢兢活了一年多的“狗子”,早超出了她浅薄阅历的所知范围。
而且,袁忠义的年纪更小一些,即使装容邋遢,五官底子仍在,依旧算个颇俊俏的少年。
莫要小看男子容貌,还是方仁礼的时候,他就知道,女人对生得俊的男人,天然就会多几分信赖亲近。这与男人见了美貌姑娘后的德行,其实并无二致。
磨磨蹭蹭过了山腰,袁忠义估摸杜晓云的内息应该已经消耗不少,便故意猛喘几口,擦汗道:“杜女侠,后面还有小半个时辰的路要走,咱们歇歇吧。我听你的气也短了不少。”
杜晓云没有逞强,收回佩剑,将上山时做的简陋火把插在旁边,嗯了一声,便寻块石头坐下,调息运功,恢复体力。
袁忠义略一思忖,坐在远处,双手托腮,直愣愣望着杜晓云。
习武之人大都敏锐,她不多时便发现袁忠义在盯着自己,不禁蹙眉道:“你看什么,我脸上脏了?”
袁忠义故意做出癡癡神情,舔舔嘴唇,小声道:“我就是……就是觉得你好看,我都没见过你这样英姿飒爽的漂亮姑娘。”
他词句选得极为谨慎,避开美人免得轻佻,加上英姿飒爽修饰在前,免得被识穿吹捧——毕竟别说他大姐,翠儿那个持剑侍婢都比杜晓云更显娇美。
“那是你见得太少。”果然,杜晓云哼了一声,口吻颇为复杂,“我大嫂就比我美得多。”
袁忠义做出愣头愣脑的样子,皱眉道:“那些软绵绵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子,也就放在画里好看。”
他添加几分伤感进去,垂头又道:“她们那样的被捉到这山上,怕是活不出半个月去,再怎么美,最后也就是山里一堆臭肉,树根一泡狼屎。”
杜晓云气上心头,咬牙骂道:“这群恶贼!早知如此,我和大哥一起上山,必定将那什么狗屁大力神魔当场手刃!”
袁忠义满脸期待,兴奋到:“那老魔头受伤不轻,咱们过去,兴许赶得上!”
杜晓云并不知道这是为了不让她休息太久,只觉胸中热血沸腾,挺身站起,仍将剑鞘递给他扶稳,道:“好,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袁忠义点点头,但起身时却故意打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回原处,急忙锤打着小腿颤声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腿……还是酸沉沉,没力气了。”
杜晓云情急,也顾不得那么多,蹲下道声:“把腿伸直。”便将他双脚抱到膝上,一指点在阴市穴,蹙眉凝神将一股股醇和真气灌入,助他振作。
袁忠义早已将一身真气散开藏起,但故意留了一些在经脉中虚浮游走。果然如他所料,杜晓云一边帮他舒筋活血,一边问道:“你还学过内功?”
他点点头,道:“我在山寨委曲求全,那老贼担心我们本事太差不好帮他下山抓人,就指点了些功法。他……他还夸过我资质好呢。”
“你内功练了多久?”
“一个月出头。杜姐姐,我……算不算天分好的啊?”
袁忠义自己心里清楚,留下那点残渣般的内息,随便一个身强体壮能读懂心法的入门小孩,半个月也就练出来了。他就是想让杜晓云多损耗些内力在此而已。
反正他要的是阴元而不是真气,是正经纯粹的采阴,只要能让他有机会施展全部手段,不了解内情的女子仅会觉得快活,舒服到浑身发虚,既然内力无损,自然也想不到其实已经亏了身子。
杜晓云并不知道这是试探,她本就是个耿直性子,略一犹豫,道:“你被骗了,你这资质不适合学内功。你这次帮我大哥有功,过后我带你回杜家,传你一些外门功夫吧。你身子这么壮实,肯踏实苦练的话,将来剑法一样可以有所成就。”
袁忠义故作失望地垂头叹了口气,感觉杜晓云方才休息养出来的真气已经差不多都输给了自己,便一抽腿,站起小跳两下,摆出强撑笑容的样子,朗声道:“我能走了,咱们赶快去救杜大侠吧。”
大抵是方才试探着换上的“杜姐姐”称呼起了作用,这次杜晓云走得离他近了些,剑鞘上给的上托力量也强了三分,走出半里多,她还忍不住柔声道:“其实内外功资质大都互补,你内功资质不佳,说不定恰恰是个修习外功的好材料。外功练到登峰造极,照样是一方宗师。”
听她笨嘴拙舌还想安慰自己,袁忠义暗暗好笑,嘴上感激道:“多谢杜姐姐,你人真好,像你这样的女侠,才叫名副其实。我能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几世修来的福气。”
杜晓云脸上一红,幸好见他没有回头,倒是不必避开视线,忙清清嗓子,道:“这是你应有的福报,你好心救我大哥,我自然要设法帮你,我们江湖女子,一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既然关系近了些,袁忠义套话也就更加大胆,加上意识到杜晓云这人没什么城府心机,稍微用些话术,便能知道不少想要的情报。
他一早就听孙断说过,在江湖行走的女人,除了有真本事可以独善其身的高手之外,大都不愿落单行动,女侠与女侠之间,魔女与魔女之间,关系往往要比男子间要紧密得多。
所谓手帕之交,离了闺房,一样换汤不换药。
所以袁忠义想知道,顺着杜晓云这棵藤,有没有机会摸到其他的瓜。
之前那个翠儿,还是他生平第一次享受到习武多年的处女,当时过于紧张只急着吸阴保命,事后回味,才想起比寻常绵软少女更加紧致销魂的美妙感受。既然练武,阴元恢复想必也比柔弱女子快上几分,他此刻想想,其实已经略感后悔。
不过斩断前尘这个念头仍在,后悔也不过是想想而已,和方仁礼有直接关系的人,一个也不能留。
等杜晓云的事情了结,袁忠义就可以放心大胆开始真正的人生了。
杜晓云哪里招架得住如今袁忠义的口舌,心防稍松,就不知不觉被套去了话。
她的确有个关系颇好的手帕交,名叫贺仙澄,是近十余年才崭露头角的白云山飞仙门弟子。比起武功,贺仙澄更擅长调药,毒药丹药信手拈来,去年与杜太白同行的时候,还曾给过一袋帮助夫人怀孕的药丸,吃下之后,杜夫人气色果然日渐好转。
最近大半年,杜晓云一直在跟着大哥东奔西走寻找方家人的下落,尽管嘴上不说,可心里早已厌倦。
贺仙澄前些日子托人捎信过来,说西南边陲又有反贼起事,里通外族,边关守将惨遭刺杀,与杜太白齐名的西南四剑仙之一,秋风拾遗李少陵登高一呼,恳请能赶去的武林豪侠齐聚一堂,刺杀也好突袭也罢,来为家国江山尽一份力。
杜晓云这几日人虽然还在此地,心却早飞去了狼烟遍地之处。
人生一世,侠名流传江湖,哪里比得上留于庙堂青史,垂颂千古。
“我当初就劝过大哥,舍小家顾大义,他偏不听,结果……在这鬼地方出了事,真是急死我了。”一说到此处,杜晓云愤愤不平,听口吻气势,若非袁忠义是个外人,当场就要抱怨自家大嫂几句。
袁忠义顺着她的话头哄了几句,只捡好的说,又挑了些没甚意义的浅显笑话,总算逗得她展颜一笑,比绷着脸的时候,平添几分动人。
可这笑,不久便转成了泪如雨下的嚎啕大哭。
“哥——!大哥!大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袁忠义在后方站定,冷眼望着杜晓云扑在杜太白早已冷透的尸身上,心中还微感紧张。
毕竟来取信物的时候只是匆匆布置一番,胸口那一掌补上去的时候尸体都已僵硬,若是经验丰富的人仔细查探,保不準能看出破绽。
不过杜晓云此时悲痛欲绝,哭得几欲晕厥,想来不会发现什么。
他正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做得自然,杜晓云却突然拧身站起,呛的一声长剑出鞘,遥遥指住他的喉头,喝道:“你为何不带我大哥下山!你说啊!”
袁忠义当机立断,双膝触地跪下,眼中逼出几滴泪花,惶恐道:“杜姐姐,我……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般状况啊。杜大侠说、说不能搬动,不然须臾就会没命,我只是听他的。我……我哪里懂啊。”
杜晓云知道不该迁怒,可心中悲愤至极,淤塞难忍,加上一路内息消耗颇巨,只觉喉头一紧,腥甜上涌,那薄薄唇瓣缝隙间,竟溢出一道嫣红血丝。
袁忠义心中暗喜,但心知此刻还不是时候,急忙起身,壮着胆子擦过剑锋走到她身边,一脸焦急将她微晃娇躯扶住,“杜姐姐,你没事吧?”
“走开!”杜晓云将他猛地一推,可此刻内息枯竭力气也快要耗尽,没把他推出,自己反而退开两步,颇为狼狈险些摔倒。
这一下羞怒交加,她仰天凄厉尖叫一声,突然将所剩无几的内息运到周身,手中长剑狂舞,转眼就在旁边一棵老歪脖树上连砍了十七、八下。
这歪脖树绑过不少姑娘,供匪徒奸淫取乐,如今被女子一剑剑砍得木块翻飞,倒也算是遭了现世报。
袁忠义不敢上前,悄悄撤开两步,静等着她发泄。
看她快要不支,他才高声提醒道:“杜姐姐,要不……咱们还是走吧,那老魔头万一……万一还活着呢?”
果不其然,杜晓云早已失了冷静,都不管自己摇摇欲坠,瞪着通红双眼道:“那老贼在哪儿?我今日就要将他抽筋扒皮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袁忠义唯唯诺诺应声,上来扶住她道:“可……可万一那老魔头还……”
“那我就拼了这条命!”杜晓云嘶声道,“你若怕死,指给我地方,就下山去吧。”
袁忠义适时一挺胸膛,朗声道:“杜姐姐,你人这么好,我袁忠义岂能将你丢下不管,既然你要拼命,那、那我陪你去就是。”
杜晓云一怔,目中戾气顿时消解几分,眼波禁不住泛起层层柔光。
袁忠义知道若再继续她反而要理智冷静下来,便扶着她往里走去,握住她持剑手腕,道:“我来带路,杜姐姐,你若没力气,我借给你。咱们一起对付那个老魔头!”
杜晓云热泪盈眶,抿唇擦去嘴角血痕,咬牙道:“好,就算我今日死在这里,能有你这个萍水相逢的义士相陪,我也无憾了!咱们走!”
袁忠义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领她往里走去。
其实此刻他若出手发难,杜晓云根本没有半点胜算,只能任他摆布蹂躏。这也正是他当初的算计之一。
但他这会儿改主意了。
杜晓云的反应比他预计还要好,他觉得,自己有机会得到更多。
那密室并不难找,也不难开,这么一个简陋的山寨,靠孙断一个瞎子指挥,能弄出这么个暗室已经很不容易,外面的好多掩饰还是袁忠义亲自动手装上的。
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找得太熟练,否则容易引起怀疑,故意带着杜晓云在几间屋子转了两圈,看了看那些已经僵直的土匪尸体,才装作惊喜万分的模样,拉开了之前由他自己关上的暗门。
“这……这就是那个老贼?”打着火把看向地下,杜晓云身子一晃,不由得双脚脱力,坐在了旁边的破凳子上。
被袁忠义匆忙补了几剑还洒了些血过来的狰狞尸首,就僵死在屋角,地上散落着两本册子,正是足以扰动天下武林的《不仁经》。
杜晓云满腹怒火一腔愤恨,可仇人已死,当即蓦然成空。
浓烈的失落与不甘弥漫在心头,让她终于克制不住奔流的情绪,哽咽一声,低头托额,嘤嘤抽泣起来。
“杜姐姐,此间阴冷,你……你身子虚弱,披件衣服吧。”袁忠义脱下外袍,小心翼翼放在她身上,柔声道,“有点脏,你别介意。”
杜晓云情绪激蕩,说不出话,只抽泣点了点头,将衣襟拉紧。
如此过去良久,本就快要烧完的火把到了末端,袁忠义默默出去找来油灯,将屋子照亮。
杜晓云这才渐渐平静下来,望着地上那两本散落的秘笈,终于起了疑心,过去捡起拿在手里,“这是什么?”
袁忠义在背后冷冷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口中故作紧张道:“我不知道,杜姐姐你看看吧。”
“不、不仁经!”杜晓云一看封皮,吓得向后一退,好似秘笈烫手一样险些丢在地上。
袁忠义眼中浮现一丝杀气,但还有着隐隐的期待,轻声道:“杜姐姐,这……这东西就是老魔头练出一身武功的仰仗吧?你要不要拿去,好行侠仗义拯救天下苍生?”
他连借口都已为她找好,只要她就坡下驴,顺水推舟,那他也就不必再费什么功夫,就在此地,将她献给《不仁经》作牲。
杜晓云双手紧紧捏着那两本册子,衣袖不住微颤,那对秀目渐渐瞪圆,神情先是凝重,跟着窃喜,旋即转为担忧,掺杂着几分贪婪,几分迷茫。
“杜姐姐?”袁忠义看她一直拿不定主意,又开口道,“这武功难道你不能练么?”
一般听到这话的人,都会被激起好奇,翻开看一看。
《不仁经》所记载的武功,透着一股邪恶的魅力,只要专心看上几页,便再也不可自拔。
他等着看,期待着看,想要看到杜晓云撕下女侠面具,露出真实嘴脸的样子。
到了那时,他就能制服她,打败她,从她英气勃勃的外表中,挖出软弱女人的骨髓,大口吃下。
“把油灯拿来。”杜晓云深吸了几口气,缓缓说道。
“咦?”袁忠义一怔,轻声道,“拿油灯?”
“嗯。”杜晓云咬了咬牙,下了极大决心般一字字道,“这种邪门外道的镇山之宝,自然是烧掉!”
“这……会不会太可惜了?”袁忠义有些惊讶地问。
他当然并不会真觉得惋惜,那两本册子,他早已背得滚瓜烂熟。
“这邪功恶名昭彰,孙断狗贼死前如此痛苦都不舍得将其破坏半点,可见其价值。”
“那你还要……烧掉?”
“邪教宝物,越珍贵就越留不得!”杜晓云仿佛唯恐自己反悔,不等袁忠义拿灯,自己转身走到桌边,一手捏住书角,另一手握住自己皓腕,将这本旷世武学,放在了灯火之上。
火苗跳动燃烧,顷刻便将书册撕咬吞噬,吃下大半。
一直等到火焰将要舔到自己手指,她才如梦初醒,将书往地上一丢,伸出剑鞘,拨着火头把两本书册烧得干干凈凈。
屋内无风,那黑色灰烬随着灯火热流飘扬飞落。
再无只言片语残留。
眼见那些书灰落尽,杜晓云长吁口气,虚脱般坐倒,扶额不语。
灯火如豆,缓缓跳动,袁忠义垂手立在一边,只悄悄打量她被昏黄光芒映亮的面颊,静静等待。
过了不知多久,杜晓云神情一凛,挺身站起,道:“糟,我把大嫂和翠儿忘了。忠义,咱们走,赶快下山去找她们。”
袁忠义看她脚下虚浮显然已经衰弱至极,急忙上前将她扶稳。他虽说还未长成,年纪尚轻,但终究已有了青年男子的身量,杜晓云身子一软,不自觉偎靠过来,显得娇弱许多。
他立刻趁热打铁,柔声道:“杜姐姐,这种荒山野岭,如今天色已晚,你大嫂肯定由婢女带着,去找车夫一起离开,去附近村庄求宿了。我看咱们最好休息一晚,明早天亮再走得好。”
杜晓云蹙眉道:“在这种龌龊地方休息?”
袁忠义忙道:“此地匪徒都已被杀光,这里的伙房我会用,知道东西在哪儿,有吃有喝,就算不留宿,也总要先吃些东西补补身子吧?杜姐姐,你刚才可连站都站不稳了。”
杜晓云轻叹一声,道:“也好,那……你就去弄些吃的吧。”
“杜姐姐,你也别守着这么个老魔头尸体了,我去清理块地方,咱们换到堂屋去吃。”
杜晓云心乱如麻,她本就习惯处处依赖大哥,袁忠义此刻又显得沉稳可靠,她不自觉便成了被牵着走的那个,点头道:“好。”
袁忠义知道,他最想要的结果,成了。
孙断的手上有几瓶魔教当年留下的药,袁忠义还是狗子的时候担心受其牵制,将其中各种毒丸都悄悄找机会换掉扔了。
但那种能让人心神迷乱浑浑噩噩的药膏,他却一直没舍得动。过来处置孙断尸体的时候,就悄悄揣进怀里,比取杜太白的信物还早。
山寨里还有盗匪们从青楼抢来的迷春花酒,但那东西一来气味呛人,容易惹出疑心,二来只要淋些冷水就能好转,可以轻易解掉,最重要的是,那花酒各处青楼都有使用,万一杜晓云阅历能够触及,露馅风险太大。
此刻杜晓云虚弱不堪,只用那种迷魂药膏,尽够了。
反正撩动春情,对他来说根本不必靠药。
他想好了种种突发情况的应对手段,可没想到,杜晓云对他颇为放心,到堂屋点起蜡烛后,就怔怔坐在椅子上发呆。
袁忠义反而有些失望,如此不知戒备的女人,大概真是靠大哥庇佑才得以保全至今吧。
但他并不敢大意。
这一年多来的经历已经足够教会他,思考,事前多思考,思考到一切可能性都胸有成竹,才是最安全的。
一锅浓粥摆到灶台,两个破碗洗凈,他拿出药膏,往两个碗中都仔细抹匀一层,对光看看,出去放在堂屋桌上。
然后,他取来几块干肉,架在粥锅上用水气蒸着,翻出两个还能吃的窝窝,掰成四半,将药膏各抹上一层,贴在灶边就着热气烘烤。
等肉软了,他抹一把粗盐,连着窝窝一起拿出去,放在桌上,摆下筷子,柔声道:“杜姐姐,再稍等会儿,粥马上就好。”
杜晓云木然点了点头,没有应声。
约莫一刻功夫,粥香四溢,袁忠义拿来两块抹布,装着怕烫的样子将锅端到桌上,取来一个大勺,递到杜晓云手里,柔声道:“杜姐姐,你吃多少,就自己盛吧。这里就只有这些粗陋东西,你将就吃。我去里屋帮你收拾张床铺。”
“你呢?”
“我?”
“你要住哪儿?”
“杜姐姐,这山寨屋子多呢,但软榻就这一张,本是那老魔头睡的,你莫要嫌弃。我去找个铺,只要死人味道小些的,将就便是。”
杜晓云似乎松了口气,道:“那,辛苦你了。”
“我这条命都是杜大侠救的,你们杜家是我的大恩人,别说只是这种小事,就是赴汤蹈火两肋插刀,我袁忠义又岂会说半个不字。”他正色说罢,见她已经盛好粥端起吹气,心中暗喜,往里收拾床铺去了。
这软榻上曾有不知多少女子的初红,交代在孙断那根丑陋阳具上。
其中,就有他的姐姐。
他望着这山寨中唯一被铺上的绸缎被褥,手掌轻轻拂过上面的怒放花绣,想象着不久后杜晓云躺在这里赤身裸体扭动的样子,一股热流奔向胯下,那条阳具,蠢蠢欲动。
关于《不仁经》,袁忠义想要测试的地方还有很多。
就从杜晓云开始吧。
他笑了笑,出门坐下,盛粥放在面前。
如他所料,那干肉太咸,杜晓云吃不惯,就仅是配着粥吃那块窝窝。他顺势将手里的窝窝也递给她,自己只吃干肉。
杜晓云心情不佳,食不知味,匆匆吃了几口,喝了小半碗粥,就说要休息,起身往里屋走去。
走出两步,她脚下一晃,险些摔倒,急忙扶住墻壁,蹙眉道:“这……怎么回事……”
袁忠义放下手里食物,过去装模作样将她一扶,故意啊哟一声,惊叫道:“杜姐姐,你……你发了好厉害的高热。”
“是……是么?”杜晓云抬手一摸,额上尽是冷汗,脑中混混噩噩,分辨不清。
“看来是你心伤过度,杜姐姐,快进来躺下。你也真是,一点不爱惜自己身体,你大哥在天之灵,一定也不想见你如此啊。”
她一听大哥二字,悲从中来,抽噎两声,软软坐在床边,任他扶着自己躺倒,无力道:“我……我明明很久没病过了。”
“可你身上火烫,我把粥端来,你再勉强喝些。”袁忠义说着出门端来粥碗,扶她起来,也不管她撒娇一样皱眉撇嘴,半推半就喂完了剩下半碗。
“嗯……头晕……”杜晓云目光渐渐迷离,口中也只剩下茫然呓语,可见药效,已经渐渐起了。
袁忠义这才露出藏不住的淫笑,出去将刚才就用余火烧热的水端了进来,拿出布巾丢进去,柔声道:“杜姐姐,你病情太急,这样下去,怕是要烧成一个傻子,事急从权,我……我可要帮你降热去燥了。”
杜晓云喉头蠕动,眨眨眼睛,无力道:“那……那就有劳你了,忠义。”
袁忠义双眼一亮,拿出布巾一拧,先将她风尘仆仆的面容擦拭一番,同时小声问:“杜姐姐,你就这么喜欢你大哥么?”
杜晓云眼中水光蕩漾,呢喃道:“大哥……我最喜欢的……就是大哥……大哥……不会死的……”
袁忠义一听,知道药效已发,喜不自胜,布巾擦过杜晓云粉白修长的脖颈,停在领口那边,嗓音放沉,模仿着杜太白的腔调低柔道:“晓云,你且忍忍,我这边帮你擦拭身上,擦一擦,你就没那么难过了。”
说着,他拉开杜晓云衫裙系带,双目精光一闪,将她衣襟掀开。
杜晓云脸上潮红顿起,羞惭扭头,迷迷糊糊道:“大哥……大哥……我……我好羞啊……”
“你病了。”袁忠义附在她耳边柔声道,“病了就要想办法,乖乖听话。”
说着,他那只手就迫不及待带着湿巾一起鉆进了精工细绣的红缎肚兜之中。
两团酥软尖翘、细汗微滑的妙乳,登时就将他魔掌夹在中央。
他低喘着扯下裤带,一抖腰桿,里外皆褪。
那条狰狞上翘的鸡巴,就这样指住了已毫无抵抗之力的杜晓云。
第八章:失守
“大哥……忠义……我……到底怎么……好热……”杜晓云的气息微弱许多,身躯不自觉地扭动起来,想要躲避双乳之间的那只大手。
袁忠义并不着急,抽掌出来,柔声道:“晓云,大哥帮你擦擦,擦擦身,高热便能下去得快些。”
“不对……大哥……我觉得不对……”杜晓云眉心紧蹙,泫然欲泣,双手摸索着抓住自己裙腰,用力攥紧。
看来,处女本能直觉起了作用,让她意识到贞操正遭遇巨大危机。
可脑海已经一片混沌,她努力想要清醒些,依然分辨不出,此刻床边的到底是谁,自己如今到底身在何方。
袁忠义淫笑着打量一番,确认这到口肥肉已无半点反抗之力,先将周围可以点亮的灯烛尽数燃起,摆放在床边各处。
“别……别这么亮……羞……羞煞我了……”杜晓云瞇着眼睛抬起一手遮挡脸庞,满面羞红,那神情当真可令男人兽性大发。
袁忠义不紧不慢脱光衣服,拿起湿布,将她上衣缓缓解开,敞到两侧,柔声道:“晓云,莫怕,擦一擦就舒服了。”
说着,他俯身将她拥抱起来,双手在背后一扯,抽开了肚兜系带。
“不要……别……别脱……我的衣服……”杜晓云浑身难受,迷迷糊糊哀求道,句尾惶恐到不住颤抖,怕是她生平头一遭如此示弱。
“不宽衣解带,如何为你擦洗呢。”袁忠义依旧柔声劝哄,手指捏住肚兜一条带子,缓缓将绸布掀开。
“不……不……不要……”杜晓云用挡脸的手垂下压住,口吻越发惶恐。
可那上好的缎面绸子光滑无比,袁忠义稍一用力,便将整条贴身小衣抽走,丢到远远凳子上面。
她双肩之中,颈腹之间,当即再无一物遮掩。
杜晓云肩颈一线筋肉颇为结实,锁骨深凹,曲线紧凑,看着着实有几分硬朗,但肌理细密有力,聚在双乳根部,让那双浑圆粉白的奶儿显得挺拔高耸,被手臂遮挡压扁之后,上下突出的丰美腴肉,仿佛要从缝隙中溢出逃走一般,煞是迷人。
袁忠义吞了几口馋涎,舔舔嘴唇,拿稳湿布,先在杜晓云颈侧等不太要紧之处轻柔擦拭,口中道:“晓云,如今可舒服些?”
杜晓云被温热湿巾擦过,风吹一凉,一团浆糊似的脑海仿佛真的清爽了几分,便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袁忠义咧嘴一笑,手中还温热的布巾顺着脖颈下日晒风吹较深色的三角尖儿所指方向缓缓滑下去,“晓云,你胸腹郁气太重,稍放开些,好么?”
“不……不行……”杜晓云扁嘴摇头,仿佛变成了一个无知女娃。
袁忠义挑了挑眉,手掌向下一抄,插进她裙腰之中,微微往下一褪,本就暴露出来的柔韧腰肢顿时额外亮出一段白胯。
“啊!”杜晓云苦着脸惊叫一声,急忙再换成双手提紧裙腰,唯恐关键地带失守。
但顾此失彼,那双颤巍巍四下摇晃的浑圆酥胸,就这么袒露无遗。
袁忠义弯腰以手肘一压,防住杜晓云双掌回挡,慢条斯理拿着湿布擦进乳沟,一寸寸盘绕上升,将湿漉漉的凉意,逐步侵染向她嫣红乳尖。
大概是平日练武衣物难免厮磨,她的乳首色泽颇深,乳头圆短扁大,软软嵌在略浅些的乳晕中央,乳晕上突着几个小些的豆,湿布擦试过来,倒比真正的乳头先胀了几分。
“嗯嗯……别……别擦……那里……”杜晓云紧闭双眼扭开头去,额上满是急汗,好不容易将裙腰提回原处,却再无力顾到胸膛。
“胸腹乃是关键,岂能不擦。”袁忠义好整以暇说道,没拿布的手轻轻一捏,捻住微有些涨硬的乳头,中指与拇指卡住根部,食指沾些口水对着那扁圆乳头顶部飞快前后摩擦。
“哼嗯……”杜晓云显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滋味,轻吟着扭了两下,透出一股青涩风情。
“是不是好多了?”袁忠义笑瞇瞇低下头,另一手虎口垫着湿布一合,将她饱满乳肉卡起,堆成一座尖尖小山,吐出舌尖,嗅着那上面淡淡女子汗腥,一口舔过。
“呜……”不多时,杜晓云那两条长腿猛地一夹,面上满是红潮,已被他手指唇舌将双乳撩拨得酸痒硬涨,俏立奶头顶上中央,都隐隐充血出两点细小嫣红。
袁忠义缓缓抬身,懒得再装样子,丢开湿布,将口唇换了一边吮住,另一侧仍用手指捏住刺激顶端,飞快摩擦。
尽管杜晓云胸前双峰并非十分敏感之处,却也架不住袁忠义这样的花丛老手变着花样百般刺激,吮舔勾含,捏搓揉拨,转眼间她口中那不甘不愿的闷哼就变成了急促娇喘,偶有鼻音嘤嘤一出,也多了七分柔媚。
等到两丘乳峰几乎被口水染遍,袁忠义才心满意足起身,放开她被压许久的双手。
杜晓云虽然迷糊,身体却仍能照着本能行动,胸前酸痒许久,阵阵发麻憋胀,双手一得自由,急忙便抬起去捂,再也顾不得裙裤那边没了防备。
袁忠义绝不会错过这种机会。他舔舔嘴唇,并未直接去对裙腰下手,而是柔声道:“晓云,你该歇息了,我帮你脱掉靴子,好么?”
杜晓云酥胸不住起伏,歪着头面红耳赤嗯了一声,喃喃道:“大哥……我……我怎么……觉得更热了……”
因为你发骚了啊。袁忠义心中大肆嘲弄,手掌马不停蹄挪到下方,搬起她小腿,解开系带,缓缓褪掉那双小皮靴子。
为了方便行动不磨脚,靴子中还紧紧缠着绑带,并未穿着一般女子的布袜。
感到绑带一松,杜晓云大羞,腿用力就往后一抽。
但袁忠义早有防备,胳膊一合,将她双足一起固定在腋下,欺她此刻软弱无力,故意将绑带慢慢解开,一环环去掉,直到露出颇为瘦削修长的赤裸双足。
杜晓云两只脚蹬了几下,无济于事,忍不住抬身用手拍打袁忠义的肩背,无奈头晕目眩,不仅使不上力,才一出手就又倒回床上,瘫软开来。
纵然是湖畔粉船上倚舷卖笑的娼妓,袒露着大片白花花的领口胸膛,亮着酥润润的丰腴藕臂,往往也不肯打赤脚迎来送往。
这双赤裸的脚,仿佛与女子私处一般,成为了某种隐秘的禁忌。
而越是禁忌私密,对男人的情欲,就越有高涨的吸引力。
袁忠义的喘息急促了几分。
他低下头,几乎贴着杜晓云青筋凸起的脚背深深嗅了一口。
微酸,微腥,略臭,策马登山,软皮靴子捂出来的味道,能好闻才是怪事。
但他胯下那根阳物,却更硬更翘,一种对意气风发侠女的亵渎愉悦,流窜在他兽欲弥漫的心头。
他张开五指,裹住那并不算大的脚掌,用力揉,捏,口中柔声道:“晓云,你这急病,兴许是累出来的,上山走了几个时辰,脚一定很难受了吧,我来为你按按穴道,可好?”
杜晓云轻声呻吟,意识不清已经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觉得一双赤足传来的感觉奇异无比,心窝中一阵发痒,不觉就连挣扎也忘到了脑后。
袁忠义见状,悄悄挪了一下身子,跪坐在床上,一手继续按揉她的脚掌,另一手,则无声无息鉆入裙内,轻轻捏住了大腿边上的衬裤。
“晓云,你身上还挺热的,我来帮你擦擦腿吧。”
话音未落,袁忠义捏脚那只手顺势一抓,揪住她衬裤裤管,早已蓄势待发的另一手协同向下一扯,腰带早就松开的衬裤哪里防得住着迅雷不及掩耳的一下。
两条骨肉紧实,蹬踏挣扎间肌理弹动,筋络微凸的修长玉腿,就这样陡然裸露出来。
杜晓云瞇着迷茫双眼,愣怔须臾,才惊呼一声垂手去攥裙腰,发现裙子还在后,红着脸吁了口气,似乎放心下来。
药效之下,她竟没注意,衬裤一去,裙下便已空无一物,若是此时骑马,马鞍都能直接磨在她娇嫩的羞处。
袁忠义拿过一盏油灯,掀开裙角往上一提,歪头看去。
他侧目望,眼睛竖起,恰好能看到那两条长腿尽头,另一道纵开裂口,肉红裹在两瓣微褐之中,灯火照耀,隐约能看到一点晶莹水光,可见方才摸乳揉脚,倒并非白费功夫。
既然不是唤不起情欲的石蕊死鱼,袁忠义精神一振,更感亢奋,将灯放回,隔着裙布装模作样为她揉捏捶打,柔声道:“莫怕,晓云,去掉那层厚的,按揉起来更加解乏,这会儿舒坦些么?”
杜晓云胡乱呢喃几声,已经不成词句,根本听不明白。
但语调娇媚婉转,显然早已动情,春意盎然,哪里还有什么抗拒。
袁忠义大乐,将裙角一掀,便低头急匆匆吻上她笔挺紧凑的小腿。
他已许久不曾有这般閑情逸致慢慢赏玩女子,久违的愉悦涌上心头。他双手探入裙内不停抚弄,先一步握住了杜晓云的大腿,但躲开了内侧敏感处,只在外沿享受肌肉弹力,揉捏摩挲。
杜晓云娇喘越发急促,一双秀目也早已紧紧闭起,满面羞红仿佛不忍再看自己的耻态,腰肢虽还在扭动,却已不再是先前的挣扎态势,而更像是情难自禁,若不动弹,便憋不住一身火烫满腔酸痒。
看她还傻兮兮攥着裙腰,袁忠义忍俊不禁,笑着将她裙子翻卷撩起,堆到了紧绷平坦的肚腹一带。
腰胯之下,终于一丝不挂。
杜晓云身量瘦削,筋肉极紧,两侧胯骨都微微突出,显得臀肉内收,双股细长,腿根的大筋略略一分便极为明显,衬得中央花芯所在之处格外丰隆,侧面看去,像是覆满了乌毛的小丘。
她容貌硬朗英气,下体却生得一把乌黑油亮,卷曲杂缠的好阴毛,萋萋上延一线,直到接近脐下,才变成细小绒毛。
蓬松毛发将隆起耻丘整片盖住,将略呈褐色的大阴唇包成了分口蜜桃,两侧尽是细绒,看往下延伸的情形,多半连屁眼周围都生着不少。
袁忠义喜出望外,他猎艳无算,但凡这种生得一把好胡子的高耸肥牝,九成九在骨子里藏着一个骚媚狂浪的蕩妇。
这种天生欲念就强的女子贞操仍在之时,阴元也必定比寻常姑娘淳厚,加上又是正统内功的修行者,对袁忠义的《不仁经》,不异于一口十全大补。
正好此番他想试试阴元采吸换成不那么伤身,不求速成的水磨功夫,是否会有什么不同。念头一定,他取过布巾压在她腿心,轻柔擦拭一番,道:“晓云,你且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杜晓云哽咽般哼了一声,想要翻身侧躺。
但他伸手一压,便控住她一条长腿,将那毛茸茸的牝户外仔细擦凈,淫笑着低头凑过去,嗅着那股浓烈的女子体味,一口舔在已有蜜汁渗出的蚌肉中央。
“啊!”杜晓云说不清话,尖叫一声后,便被舌尖舔得浑身酥软,发颤红唇中只剩下大哥二字还勉强听得真切。
在山寨里茍且偷生一年多,对女人都是抹了唾沫就干,日透了补一掌吸阴出阳便完,袁忠义趴在杜晓云双腿之间,发泄一样含住肉唇猛舔缝隙之间,想要彻底忘掉狗子,想起他曾经熟练的那些手段。
当他的嘴唇夹住阴核,把那柔嫩花苞几乎吸进口中,以舌尖左右撩拨之时,杜晓云终于连声呻吟,哀鸣也转为了娇软呢喃。
他贴上去,舌腹压住蜜泉,不住上下摩擦,舌尖一勾,鉆进膣口搅动几下。
她双手仍攥着裙腰,昂头弓腰将身子挺了起来,可惜还是没什么力气,僵持不过几个弹指,便又软倒在床,听凭他品玉舐琴。
“嗯嗯……呜……啊、啊啊……大哥……嗯唔——唔呜呜——!”
比起双乳,这片桃花源可说是不堪逗弄,袁忠义正吃得兴起,下巴那边都被淫浆染湿了一大片,才要展开舌技摸摸杜晓云的底,就听她长声细吟,如泣如诉,浑身一紧,流泄满腔黏滑,算是尝到了人间至乐的滋味。
万事俱备,只欠动缝。
袁忠义喘息着擦了擦水淋淋的下巴,挺身坐起,抄起杜晓云双脚往肩上一扛,捧住她紧弹臀尖,将高高昂起的紫红鸡巴凑了过去。
狰狞的龟头顶在湿漉漉的膣口,毫不费力,便滑溜溜挤进半个。
“嗯……疼……”杜晓云双膝一并,哀鸣出声。
可袁忠义知道,想叫处子初夜就快活到阴关大开,破瓜的痛最好是能短则短,能轻则轻。他深吸口气,掌心悄悄运起玄寒内功,压在她媚肉上轻轻一搓。
杜晓云哼唧两声,冻得打了个哆嗦,下体也跟着微微一麻。
就在此刻,袁忠义身躯前倾,将她膝窝架在臂肘,双手撑床,她温腻股间便自然向两侧大大打开,跟着,他顺势一压,已有大半龟头在内导向,整条粗长巨物当即毫不留情地鉆开她薄薄那层贞洁,直抵蕊心。
“呜啊啊——”虽然心智迷糊,可身体的感受却并不迟钝,杜晓云身上最娇嫩的地方陡然遭受重创,火辣辣的胀痛犹如下体崩裂,让她猛睁双眼发出一声尖锐惨叫。
袁忠义听在耳中,美在心里,知道这杜大侠的亲妹子已经成了他胯下之人,微笑俯身低头,一口吻了上去。
“哈啊……哈啊……”杜晓云大口娇喘,根本做不出什么回应。
他也不急躁,深埋在她体内微微动弹,自顾自往她唇瓣下巴上轻柔舔吮,见她眼角已盈盈垂泪,心中一阵快意,将她乳肉又捏紧了几分。
“唔……呜唔……”娇喘几口,朱唇终究还是躲不过去,被袁忠义紧紧吻住,杜晓云满心迷蒙,懵懵懂懂被他吸出舌尖,含在口里大肆吮玩。
他拿出十足耐心唇舌嬉戏,同时一掌捏乳撑住身子,一手上下抚弄她腋下一线,双腿稳住位置,缓缓挺进,那条活龙慢条斯理在她阴屄里挣动,先避开她此刻最痛的膣口,专往那肉鼓鼓的花芯宫口上一次次轻撞。
如此磨了她将近一刻,她脸色总算好转过来,破身那一下的煞白退去,潮红再次上涌,当龟头轻点在胎宫外,她还会不自觉反吮一口他的舌尖,媚态横生。
“晓云,还痛么?”袁忠义暂且放开她唇瓣,试探着将幅度加大,抽到小半根的位置,搅一搅紧缩嫩壁,再缓缓送回深处,顶住那团屄心肉上的凹坑,用力磨转几圈。
“嗯嗯……”她迷茫不语,只涨红着脸,撒娇一样哼着摇了摇头。
如此甚好。他放下心来,再起身几分,架着她双腿垂手抚弄勃硬乳头,开始如常抽送。
诸如八浅二深、九浅一深、鳗游蛭拱之类的秘房要术,袁忠义没开荤就背得滚瓜烂熟,等到女人吃得多了,更是练出了自己的精熟法门,那条阳物轻而易举便将刚破瓜的杜晓云抽送到春水潺潺不能自已,一张红嫩阴门恍如鱼口,夹着湿淋淋的鸡巴一翕一张,开合中吱吱作响,淫靡非常。
不多时,那毛丛中的销魂小洞猛然一紧,绳圈般将袁忠义的小兄弟紧紧勒住。杜晓云双手抵着他的下腹,举起在上的两只脚一挺,细长脚趾一蜷,将唇咬得发白,掉着泪泄了。
女子讲究一个食髓知味,高潮的口子一开,身体便像闻到了羊肉香味的狼,本能追逐过来。
听她已经在啊啊叫唤,袁忠义放开她双腿,双手卡住她腰侧凹处,浅磨片刻,等她刚才那一个浪头过去,鼓足劲道便是百十下啪啪猛插。
“啊、啊、啊、啊……”
每一下深深刺入,都能顶出一记销魂尖声,百余下过去,杜晓云便舌尖冰凉,半吐在外,唇瓣颤抖,又去了一遭。
最后那几声淫鸣,嗓音都已微微发哑。
袁忠义深深一压,抵着花心细细感受一番,没有真气辅佐强行破关,果然阴元依旧颇为紧实顽固,任督二脉仍在平稳运转。
他略一思忖,运起《不仁经》,将森冷真气聚在指尖,垂手一捻,把藏不住的嫣红阴核捏在当中,带着功力飞快搓弄。
他不知其他学武的男人是如何想的,反正他从内力小成开始,就一直惦记着将功夫用在男女情爱之事上,如今恰好是个练手的机会。
袁忠义本就经验丰富技巧娴熟,杜晓云又是个颇媚的身子骨,这一番急搓,搓得她哎呀哀鸣一声,之前那次还没泄罢,就又被送去了情欲之巅。
他耐着性子抽插一阵,捏搓一阵,外面透心美,里头彻骨醉。靠经验算着次数,等杜晓云一直去到第八次,那守着处子浑厚阴元的关卡,终于在一浪接一浪的沖击中松动了七分。
袁忠义精神一振,突然放缓节奏,让杜晓云炽热娇躯略微一凉,决定好好吊吊她的胃口。
她意识已有些不清,一发觉肚子里戳着的宝贝似乎不那么积极,双腿本能便伸出缠住了袁忠义的腰,后脚跟不住下压,恨不得自己帮自己推屁股,“哼嗯……昂……大哥……大哥……”
“晓云,大哥正好好肏你呢,你被肏得爽么?”他俯身下去,用结实的胸膛压着她双乳磨蹭,凑在她耳边沉声说道。
杜晓云神智迷乱,但羞耻心仍在,呜咽一声别开脸去。
他笑着猛挺两下,顶得她闷哼连连,跟着伸长舌头,在她侧头后格外明显的那条脖颈侧筋上缓缓舔吻。
耳垂以下这条侧面,对杜晓云来说似乎比双乳还要敏感几分,她咬紧下唇将脖子一缩,不久便又在舌头上下扫弄中缓缓伸展,甚至微微偏头,亮出了耳根后那一片白里透红的嫩肤。
袁忠义索性将她一翻,调成侧卧,骑在一条大腿上,将另一只脚抬上蜷曲,亮出臀心媚缝,深深插回,轻抽慢送,舌尖将口水一层层涂抹在她耳后那段粉颈。
欲火如炽,不久,杜晓云便又到了雪臀微颤,胸颈潮红,乳蒂勃涨,淫水长流的当口。
但这次,袁忠义没有顺水推舟,而是停住动作,抬起她手臂一根根吮吻她的指尖,让她悬在不上不下的巅峰边缘,心痒难耐。
“大哥……我……我难受……你……你动动……动动吧……”
果然,没了理智束缚,人本就与禽兽无异。
杜晓云恍惚间已将袁忠义半错认为大哥,可痛遭奸淫的情形下,依然展露出妖艳放蕩的一面,浑然忘却血亲禁忌,成了一心求欢的肉俑。
他伸长舌头舔口她的掌心,上面有不少练剑而成的老茧,硬邦邦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快活,啾啾亲了几口后,才柔声道:“晓云,大哥日你的屄,是叫做乱伦吧?”
杜晓云浑身一紧,迷蒙双眼突然显得有些发直,陷于泥沼中的神智,仿佛也被这句刺激得上浮了几分。
但跟着,她口唇微颤,浑浑噩噩道:“可……可你……不是真的大哥……大哥……不会这样……欺辱我的……大哥……你……你快用力嘛……我好难受……”
袁忠义强忍着不被她骤然骚媚起来的语调勾引,反将硬梆梆的鸡巴抽到入口处,浅浅磨着已经嫣红到仿佛会渗出血来的阴门。
外面的茂密耻毛被打湿了大片,水淋淋打着绺,他低头望着看了一会儿,淫笑伸手,一边玩弄阴核,一边在顶上最长的阴毛处捋顺几缕,随手编了几个麻花小辫儿。
这种能让女子大感羞惭,一时间还不好轻易解决的小把戏,曾是他心中最爱,如今压抑良久本性释放,哪里还能不变本加厉。
还不知道醒转后要遭遇怎样的羞耻,杜晓云口中呻吟不休,腻声哀求,淫汁外涌将破瓜开苞的血丝都沖得淡了,满心满腹,仿佛只剩下了对那最后关头酸畅滋味的追求。
那两瓣紧紧内夹、白桃儿似的臀,不由自主迎凑向袁忠义的昂扬巨物。
那只握剑时稳定而老练的手,也情不自禁去攥住湿淋淋滑腻腻的鸡巴,若不是四肢无力,恐怕要扯着他往里塞进去。
看她哆哆嗦嗦把自己握住,袁忠义得意一笑,就这么隔着她的手掌抽送,两边阴毛把白皙指节夹在当中,倒像是让她攥住了一把两头冒尖的头发。
“呜呜……呜呜呜……给……给我……好难受……”
膣口的星点酥痒根本不解屄肉深处那水津津的酸胀狠痒,杜晓云扭腰摆胯,不觉便蹙眉低泣,鼻音一哼一哼,好似只未断奶就被抛弃在野地的看家小狗。
但袁忠义知道还不是时候,他再将她调转几分,摆成俯卧在床的模样,免得她自行弹动到泄身,接着从背后贴上压下,握着她乌黑秀发拨开,吻她后颈,骑在臀上,隔山掏火,缓缓磨弄。
“嗯嗯!别……别磨……痒……痒死……我了……”杜晓云急得两条白腿都打起了颤,脚丫往床板上一通拍打,反手去挠他的肚子。
他微微一笑,扯住衣领将她先前未脱下的上衣往下一拽,顺势一拧,衣衫连着袖管,自然就将她双臂反锁在背后,动弹不得。
强淫女子从背后下手,如此甚是方便,若不担心叫声,接下来只要一扯裙带扒出光裸屁股,拉着打结上衣按她弯腰低头,即可轻松狗儿一样日进去。
不过他此刻就日在里面,淫水温润润泡着他的龟头,嫩壁蠕动吮得啾啾轻响,快活得很。
被制住的杜晓云仍被悬在不上不下的半空,求泄不能,求停不舍,求解不得,最后竟张嘴死死咬住了脏兮兮的床单,闷声哭泣起来。
“莫哭,晓云,莫哭,大哥这就给你痛快……这就给你。”他喘息着缓缓将阳物推入,触到最深处,压在膨松酥软的花心上转了一转。
那里果然已经软烂多汁,好似浇了油的泥,轻轻一磨,整具娇躯就以此为中心扩散开一浪醉人的痉挛,仿佛浑身所有肌肉已经被那小小一团所牵扯。
杜晓云泣声更急,滴泪如雨,被缠在背后的双手不觉紧攥成拳,显然已欲火难耐。
时机,应该到了。
袁忠义长吸口气,眼中寒光一闪,真气凝往阳具周遭,俯身一挺,把那冰锥似的肉柱狠狠夯了进去。
旋即,紧压着抽搐臀肉,便是几百下狂风暴雨般的猛奸。
即便是青楼老妓也招架不住这般超出常人不知几何的狂攻,更何况杜晓云一个被吊了半天胃口早已饑渴难耐的敏感姑娘。
她昂首哀鸣一声,泪眼中却满是喜悦欢畅,牙关紧咬明明像是痛苦万分,唇角却微微上勾好似在笑,会阴筋肉死死吮紧,缝隙间喷了一片细沫出来,淫津狂泄中,阴关终于还是失守,近二十年芳醇精元顺流而下,被袁忠义尽数笑纳。
他一边继续奸淫,一边心满意足盘点此番的进帐,若估算不差,应该少说为他延了二十五、六天的平安,登时心宽许多,喜不自胜,趁着蜜壶湿滑,骑稳了胯下胭脂马,纵情驰骋起来。
与翠儿被他强暴时的所得略做对比,这一番辛苦显然比较值得,让女子情欲奋进自然流泄出的阴元,比内功强行催破城门抢掠来的要多。
而且从杜晓云的反应来看,这一番流失也不至于让她瞬间虚弱不堪,摸摸脉象,恢复过来应该会比那样强夺快上不少。
对寻常差别不太大的弱女子,只为劫掠一次的话,什么手段倒无所谓。但要是再遇上这种功力不错的江湖侠女,他可就得妥善布局深思熟虑,力求把所得最大化才好。
此次要能再试试杜晓云的恢复速度,便可称功德圆满。
他一边思忖,一边摆腰猛干,杜晓云阴关初开,正是最不堪淫弄的时候,一泄再泄,转眼间,就连尿孔里都喷出一股稀蛋清似的淫汁。她又哭又叫,哆嗦着求他放过,可他刚享受完阴元入体融入内息的美妙滋味,正要再往出精的快乐疾奔,哪里肯停,继续模仿着杜太白的温柔语调好言宽慰,胯下鸡巴却将她肏得白沫横流,阴毛都变了水草。
直到涕泪染湿上面一片,淫汁浪液晕开下面一片,床单这半边都快要不能睡人,袁忠义才算是宣泄够了这一年多来的苦闷,畅快淋漓一夹屁股,顶入杜晓云牝户深处,龟头一跳,沖着微开一缝的宫口便是一阵喷射。
热精一沖,阳激阴虚,杜晓云本就已近枯竭,身子一挺,嘶哑叫了两声,脑袋一歪,舌尖耷拉在唇角,就此昏死过去。
袁忠义喘息着趴下,拿她赤裸肉体当作垫子悠然小憩片刻。等到尽兴后的那股慵懒过去,他起身将灯烛熄掉大半,只留下正常当有的那些,穿好衣服,开始布置局面。
杜晓云身上还留着的上衣外裙他都没动,只将肚兜的系带扯断,衬裤撕裂,远远丢开到地上,跑去外面翻出一双土匪的草鞋,穿上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特地往破布上踩了几个鞋印。
沉吟片刻,他拉起杜晓云的头,在她脸上运力抽了几个耳光,打到她面颊肿起,唇角破皮。
接着他从掉下的荷包中翻看一番,将值钱的挑出来,连着她的宝剑一起出门扔到了山崖下面,把剩下的散碎物件洒落一地,跟着踢倒椅子掀翻桌子,将屋中弄得好似打斗了一番,这才出门离开。
取一壶水,在壶中下些迷魂药膏,摇匀放在外间堂屋桌上,分量不大,不至于让人失智,但有些头晕脑胀,思虑不畅,总是难免。
布置完这些,袁忠义迈出屋门,在院子里做一番打斗痕迹,最后到山寨门外,凝聚起一股玄寒真气,咬牙在自己肩头印了一掌。
初试经验不足,掌印并不明显,经脉也并未受创。
他皱眉一横心,将力道出到七成,打向胸口。这一下果然痛彻心扉,疼得他双眼一翻险些惨叫出来,当即就生出一股索性杀了她再找旁人实验的心思。
但低头解衣一看,乌黑掌印已经泛起,附近经脉也闭塞阻断,急需运功沖开,不论谁来检验,都是做不得假的内伤。
既已如此,就将把戏做完好了。
他寻了一处隐蔽草窝,和衣躺入,闭目入梦,任由《不仁经》自行运转,为功力添砖加瓦。
孙断那药膏他此前没怎么用过,药量全凭感觉,效果全靠老贼的自述,实际如何,他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底。
不过杜晓云心神遭受巨创,处女破瓜便被淫弄了近两个时辰,抽出来的时候屄缝都已高高肿起,到处都是破皮创口,今日起来再怎么恢复得快,怕是一样走路都利索不起来,再加上阴元刚被抽了个干干凈凈,武功能发挥出二成都算她天赋异稟。
所以就算真穿帮露馅,他也不是太慌,大不了提前动手,露出本来面目就是。
也不知是药力太强,还是那一番折腾榨干精力所致,袁忠义等到天亮,去茅房排解一番回来装样子躺好,又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山寨里面才传来他等待已久的那声悲痛尖叫。
杜晓云,终于醒了。
他将眼睛瞇成一缝,内息四散,憋住颈部经脉,让脸上失去血色,僵直躺好。
尖叫怒骂转眼过去,片刻之后,惊慌失措的高呼响起。
“忠义!袁忠义!你在哪儿?你人呢!”
她嗓音嘶哑不堪,略带无助哭腔,煞是惹人生怜。
只可惜,袁忠义早已被锻造出一副铁石心肠,依旧如此前盘算那样,装成昏死样子,一动不动。
不多时,杜晓云跌跌撞撞走了出来,衣衫外裙匆匆整顺,破掉的兜衣衬裤想必都没再穿,布料下能清楚看到扁圆奶头的印子。她连靴子都顾不得套在脚上,裹了缠布便踏地走出,一边来回张望,一边高喊:“忠义!忠义——!”
看她唇角有些水痕,似乎喝过了壶中的水,袁忠义略一思忖,心道她心慌意乱,未必能发现他倒在这里,便痛苦呻吟一声,故意露在外面的双脚跟着动了一动。
杜晓云这下当然发现,踉踉跄跄跑来,脚下不便,一下子跌进了草窝中,手掌恰恰按在他的伤处。
袁忠义顺水推舟,早含在嘴里的一口红浆噗的一下喷了出去,痛哼出声。
杜晓云满脸惶恐,抓住他双肩一顿摇晃,茫然道:“忠义,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你……为何……为何成了这副……样子?”
袁忠义擦了擦唇角血丝,有气无力道:“杜姐姐……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胸口……好痛……”
杜晓云心慌意乱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防,垂手扯开他衣襟,定睛一看,吓出一身冷汗,“这……这是……什么掌力?”
她给自己定了定神,蹙眉问道:“昨晚……昨晚我就记得自己喝了些粥,身上不舒服,头晕脑胀想去睡觉,之后……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袁忠义呻吟道:“杜姐姐……你……你先救我……我好痛……”
杜晓云自己也是浑身酸疼,胯下更是好像还插着根狼牙棒一般裂痛难耐,心知贞操必定已经不保,羞愤欲绝,可此刻看袁忠义奄奄一息,侠义心肠终究还是冒出了头,咬牙忍耐将他扶起,架在肩头,步履蹒跚带他回房,强撑精神从后心输了一些真力进去,助他打通闭塞心脉。
这一番折腾耗掉她不少精神,脸庞更显苍白,冷汗如豆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袁忠义这才低声开口,讲述道:“杜姐姐,昨晚……你心力交瘁,悲伤过度,不知是风寒还是癔癥,整个人都跟傻了似的没了魂儿,一摸额头,烫得要命。”
杜晓云脑子一片混沌,只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蹙眉道:“好像是有此事……可、可之后呢?”
袁忠义小心观察着她的神情,轻声道:“我去打了水,想帮杜姐姐你擦擦身子,可没想到……杜大侠还有没杀凈的山匪,他们是出去巡视的,恰好晚上才返回。那三个大汉将我打倒,按在旁边,你那时……那时烧得迷迷糊糊,竟把其中一个认作了你的大哥,扑上去把他抱住。那三人……顿时起了淫心,哄着将你抱到床上,轮流……轮流将你……糟蹋了。”
杜晓云剎那间面如死灰,浑身都哆嗦起来,牙关轻轻叩击,碰得咔咔作响。她双眼发直,愣在那里片刻,突然面上一阵潮红,哇的一口呕出大片鲜血,一掌便向自己额头拍去。
袁忠义早就料到会有此一出,他急忙大喊一声不要,扑上去将她紧紧搂住,用肩头挡下这一掌。
她死欲颇强,这一掌打得他气息一滞,险些也吐口血出来。
“杜姐姐,你……你就算被贼人糟蹋了,我也一样喜欢你,我娶你,我娶你就是!你不要自尽,求你……不要自尽。”他转眼流下一片热泪,紧抱着杜晓云,大声疾呼,之后又道,“再说,罪魁祸首,还不止是那三个土匪。杜姐姐,你且听我说完,咱们设法报仇才是啊……”
杜晓云心神激蕩,不自觉依偎在他的怀中,泪眼婆娑,哀声道:“我……报仇……还有什么用?”
“有!”他捧着她的脸颊,一口吻下,对着她瞪圆双目,沉声道,“杜姐姐,知道此事的,只有罪魁祸首几人和我,只要咱们将他们全部手刃,我再与你成亲,此事……便再无旁人知晓,你的清白,便是咱们之间的秘密。你若再不放心,将我也杀了灭口就是!”
杜晓云痛苦闭目,凄然道:“我……我惨遭如此玩弄……岂能将……将这责任转分给你。你仪表堂堂,离了此处,自然还能求得清白姑娘……”
“可我的命是杜大侠救的,我随你一路过来,对你也是极为仰慕。杜姐姐,我不在乎发生过的事,我不在乎!”他轻轻吻她脸颊,吻去那奔流泪痕,柔声道,“杜姐姐,和我在一起吧,你传我武功,咱们……一起去为你报仇!”
杜晓云泪流满面,长叹一声,道:“好……那,你便先把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我吧。”
第九章:谎言
袁忠义的瞎话早已编好,又知道此刻杜晓云已经喝了壶里的水神智略受影响,心底不慌,便将她拥在怀中,一边不着痕迹地轻柔爱抚她肩背,一边将肚子里的腹稿娓娓道来。
在他所讲的故事里,三个土匪将杜晓云整整蹂躏了一个多时辰,而他袁忠义,始终在旁被一个土匪压制,只能怒不可遏旁观,不断斥骂。
三个匪徒玩到第二轮将罢,便开始商讨要怎么处置杜晓云。一个说把她手脚筋络挑断,卖去山下妓院为死去的兄弟们出气,一个说不如多灌些驴马用的春药,把她弄成个癡癡傻傻的肉玩物,带走养起来,仅有一个好象是有亲兄弟死在了寨子里,非要将杜晓云先奸后杀,裸尸送去霖远城外挂起来,让她死了也是个没脸见人的鬼。
杜晓云听得浑身发抖,面色苍白,口唇颤动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那……那后来呢?”
“匪徒给我手腕绑的绳子并不太紧,我一边装做贪色,看着你的身子,一边悄悄挣开。我……我当时想着,杜姐姐你待我这么好,我就是拼了命,也要为你报仇才行。”袁忠义把脸颊贴在她发顶,借机不住酝酿着亲昵的气氛,柔声道,“可没想到,外面窗子突然飞进来一颗石子,正打在土匪那长着黑毛的屁股上。”
“那帮土匪惊疑不定,叫喊了几声,可没人回话,反而又飞来几颗石子,打得他们颇为狼狈。后来他们拿起大刀,拿上你的宝剑,一边叫喊着给自己壮胆,一边沖了出去。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挣开绳子,先去看了一眼杜姐姐你,可你当时……像是心里受的打击太大,依旧神智不清,还……还……”
杜晓云满面颓丧,消沉道:“还如何,你只管说便是。”
“还扑上来搂我,一直喊我大哥,非要抓我的手……去……去摸你的胸。”袁忠义故意在这里添油加醋渲染几句,接着话锋一转,道,“我知道杜姐姐本性绝不会如此,便拉起被子将你裹住,想法子让你清醒。可就在这时,一颗石子飞了进来,打在我后脑勺上,力气大得很,打得我皮肉骨一股劲儿的疼。”
“我不敢出去,就在床边守着你,问外头是谁。外头起先不理我,我大声问了七八次,才有个好象垂死之人一样的声音说,‘你出来,我就告诉你’。”
“我想着,横竖我也打不过他,不如出去试试看能不能说服他,杀了我,放过杜姐姐你。可没想到……我刚出门,一股风就往我面门上吹来,我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抬手就要抱头,跟着觉得肩膀上一阵疼,人也横飞了出去,就像是被一块大冰疙瘩砸中似的。”
“我倒在那儿,浑身上下冷得哆嗦,动弹不得,就听见有个男人进去屋里,不停嘿嘿淫笑。过不多久,我……我就听见……听见……”
杜晓云满脸苍白中浮现一丝病态的嫣红,她咬了咬牙,颤声道:“你……你说就是。”
“我听见杜姐姐……你在叫。叫得又高又亮,我都分不清到底是难受……还是快活。那会儿我身上越来越冷,越来越痛,最后昏过去之前,隐约听见屋里那男人在夸你,好像在说什么阴元醇厚,让他很满意之类的。撑到那时,我就顶不住,昏死过去了。”
“阴元?”杜晓云吃了一惊,急忙将袁忠义轻轻推开,双掌捏个心诀,将真气运往任督交汇之处,这一探,那边原本的撕裂肿痛中,竟传出一股温润润的酥麻,下体肌肉努力内夹,却依然空空落落,找不到基底。
看她转眼间满面冷汗,袁忠义凑过去柔声明知故问:“杜姐姐,你……怎么了?”
“我……我……”杜晓云晃了一晃,心神大乱,颤声道,“我……我不仅……被人羞辱蹂躏,还……还被……破了阴关。天……天哪……我……我……呜……”
一口浊气憋在喉头,她双眼一翻,终于承受不住,软软晕了过去。
袁忠义这才长松口气,取出药膏用指肚蘸了一点,轻轻抹在她上唇,跟着端来杯水,搂住她就到唇边,柔声道:“杜姐姐,杜姐姐,喝口水吧。”
见她不应,他用拇指轻轻扳开她的口唇,将微微发涩的水倒了进去。
她并没晕死彻底,白皙的喉头一阵蠕动,将喂进去的水一口口咽下。
过了片刻,杜晓云悠悠醒转,看袁忠义仍然将她搂在怀里,满面关切,胸中悲恸难耐,呜哇一声嚎啕大哭,双手将他抱住,泣不成声。
袁忠义软语安抚,在她额上不住亲吻,一句句表明心意,如此半晌,总算叫她渐渐平静下来。
他故作不知,问起阴关被破究竟有何隐患,让她如此难过。
杜晓云早已没了主意,迷迷蒙蒙,便将心中所知都倒了出来。
她所了解的,还不如袁忠义多。
其实所谓阴关、阳关,本质上是一种东西,可以称之为精气锁,男子阳精,女子阴精,那些凝缩先天之元,用以传宗接代的精气,便全靠此关卡挡住,情欲极乐之际松动打开,男阳女阴奔流倾泄,交泰融合。
内家功法讲究的固本培元,培的便是此“元”,因此有些道家心法修行者讲究忍精不泄,更有甚者,便研究出了采阴补阳,采阳补阴的邪派捷径。
外家功夫虽对精元要求不高,但若是有损,也难免气力不继根基虚浮,最后英年早衰。
不论阴阳,一旦精关被破,便如同便溺失禁,没了约束。男子一经刺激,便阳精汩汩流出,软弱难举,女子稍加逗弄,便阴精迸发,酥软无力,此后再难持久,稍有不慎,便有脱阳脱阴而亡的风险。
杜晓云只知道自己此后精元不稳,花心敏感,换个角度,便是成了个天生淫妇,她以为自己遭人轮流淫辱在前,受了这等损害在后,能强撑着不再晕过去,都全靠袁忠义在旁扶持安慰。
等心绪混乱稍定,她才咬牙切齿问起了后面来的那个男人是什么样子。
袁忠义深知说多错多,便只称自己都没看到那人的模样,仅听声音觉得应该十分年轻。
杜晓云蹙眉思忖片刻,说声失礼,将袁忠义衣襟扯开,柔软掌心贴在他伤处,细细勘察,跟着心中一惊,道:“竟、竟有如此阴寒的掌力?”
她头脑混沌,检视记忆颇为费力,不自觉又靠在了袁忠义的肩头,喃喃道:“采阴补阳的恶贼……我尚且听过几个,自身就是玄阴内劲,还要采我……阴元的,难道……是那个夜雨寒蝉李耆卿?”
袁忠义好奇道:“你说的是谁?”
杜晓云银牙暗咬,恨恨道:“那是西南一带的两个有名淫贼之一,他们技艺高超,我们正道中人几次围捕都没能将其捉住。他们为了炫耀,给自己故意起了仿照西南四大剑仙的绰号,一个叫莲峰春红柳钟隐,另一个就是夜雨寒蝉李耆卿。”
袁忠义有杯酒坠月杜太白这么个姐夫,岂能不知道西南四剑仙的名号。
除了已死的那个,和边疆正在登高一呼的秋风拾遗李少陵之外,还有怆然独行贺伯玉,与春风如剪陈季真。
当今武林西南诸州,便以他们四个年少有为剑法过人的名侠为尊。
那李耆卿和柳钟隐既然敢仿他们四个的名号,想来确实有几分本事。
袁忠义略一沉吟,激愤道:“杜姐姐,既然有了头绪,那你养好身体,咱们就去寻他,为你报仇!我、我来帮你,也算是报我这一掌之仇。”
杜晓云黯然垂泪,此次打击极大,让她再没了半点之前的意气风发,整个人的神髓,仿佛都被一条怪蛇一口吞噬得干干凈凈。她长叹一声,哀婉道:“报仇……我大哥已经不在,我……我又被歹人如此……欺凌,哪里还有本事报仇。你肩上这一掌,我就是用尽毕生功力也打不出来,去找这样的高手淫贼寻仇,不等于是送上门……的肥肉么。”
袁忠义要得就是她此刻的无奈绝望,当即凑上前去,柔声道:“杜姐姐,这一掌连我都没打死,我看,厉害程度也有限得很。”
杜晓云摇头道:“那是你体质阴寒,在男子中极为罕见,加上所中又非要害,李耆卿必定是以为你必死无疑,才懒得多看一眼。你……”
说到此处,她昏昏沉沉的脑海中陡然闪过一道刺眼亮光,让她豁然抬头,猛地伸出手去,捏住了袁忠义腕脉。
八重不仁经的内功实力比杜晓云所练实在是高出太多,袁忠义毫不费力,便将内息尽数隐藏,只留下些许残余故意放给她此刻的虚弱真气探到。
“忠义,你学过内功?”
“嗯,学过一些,不过……是这里的山贼教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胡乱练了练。”他知道鱼已上钩,忍住心底冷笑,面上仍保持着哀戚之色,柔声道,“不过杜姐姐你放心,就算是这不知名的破内功,我也肯好好苦练,一定努力帮你杀了那个李耆卿。”
“原本我所学武功都是阴柔一系,想要传给一般男子也相性不合。没想到你玄阴之体,恰好还修了一点阴寒内力。”杜晓云愤恨在心,终究杀意难平,她知道自己阴关被摧残的极为彻底,此后即便阴元回复,稍有不慎就会再度失守,而且那毕竟是个闻名江湖的淫贼,她即便是残花败柳,也不甘愿再次受难,那么,袁忠义要真是武学奇才,天赋过人,兴许……反倒比她更可靠些,“忠义,我……先传你几招掌法,你练给我看,好么?”
袁忠义当然来者不拒,肃容起身,拱手道:“杜姐姐,此后,你便是我的授业恩师!”
杜晓云脸上一白,神情极为失落,幽幽道:“你……你要拜我……做师父么?”
袁忠义对女子心思拿捏极準,但此时装傻充愣显然更好,便呆头呆脑道:“可……学武不都应该先拜师么?”
杜晓云心高气傲,哪里肯主动提起,凄然一笑,道:“也罢,那……那我便……收了你这个……”
“等等!”袁忠义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抢上一步,将杜晓云紧紧搂住,皱眉道,“杜姐姐,是我不好,是我忘了,我若是拜你为师,就不能娶你为妻了。”
他说着往自己脸上重重扇了一记耳光,目中含泪道:“我是知道能为你报仇,一高兴忘了。杜姐姐,你当我没说过拜师的话,我要娶你,我心中已经爱煞了你,你若不嫌弃,咱们今日便在此地拜堂,我要你以妻子的身份教我武功,不是什么狗屁师父!”
杜晓云面上这才浮现一丝嫣红,她咬唇偏头,思忖片刻,才轻声道:“你此刻心绪激动,我……我也头昏脑涨,不宜商讨这种人生大事。我……不收你做徒儿也好。趁着我还清醒,我先指点你几招,你让我看看天赋。”
“是!”
袁忠义唯恐她清醒太过,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出门又给她端了一杯下过药的水,喂她喝下,这才一招一式学了起来。
起先他学到的是望月掌,这武功水準平平无奇,显然是杜家给剑法打基础的过渡,但属性比例足足达到了八阴二阳,与玄阴内功相性极好。而此刻他身负八重不仁经,八八六十四,以不仁经催动这掌法,便能发挥出六倍以上威力。足以化腐朽为神奇,远比他此前什么功夫架势都不懂要好。
他稍微运些真气出来,加上这一年多磨练出的记性,不过半个时辰,就把招式学全,口诀记熟了六成。
杜晓云直到此时,面上才浮现出几分喜色,强打精神道:“好,你好强的资质。我……我此番遭难,能与你相识,想来……想来是老天给我的补偿吧。忠义,来,你……你扶我去趟茅厕,等回来,我再传你醉仙步法,有了轻身功夫配合,掌法的威力才能更强。”
袁忠义自然满口答应,扶着她去了一趟茅房。
她下身肿痛难忍,头脑昏昏沉沉,只当自己确实风寒入体,加上遭受巨创,靠在他肩侧,仿佛真成了个弱不禁风的小妇人。
想必擦拭时看到了血污秽液,从茅房出来,杜晓云的神情又消沉了几分,他便在旁说些诚恳情话,先将她哄到阴云略散,才接着往下学去。
比起望月掌,这套醉仙步法的档次高出不止一截,虽说属性阴阳均衡,但轻功靠不仁经本也提升不了什么,阴阳均衡的身法搭配起来武功,适用性仅次于阴阳调和,真要计算起来,可以说比杜晓云的剑法还要有价值得多。
所以同样耗时费力记在心中,袁忠义却已决定,未来这些时日,要先将醉仙步法一路精研到瓶颈为止。
有不仁经的可怕效果在,他相信不用多久便能有所大成。
这一番教授劳心劳力,杜晓云转眼就筋疲力尽,将掌法和身法的全部内容都说给他后,就抱起被子喝了点水,躺去床上睡下。
大概是已经把袁忠义当作了自己未来夫君,亦或是已经自贬残躯不再在意,她并没再避讳什么,就那么当着他面躺倒,睡下前还出言纠正了一下他身法的动作瑕疵。
不多时,杜晓云睡熟。袁忠义去院子里练了会儿功,估摸掌法和身法都已经有了两重左右进境,心满意足,飞身跃出墻外,放开不仁经真气,一招望月掌拍在身侧环抱粗的老树身上。
阴柔掌力透木而入,干枯树皮并未有半点开裂,内部树干却已被震出无数裂痕。
他再展开醉仙步法,身形几个摇晃,便已到了数十丈外,早先要有这种速度,那些逃走的女人,便一个也别想走脱。
到了此时,他想要的已经到手八成,杜晓云学的剑法不如杜太白,算不上一流,他如今已经有了傍身之技,再要学艺,当然最好只找一流武功下手。
那么,其实就已经到了可以解决杜晓云的时候。
袁忠义散功吐气,微微一笑,决定不急下手。毕竟算起来,杜家娶走他大姐,才是他全家遭此大难的根源,杜太白已经死得太过容易,他怎么忍心让杜晓云就这么轻松毙命。
更何况她如今对自己的信赖简直就如雏鸟破壳,又有几分姿色,不到尽兴,不如暂且留她一命。
至于留到何时……就先看看她阴元恢复速度,能不能做个随军粮草再说吧。
除此之外,袁忠义还有别的打算。
他亵玩的女子数不胜数,但算起来,贪心钱财的有,被花言巧语蒙蔽的有,签了卖身契的丫鬟有,号称只卖艺的婊子有,霸王硬上弓的不消说更多,还偏偏就是愿意与他成亲,洞房花烛夜的,目前还不曾有过。
按说这杜晓云应该算在被花言巧语蒙蔽的,可他这次并非求欢,而是求婚,多少有点新鲜滋味。
念及此处,他心中一乐,步履轻快回到房中,看杜晓云睡得仍熟,出去往伙房又熬了一大锅粥,这次没再下什么迷药,甚至干脆将药膏瓶子丢进灶里毁灭证据。
等日落西山,他掌灯坐在床边,情深款款凝视着她,俯身低头,悬在近处先用鼻息轻轻喷上去,等她睫毛微颤,将要醒转之际,才缓缓凑近,用口唇轻轻吻住她仍有些肿的面颊。
习武之人入眠本就较轻,杜晓云鼻中轻轻哼了一声,双眼微开一线,蹙眉道:“你……你干什么?”
袁忠义故作惊吓,身子一僵,瑟缩开来,轻声道:“我见杜姐姐面颊肿胀,心里难过,便想……想为你亲亲。并非轻薄,还请杜姐姐不要见怪。”
杜晓云沉睡初醒,知道自己并非容颜娇艳的当口,心下不免有些羞怯,抬手挡住半边脸颊,不情愿道:“丑得很,莫看。去帮我洗条凉巾子,好么?”
听她口气,又软又柔,已再不是昨晚模样,袁忠义心中暗喜,匆忙出去,用井中凉水掏了一把湿巾,另外拎了一桶,快步送入房中。
之前情绪激蕩头昏脑涨不曾顾及,此刻一觉醒来好转很多,杜晓云这才感到双颊火辣辣的疼,乳房顶端也阵阵刺痒,股间羞处更是好似夹了个带刺核桃,难受得合不拢腿。她身子一动,遍体酸痛,心知是失身所致,悲从中来,还未坐稳,便怔怔落下泪来。
她武功虽还不错,却终究不过是个跟着哥哥东奔西走,去哪儿都有家人威名庇佑的年轻姑娘,一日一夜生活天翻地覆,过往支柱轰然崩塌,她能不再寻短,就已算是颇为坚强了。
乘虚而入本就是寻欢猎艳的几条基础路子之一,袁忠义岂会错过良机,往床边一坐,便将她抱进怀里,也带着几分哭腔道:“杜姐姐,你别哭了好么,你这一哭,哭得我心尖儿痛。都……都想和你一起掉泪了。”
杜晓云抽噎两声,用湿巾擦擦面孔,强打精神道:“我……就是刚醒来,身上难受。没事了。来,你解开衣服,叫我看看你的伤好些了么。你天资卓绝,等这一掌的伤好了,功夫进境肯定更快。”
袁忠义点头道:“嗯,到时我勤学苦练,等杜姐姐你觉得我能独当一面,咱们两个就去找那李耆卿,将他千刀万剐抽筋剥皮,为你报仇雪恨!”
“急不得。”她轻轻抚摸着他肩头掌印,长叹道,“你才开始习武,万万急不得。武学之道,要的是天长日久的积累,我……已经是这副样子,早一日报仇,晚一日报仇,并没什么差别。等你武功练成,咱们再从长计议吧。”
袁忠义能看得出,她并非恨意消弭,只是心知自己阴关初破好似被人采补,武功发挥大受影响,又以为对方武功高绝,担心袁忠义不敌送命而已。
“嗯,杜姐姐,我听你的。”他轻声答道,扶她起来,“饿了一天,去吃些粥吧。”
杜晓云靠在他身上,小步挪了出去。
吃了几口,她想起大嫂,满心担忧问了几句,袁忠义只说她如今这副样子,叫嫂子见了也是担心烦恼,不如休养几天,等没了大碍,再下山寻人。
杜晓云又担心淫贼折返,袁忠义顺水推舟,建议两人一起躲进那间密室之中,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有所需求,只让他出来处理。
她自然不太情愿,可如今也没有更好法子,只好面红耳赤点头,看他健步如飞,将被褥枕头什么都搬了进去。
那密室比外面卧房小了一圈,只有一张硬榻,适合清修闭关,并不适合起居生活。而且,两人在里面共处,那可真是避无可避,比夫妻还要亲密无间。
袁忠义知道她心里必定还在挣扎,扶她进去后,便柔声道:“杜姐姐,你不必为难,我伺候你在这里休息,等你睡下,我就出去。”
“那你要去哪儿?”她不由得抬头问道,“李耆卿若是折返,你现下又不是他的对手。”
“我可以躲去灶台那边,干草枯枝柴火垛,往里一鉆,他找不到我。再说……他也未必会回来吧。”
杜晓云蹙眉思忖片刻,叹了口气,道:“不必了,忠义,我……又不再是什么清白姑娘,你贴身照顾我整整一天,我还避什么嫌呢。咱们行走江湖,不拘小节,你……你就在这里睡下吧。”
“那好,”袁忠义做出一副尽力克制不表现喜色的模样,低头道,“我去弄张草席进来,睡在地下,杜姐姐你晚上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就好。”
他越是退让,杜晓云心里越是甜蜜不舍,微微偏开发红粉面,轻声道:“不用费那事情,一起上来挤挤就好。我相信……你不是趁火打劫的人。”
袁忠义踌躇道:“杜姐姐,我……我的确在心里敬你爱你,可……可要真同床共枕,我怕……我会忍耐不住。与……与喜欢的姑娘如此亲近,万一我……我唐突冒犯了你,那可真是百死莫赎。”
杜晓云眼底一股热泪涌上,凄楚道:“我……我这残花败柳的身子……哪里……哪里还有什么冒犯。”
袁忠义蹲在榻边,肃然道:“杜姐姐,不论你遭受了怎么样的劫数,都在身不在心,你的心里,依旧是清清白白的,我可有说错?”
杜晓云面色微赧,低头道:“心不心的……身子脏了,便是脏了。哪里还配说清白二字。”
“我觉得你清白,就是清白。”袁忠义正色道,“杜姐姐,女子遭受强迫失身,岂能与两情相悦献出贞操相比。你神智不清并非自愿,难道还能是你的错误不成?我必当以礼相待,也请杜姐姐莫要自轻自贱,你如此样子……我……我看了好生心痛。”
杜晓云芳心大乱,抬起手臂,轻轻擦了擦脸上泪痕,挤出一个微笑,柔声道:“忠义,你说得对,是我……过于丧气了。你放心,姐姐不会再那么想了。”
袁忠义这才松了口气,道:“那姐姐你先休息,我这便去拿草席。”
“不必了。”她伸手轻轻捏住他衣袖,轻声道,“上来一起歇息吧。”
“可我……”他暗运内力在脸上逼出一片潮红,羞窘道,“我万一……”
“你不是说,不嫌弃我,愿意娶我么?那话,如今是不是还作数?”杜晓云转脸看着里面的墻,细声问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何况,杜姐姐天仙般的人儿,肯垂青我这样的人,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那当然作数!姐姐如若不信,咱们这就去堂屋,挂起两幅门神权作高堂,我与你今晚便拜了天地,结为夫妻!”
杜晓云掀起被子,默默鉆了进去,侧身对着里面躺好,拉高盖过肩头,将一头乌发拆解散开,才轻声道:“上来歇息吧,你……你若忍不住,有此一番心意,自然再算不得唐突冒犯。”
“杜姐姐……”袁忠义咽下一口唾沫,蹬掉鞋子,爬上床去,贴在她背后躺下,热乎乎的吐息,一股股喷在她后颈,“这……这真的好么?”
其实他早先泄欲足够,此刻并不那么急色,只是为了装出青涩少年的模样,也为了让杜晓云感受到他的渴求,从而春心萌动。
她略微缩了缩脖子,但并未躲避,“你能歇饱,对我才是好事,忠义,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在?”
袁忠义心口微微一痛,轻声道:“杜姐姐,拜这些山贼所赐,我……已经再没有什么家人,孑然一身了。”
女子心思细腻,自然避开不再深谈。她犹豫片刻,轻声道:“忠义,明日你先将我大哥的尸身收敛妥当。等我休息好,养好病,咱们一起下山,接上我嫂嫂,你……就与我一起回杜家,如何?”
这话里的暗示已经相当明显,既然他已经孑然一身,那么去杜家做个上门女婿,怎么也不算亏待。
袁忠义当然不会拒绝,在她背后点点头,带着些仓促喘息道:“嗯,杜姐姐你安排,我都听你的。”
杜晓云被他鼻息喷得有些发痒,犹豫一下,索性翻了个身,与他正面相对,但发现距离太近,心中略慌,急忙向后挪开几寸,蹙眉道:“忠义,我知道你此前吃了不少苦,愿意对我言听计从。但大丈夫当有青云之志,你即使跟我去了杜家,将来……也是要学着做一家之主的。懂么?”
她此时脸上青肿退了大半,灯火昏暗闪烁,照耀之下,又恢复了七分容颜,只是少了曾经的英气,多了些柔弱可怜。
这种场合下,袁忠义从不肯当正人君子。但对着完全清醒的杜晓云,又不能操之过急。
他略一沉吟,将鼻息加得更快,脸上逼出红潮更重,盯着她微微开启的唇瓣,咕哝道:“杜姐姐……我……我想亲你。”
杜晓云没想到他突然有此一说,怔了一下,下意识便往后一缩脖子,抬手挡在唇前。
袁忠义神情一黯,翻身将脸对着榻外,闷声道:“对不住,是我……唐突了。时候不早,姐姐歇息吧。”
“忠义,姐姐……脸上还肿着,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几乎不成个女人样子,你……这也不嫌弃么?”她抚了抚散乱鬓发,轻声说道。
袁忠义知道事成,背对着她微微一笑,跟着迅速翻身过来,双眼发亮道:“不会不会不会,我……我觉得姐姐好美,我……我真就只是亲亲,姐姐不用担心。”
杜晓云白牙轻咬红唇,黑眸垂视粉面,睫毛轻颤,缓缓合上了眼。
袁忠义心下大乐,凑近几分后,故意局促道:“那,杜姐姐,我……我来了。”
她羞得答不出话,嘤咛一声将脸一低,躲入被头几寸。
他岂能叫她逃了,手掌一伸,便勾住了她小巧下颌,轻轻往上托起。
若不情愿,这种力道根本无法强迫什么。
但杜晓云还是顺着他的手劲,缓缓抬起了头。
那两瓣朱唇并非最好的时候,色泽暗淡,略起了些干皮,大抵是急火攻心,嘴角还多了一点溃破。
却已是最好下口的时候,杜晓云意气风发十余年,怕不是头一遭如此慌乱无措,柔弱可欺。
袁忠义身子一倾,将她的嘴牢牢吻住。
就像蜷缩盘曲了许久的毒蛇,一口咬住无处可躲的孤鸟。
“嗯……嗯唔……”
杜晓云不通男女之道,双唇被吮,浑身酥软,当即便成了任他摆布的玩物。
他轻轻松松吮出那柔滑舌尖,含在口中咂吸勾舔,津唾在二人口中纠缠搅拌,啾啾作响。
袁忠义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反正昨夜其实已经霸王硬上弓得手,今晚自然乐得慢条斯理装出个正人君子模样,探头将她吻得满面潮红纤腰轻扭,另一只手却仍贴在身侧不越雷池半步。
等到娇喘咻咻分开来,杜晓云微睁双目,果然略显诧异,但拉不下脸面开口询问,只道:“忠义,这……这便算是亲过了吧。”
“嗯。”袁忠义柔声道,“杜姐姐,我这便心满意足了,你好生歇息,养养身子。”
杜晓云心中甜蜜,总算稍稍安抚下此起彼伏的悲痛羞愤,她微微颔首,难得流露出几分乖巧柔顺的神情。但毕竟遭遇劫难太多,她刚一合眼,就又忍不住揪住他衣袖,颤声问道:“忠义,我……我真要睡了,你不会……偷偷溜走吧?”
“不会。”他在她额发上深情款款一吻,“忠义就在此地守着姐姐,哪里也不去。我现今有了功夫,那恶贼若是找回来,我即使拼了命,也绝不让他再染指姐姐。姐姐已是我的女人,我来护着你。”
杜晓云眼角泪光晶莹,身子一蜷,窝进他胸膛之中,宛如无家可归的孩子,紧抱着他,放松睡去。
袁忠义本就不打算今夜再做到求欢的地步。如果所料不差,她即便多年习武身强体健,破瓜那一番折腾也足够她三两天行动不便,阴阜肿得像个开缝馒头,还破了阴关,让她勉强应付,消解好感倒在其次,怕是一不小心又会让她阴精狂泄,探不出回复的速度究竟如何。
他情愿将她好声好气哄着养着,趁她熟睡摸摸脉相,看看这样一个侠女几日能够复采,未来好作为谋划稳妥供给的依据。
之后两天,杜晓云与袁忠义便在这密室中起居休养,第一晚共寝过去,她对袁忠义的戒心就已经彻底消失,迅速生出一股小女儿般的依赖,除了指点袁忠义武功,教授招式的时候还有点“杜姐姐”的样子,其余便尽盯着他演练招式的身姿发愣。
头天傍晚,袁忠义端来粥时,顺便拎了一桶热水。他说要出去放哨警示,却被她叫住,口称腰背酸痛,不愿反手,掀高上衣解开兜儿系带,让他帮忙好生抹了抹背。
这等举止,显然已将他视为夫君。
可杜晓云终究面皮薄,连着两夜到了床上,欲言又止,欲说还休,偏偏袁忠义还每次都要亲亲嘴儿,把她吻得遍体火热浑身酥软,再严守礼数似的收手抱住她,抚背摸头,一起睡下。
如此两晚过去,她心中燥意渐盛,加上那些伤痛疲惫总算恢复了七七八八,一早起来,总算是整理一番心绪,轻柔推醒了袁忠义,细声唤道:“忠义,忠义。”
袁忠义本就是在装睡,打个呵欠,揉眼起身,含糊道:“姐姐醒了,你稍等,我这就去弄些清水,帮你梳洗。”
杜晓云双腿交叠,略一磨蹭,已经没什么不适,加上昨晚入厕,那边已经不觉刺痛,身上内力虽因阴亏而恢复较慢,但省些力气,路上多歇歇脚,下山已然不成问题。
她叹了口气,一想到回去凡尘俗世之后,就要面对此番劫难带来的种种后果,心中竟有几分不愿离开此处。
“怎么了,姐姐哪里不舒服么?”袁忠义一听叹息,立刻回身紧张兮兮地将她抱住,满脸关切,“你说,我这就为你想办法。”
杜晓云摇了摇头,垂首道:“没,你去……帮姐姐打水吧。”
等到梳洗停当,她捡起两日不曾上头的发簪,摸索着仔细调整一番鬓发,虽说衣裙还有些破漏之处,但袁忠义两天里已经为她大致补好,她用指尖细细扫过那些粗糙针脚,眼眶一酸,轻声道:“忠义,我……今日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咱们,这就下山去找我嫂子吧。”
袁忠义先是一怔,跟着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强挤出一个微笑,扶着她柔声道:“好,我扶着你,咱们这就走。”
两人一起鉆出密室,外头日头已起,阳光正好,破窗内一派灿烂,映得人禁不住微微瞇眼。
袁忠义停下了脚步。
“忠义,怎么了?”杜晓云神不守舍,扭头问道。
他板起脸,望着她,口唇微颤,缓缓道:“杜姐姐,下山之后,我……便又是个微不足道的书童,你……你就又成了威名赫赫的女侠,对么?”
杜晓云身子一颤,当然明白他所指的担忧,“忠义……你把姐姐当成什么人了。”
“可姐姐与我……与我并未有真正亲昵之处。”
“你每晚轻薄,那还不叫亲昵么……”杜晓云眉心一蹙,略感羞恼。
袁忠义满面沮丧,退回到墻边竹椅上坐下,颓然道:“姐姐……还是独自下山吧,只有在这里,姐姐才是我的女人,下了山,姐姐就是杜家的女侠,等你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哪里还肯和我这样的人……同床共枕呢。”
“袁忠义!”杜晓云紧蹙眉心走到他身前,怒道,“你不是说学了我教的功夫,将来要为我报仇么,你……你莫非反悔了?”
袁忠义抬起头,满眼不安与自卑,“杜姐姐,我……我只是……害怕……我这么喜欢你,若你……你不肯再如之前那样对我,我……还不如死了得好。”
杜晓云心中一酸,张开双臂把他抱入自己温暖柔软的胸膛中,“不会的,忠义,不会的。你我是共同经了患难的,我杜晓云对天发誓,今生今世,绝不负你。”
袁忠义双眼发亮,猛地将她一搂,胡乱往脖颈耳根一通拱吻,“杜姐姐……姐姐……我害怕……我害怕……失去你……”
杜晓云心乱如麻,想要推他,却又觉得不忍,转眼前面颊火热,身上也阵阵发软,忙道:“忠义,你……你这是干什么……”
袁忠义双眼一瞇,突然将她腰带扯开,哑声道:“姐姐,我……我本就快忍不住了。你我就在这儿做了夫妻吧!你我真做了夫妻,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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